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龍縱橫 八、過年

作者 ︰ 心里的雪

過年,永遠是一個熱鬧的代名詞。還在野山寨子的時候過年也不乏熱鬧與喜慶,雖然是貧苦了一些,但每家每戶也會出鎮上買些吃的回來,在年三十那晚殺只雞,再準備一些豬肉之類的平時不舍得吃的食物好好豐盛一把。陳槐記得還小的時候每年的年三十老人都會給他弄兩雞腿吃,吃的那是一個美味和享受,等他大了些,知道兩只雞腿都被吃了的話一只雞也不剩什麼肉了,就堅決不吃兩只雞腿了,再往後的年三十中,一老一小一人啃一個雞腿,現在想起來陳槐心里也還是一陣溫暖。

或許是即將過年的喜慶氛圍與他此時所處環境的冷清一對比,這對那個簡陋的溫暖的破茅屋子懷念很突然得在出來那麼久後第一次那麼的深,也可以說是突然一想到那個老人,所有的回憶就會變得那麼的深吧。

年三十的前一晚,手機鈴聲響起,拿起手機一看是張玉珠打來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張玉珠直接說了句︰「今年過年咱兩一起過吧。」陳槐心里頭一喜連忙「嗯」了一聲回應,立馬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在得知張玉珠明天下午就能回來時,陳槐高興兼激動的在掛了電話後不由的蹦了起來喊了一聲「耶!!!」于是便毫不拖沓的換了身衣物出門去買一些這幾天吃的用的回來。

年三十這天,整個城市都已經進入歡慶的氛圍。中午陳槐想起還有些東西沒買就出了一趟門去樓下的超市買些回來,在買好之後回到棟房子打開門後看到坐在大廳的人後便呆住了,還沒等陳槐說話張玉珠便說道︰「事情提前處理完了也就提前回來了,我先去休息一下,待會再起來陪你過年。」陳槐趕緊說道︰「嗯嗯,待會我喊你。」于是張玉珠便休息去了。

本打算六點鐘就喊張玉珠起來的陳槐沒想到張玉珠竟然在五點半就起來了,然後洗了個澡換了身休閑一些的衣服便對陳槐說道︰「走吧,帶你出去吃東西去。」陳槐愣了愣終于明白怎麼回事了後連忙說道︰「張姐,不用去吃了,嘿嘿,我們自己做。」看了陳槐兩眼張玉珠沒有拒絕他,于是便準備動手去廚房時,陳槐說道︰「張姐,看你那麼累還是別動手了,我來就行,」說完便自己獨個進了廚房,很快,還在廚房的陳槐便喊了句︰「可以準備開動嘍。」

看著桌上還算豐盛的菜式,張玉珠大美女臉上閃現了笑容,兩個人很安靜的吃著飯,誰也沒去打破這難得的溫馨寧靜。吃完飯後張玉珠提議到待會出去走走逛逛夜景,陳槐欣然答應。a市的冬天算不上冷,兩人穿的也不算厚,街上到處都充滿了喜慶,看著那些孩童歡快的在街上蹦蹦跳跳的兩人也不經受到感染活躍了很多。不知不覺兩人便走到了a市的一條河邊,河岸上現在已經有很多人了,大人小孩都高高興興的在玩著來迎新年。靜靜的靠在河堤旁看著這溫馨歡快的場面,陳槐突然說了道︰「當我覺得這個年是我一個人過的時候,我感覺很孤獨,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哪怕是我一個人在這呆了半年以來都沒有,在得知你要回來後這份感覺突然地便消失了,呵呵,謝謝。」

听完陳槐的話後張玉珠笑了一下答道︰「或許我也該謝謝你吧,貌似自己一個人過年三十已經蠻多年了。」張玉珠說完後便沉默了,陳槐突然覺得這個平日里給人感覺強大無比的女強人心里或許會很孤獨吧,心中竟生出一股想去保護的**,搖了搖頭將這暫時還極其不實際的想法拋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大概十一點左右兩人便回去了,打開電視看了會的張玉珠見陳槐一回來就跑進廚房不知干嘛去了,她也沒去搭理,看了一會電視的張玉珠正覺得無聊打算睡覺去時,陳槐端著兩碗熱乎乎的湯圓走了出來,看著此時端著湯圓的陳槐,張玉珠眼眶竟然有些濕潤了,好在陳槐沒有去注意她現在的神情,把湯圓放在張玉珠面前便說︰「趕緊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呢,」張玉珠低頭吃起了熱乎乎的湯圓。

吃完湯圓後張玉珠便和陳槐聊了會天,聊著聊著突然從落地窗前看見外面放起了煙花,兩人站在窗前很安靜的看了十來分鐘煙花,陳槐回過頭對著張玉珠說道︰「新年快樂。」「嗯,同樂」張玉珠很開心的回答道。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的陳槐閉著眼,手放在脖子處掛著得護身符上,心里默默地說了句︰「爺爺,新年快樂。」

張玉珠能抽出來的時間並不多,陳槐想象不出這到底該有多忙才會時間少的如此可憐。才過完年初三張玉珠就說要回公司處理事務,陳槐得知張玉珠現在接管著陳廣元的集團在兩個地區的事務,接下來還有打算讓張玉珠接管更多東西,大有把張玉珠當做接班人培養的架勢。陳槐問張玉珠累不累,張玉珠笑道累也是自己的生活。陳槐還有點理解不到這句話的含義,于是沒在這話題上過多糾纏。

張玉珠就這麼坐上一輛小轎車走了,走之前丟下一個電話號碼說道︰有事可以找他,在a市的事情找這個人幾乎都可以解決。」

屋子里繼續恢復了以往的冷清,好在寒假並不會說很久,很快就會開學,而且陳槐還是會安排時間的。當大部分人都還沉浸在過年的氛圍當中時,陳槐就已經開始恢復了以往的生活狀態,掌握初中知識然後以優異的中考成績進入本市最好的高中是他當前的首要任務,他不能松懈。

開學來的很快,初三第二個學期哪怕是這個所謂的貴族學校也是緊張著初三學生的中考,中考成績差哪怕你這學校再怎麼富麗堂皇再怎麼貴族都沒人鳥你,這也是應試體制的一個優點吧。學校對初三的學生進行了一系列重點的照顧,班上一堆人喊苦喊累,只有十來個顯得很淡定,陳槐就是其中之一。

陳槐對于這點「照顧」還是吃得消的,剩下的那一些都是班上的尖子生,把全部精力都瞄準本市最優秀的高中的他們自然也不在乎這麼點東西。陳槐看著班上這狀況,頗有點在野山寨子里與老天搶時間收農作物的感覺,只不過這要比收農作物輕松多了,這些人也比野山寨子的人嬌氣多了。

就在還有一個月就要中考的時候,陳槐做出了一個讓大家意想不到的決定,班主任親自找他談話了,補習老師李芳也勸他了,只有大美女張玉珠笑道說你想好了便可,因為這個突然蹦出來在班上成績呈坐火箭狀態直線上升的陳槐同學提出考前一個月就不去上課了,自己回去復習。已經排在班上前五的陳槐初中知識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應付考試足矣拿下高分,在校上課覺得有點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自己安排的好。做好決定的陳槐說做就做,誰也勸說不住,看的班主任直嘆氣同學們都傻眼了。

陳槐自己回去復習了一個月,然後就要去考試了。

明天就要中考了,陳槐心底對自己默默念了一句「不能讓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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