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人看人有什麼好顧忌,請。」
影欣當著有人,又是佛家裝束,禮數自然不能少。
谷振輝見影萱久久沒出來,早已焦急地等在大門台階下。
見萱萱和欣欣都出現在門口,他忙上了台階。
悟心見谷振輝上了台階,忙去到門口,她怕谷振輝闖入。
谷振輝是有頭有臉有素質的人,不會失態往里闖,她站在門外跟影欣說︰「欣欣,別這樣,跟我們回去,好嗎?」
影欣偷偷用眼看到了谷振輝是以哀求、祈盼的眼神在跟自己說,但自己不能壞了庵規。
用庵規有禮貌地說︰「阿彌陀佛,施主,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你請便!」
影欣說後,往里面而去。
谷振輝想說什麼也沒機會。
有一點值得高興,這一次畢竟見到了影欣。
谷振輝帶著這一點點安慰與大家一起悻悻而歸。
情場太失意,感覺自己很淒涼。
看到影欣的那身打扮,谷振輝感覺自己做男人也很失敗。
自己心愛的女人,竟要為自己去出家,怎不令人感到悲哀。
影欣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的多方面心思,谷振輝猜不透。
見過影欣,影萱要跟老秀芹作工作報告,這是必須。
老秀芹一看到她,迫不及待問,這不用說。
「萱萱,見到欣欣,她怎麼說。」
「女乃女乃,你先別急,今天我從欣欣身上發現了一個嚴重問題。」
「什麼問題?」
「她害怕嫁人。」
「好笑,天下還有怕嫁人的女人。」
「也難怪,她的理由可有一大籮。」
「這種理由不用說,都是無稽之談。」
「也不全是,她說男人是**女人的凶殘魔鬼,他見過媽媽懷孩子、生孩子,所以她害怕生孩子。」
「生孩子是苦是累,一生中能有幾回,都是短暫的。但看到自己的生命在延續,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和收獲無限的快樂;她沒生過,是體會不到,但應該想得到;她這是想太多。」
「我跟她說過,但沒你說得具體。」
「這次還算有收獲,如果是這種思想,證明她不討厭輝兒。」
「討厭是不會,今天叔叔在門口跟欣欣說了一句話。」
「你是說他們見過面。」
「嗯,不過叔叔看到欣欣的那是打扮,感到很沮喪。」
「輝兒是錯誤的理解,他認為影欣是看不上,看不起他;他的心可能在動搖,有時間我得給他打打氣,給他說明下。」
「叔叔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不放棄,她會松懈,會有惰性,這是不行的,明天你們還得去。」
「就怕欣欣不肯見我。」
「不肯見也得去,我們得拿出誠心,好好同她磨,相信會‘鐵桿磨成針’。」
「女乃女乃,我都被感動了。」
「就是要讓影欣感動。」
第二天,一行幾個又去了庵院,影萱見到悟心後,說要見影欣。
悟心找來住持大師後,大師跟影萱說,說影欣拒不見人。
大師知道,不給點時間,不走點極端方式,影欣是不會點頭的。
她看到谷家的人後,覺得谷家人很好,且谷振輝和影欣的結合,也是一樁美好姻緣。
這樁好事值得撮合。
她也知道谷家的誠心還不到火候。
谷振輝幾個,後等了好久,還是失望而歸。
第三天又去,還是吃了個閉門羹。
媒體方面知道後,也來湊起了熱鬧。
她們想對谷振輝進行采訪,谷振輝生氣地拒絕。
三天請不動古影欣,老秀芹這下急了。
心想,劉備請諸葛亮,三顧茅廬把諸葛亮請出。
欣欣的面子竟這麼大,自己躺在醫院也感動不了她來醫院看看,難道鐵了心,要跟自己對抗到底。
請了三天竟無果,難道真得像**一樣走趟麥城。
她忙叫影萱打電話叫谷振輝馬上見她。
谷振輝不想見媽,點名要他見,肯定是不得不見。
坐在病床上的老秀芹一看到他,生氣地說︰「好啊,欣欣躲在庵堂不想見我,連你也不想見我。」
「沒什麼事,想清靜一下。」谷振輝像做錯的小孩子一樣小聲地說。
「都火燒眉毛,你還有心思清靜,你可真沉得住氣。」
「欣欣不出來,難道去庵堂搶,就算搶出來又有什麼用。」
「你…你…你氣死我了。」
老秀芹氣得連話也說不順,忙用手掃著自己的胸口。
「女乃女乃,你別生氣,別急壞了身子。」
影萱忙坐在床上抱著她的肩膀說。
「我沒事,你叔叔是太不爭氣,要不是你在身邊,我真是沒法活;大家都在幫他,她竟這樣說。」
「能理解叔叔的心情啊,他心里其實也急,只是不想影響女乃女乃你。」
「你這張嘴真會說,這樣說,說得我心情好多了。」
「還是萱萱能理解我。」谷振輝趁機說。
「萱萱,這次幫你很多,以後得好好犒勞。」
「這我知道啦。「
「女乃女乃,千萬別這麼說,我也是為我妹妹啊。」
「不能這樣長等下去,得進一步采取措施,輝兒,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什麼都想過,就是想不到。」
「算我白問。明天去肯定還得去,看能不能把那個大師叫出來,你跟她當面談談;求大師給你幫忙點化下影欣,那怕砸點錢也沒關系。」
「這個應該沒關系,明天可以去試試。」
「只要認真對待這事,就不信想不到辦法,應該多去嘗試。」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提醒你,你就什麼都不知道。」
「這有什麼,因為我永遠是你而子,母親提醒兒子,好像很正常。」
「萱萱,她這張嘴,就知道哄媽媽,哄女孩子變成了白痴。」
「媽,你給點面子好不好。」
「還知道要面子,萱萱又不是外人。」
「媽,你坐在醫院難道不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