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席間,有了妙音的穿插,氣氛還算愉快,臨近尾聲,潘玉郎還在和妙音糾纏不休,江涵秋扛著酩酊大醉的老怪走了,原本有些擔心妙音的風清陽被張仲遙拉著離席。
離開了酒樓幾條街,風清陽停下腳步,「為什麼拉我?」
「清陽,你沒有發現麼?妙音變得越來越囂張了。」
「囂張?」風翎重復他的話,酒桌上看著妙音與眾人打情罵俏,什麼禮義廉恥她都拋在一旁,她發現她再也無法看懂那個曾經關系親密的姐妹,她變得陌生,令她害怕。
「是,囂張。」張仲遙肯定得說,他目中憂慮看著地面,「她做事不再有所顧忌,肆無忌憚得做她覺得高興的事情,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闖禍的!」
月光下清朗的眸子微微收縮,能夠做她認為高興的事情,去換取她的笑,他義無反顧!但正如張仲遙說的,太過于囂張,終有一天,她會闖禍,會危及自身,這個結果令他心一緊,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注意到他突然收緊的拳,張仲遙模模伸手攬住他的肩膀,「清陽,以後的事情已經不在你的掌控之下,該放手就放手。」
「我……」才吐出一個字,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他黯然垂下眼簾,清幽的聲音里有著一絲疲憊,「回吧。」
三人一路無話回到紫宸山莊分院,風清陽的心中無法割舍下破土而生的情花,張仲遙的話無法打消他的情意,反而加深了他心里的憂慮,他怎麼能看她飛蛾撲火也放手不管?是,他也看到了她的轉變,讓她自由的過活,又有什麼不好?他喜歡她發自內心的笑,在他心中她一直都是像貓一般任性可愛得女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且不說風清陽心中如何打算,回筆轉述妙音那方,先前還和潘玉郎糾纏不清的妙音見到風清陽離席,心不在焉得愣愣看著酒盅里的酒液發呆,手中的酒盅緩緩轉了幾周,她仰頭將酒一飲而盡,「來來,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小妙妙啊,我看你這不是在喝酒,是在喝悶氣。」潘玉郎打趣道。
斜著眼楮瞥了他一眼,此刻的妙音酒不知喝了多少,微醺眸子像在春水中浸過般惑人,紅艷艷的唇水女敕欲滴,淺粉紅煙爬上了桃花顏,將她妝點得益發迷人。
咽了咽口水,饒是潘玉郎獵艷無數,這樣一個渾身透著古怪的神秘少女也是第一次遇到,他難得沒有繼續奚落她的失態,「你不會……喜歡那個風清陽吧?」
「喜歡?」她的眼眨了眨,月兌口而出,「當然喜歡。」
隨即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盅,幽幽道︰「只是喜歡而已,不可能愛上他啊,既然不能愛上他,何必多做糾纏?」
既無愛,何必糾纏?!一語出,黃逸塵和潘玉郎當場靜默,她理所當然的態度,令他們不解,喜歡和愛難道不是一碼事,她為什麼可以喜歡,卻不能愛?
潘玉郎還待發話,忽然之間一支鏢射入房間,他反應最快,以手中特制的扇子一擋,接下此物,卻發現鏢頭被人磨平,不具殺傷力,卻綁有一塊布條,他解開布條,看到上面熟悉的文字,臉色不由得大變,「這是!」
「什麼東西?」酒精麻痹了妙音的警戒心,她不以為意得繼續喝她的酒,心不在焉得問。
「我有事先走一步。」潘玉郎和黃逸塵使了個眼色,匆匆離去。
明了他緊張的意思,黃逸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