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前一晚和平常的生活沒兩樣,所謂的緊張感沒在陳槐身上有絲毫的體現,吃過飯看了會書洗個澡躺床上,安安心心睡覺。早晨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餐,八點鐘開考,陳槐七點半到了考場這個時候考場外頭已經是站滿了人。在這繁華的大都市平日里生活節奏緊張的一點空閑時間都抽不出來的大人們,今天也大多數都以父母的身份親自送孩子來了學校,畢竟這學校還是有著相當一部分普通家庭里出來的學習成績優異的孩子來支撐學校的成績門面,這些普通家庭的孩子想出人頭地的途徑也只有讀書是最好的,父母也對孩子的學習下了大心血。
場外熙熙攘攘人頭攢動,陳槐穿過人群找到了一兩個自己班上的同學打了個招呼互相加了加油鼓了一下氣,然後,浩浩蕩蕩的人便進考場了。
中考的題目不會難,至少陳槐是這樣認為的,早上考語文的時候感覺超級簡單似地唰唰唰的就寫好了卷子,然後看了下周圍大部分人都眉頭緊鎖著時不時在卷子上寫幾個字,沒有多在試室內多呆一會,交了卷子直接走人。
中考考了三天,這三天給陳槐的感覺就像自己是一個旁觀者似地在看中考,那些題目對他來說真的就只能算是小兒科玩意,毫無挑戰性而言,自己也沒感覺到什麼壓力負擔之類的,反倒是看著考場百態尤其是場外的父母們三天不顧天氣炎熱的堅持在二線陣地等待著前線奮斗的子女那股子勁,真可謂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毫無壓力的考試就這麼過去了,按理來說考完了的孩子們應該迎來了他們的歡樂的假期好好享受享受輕松的日子,陳槐卻發現這悲哀的環境里的孩子們不僅沒有絲毫的放松反而精神更為緊繃,焦急的等待成績或忙上忙下的打點關系,在出成績的這段時間里神經卻更顯其韌性,緊繃的程度更勝于考試。
終于,在大家煎熬般得渡過了漫長的等待時間後成績出來了,陳槐考上了本市最好的高中,成績排全校第二,第一仍是他們班那個女孩。關于那個女孩陳槐的確感到其不簡單,不過這簡不簡單都與他沒關系,並不是每一個不簡單的人都必須與自己發生什麼什麼糾纏不清纏綿悱惻的關系的,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的話,陳槐想他們兩個也應該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成績終于出來了大家才稍微松了口氣,這時陳槐所在的班這才想起來或許自己班上要個什麼聚會吧,于是想到就做,找到班上幾個比較活躍的在班里影響力比較大的人一起商量了一下,這些小崽子于是便敲定于就在今天晚上在本市數一數二的福運酒樓吃個飯,然後便一起去ktv唱唱歌玩玩。
通知陳槐的是班上一位和陳槐關系稍微好些的劉明武,本來陳槐很少和班上的人接觸,不過劉明武這小子屬于典型的那種牛皮糖,臉皮還厚到不像話,好在陳槐看他還算順眼至少做人不會小家子氣心胸也還算寬廣,不然早就一腳踹飛他了,所以劉明武也就成了陳槐在班上最好的朋友。似乎知道陳槐不喜歡玩這些,在打過電話給陳槐後的劉明武並不等陳槐答應便趕緊說了句全班都要到,你小子別掃興便掛了電話,然後電話另一端的陳槐只好搖了搖頭去做他的晚飯去了。
可能是自己也感覺到同學一年了,好說歹說也是相聚一場就是所謂的緣分啊,平日里一些活動不參加還沒什麼,這畢業的聚會不去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周六晚上到了,本來還擔心不肯賞臉的陳槐不去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親自殺到陳槐家去將他拉走的劉明武接到陳槐的電話說酒店隔他那有點遠,可能他會遲點到後,立馬就回上一句沒事,我們等你開飯。
好在陳槐並沒有讓大家等太久,劉明武這小子還真讓大家等著他開飯了,這讓一進酒店的陳槐感覺到特不好意思,尤其是看到自己班主任也在等著自己,雖說對這個班主任沒什麼印象也沒什麼交集,但至少這是他們的老師啊。飯桌上不好意思的陳槐被同學們灌了杯酒後臉變紅的不像話了,好在班主任讓大家放過他大家才沒放倒他了。酒桌上氛圍很融洽,大家一起聊聊天吹吹牛玩的不亦樂乎,這時陳槐才感覺到自己似乎與班上月兌軌了,不過他並不後悔,因為不這樣的話他怎麼去考出個全校第二的好成績來呢。
一群屁大的孩子酒足飯飽後搖搖晃晃就到了一所豪華的ktv包房內,陳槐第一次來這種場所,感覺很不適應,听著同學們那讓人感覺有些稚女敕或者有些一听就知道裝深沉的歌喉,會心笑了一會找了個安靜一些的角落坐了下去,劉明武這小子似乎不打算放過陳槐,將躲在角落的陳槐拉出,硬是要陳槐來上那麼一首,陳槐裝作怒瞪了他一眼,平日里早就嚇得閃人了的劉明武今天就像吃了藥一樣堅挺,害的陳槐不知怎麼辦的好,他真不會唱歌。
班主任這時候發話了,這可讓陳槐心里對這個其貌不揚的班主任好感度上升了好幾個檔次,但隨即又翻了翻白眼,這廝竟然把陳槐的料給爆了。一個沒有上過初一初二直接上初三的事還不算什麼,一個沒有上過初一初二直接上初三的的考上了本市最好的高中這就讓人吃驚了,一個沒有上過初一初二直接上初三的的考上了本市最好的高中還是以本校第二名的成績考入的那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點,班主任讓陳槐說說經驗什麼的,陳槐想了想說了句︰「心收一點,做事踏實一點,腦袋再那麼聰明一點,就沒難事了。」說完後全部人都看著他,感覺身上聚集了無數道看怪物似的眼光的陳槐感覺到了全身的不自在,然後找了個角落再次坐下了。
初中的畢業晚會結束了,回到空蕩蕩的屋子里已經是三點多鐘了,小時候便做慣了農活的陳槐今天竟然感覺很累,拿起手機翻到張姐的電話,手指放在撥號鍵上一兩分鐘,但最終沒按下去,這時候估計早睡了,現在打過去自己神經病啊。于是發了條短信過去「張姐,沒拿到第一。」似乎手機另一頭就在等著他的消息一樣馬上就有了回復「接下來什麼打算?」陳槐回了一條短信「高三。」沒有短信回復了,等了一會的陳槐然後洗了個澡便躺回了自己的房間,安靜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