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的瘋狂 第四節人為什麼而活

作者 ︰ 木易奈何

農場一天的晌午,陽光照耀著陳飛越發白皙皮膚,百無聊奈的看見,加奈爾大叔正在用板斧用力劈著木材,古銅色的黝黑皮膚流著汗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手臂和背部有著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濃郁的絡腮胡子更加存托出這位中年大叔濃郁的男人味。

加奈而大叔看見陳飛便示意陳飛過來,說道「看樣子恢復的差不多了,我當時還很害怕你這小子太瘦撐不過去。」

「不過看樣子也許是你血統特殊白精靈,白精靈可是很罕見,即使是個半精靈。」

「不過我要看看半精靈小子有多少能耐,瘦的和一個娘們一樣,誰也不可能養一個能看卻不能用的花架子。」

說罷便丟下了板斧,指了指一地的原木。陳飛氣不過,便拿起板斧立了幾根原木,學著加奈爾大叔的樣子批砍了起來,可是這個板斧雖然大的過分,不像是尋常人家用的板斧。

但是陳飛覺得拿在手中揮舞起來並不吃力,可是劈起來要麼沒有從中間將木材一分為二,要麼木材沒有完全受力,直接被劈飛了。

加奈爾哈哈大笑「真不知道你的親人是怎麼教導你的,力氣好像還不錯,但是像你這個年紀的成年精靈,要麼是個長劍如風的劍士,要麼是個百步穿楊的神箭手,再不濟也是元素或者奧法師,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著走出無邊的迷霧森林的。」

「看著應該這樣!」加奈爾大叔便行雲流水一般,幾乎是百分百準確的,將每一塊圓木從中間一分為二。

「記得要從腿部肌肉開始發力,然後到腰部,順著慣性由腰部到肩部,直到傳遞到板斧上,看準目標把握好時機一分為二」加奈爾大叔說罷,巨大的板斧帶著一縷勁風劈向圓木,「啪」圓木應聲一分為二,表面和以前世界木工刨出來的差不多光滑。

陳飛也不多話,反復練習不斷回想著,剛才加奈爾大叔的動作,從剛開始的劈的東倒西歪不勻稱,逐漸到慢慢的工整,越來越接近加奈爾大叔的水平。

這時茉莉走到一旁的不遠處暗暗觀察,小臉氣的紅彤彤的說到「爸爸小飛飛剛剛傷才好,怎麼讓他做那麼重的活。」

加奈爾大叔被茉莉突然的發問嚇住了,抓了抓後腦看著婷婷玉立的女兒憨憨的說到「乖乖,剛撿回來一個半精靈帥哥,這麼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我的小茉莉長大了哈哈哈哈。」

「我早就看出我們小茉莉的心思了,可是茉莉啊!現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一個什麼力量都沒有半精靈,在我走後,怎麼能照顧好我們的小茉莉呢,難道靠我們莉莉自學的半吊子魔法?想當年我認識你媽的那時候,已經是個中級戰士了」

加奈爾大叔不停回想著當年時,並反復的說著和茉莉媽媽的往事,茉莉回想爸爸的問話頓時害羞的面紅耳赤,捂著臉轉身就跑支支吾吾的說著「爸爸什麼的最討厭,午飯好了,你自己去吃吧哼!」。

茉莉邊說邊向陳飛的方向跑去,只見陳飛正在赤膊,汗流浹背的劈砍圓木,周圍已經有了一堆,半人高的木材,茉莉拿出一塊粉色的手帕,一邊幫陳飛擦汗,一邊打量著陳飛的上半身。

茉莉的目光一直停滯在那,陳飛不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又在耍什麼把戲,便停下手中的活計轉向茉莉。

這時莉莉問道「飛飛!你胸口怎麼有這麼復雜的一個銘文和法陣,你以前是精靈法師還是德魯伊?我在書上看見,通常精靈的施法者身上都有魔法銘文,用來增強自己的魔法掌控力。」

陳飛也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奇怪的紋身,一個正圓中間有工整的幾何形三片樹葉,樹葉外面有一個正三角和一個倒三角交錯在一起,形成一個六星芒,在六星芒外圍又套了個正圓,中間還夾雜著很多復雜讓陳飛看不懂的字符。

對這一切已經見怪不怪的陳飛,不想費力解釋這一切,只是打打哈哈撓撓頭說道「我真的記不得了」。

听完陳飛說的話,茉莉居然還邊挽著陳飛的胳膊,一邊圍著陳飛轉圈圈,「啊飛飛原來是個施法者哈哈,走飛飛我們去吃午飯去吧。」

陳飛看著眼前這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善良純淨如水,她的父親一個外表凶悍,卻內心純良的大叔,難道是上天對自己的前世的補償嗎?在陳飛的唏噓感慨之中,陳飛來著餐桌前听著酒後加奈兒大叔嘮叨年輕時,從軍事的驕人戰記,看著笑盈盈的茉莉,不停的給她爸爸倒酒遞菜,一種久違的溫馨之感油然而生。

加奈兒大叔家,自從茉莉的母親死後就再也沒有外人來過,所以現在加奈爾大叔格外的開心。

沒多會加奈爾大叔就醉得不行,趴在的餐桌上,迷迷糊糊的交代了陳飛,是男人的話太陽落山前,要將馬匹趕到馬廄。便一頭栽倒在餐桌上呼呼大睡,茉莉在收拾餐具。

陳飛也許現在不是一個純人類,但是他還是能確認自己,是個帶把的純爺們的。

來到馬場前看著一匹匹矯健的駿馬,那些馬都要比以前世界里的馬高上一個頭。

但是比起會放魔法的兔子和巨大的狗熊,想來高大的馬匹也不算什麼了,陳飛這樣安慰著自己。

陳飛翻過馬場柵欄開始將馬群往中間聚攏,顯然一匹匹高頭大馬對陳飛這個新來的瘦家伙很不感冒。

在那匹馬的帶領下,幾乎馬圈在內的所有馬匹,有的打著響鼻搖搖頭,有的繼續吃著自己的馬槽飼料,對陳飛大大聲吆喝與驅趕毫不在意,更有的馬匹用後腿踢著地面,時而將雙腿撂到天空,在陳飛這個聒噪的家伙面前,顯示自己的強壯。

陳飛憤怒的想到「老子對你們客氣,用文的你們居然不搭理老了,好要讓你們長點苦頭才可以」。

順手陳飛就抄一根適合的樹枝抽向那些馬,想將它們趕向馬廄,可是事實卻恰恰相反,那些馬兒只是飛快的避開陳飛揮舞的樹枝,然後自顧自的在一個新地方打轉,還時不時防備的看一看陳飛。

看著那些馬匹鄙視的眼神,陳飛出離憤怒了,瘋狂的追趕來回奔走的馬兒。可是往往剛聚集好一群,去追趕其他的馬匹的時候,原來聚集好的馬匹又四散開來。

在這樣你來我往的過程中,陳飛基本耗盡體力。在驅趕其中一匹馬的時候,陳飛又被上火馬一個後踹,踹倒在地,正確來說,因該是全體投地且滿嘴的干草。

郁悶的陳飛瞪著那匹馬,那馬的響鼻和嘶鳴仿佛是在嘲弄陳飛。

作為一個帶把的純爺們,還是第一次被一只畜生嘲弄,陳飛本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情緒,準備和這些馬來個魚死網破。

雖然體力不支,但是陳飛還是硬撐起來,可是毫無力氣的雙腿不听使喚陳飛又再一次的摔了下去。

此時陳飛再次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個小東西跳的厲害,是「蘭博!」自己以前在地球時養的斗牛犬。和自己一起穿越,卻沒有將實體穿越過來,一直寄宿在自己體內,好長時間沒有反應這次又跳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你來搞定,要我放松的將身體交給你」在意識層面的溝通中,陳飛明白了蘭博的意思,于是將身體的主動權交給了蘭博,自己的意識還在,只是只能看見听見周圍的景物,而不能刻意控制自己的身體。

陳飛只見自己雙手撐地,像動物那樣的來回跳躍,自己的牙齒,特別是犬齒感覺向外突出了幾厘米,口水不受控制像外外流了出來,頭上的頭發也向上豎了起來,幾聲動物的吼叫從自己的嘴里發出,陳飛突然間發現自己,像一只牧羊犬一樣,沖向馬匹對那些馬兒狂吼著。

馬群突然沸騰了起來,自覺的跑進馬廄進行躲避。一時間馬場幾乎所有的馬,都回到了馬廄,只有剛才將陳飛踹到在地的,那匹最高大的馬沒有移動,只是面對著陳飛,邊後退邊將地面的灰塵揚起,顯然對眼前這個,奇怪變化多端的生物表示反感。

「呦小伙子表現得不錯,就剩頭馬了!」就在陳飛快撲上那匹頭馬的時候,後面傳來了加奈爾的聲音,陳飛趕緊搶回了身體的控制,權無奈道︰「加奈而大叔,這還是尋常的馬嗎?你看他的個頭!」,加奈爾大叔笑呵呵的說「我忘記了!這是剛剛收回來野馬,在野馬群里面是頭馬哈哈,你別想用強的,這頭馬只有你在馬背上征服它,得到他認同才可以,不然以野馬的脾氣寧死不屈。小飛飛啊!我知道你已經快是個男人了。」

面對加奈爾激將法,陳飛只能頭冒青筋的飛快的沖上馬背,那頭馬面對這個瘦小生物行為相當憤怒!,後腿向後瘋狂的踢著,整個身子以前蹄為中心,然後後腿以圓形瘋狂的飛跳著。

陳飛腦海里突然想起,地球世界里面那些牛仔,被牛頂破下顎,小兄弟被馬踹傷得悲慘景象。

所以每當在陳飛頂不住的時候,就兩腿一緊死死的夾在馬背上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陳飛只覺得四肢越來越無力,而手心與後背都溢出了汗液,加上動物本身的油膩,陳飛的手腳越來越松弛,眼看就要從馬背上摔下。

陳飛不斷咬牙堅持著,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前世小時候玲依附在自己背後,靦腆可愛的模樣,逐漸變成了,長大後玲那灰色空洞無助的雙眼,慢慢的那雙無助的雙眼,又變成了另外一雙藍色閃動的眼楮。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玲會離開我?為什麼我沒能讓玲不受傷害?為什麼!玲是我的一切,我寧願失去所有!也不願自己至親至愛之人受到一點傷害。」

「我寧願去死,可是到頭來我卻一無所有!是我沒有珍視自己的摯愛?不對是我沒有正視自己,我沒有讓自己足夠強大,沒有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最愛的人們。」

腦海里媽媽的哭泣,父親激動的責罵與咳嗽,一幕幕的不停在陳飛面前旋轉。

陳飛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陣陣悸動,有種能量從胸口開始像全身蔓延,直到陳飛的眼楮泛出暗暗的黃綠色,陳飛下意識的全身松弛,身體隨著頭馬的移動而改變方向與重心,頭馬向左跳陳飛的重心就移到右邊,頭馬前腿跳躍陳飛的重心就在後面。

完全同步,似乎陳飛能感覺到,頭馬的每一個心跳與神經反射,能看透周圍的一切的平衡,無論是頭馬的還是不遠處加奈而大叔的,還是直立不動的樹木的,地面的平衡,甚至是流動空氣的規律。

陳飛突然覺得自己,白活了20多年,直到現在才完全掌握了自己身體的全部感知,自己的每根肌肉、每根神經末梢、每寸肌膚。

就在頭馬瘋狂的翻騰跳躍之中,陳飛靈活飛快的騰挪,動作越發的純熟,越發的自信。

「哦,哦,哦,!」陳飛在馬背上感覺到從未獲得的征服感,那種掌控全盤與自己的喜悅。

就在陳飛的歡卻雀躍聲中,頭馬漸漸的停止了瘋狂的跳,躍月復部著地,並轉過頭來以一種臣服的目光注視著陳飛。遠處的加奈爾大叔走來拍了拍陳飛說「孩子,現在它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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