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陳飛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家那張松軟的席夢思床上,玲正在床邊抓著自己的手,飽含愛意的注視著自己,前面的遭遇就好像噩夢一樣。
可是玲的黑色直發逐漸變成了金黃色蓬松頭發,眼楮也由傳神的黑眼楮變成了湛藍甜美的藍眼楮,正當陳飛在夢境現實中徘徊的時候。只見那個非常甜美女孩飛快的走出屋外喊道「爸爸那個人醒了」。
這時又走進來一位皮膚黝黑的大叔,帶著草帽,兜嘴胡子,胳膊上還有一出明顯的刀疤,惡狠狠看著陳飛。
而那個甜美女孩則躲在那個中年大叔後面,用他那明亮湛藍的眼楮小心的張望著陳飛。
「小子听的懂我們講話嗎」大叔問著陳飛,陳飛茫然的點點頭,「你叫什麼,從什麼地方來?」大叔追問著陳飛,陳飛想了想自己的遭遇足夠荒誕的,說出去估計沒什麼人相信。
于是停頓了下便說︰「我只記的我叫陳飛,被一只巨大的熊追趕好像落水了,其他的我真的一點都記不得。」
那個中年大叔緊盯著陳飛的眼楮,又看了下陳飛的耳朵注視了會兒,便說道「可憐的半精靈,看樣子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估計失憶了。這個兵荒馬亂的世道像這樣的半精靈,不是被殺死,就是送到奴隸市場成為那些無恥貴族的玩物吧了,又是個可憐人哎!」
「半精靈是什麼?」就在陳飛詫異之時,那個甜美女孩又走到陳飛床邊,居然拉了拉陳飛耳朵,從耳朵上傳來了怪怪的感覺同時陳飛感覺自己的耳朵變長了。
陳飛沖到房間的鏡子面前觀察者自己,發現除了耳朵變長變尖點之外,眼楮也泛著黃綠色的微光,自己看上去也更加消瘦修長。
「我沒有吃那只兔子啊,怎麼我有點向兔子轉變了,再說那兔子的眼楮是紅顏色真的!」陳飛感嘆道。
這段時間的變故如此強烈,使得陳飛神智與邏輯也出現了混亂的情況。
陳飛正在照著鏡子發呆,試圖尋找出什麼頭緒來的時候,那個甜美的女孩走到陳飛旁邊露出兩個酒窩自我介紹道「我叫茉莉,剛才那個是我爸爸你可以叫他加奈爾」。
在接下來的交談中,陳飛知道了自己是在蘇坦河邊被這對農場父女采集馬匹料草時發現的,當時自己還受了傷,是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來的。
陳飛回想的同時,只見這個叫茉莉的女孩,兩眼冒著小星星一樣看著陳飛,打量著陳飛的長耳朵,此時陳飛居然對救命恩人的關注產生了一點惡寒。
這時「咕咕咕咕」陳飛的肚子居然不爭氣的大聲抗議起來,茉莉嘻嘻一笑,那巴洛克風格裙擺隨身旋轉,拉著陳飛的手就來到了飯桌旁。
加奈爾大叔正在餐桌旁邊,而茉莉正在一旁不停的端上各種菜肴,看上去就非常美味的烤雞,大塊的豬排,剛出爐的黑麥面包,還沒等茉莉和加奈爾大叔動手,按耐不住的陳飛就如風卷殘雲般的狂吃起來。
加奈爾大叔呵呵一笑「看不出還真是豪爽的小伙子!」,由于飲食速度過,快陳飛幾次噎著,一旁的莉莉細心的遞上水,救了陳飛的燃眉之急,然後茉莉繼續用那雙無辜的藍眼楮,繼續眨巴眨巴的打量陳飛。
在餐桌上交談之中陳飛知道了,這個世界是由人類、獸人、精靈、矮人魔獸等組成的魔法世界,建築和文化以及政治軍事體系和歐洲中世紀非常類似。
而莉莉的母親在莉莉6歲的時候就病故了,顯得嬌小可愛的茉莉更加楚楚可憐。而那時加奈爾大叔帶著茉莉,來到了人類從獸人手中剛剛得到的富饒土地,並建立了這個農場,獨自把茉莉撫養成人。
現在人類正和諸多種族開始爭奪土地與資源,戰爭從未停止。無數文明種族包括人類生靈涂炭,每當提到這個加奈爾大叔總是唏噓不已,閃爍的眼楮好像是要影藏什麼。
飯後陳飛獨自坐在農場的屋頂,仰望無盡璀璨的星空,思戀著故人和家鄉「回去,何時能回去,也許我的家鄉就在這片天空中某顆星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