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的陽光驚醒了她,一時還不知道身在何處的妙音眨了眨眼,又無力合上,伸手按向發脹的太陽穴,該死的,她昨天喝了多少酒?宿醉可不好受,待會記得去配付醒酒湯。
腦中還在思索著這個問題,迷迷糊糊間她發現手中的抱枕居然是溫熱的,無意識的捏了捏,她忽然覺得這個手感有點怪異,好像……好像和人的皮膚一樣?!
「喵!」幾乎從黃逸塵身上跳了起來,小心翼翼確認他還沒有醒來後,妙音滿頭黑線得看著一路散落的衣物,頓時昨夜瘋狂的記憶全部回到她腦海中,她低聲申吟了聲,「天哪,酒後亂性這種橋段也會發生在我身上,真是有夠狗血的……」
她慌忙跳下床,一件件撿起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齊,發現黃逸塵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想到昨夜他壞心的舉動,妙音不由臉一紅,躡手躡腳蹲到床邊將他的果.身瞧了個夠,「好啊,你個壞家伙昨夜個居然那樣對我,哼,看我怎麼罰你∼」
看準了黃逸塵脖子和鎖骨間隙,她調皮的上面種下兩顆草莓,正好交疊成愛心形狀,還不等她做出其它的懲罰舉動,黃逸塵忽然翻了個身,似乎要醒來的樣子,嚇得她慌忙溜出洞,再也不敢停留。
殊不知就在她慌不擇路的同時,床上的男人睜開眼來,目中神光熠熠,哪里是剛醒來的樣子,他就這麼果著身子來到鏡前,看著脖根處紅艷艷的小愛心,他不禁失笑,饜足得嘖嘖嘴,昨個夜里他滿意得很啊,看樣子某人果真是後悔了,不然怎麼會怕面對他吶?
拾起地上的衣衫緩緩穿戴上,女子于他都是一張琴,他喜歡撥弄她們奏出令他滿意的樂聲,而昨個夜里那張他非常滿意,若是下次還有機會,他不介意再來合奏一曲,只怕某人羞愧難當,不肯直面于他。
啊,還有玉郎那邊,他需要好好月復案一番說辭來解釋他的徹夜不歸,若是讓他知曉了此番艷遇,恐怕他耳根又不得清淨吶,看著鏡中人脖頸間的新鮮紅印,黃逸塵拉高了衣領遮住它,這才起身回去,心中卻再次發笑,這小妮子記得在他身上蓋印章,卻不知道昨個夜里,他在她身上印下了一連串紅梅,倒是不知道她要如何掩蓋呢?
再說偷偷溜回府衙的妙音換下了昨日的衣服,對鏡梳妝的那刻,她不由發出一聲慘叫——那個可惡的壞心男人竟然在她耳根脖上種下許多紅梅,這、這、這叫她怎麼出去見人啊?!
她急忙月兌下剛換上的衣衫,剛才換得匆忙沒有注意,這下她可瞧見了一身淤紫的印記,特別是鎖骨胸口間紫紅點點,數量驚人,妙音頓時石化了,這個男人是存心的麼?她這一身要怎麼見人啊?嗯?難道和人說,她妙音昨夜里喝醉後從樓梯上摔下來,摔了一身傷?
不等她想出好主意,門口腳步聲響起,她知是方才那聲慘叫驚動了斐星玨一行,忙道︰「我沒事,我在換衣服,別進來!」
「剛才……」門口傳來弩歌的聲音,他是負責幾人安全的,听到妙音的慘叫,火速趕來了。
「我滑了一下,沒事的,你繼續去巡邏好類。」胡亂扯了個借口的妙音背抵著門答道,她可不想讓人看到她的狼狽樣,听到門外的腳步聲遠去,她這才松了口氣,斂眸間再次瞧見某人杰作,她心中又開始哀嚎,苦思應對之法——師傅啊師傅,你說哪種法術才可以消去這滿身紅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