地破天驚 第四節 海底的洞 三

作者 ︰ 就是我

也許是太累了,迷迷糊糊中兄弟倆先後都睡了過去,陳牧斜靠在石壁上,一邊打呼嚕、嘴巴還一動一動的,嘴角的口水掛了長長的一串。應該是夢到在吃什麼美味佳肴吧!陳志遠也睡的死死地,不過睡相就比陳牧好多了。

就在這時洞外一直平靜的海水驀然間涌動了起來,帶的洞中也嗡嗡作響。陳志遠先被驚醒了過來。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們已開始翻滾的海水。「牧爺、牧爺快醒醒啊。」

陳志遠一邊叫一邊推著陳牧。

砰、的一聲,本來斜靠在石壁上的陳牧頭和石壁來了個親密接觸。吃痛的陳牧一骨碌就怕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陳牧揉了揉朦朧的雙眼。

「我說遠少爺,你干嘛啊?我剛在醉仙樓點了滿滿的一桌好菜,剛準備要下筷子,你就把我叫醒了,你說吧,這個事怎麼了?我可是好不容易做到這麼個好夢的啊!不管了,記得你欠我一桌子的好菜,記得是好菜啊!」醉仙樓是他們兩個見過的最好的酒樓,其實他們也就見過哪一個酒樓。

但兩人除了賣魚的時候平常想進去那是門都沒有。而且就是賣魚的時候走的也是廚房的側門。所以基本上可以說他們兩就連醉仙樓里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陳志遠在沒心情跟他扯了。外面的海水滾的越來越厲害了!「你自己看吧。」

也不跟他多解釋。陳志遠指著外面翻滾的海水。

「如果我們還能看到醉仙樓的話那桌菜我認了。」陳志遠無力地垂下手癱坐在了地上。

「哎、哎、哎我說你這是干嗎啊,我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不是還沒死嗎?不要哭喪著臉!」現在的情況陳牧也慌了神了。可陳牧生性就不服死。一把拉起陳志遠就往洞底石門那里跑。「遠少爺,別灰心,我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就算死了我們也可以去陰間看看傳說中的牛頭馬面長什麼樣啊?你沒听人家那些人說快死的時候還要大笑三聲,然後再說︰老子十八年後還是條好漢!」

本來心灰意冷的陳志遠也被陳牧的話激起了少年心性,忘了害怕。

「牧爺,說的對,我們去陰間牛頭馬面說不得都要讓位給我們!」

陳志遠的豪情也上來了。

「說的好,但我們還不能死,我們死了女乃女乃怎麼辦?誰來照顧她?」

陳牧想到年邁的女乃女乃心頭一下子就沉重起來了。說話間兩人已經跑到了洞底石門處。

「遠少爺,我剛想了想,牛頭馬面不做也罷,你想想,牛頭、馬面我們要做的話肯定也要帶個牛頭、馬面在頭上啊,那樣多不好有損我們兄弟倆的光輝形象啊!到時候我們還怎麼娶老婆啊,怎麼為我們陳家延續香火啊,你說對不對?」

「牧爺你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啊。可是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跟那個牛頭馬面也是半斤八兩嗎!帶不帶也差不多啊!」陳志遠一邊說還一邊上下打量著陳牧。「你、你……………。」

陳牧指著陳志遠連說了兩個你就不知道說什麼了。說來話長,其實就是半柱香的時間,洞外的海水翻騰的更厲害了。就像一鍋翻騰的沸水,看樣子隨時要漲破洞口那層薄薄的膜,不敢想象海水一涌而進是會是什麼樣子!陳牧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為他長的本來就沒陳志遠那麼相貌堂堂。

「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等出去了在慢慢跟你算總賬!」陳牧見這次斗嘴勝利無望只好轉換話題了,一邊習慣性地模著下巴,左右打量著眼前的這扇怪門。又走過去用力推了推,上下又拉了拉,可石門就好像是畫在石壁上般的紋絲不動。陳牧累出了一身毛汗也能沒弄出點動靜來。,「遠少爺,這個門真的有點怪啊,好像是個假的般。可既然打不開又弄個門在這里干嘛?」陳牧一邊模著光禿禿的下巴,一邊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奇怪的門。陳牧不慌不忙的,陳志遠可急壞了,因為洞口的海水看樣子馬上就要涌進來了。

「牧爺,你就不要再想了,我看我們干脆直接撞門算了,總好過在這里等死啊!」

「現在也只有這樣子了,遠少爺,我數一二三我們就一起用力撞!」到這個時候一向自命聰明的陳牧也無計可施了。看來撞門是唯一的辦法了。「一二三」。‘砰’的一聲兩人重重地撞在石門上。巨大的反沖力讓兩人頭昏眼花,差點一坐在了地上,可看看石門還是老樣子,不要說開了,就連晃都沒晃一下。

兄弟倆還是不死心,趕緊站了起來陳牧又開始喊︰「一、二、三」。‘砰’的一聲。這下卻只有陳志遠一個人狠狠地撞在了石門上,陳牧喊完三後卻仍然站在原地沒動。「唉喲、哎喲牧爺你在搞什麼啊?到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陳志遠一邊揉著撞痛的肩膀、一邊埋怨起陳牧來。可陳牧沒像以前那樣「陰謀」得逞後的笑,而是轉過身死死的看著洞口涌動著的海水。陳志遠一時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嗎,也只好靜靜的看著洞口。一下子洞中顯得特別安靜。

「哎呀!我們怎麼這麼笨呢?特別是我,怎麼一下子變傻了?」陳牧突然大叫了起來,冷不丁的嚇了陳志遠一跳。「我說牧爺,你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一驚一乍的想嚇死人啊?」陳志遠感覺陳牧似乎有點不正常。陳牧也不理會他那怪怪盯著自己看的眼神,一把拉去陳志遠就往洞口跑去。

「牧爺、牧爺你這是干嗎啊?我們剛剛才跑過來,你怎麼又拉我跑過去?你是不是被嚇傻了啊?」陳志遠狐疑地問道。可陳牧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死命地拉著他往洞口跑。陳志遠看著洞口外涌動的海水,想象著自己如果現在時在那海水里該多好啊!

「呃!」陳志遠一下就明白過來陳牧的想法了。

「我怎麼這麼笨呢!」陳志遠心中也冒出了跟陳牧一樣的想法來。其實他們兩個都不是很笨的人,相反、他們都還自認為有點小聰明。所謂關心則亂,一樣的道理,這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兄弟倆都有點蒙了。

一開始兩人千方百計地想弄開洞口的那片膜不就是想從海水里游出去嗎?現在看樣子那層讓兩人束手無策的膜就要破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他一破不就是可以從海里游出去了嗎?明白過來的陳志遠也拼命往前跑生怕兩人還沒跑到洞口海水就涌了進來,到時候想游出去又難多了。

不一會功夫兄弟兩就跑到了洞口,想到有希望逃離這個鬼地方跑的比兔子還快。

「遠少爺,看不出來你跑的還挺快的嗎!」陳牧見他自己也拼命往洞口跑也不在問自己知道他肯定也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彼此、彼此啦!不要再說這些了,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怎麼固定好自己,等下海水一涌而入我們還沒來得及出去肯定又被沖到洞底去了。」陳志遠沒心情再跟他開玩笑了,畢竟情況越來越不妙了,也只有陳牧這種人到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嘻嘻哈哈的,真不知是說他樂觀好呢還是應該說他不知死活。

「不錯!遠少爺。值得表揚我現在的確該想個辦法不被海水沖走,可是你看這里到處都是光溜溜的,連個凸起的地方都沒有,我們怎麼固定自己嗎?」陳牧四處打量了一下。其實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到了。可想到也沒用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情況越來越緊急了。

「遠少爺,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只有用現有的東西應付一下了,是死是活那就看老天爺的了。」「不錯,牧爺你說怎麼辦吧,我听你的。」

陳志遠現在心里已經亂成一團了。听說陳牧好像還有辦法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們先把衣服月兌了,纏成一條,把我們兩個人綁在一起,這樣就算我們被水沖走了也會在一起,不會失散。我身上還有把刀,等下我們找個有縫的地方插進去,就可以借點力了,只要頂過前面的浪頭應該就沒事了。」

陳牧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一遍。

「不錯啊,是個好辦法。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點小聰明嗎!」听到有希望可以出去陳志遠也不那麼緊張了,又跟陳牧開起玩笑來。

「你說的什麼話嗎!我不是只有點小聰明,其實我是有大智慧,只是英雄無用武之地罷了!」陳牧抱著雙手,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在洞里你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廢話少說,我們趕緊動手吧。」陳志遠一邊說一邊把上衣月兌了下了順手擰成了一條。陳牧也感覺月兌了上衣跟陳志遠的衣服綁在一塊。兩人穿的都是那種窮人干活穿的短褂,不像有錢人穿的長袍。拉直衣服綁成的布條在身上比劃了一下還是不能把兩人綁緊。

「遠少爺,看來我們還要把褲子也月兌了才行啊!」陳牧一臉苦笑的看著陳志遠。

「不是吧,衣服搞掉了沒事,可是褲子弄掉了就算我們上了岸可回家還有那麼遠,難道我們果奔回去?」陳志遠為難起來。

「牧爺,你的刀呢?給我用下。」陳牧把刀拿了出來遞給他。「你現在要刀干嗎?」「嘿嘿……」

陳志遠笑了下「我想到個好辦法,即不要果奔回去也可以把我們固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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