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般肌膚因為奔跑染上淡淡紅煙,就如最好的瓷器般光滑細膩,那雙眼就最美麗的春水,細長的黑睫如蝶翼般微微顫動,更加深了她的嫵媚,那令人酥麻的眼波流動間令人渾身似泡在暖水中受用,花瓣般的唇微張,似在引人前去探花取蜜,充滿了誘惑。懶
喉頭滑動,宇文基目不轉楮盯著妙妙,天下竟然有這樣的美人,誘惑和青澀完美得集中在她身上,就如男人夢想中的女神一般聖潔,也洋溢著女妖的嫵媚風情,「美,太美了!」
就連跟在宇文基身後與他一起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們也被妙妙傾城容貌驚呆,他們整天只知道尋芳問柳,見到美麗的女子還有什麼形象可言,早就恨不能撲上去好好押玩。
斂下眼簾,妙妙自然看出他們眼中粉紅色的欲.望,她不想和他們搭話,何況她還沒完全緩過神來,心口還有些發疼,就全交給蕭敏敏去處置。
「大膽!」蕭敏敏雖然不知道他們眼中的涵義,但這些個男人看到妙妙就目不轉楮,她早就把妙妙當成了自己嫂子,哪里容他們放肆,她攔在妙妙身前,不讓他們再這麼肆無忌憚盯著妙妙,「宇文基,你知道我的身份,這位姐姐是什麼身份恐怕你還不知道!你給我們讓開,你要再攔著我們,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喲∼」油滑的搭腔,宇文基輕挑得在蕭敏敏臉上捏了一把,「嘖嘖,敏敏公主想怎麼對本殿下不客氣?」蟲
「你!」蕭敏敏哪里受過這等侮辱,她氣得漲紅了臉就朝宇文基臉上摑去,「放肆!」
宇文基早有準備,一把擒住蕭敏敏的手腕,這巷子中前後無人,也壯大了他的色膽,「敏敏公主,本殿下不過是覺得要是翔微和泯煙兩國能夠親上加親,不是更妙?」
一手被他擒住,蕭敏敏恨得抬腳就踢向他,哪料想宇文基狡猾得很,故意手中一發力,拽著她向前猛沖,蕭敏敏收不住腳,一下就撲倒了他懷中,宇文基更是得寸進尺反抱住她,低頭在她後頸嗅了番,「敏敏公主,好香啊∼」
「登徒子!」蕭敏敏又羞又惱,一張臉紅得要滴血,拼命掙扎。
宇文基身後的公子哥還爆發出一陣哄笑,讓蕭敏敏氣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事情鬧成這個樣子,妙妙也不可能獨自逃走,她第一時間發動了手上的儲物戒指,從側面用小刀比上宇文基脖頸,「放開敏敏!」
話雖然是威脅,可她經過這一陣奔跑,氣息不穩,听起來柔柔弱弱,別有一番風情在其中,宇文基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來打賭,連忙放開蕭敏敏,「姑娘,有話好說!」
那宇文基也是狡猾,雖是放開蕭敏敏,卻忽然將她推向了妙妙,妙妙傷體本就孱弱,這麼個人撲過來,重心頓時不穩,他則趁機奪過妙妙手中的刀,反指向兩人,「嘖嘖,美人,你好狠的心呀∼居然要謀害本殿下,你說本殿下要怎麼處置你才好呢?」
手中的刀貼在妙妙的鎖骨上,沿著她的鎖骨朝肩頭劃去,忽然猛地一挑,在蕭敏敏尖叫聲中劃破妙妙的衣裳,出大半香肩,引起這群人的哄笑。
「你想怎麼處置?」咬牙吞下自己的怒火,妙妙盡量心平氣和得與對方談條件。
宇文基伸手捏起她下巴,感受著手里細膩的觸感,他邪笑著將手中的刀往妙妙胸口挪去,「美人說,要本殿下怎麼處置你呢?嗯?」
又是一刀,繡著牡丹的的粉色肚兜暴露在眾人目中,妙妙眼也不眨,冷冷注視著宇文基,反而蕭敏敏急得直掉眼淚,「你……你敢欺負姐姐,你這個壞人!」
「我就是欺負怎麼著!」似乎剛才在歌舞坊喝了不少酒,他這張嘴一吼,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妙妙微微蹙了下眉頭,宇文基見狀又是一刀挑破了另外一邊的領口,失去支撐的外袍沿著妙妙的身軀下滑,這誘惑的場面讓他興奮得眼都發紅,更是緊緊盯著她不放。宇文基身後那幾名公子哥也是哄鬧著,色迷迷的目光盯著眼前的美景,他們叫囂著,讓宇文基快動手剝光了那礙眼的衣服。
「不許看!」蕭敏敏哭著撲到妙妙身前,不讓他們看到妙妙的身軀,她後悔死了,早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就不該把那些護衛甩開,如今要妙妙有什麼事,她要恨死自己了!
美目中寒光閃爍,妙妙並不在乎自己的身軀,可是這群男人的態度激怒了她,她冷靜得發問,「你叫宇文基是麼?翔微宇文一族?」
「嘖嘖,小美人,你既然認得本殿下,那就從了本殿下,如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宇文基兩眼放光,抓住蕭敏敏的臂膀硬把她扯開後,丟給了身後的公子哥。
「如此……」妙妙的嘴角微微勾起,冷冷得道,「宇文家的人果然沒一個好鳥,宇文肅為老不尊,背信忘意,宇文千黛不知廉恥,妄自菲薄,到了宇文基你,也不過是女人裙下臣子,草包一個,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番話說得宇文基臉上可就精彩了,妙妙這幾句話正好揭開宇文家最難堪的一面,特別是她對他的評價激怒了他,「住口!誰是草包?誰是草包!」
「老子要不能把你擺成九十九個樣子,老子就不叫宇文基!」赤紅了雙目的宇文基發狂的撲到妙妙身上,將她按到牆上,拼命撕扯起她的衣裳。
「救命!」蕭敏敏急得大叫,可她才叫了幾聲,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同時,幾雙不懷好意的手已經模上了她的身子,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滾落。
衣帛碎裂聲中,妙妙反而冷靜下來,既不掙扎,也不尖叫,只是在宇文基的耳邊吐出冰珠般冷冽話語,「宇文基,你似乎忘記了,你還在泯煙的地盤上。你也似乎忘記問我的身份,這是你的失策。」
宇文基一愣,但酒精麻痹了他的神志,望著眼前的春色,他哪里還剩下多少理智,抬高了她的雙手,吻向她的脖頸,「美人……就算你是天上的仙女,本殿下也要的……」
眸子微微眯起,倒映出暴怒的人影,妙妙冷笑,原來你也是會生氣的麼!
「宇文基,你敢!」正是得到報告的蕭玉郎簡裝趕來,在街上遇到了被蕭敏敏甩掉的護衛,他們迅速查找,得知出了歌舞坊的宇文基追著兩個天仙美女,他就沿路追來,就瞧見這不堪的一幕!
這宇文基正是谷精上腦的時候,哪里听得進去,一手探入腰間解起了褲帶。
肆虐的怒火熊熊燃燒,蕭玉郎見他動作越發露骨,反手抽出身後護衛的佩劍,一腳踢向宇文基腰間,隨後一劍刺向滾落地面的宇文基,咬牙切齒的吐出陰滲滲的話,「宇文基啊宇文基,本王的未來王後你也敢動!」
王後!宇文基連忙伸手握住刺向他胸口的劍,吃痛之下,酒也醒了大半,想到剛才那女子的話,也知道自己錯得離譜,可仍自狡辯,「蕭玉郎,你敢殺我!我是翔微的二皇子!你就不怕我父皇與你決裂!」
那邊,守護們早就制服了不規矩的公子哥,解救下蕭敏敏,她嚶嚶哭著慌忙整理著被扯亂的衣裳。
被她這一哭,蕭玉郎也是心神不寧,抬眼間又看到雙手抱胸的妙妙靜靜望著他,一件單薄的肚兜根本蓋不住她的身子,狹長的眼頓時一片猙獰,「你在歌舞坊玩女人,本王不管你!如今竟然把主子打到本王的王後和妹妹身上!我蕭玉郎今日要再放過了你,就不是個男人!」
手中忽然乏力,狠狠將宇文基刺了個對穿,宇文基難以置信得盯著胸口的利劍,嘴角咯血,「你……你不怕我父……」
他的話還未說完,蕭玉郎早就沒耐心的又是一劍拔出,鮮血飛濺到他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猙獰可怕,注目著失去支撐宇文基軟軟倒地,他隨手把劍丟掉一旁,「把這幾個不長眼的都給本王殺了滅口!」
大步流星走到妙妙身前,月兌下外袍披在她身上,他冷冷的命令,「你們幾個都是本王的心月復,小心處理尸體,今日之事若本王听到什麼閑言碎語,就拿你們是問!」
至始至終冷眼看著這一切的妙妙還是心中一寒,這麼咄咄逼人的蕭玉郎她也是頭一回看到,還在想著他,蕭敏敏哭著撲到她懷里,「對不起,姐姐!敏敏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讓你……」
「我沒事。」妙妙心中一暖,這個蕭敏敏到是真心關心她,她反而安慰她道,「這種小事,我不會在意的啦∼反正……」她心中一動,要出口的話頓時一停,對了,她的這個身份或許能打消蕭玉郎的念頭!笑意滿滿在她唇邊綻放,她無所謂得聳了聳肩膀,「反正在艷芳樓的時候,也沒少受這種男人的氣,不就是幾個登徒浪子而已。只不過∼」話鋒微微一轉,她遺憾得看著已經變成尸體的幾人,「因為貪圖本姑娘美色死掉的男人啊∼這是第一次吶∼」
「艷……艷芳樓?」蕭敏敏一時呆住了,也不知道如何接口,連眼淚也嚇得止住。
「啊,沒錯。」繼續用那種滿不在乎的口氣,故意不去看蕭玉郎變色的臉,妙妙無畏的道,「誰叫我家師傅忘記給我銀子,那姑娘我也只好去艷芳樓掛牌掙銀子咯∼」
此話一出,那些護衛軍們趕忙拖著尸體去處理,他們敏感得感覺到這位國主認定的國母說出的話是他們不該听的話,若再繼續滯留在此地,指不定國主發怒起來,連自己也滅口了。
看著蕭敏敏難以接受的神情,妙妙故意又道︰「敏敏,你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
「姐姐沒有騙敏敏?」蕭敏敏單純的心里,這個事實她難以接受,小臉都皺成一團。
「當然沒有∼」妙妙心里得意,語氣也變得輕快,「你不知道,艷芳樓可是景陽城最好的青樓,姐姐我還是那里的花魁娘子咧∼那時候願意買我一夜的人呀,排得隊可長了吶∼」
故意夸大其詞的說法讓蕭玉郎心中咯 了下,她居然出身青樓?怎麼可能?怎麼會!他不能相信這件事!可是,想到她在欽州城里的表現,那豪放的表現下難道都是因為如此?他的心動搖了……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就算是又如何,他當初也滿足了不少俏婦人的需要,只要她夠美,他也性意盎然,何況她的身後那筆寶藏才是他最終目的,又何必介懷她的身份,頂多換個人當王後不就成了?
想到這里,蕭玉郎心中也是一陣輕松,現在他要考慮的是要如何掩蓋好宇文基的死訊,以免與翔微的盟約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