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都市-天國審判LastCity-HeavenTrail第一卷——來到世界末日里的愚者[中篇]——+PartV-秋凜-叛旗的名義+在我的記憶里,陸姚一直是一個特別溫柔的人,無論對誰,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他都不會發怒,就好像他從來不懂得發怒一樣。
記得第一次見到陸姚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十四來歲的小女孩,當時我剛剛來到艦船都市上,對這個新環境感到無比的陌生,而這種陌生感所帶來的就是恐懼、孤僻、陰暗,我不願意和身邊的人說話,總是一個默默地待在角落里,所有任務和訓練也都是自己一個人完成,漸漸地,我認為我一個人能辦到所有的事,所以無論身邊有沒有人來幫助自己,都已經無所謂了。
是的,抱著這樣天真的想法,我遇到了一次所謂的「浩劫」。
那是在一次由司令部組織的環城市賽跑里發生的事,所有參賽的見習生必須兩人組成一組,通過接力的方式完成指定路線,而我由于沒人組隊,所以就申請報名一個人完成比賽,比賽一開始,我對自己相當自信,僅用了幾分鐘就甩開大部隊很遠,但是好景不長,由于用力過度,導致小腿肌肉抽筋,我只能無力地蹲坐在地上。
後續的見習生慢慢趕上我,大家都用那種「哼,這家伙也有今天」的眼神看著我,人們一個個都從我身邊跑過,只留下那些漸行漸遠的背影。正當我想對自己感到絕望,想要放棄比賽時,一個聲音從我頭頂飄過︰「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
我抬起頭,看到一張浮現著淡淡微笑的面容,細細的眉毛,高挺的鼻尖,有點文氣的眼楮。
——這個人有點帥,但真愛管閑事……這是我對陸姚的第一印象。
對于那些假惺惺來展露同情的人,我才不稀罕呢,于是,我一聲不吭地轉過了頭。
「對不起,我剛才有什麼說錯了嗎?」
他繼續著他那些听之無味的說辭,而我也依然對他不理不睬。
「那個……我也是一個人參賽,不介意的話,我扶著你跑到終點吧?」
喂喂,這是哪門子的想法,我立刻對其奇怪的想法嗤之以鼻︰「我說,那樣豈不是丟死人,我才不想讓別人看到我被人扛到終點的樣子。」
「那麼你現在就不丟人嗎?」
我啞口無言……
「我認為,比起在他人的幫助下努力越過終點,自暴自棄地放棄比賽是更丟人的!」
我頓時心里一沉,他說的沒錯,我這種自我逃避的行為才是最丟人的。
「所以一起來吧……」
說著,他向我伸出了手,然後用那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目光看著我。
我無奈地點了點,借助他手臂的力量,再次站了起來。
「那個,其實我很喜歡你卯足全勁時的眼神,那種堅強的眼神象征自己的信念和追求,所以請不要再次在露出那種絕望的目光,那樣會使看到這雙目光的人,也會感到傷心。」
他這樣肆無忌憚地說著,讓我感到臉上的溫度突然上升。
「煩死人了,快點走吧!」
就這樣,最終我和陸姚是獲得了倒數的冠亞軍,但是我沒有感到失落,反而心里卻洋溢著一絲絲的暖意。
之後,在陸姚的幫助下,我漸漸學會了如何去交朋友,性格也慢慢放開,懂得了如何用微笑去度過每一天。
每當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我第一個想到的都會是陸姚,他總是會靜靜听我說完所有抱怨的話,然後一邊安慰我,一邊幫我想對策。
是的,陸姚就是這樣的一個溫柔的人。所以我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現在他所作出的事情︰+「陸姚,你這是干什麼啊?」
但陸姚沒有回答,只是帶著歉意的神情低下了頭。而此時另一個聲音回答了我的疑問︰「你還有懂嗎,秋凜培訓官,我們反叛了哦。」
我將頭轉過去,看到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的銘淑館長,她漆黑的長發披在肩上,嘴角邊浮現出令人全身發寒的微笑,與之前那種冒失鬼的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她用深邃且又叛逆看著我們,好像在說所有東西都在她的預料中一樣。
「你們?」
「是啊,陸姚是我們這邊的,當然還包括你身後的這些研究人員,還有這些你所熟知的人。」
說話間,從銘淑館長背後走出許多熟悉的面容,他們和銘淑館長一樣,都是這艘船上的高層管理者之一,難道說他們也想要叛變?
「怎麼會?你們?為什麼你們會在這里?」
「很簡單,他們也和我一樣,對那個女人的領導方針已經厭煩了,那個女人不會拯救這艘船,只會強硬地施加給別人指令,而我會代替她拯救所有人,所以當我說,一起來反叛吧,他們很高興地就加入了進來。」
銘淑館長代替其他人回答了我的疑問,而那些人的沉默也表示他們默認了銘淑館長的回答。
「那個女人?」
「秋凜培訓官,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就是那個你稱為‘媽媽’的女人,也就是這艘船上的女王。」
媽媽……這個詞出現的時候,我的全身不禁一顫。
我感受到身邊阿奇和其他人都用驚訝的目光注視著我,這個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是知道人也僅限于高層人士。
「我們對于那個女人的暴政統治我們已經受夠了,你們說對不對啊?」
在場除了我和阿奇以外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這樣的情景實在讓我有些難以置信,心中被一種無法言語的悲哀感填滿。
「秋凜培訓官,你難道就不恨她嗎……」
銘淑館長走到我的身前,用看似同情的目光注視著我,她輕輕撫模著我的臉龐,用如同夢魘的聲音在我耳邊說出那個黑色的事實︰「畢竟她殺掉了那個人,也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伴隨耳邊那縈繞著的話語,那些應該已經被埋沒起來的記憶,如今又再次以碎片的形式重新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壞掉的布偶;——粗硬的皮鞭;——無盡的咒罵聲;——弟弟和自己的哀求聲;——還有那個漸行漸遠的冷漠背影;明明已經忘卻的痛苦過去,明明已經認為自己走出那段黑色的陰影。
我……
我……
我不要在回憶起來。
「不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
我發出了連自己都感到詫異的劇烈喊聲,但是,理智已經遠遠不能控制住現在的我,我……只想逃離那段過去,從永恆的痛苦逃月兌出來。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讓我想起那些事了?」
我無法控制地劇烈搖晃著頭,以求能夠甩開那些回憶,然而那些揮之不去的黑色片段不斷地涌現出來,漸漸地將我的神志吞沒。
而此時,那個夢魘般的聲音又再次出現︰「很痛苦嗎?不要哭了,孩子,我來給你救贖的方法。」
原來在不經意之間,我已經哭了,連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我抬起頭,銘淑館長用食指輕輕地替我拭去眼淚,然後在我耳邊輕輕說道︰「來加入我們吧,一起懲罰那個魔鬼。」
這句話讓我有些瞠目結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腦海中充滿了各種不堪入目的片段,而我在心中反復叨念著方才的話語︰懲罰魔鬼?
是對那個人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麼,我的答案也就很明確……
「我——拒絕。」
這個答案不僅讓銘淑館長頓然失色,也讓在場的其他人也啞然無聲。
其實,我是明白的,那個人的所作所為有多麼地遭人忌恨,我也無法原諒她過去所對我做的一切,但是就算如此,我也無法憎恨她,因為那個人就是我的母親,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無法替代的人。
所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與母親為敵,我還是會毅然站在母親這一邊。
這就是我的選擇。
我用堅定的眼神將我的選擇告訴了銘淑館長,然而,換來的卻是對方尖銳的嗤笑。
「你果然是那個人的女兒,真是一模一樣……的討厭,不過這也無所謂,」她將視線轉向我身旁的少年,用*獵物般的目光看著他,「反正我要的東西已經都到了。」
她的表情和剛才的話語突然讓我意識到什麼很不妙的東西……
「等等,你為什麼選在今天反叛,為什麼會突然告訴我們這些?」
「你認為呢?」
是的,那的確是相當糟糕的東西……
「難道是……」
為什麼選在今天,那是因為只有今天才會存在的東西。
「呵呵呵,你終于覺察到了,告訴你吧,這整座雕刻座之館其實是由第七號齒輪騎兵虛擬出來的一個巨大的要塞哦,但是由于第七號齒輪騎兵一直沒有解凍,它一直不能正式啟動,處于半覺醒狀態,所以變成儲備各類軍用品,無法啟動的原因另外還有一個,就是因為沒有能源,和齒輪騎兵一樣,他需要駕駛員成為能源提供者,然而可惜的是,它似乎拒絕了陸姚,我也曾經誘騙過其他駕駛員進入能量倉,但是都沒有成功,所以答案就很明顯了,它在等待第七位駕駛者,也就是身旁那位背負著‘創造’之名的小朋友了。」
「等等,你怎麼可以讓他去成為電池呢,那和去送死有什麼區別,你的良心到哪里去了!」
「真是五十步笑百步,齒輪騎兵本身就會吞沒駕駛員的生命,只不過是消耗的慢了一點而已,估計像陸姚這樣的孩子活不過三十五歲,你很清楚吧,但是你卻沒有告他們,那你還和我談什麼良心,真是笑死人,你這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和你母親一樣!」
我頓時啞口無言,感覺到身邊的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
「這個……這個……」
「好了,我也不是不給你機會,離雕刻座之館正式啟動還有一段準備時間,哼,要是這段時間你改變主意,想要加入我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哦,這樣你就能背負上正義之名,為你曾經的罪惡贖罪哦~~對了,秋凜培訓官,你好像還有一樣東西忘記交給我們了吧?」
我明白她所說的東西,但是這東西萬萬不能交給她們。
「我沒有帶!」
我回答得很強硬,但是銘淑館長那獵鷹一般的目光卻似乎看透了我那強硬的謊言。
「怎麼可能呢,今天可是測試新機種的日子,為了啟動它,你一定會帶的。」
她用如同百分之百確信的口氣說道,讓我沒有任何回擊的方法。
「交出來吧,秋凜培訓官,那張——萬能鑰匙卡,不要*我動粗哦~」
為了防止雕刻館獨自掌握兵權,所以只有當司令室開啟通行程序後,雕刻座之館的所有兵器才能啟動,但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我,因為要負責培訓新的駕駛者,所以我配有一把能夠啟動一個最終兵器的鑰匙卡,而對方正是看準了這個機會。可惡,是我太不小心了。
這時候,我感覺有一只手伸進我的左手袖子里。
「果然是藏在這里。」
「陸姚?」
陸姚從我的袖子里側口袋中模出了鑰匙卡,糟糕,以前不經意間和他提起過……
「找到了嗎?這下借助第七號齒輪騎兵的力量,我終于可以把那個囂張的女人干掉了。」
銘淑得意地笑著,那是女王獨有的勝利者笑容,仿佛世界已經被她踩在腳下一樣。而我隱隱地察覺到,她和陸姚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系。
「是。」
這時候,陸姚點了點頭,然後往回離開屋子。而我依然被電子手銬束縛住行動,只能轉過身,對準備離去的陸姚喊道︰「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加入反叛軍。」
而他頭也沒有回,只是冷冷地傳回了幾個字。
「那不需要理由。」
語畢,他慢慢地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
與此同時,銘淑館長也收斂起了笑容,略帶嚴肅地說道︰「秋凜培訓官,我也不是不給你機會,我給你1個小時在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如果到時候你還是保留現在的答案,那你就得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明白了嗎?把他們倆關到隔離室里。」
身邊走出兩個士兵,強行地把我們拖離了這個房間。
或許,所有的一切都將會因為我今天的過失而逆轉,我無法再繼續想象,想象之後不久將會發生的血腥戰爭。
+++PartV-阿奇-叛旗的名義+對于剛才發生的事,老實說,我還是一頭霧水。
勉勉強強地搞懂了大致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對里面的出場人物、專有名詞真是一點也不明白,話說回來,原本看好的眼鏡兄也太不靠譜了,說叛變就叛變,這變臉也太快了,一點提示和預兆都沒有。
就這樣,我和秋凜小姐被一群粗魯的士兵關入了一間空間狹小的房間里,而且在進去之前,我還徹徹底底地被搜了一遍生,什麼手機啊、導航器啊、通信儀啊、罐裝橡皮泥啊,都沒收了,喂喂,大家都是男的,有必要搜的那麼徹底嗎!
那邊秋凜小姐倒是被女性士兵搜身,當然一切電子設備也被沒收了。接著,我們就這樣兩手空空地被關入了這間空空蕩蕩的房間。
這間屋子里什麼都沒有,實在太無聊了,哎,干些什麼好呢……
「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正當我準備站起身,去嘗試一下是否能貼著牆倒立行走時,秋凜突然插了一句話。
「問什麼?」
「問關于我母親的事情,關于我欺騙你們的事情,關于齒輪騎兵的副作用,還有……」
「好了好了,這些我大致都從剛才的對話中獲知一二了,剩下的就算了。」
我只是隨隨便便回了一句,到引來了秋凜的驚訝。
「為什麼?」
或許,對于她來說,我應當有權利向她索要所有事實和真相,但是……
「要說為什麼的話,那就是你即使說了也不會改變現在的境況,而且……」
我轉過頭,注視著她的眼楮。
「而且你不是不想告訴我嗎,那我干嘛還要問呢。」
從她那睜大眼楮和之後嘴角露出的淡淡微笑中,我就知道我答對了。她恐怕之前連如何敷衍我的答案都想好了,哎,真是難為她了。
要說人類這種動物啊,最怕被看到自己弱小的一面,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會將最完美的一面拿出來展示,而將脆弱的一面暗自藏起來,當然,尤其是在我這種認識不到幾個小時的陌生人面前。
我實在無法厚著臉皮去問「秋凜小姐,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的媽媽真的是這艘艦船的司令啊,那請她幫我簽個名好嗎?」,我又不是狗仔隊,對這種別人不想提起的花邊新聞不感興趣。
「對不起,關于今天的事情,我以後一定會告訴你的。」
「呀,什麼時候變那麼客氣了,我會不習慣的……在我印象里,你應該一邊展示肌肉一邊搭住我的肩,然後用雄渾的語調說道︰‘好哥們,夠義氣,咱們去吃冰淇淋去。’」
——啪。
「真是不揍你也不行,剛剛還挺感動的,現在氣氛全無了,再說這里哪來的冰淇淋啊!!」
「但是我就是想吃嘛!」
由于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現在真是又餓又累,好想一邊吃著冰欺凌一邊睡覺啊。
「啊,我真想邊吃著冰欺凌邊睡覺啊!」
「我已經無力吐槽了。」
之後的十多分鐘,房間里保持著一片寂靜。
我是因為餓得睡不著,就只能幻想著自己在享受著各種各樣的美味食物,而秋凜小姐則是傻傻地看著天花板,難道她以為天花板上掛著一只烤鴨?
+這時候,我听到有腳步聲向這里走來。會是誰呢?
「他們怎麼樣了?」
「是的,長官,現在他們很老實。」
「那就好,你退下吧。」
「是。」
在門外,我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而此時秋凜的表情也轉變了。門外的人與看守的衛兵說了幾句話,然後門就靜靜地打開了。
「看來你們還挺精神的。」
「眼鏡兄?!」
這位剛剛翻臉不認人的家伙現在卻一臉和善的微笑站在我們的面前,看到他那甘甜的微笑,總覺得有點渾身不自在。
「你來干什麼!」
和我的驚訝不同,秋凜小姐冷冷地問道,看得出那冰霜的面容下,蘊藏著岩漿般的怒火。
「我是來替館長的傳話的。」
他看起來很平靜,平靜地有些讓人不可思議。
「再過半個小時,一切準備工作就就緒了,這之前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改變決定的意圖,加入到我們這邊來?」
——「完全沒有!」
——「既然秋凜小姐那麼說,那麼眼鏡兄,我也只能說抱歉了。」
「加入我們的話,以後就能成為這艘船上的管理者,擁有更多的權利和財富。」
——「不感興趣。」
——「我也是。」
「只要你們之中有一個人同意加入我們,就可以保證你們兩個誰都不用死,不然,館長會將阿奇小弟你身上的所有能量抽干,而秋凜則會被扔下這艘船。就算這樣,你們還不想加入我們?」
——「雖然我不想牽連其他人,但是我的決定依然不變。」
——「同上。」
——「你的發言總是讓我無語……」
听到我們的回答後,他不但沒有顯露出失落的表情,還不知為何的嘴角卻洋溢起一種有些心滿意足的笑容。
「既然你們這麼說,我也會如實轉達的。」
「咦?你不是來說服我們的嗎,眼鏡兄?應該鍥而不舍,或者利用酷刑讓我們屈服才是啊,這個和以前電視劇里的劇情一點都不一樣,壞人就該凶狠點。」
他搖了搖頭,讓我覺得他實在是琢磨不透,作為敵方立場上來看,他的行為和言語實在是有些違背常理。
「不,我尊重你們的選擇……或許說,你們能夠這樣堅持自己的決定,這樣對我來說會更好。」
听著他別有意味的話語,使我不禁有些感到無法理解。然而,他那溫婉的眼神中似乎還蘊藏著什麼其他東西,淡淡的,帶著些許的悲傷,一種始終無法釋懷的淒涼感,這樣的目光使得我無法再對他產生敵意。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說完就可以開始你傀儡的工作了,不過我要告訴你,有我在你們別想讓你們的奸計進行得那麼順利。」
與我不同的是,秋凜小姐依然采用冷漠的口氣,看來她似乎被傷的很深,被好友背叛的憤怒不是一言兩語就能平息的。
「有你這句話,我也能安心了。」
眼鏡兄繼續溫婉地笑著,他似乎很高興看到秋凜小姐斗氣十足的樣子。
「你別以為你這樣說,我會原諒你。」
「我沒有想過要得到你的原諒,只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堅持自己的理念走下去。」
「哼……」
秋凜小姐不滿地別過了頭,在我看來,只是小孩子賭氣的表現。
「還有一點空余的時間,能陪我聊聊天嗎?」
「我沒有什麼可以和叛徒聊的。」
秋凜小姐的回答還是那麼絕情,但是眼鏡兄卻沒有打退堂鼓,他繼續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然後和我們一樣坐在地板上。
「如果不想聊天的話,能不能听我說一段故事?」
「故事?」
不知為何,我對「听故事」這個詞眼完全沒有免疫力,在大腦作出判斷前,就點頭了。而秋凜小姐雖然沒有正眼看眼鏡兄,但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果斷回絕。
眼鏡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一絲哀婉的神情回應道︰「是的,接下來我所要講的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就這樣,他開始靜靜訴說起那個發生在某個冬季中的童話。
+++(封鎖之域系列,只為創造一片幻想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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