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審判的都市 PartIX 永眠的挽歌

作者 ︰ 秘境變色龍

PartIX-阿奇-永眠的挽歌+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中有一個果園,果園中長滿了許多色澤亮麗的果實,看上去十分美味的樣子,我在果園里貪婪地吃著,當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我突然听到一個女孩的哭聲,當我好奇時,我發現在這哭聲是從我手上傳過來,此時,我將正準備塞入口中隻果放到眼前,然後看見那只隻果上長著一張少女的人臉。

我嚇得馬上把隻果扔掉,但是肚子好饑餓,感受之前爽快啃噬水果時候的感覺,我變得非常想吃,即使有張人臉,也無所謂,我慢慢地靠近隻果,把它再次撿了起來,然後放到嘴邊。

這時候又出現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很熟悉,她這樣說道——「如果你想看我的肌肉,就給我快點醒過來!」

這時候,我才意識自己在做夢,然後迷迷糊糊地張開眼楮,出現在眼前的是……

「秋凜小姐,是你啊?」

醒來後,我看見秋凜小姐在站在我的面前,松了一口氣的樣子,而在他身邊眼楮兄也安穩地笑著,讓我不僅覺得有點糊里糊涂。

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白色的病床,四周的景色讓我認為這里應該是一間醫務室,空氣傳來淡淡的藥味,更令我證實了這一點。

我想坐起身,卻發現渾身使不上力道,只好張開嘴皮子向秋凜小姐發問︰「那個秋凜小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記得我應該死了才對……」

「恰恰相反,你差點把這里所有人都給殺了。」

「哎?怎麼會這樣?」

「不過還是得謝謝你,如果不是剛才你的力量突然消弱的話,我和陸姚估計連進入這道門都很難。」

「力量?」

「我來解釋吧。」

這時,一邊的眼楮兄突然插話道︰「簡單來說就是你發動齒輪時所采取的思維意識,根據你意識的膨脹情況不同,齒輪騎兵的力量也會發生相應改變,阿奇小弟,你是不是之前做過什麼夢?」

「嗯。」

「也就是在夢里,你的某種**越是強烈,齒輪騎兵的力量也越是強力,不過正當我和秋凜要進入大門時,力量卻減弱了很多,我想是不是你在夢中發生了什麼?」

哎……說不出口,‘因為看到了人臉隻果而嚇得不敢吃’這種話說不出口……

「發生了什麼呢……我不記得了啊……」

「是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嘟——嘟——嘟這時,秋凜小姐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秋凜小姐接起電話,簡短地交談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是冬駿,司令部已經察覺到這邊的情況了,防衛軍很快就會包圍這里,我們先出去吧,以免太過被動。」

「嗯,那你們等我一下,我先到*控室把館長接出來,你們先走吧。」

「那好我們在密道的門口等你們。」

「好。」

真是有點搞不清,一覺醒來,眼楮兄又變成同伴了,之前還是個反派分子的說,在我剛才昏睡狀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陸姚,我會等著你的。」

「謝謝你,秋凜。」

在這樣纏綿的對話後,秋凜小姐提著我的衣領把我拖走。

「喂喂,秋凜小姐,不要拉我衣領,我自己會走的。」

盡管我這樣抱怨著,但是還是被拖著離開了第七兵工廠。

+一路上,秋凜給我講解了我昏睡中所發生的所有事,在驚嘆之余,不免對自己沒有親身經歷這些事有點遺憾。

「有點奇怪。」

在我的再三懇求下,秋凜小姐終于把我的衣領松開了,讓我覺得脖子像是從地獄得到解放了一樣。當然,我的注意很快就從脖子的酸疼集中到秋凜小姐剛才的疑問上︰「奇怪?什麼事奇怪?」

秋凜小姐眯起眼楮,自顧自地說道︰「明明第七號齒輪騎兵已經停止運作了,為什麼我還感受到一種意識被剝奪的感覺,不,這似乎更接近一種困意,好像閉上眼楮就會睡著一樣。」

「我也有這種感覺啊,會不會是忙碌一天太疲勞了,尤其是昨晚一整夜都沒睡著情況下,還被秋凜小姐你硬拉著來到這里。」

「那明明是你爽約好不好,真是,一想到早上的事,就火大。」

說到早上,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對了,秋凜小姐,現在幾點了?」

由于被亂七八糟的事情攪和得頭暈,加上在那台機器里睡了不知多久,現在連時間觀念也搞不清了……

「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接近黃昏了吧……啊啊,好困啊……」

秋凜小姐優雅地打了一個哈欠,這和她肌肉女的形象完全不符……

「我也好困啊,秋凜小姐我能不能先睡了。」

「少煩人,啊,看到出口了。」

由于之前答應了眼楮兄要在門口等他的,所以我的睡覺美夢還得繼續延遲,啊啊,不要啊,此時,我的腦海里突然迸發了一種「索性倒在地上睡吧」的想法,不過這一切都是我在看到門外景色之前的幻想。

門的另一邊,是一個潔白的雪之王國。

天空飄著白皚皚的雪,慢慢地掩蓋在地上數以萬計的尸體上,尸體慢慢腐化,漸漸地變做白雪,好像童話里的噩夢中一般。

倒在地上的人都穿著綠色的軍服,他們應該就是秋凜小姐口中的防衛軍了吧,如今他們的軀體慢慢化作白雪,以無的方式離開了這個悲哀的世界,而與他們一同消失的還有他們的戰車與槍械,它們也被雪花逐步吞噬著,與他們的主人一同變為白色的塵埃。

我抬起頭,看到那蔚藍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大窟窿,晶瑩的雪花從窟窿中緩緩飄下,而一旁秋凜小姐的臉色非常難看。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帶著懵懂和無知問道,而秋凜小姐沒有看我,只是愣愣地注視著前方,嘴中慢慢地吐出幾個字︰「世界末日又來了。」

+++PartIX-秋凜-永眠的挽歌+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又要再次出現這樣的場景?

爺爺,我該怎麼辦?

我順著雪花降下的地方看去,發現保護層破了一個洞,有什麼東西侵入這里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突然,我發覺所有怪異的東西都可以連成一條線。

——濃烈的睡意;——倒在地上成堆的士兵;——空中的雪;——防護層的窟窿;所有怪異點都指向同一個答案——巨獸出現了。

+「秋凜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真正的敵人出現了。」

「真正的敵人?難道是……」

這時,空中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歌曲中沒有歌詞,只有優美的曲調,同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從空中落下。

「終于顯出真身了嗎?」

我看著眼前的巨型生物,白色的絨毛,雕刻著奇怪符文的彎角,猶如鮮血一般的翅膀,像紅寶石一樣的眼楮,加上那婉轉而致命的歌聲,推算出了這家伙的真實身份︰「秋凜小姐,那就是巨獸嗎?」

「嗯,知道嗎,阿奇,在上個世界的文獻里,所有巨獸被用二十六英文來進行排序,而這家伙就是其中排名為S的Sheep,即永眠羊。每一種巨獸都有一種自己的代表能力,它的能力是Sleep,也就是能讓所有生物都陷入沉睡的永眠之力。」

名為永眠羊的怪物,開始將那些沒有被雪花侵蝕到的人吃掉,我站在這里,依稀可以听到人骨被嚼斷時發出的聲響。

可惡,這家伙到底怎麼進來的,明明在艦船外圍應該有負責放哨的監測眼,這家伙到底是怎麼樣躲過監測眼的呢?

當然,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在那怪物注意到我們之前,趕快找個地方藏起來。

「秋凜,久等了……」

這時,身後傳來了陸姚的聲音,他抱著依舊昏睡著的銘淑館長跑了過來。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頓然和我們剛才一樣表現出極度的驚愕。

「阿奇,把這吃了。」

「這是什麼,秋凜小姐?」

「是能維持意識的藥丸,雖然不能完全抵御住睡意,但只要保持自己的信念,那麼至少不會輕易地昏睡過去,陸姚,你也再來一片,剛才的那顆藥效差不多到時間了。」

就這樣,我們三人各自吞下那枚奇怪的藥丸,然後在我的導引下,悄悄地從巨獸的身旁離開,躲到一個路邊廣告牌後。

「秋凜小姐,我們為什麼不躲進之前球形建築里?」

「雖然那個地方相對比較安全,但是我現在必須和司令部取得聯系,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里信號比較好,你們小聲點,我打個電話。」

電話的嘟號聲一直持續了很久,正當我以為那小子不會接電話的時候,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他那有些疲憊的聲音︰「姐?」

「冬駿,你還好嗎?」

「哼哼,死不了,剛剛這里被巨獸襲擊了,姐,巨獸是不是在你們那邊?」

「如你所料。」

「姐,听我說,上面已經決定先修復保護層的空洞了,你們如果可以的話,稍稍引開巨獸的注意力就行了。」

「的確,那個是刻不容緩的事情,我可不想看到整艘船都融化為積雪的樣子。」

「姐,只要稍微就可以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覺得不行,就放棄,我們這邊會處理的。」

「好啦,我也是戰斗人員,不用那麼為我*心。」

「不,還是請你盡量小心,一定要……」

信號突然斷掉了,不過也罷,後面又是冬駿那有些里唆的話。這孩子平時看上去很成熟,一到這種時候就有點婆婆媽媽了。

我將通話的結果告訴給陸姚,順帶讓阿奇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

「要做魚餌啊,那不是會被吃掉的嗎?」

阿奇用天真的口吻問道。

「這的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如果不願意參加,我也不會勉強。由我和陸姚就足夠了。」

我帶著確信的眼神看向陸姚,和阿奇不同,他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保護層出現空洞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不,作為誘餌的人一個就足夠了……」

陸姚輕輕地說道,讓我頓時覺得有些荒誕。

——為什麼說「不」呢?

——「一個人」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也……

我的心中滿是困惑。但是陸姚還保持著她那淡淡的微笑,然後接著說道︰「秋凜,你不必冒這次險,這次由我一個人去引開它就足夠了。」

「怎麼可能,辦不到的,一個人太勉強了。」

「也不能說是一個人,還有我的齒輪騎兵……」!!

齒輪騎兵?對了,因為有那張萬能鑰匙卡……

「即使這樣……」

或許是我的私心,明明陸姚提出的方案是最好的,但是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一個人去只身犯險,感覺他會永遠的離開我,所以我還在試圖挽留住他。

「放心,我會活著回來,而且我有我要保護的人。」

他低頭看了看昏睡中的銘淑館長,而我突然有種小小的嫉妒感,我也好想成為她所守護的人。

「秋凜,這個幫我保管一下。」

他月兌下眼鏡遞給我,因為駕駛艙里不能將眼鏡帶入,所以一般都會由我為他保管。

「好的,你一定會回來帶上它的,對吧?」

「嗯,一定……」

他將銘淑館長放在地上,輕輕撫模了她的面龐後,站起身向著已經停止運作的戰爭要塞跑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我的心中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悲傷。

+++PartIX-阿奇-永眠的挽歌+天空中出現了防衛隊的身影,不過他們的存在好似紙片一般稀薄,雖然秋凜小姐說過,能對抗巨獸的只有齒輪騎兵,但是如今沒有齒輪騎兵的狀況下,這些防衛人員看來之能拼死一搏了。

但是情況還是一面倒,在悠揚的歌聲與晶瑩的睡眠粉塵下,防衛軍大多都陷入了永眠,他們無力駕駛飛機,從空中墜落而下,在四周響起了轟鳴的爆炸聲。

另一方面,在同情那些防衛軍之余,我和秋凜小姐的位置暴露了,原因就在于秋凜小姐沒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那頭羊……」

「怎麼了?」[音量小]「我好像之前見過……」

「哎?為什麼不告訴我?」[音量中]「我之前說過了啊,但是你說我是看眼花了……」

「怎麼可能……這麼說來,好像的確有。」[音量大~音量中]「對了,之前眼鏡兄要送秋凜小姐情書。」

「是嗎……不要瞎編[驚覺]。」[音量大]就是這樣,秋凜小姐不知不覺地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導致那頭巨型綿羊發現了我們的位置。

「糟糕,那家伙過來了。」

「都是你害的。」

管我什麼事,明明是秋凜小姐在那邊大呼小叫……

「你還愣著干什麼,快跑啊!」

「等等我,秋凜小姐。」

「我可不想當巨獸的晚餐,可惡,那頭羊怎麼移動得那麼快!」

「哎呀,這次真的成為魚餌了。」

巨型綿羊再次歌唱,大概是現在離得比較近的緣故,藥丸的藥效已經承受不住那強烈的睡衣,優美的搖籃曲讓我眼皮沉重起來,四肢也慢慢失去力道,而我身前的秋凜小姐也是同樣的情況。

「可惡,這樣下去,能保持清醒也很艱難了。」

LIFA-DRSE&WQMLP-QOPODE……

悠揚的歌聲還在持續灌入耳朵,加上一天的疲憊,我覺得我快堅持不住。

雖然知道不能睡下去,但是身體已經難以去抵抗睡魔的侵蝕了,糟糕,我……

「秋凜小姐……我不行了……」

「笨蛋……不能睡著……那個是永眠之歌,睡下去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可惡,我也……」

在我朦朦朧朧之際,我看到秋凜小姐依靠著牆,做著最後的掙扎。

我回過頭,看到巨型的綿羊一邊歌唱著一邊向這里走來,紅寶石的瞳孔中展放出血色的猙獰。

啊,到此為止了嗎?可惡,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我不要就這樣死去!!

——[想要力量嗎?]這時,我的腦海里除了從來沒有听到過的一個聲音。

是誰,是誰在我腦海里說話?

——[真冷淡啊,我們剛才還不是在一起?]在一起?怎麼可能,難道是秋凜小姐,還是眼楮兄?

——[不要把握和人類扯在一起,或許對你來說是有些難以接受,不過我和其他的六個機器不同,唯有我是具備意識的,畢竟我背負著的是‘創造’之名,這點特殊差別還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莫非你是剛才的齒輪騎兵,機器也能說話……

——[是啊,回答我的問題,你想要力量嗎?]當然。

——[那麼快點來我這里吧,我一直在等你,從上個世界開始,就一直在等你,來吧,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正姿態。]說完,它就從我腦海中消失了,讓我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夢,然而,身後逐步靠近的巨型綿羊無疑是真實的,看來我還殘存著一絲意識。

糟糕,看來再趕回齒輪騎兵那里之前,我就會被吃掉了。

「站起來!」

我抬起頭,看到秋凜小姐搖搖晃晃地來到我的面前,她將手伸給我,即使她看上去情況也很糟糕。

我使盡身上所有剩余的力氣,想要站起來,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我無力地倒在地板上,心想︰所有都結束了,我的世界就這樣終結了……

正當我對生存感到絕望時,歌聲卻突然停止了,緊接而來是劇烈的閃光和巨獸發出的痛苦咆哮。

全身的氣力正在慢慢恢復,我仰起頭,看到我的頭頂上面漂浮著巨大的身影,那是我從來都沒見過的東西。

「那是什麼……咦,眼楮兄正坐在上面啊……」

我看到眼楮兄向我們這邊笑了笑,好像是在詢問我們「你們沒事吧?」,而我帶著諸多疑問將視線轉向秋凜小姐。

「真是千鈞一發啊……看到了嗎,阿奇,那就是代表著‘干涉’的齒輪騎兵——‘蒼雲狩獵者’︰由藍色鈦合金構成的雲雀是坐騎,通稱為載體,它的寓意是‘第三方立場’,也就是一般干涉者所處的立場,而它身邊漂浮著的光學雲和頭上彎曲的紫紅色尖角,是象征著該立場的屬性,也就是‘模糊’和‘非直接相關’。

陸姚手上拿著的十字弩是其特有的武器,通稱是陪體,它的寓意是「打亂」,顧名思義,就是打斷和破壞原本平衡的意思,這也是它的性質。

最後作為主體的陸姚本身將獲得來自風的加護,他能自由運用風的力量來使戰斗的局勢發生改變,風本來就是無形的東西,可謂是‘干涉’代表能力。

霞光雲雀、蒼穹之弩、風來的守護,三者一同構成了這個象征著‘干涉者’的齒輪騎兵,也就是天空的救世主。」

——哇,好帥!

看到空中那家伙威風凜凜的樣子,我也不由地羨慕起來。

+++(封鎖之域系列,只為創造一片幻想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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