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山莊。
T市中心地帶一處鬧中取靜的私人養生俱樂部。
與其說它是一個有錢人消閑的高級會所,不如說是個世外桃源般的養心勝地。值此夏末秋初之際,幾百萬平米的山莊里那一片金葉搖曳碧色湖光,真真讓人怡心怡情。漫步在處處皆景的山莊里,不知不覺間就會產生種錯覺,不知此時究竟身處人間還是天堂。
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喬念伊低低感嘆道。
只是綠衣山莊這名字,初听上去,感覺有些怪。
這里綠色盎然美景無限,取了「綠」字可以理解,那麼為何不是綠依,或者綠意,偏偏是綠衣?這「衣」字取的既沒有情調,又顯得有些紅男綠女的曖昧庸俗,真是讓人費解。
嗯,看來這位大老板的思維和品位,怕是達不到超凡月兌俗的境地,何必深究。
管它曖昧還是庸俗,有錢就是硬道理。
喬念伊微微笑著,快步向回廊深處一個位于島心的小木屋走去。
傍晚的微風縷縷拂過,映著玫色斜陽的湖面波光粼粼,更給那島心的木屋披上了一層與世隔絕般飄渺神秘的面紗。
這里一向只接待最尊貴的客人,不知今晚究竟是什麼人大駕光臨,值得讓視美酒如命的她的老板,慷慨大方的拿出窖藏三十多年的干邑誠心奉上,不僅如此,他還不放心讓服務生送去,專門囑咐她親自送過去。
喬念伊望著手中托盤上的美酒,咽了咽口水。
要知道以前的她是最喜歡品酒的,只是如今她連一滴酒也不敢踫,偏偏老板又交給她這份差事,簡直是讓她活受罪。
已站到門前的喬念伊靜了靜心,輕輕敲了敲門。
應聲而進,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檀香味兒,初聞感覺尚好,聞多了有些頭暈。
屋子很大,隔間很多,有低低的笑談聲,有輕柔的撫琴聲,喬念伊並沒有失禮的四處張望,只是禮貌的輕聲打了招呼,想要把酒放下便退出,未料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從屏風後傳了過來。
「服務生,把酒拿這邊來。」
喬念伊聞聲心底嚴重抗議了下。
拜托,我是堂堂總經理助理好不好,我才不是服務生。
不過她還是順從的走了過去,她知道這個屋子里的客人,她得罪不起。
穿過薄如蟬翼的仕女屏風,她一眼便看到了方才喚她的女子。
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她那碧波蕩漾洶涌澎湃的前胸。
大紅色的低胸緊身衣,顯然已經裹不住她胸前那呼之欲出的一對月兌兔,幾乎要露出內-褲的黑色亮鑽短裙下,明晃晃的大白腿上包著一雙及膝的黑色小皮靴,這扮相真是養眼又癢心。
配上她那嗲嗲的聲音,絕對夠極品。
只是可惜,怕是多半胸大無腦。
喬念伊忽然忍不住想笑。
胸大就一定無腦嗎?不要妄下結論,除非你是嫉妒人家肉長的比你多。
「小姐,先生,請問需要現在啟酒嗎?」喬念伊斂聲詢問道,目光卻在移向那女人身旁被蔓藤般的她當成樹干盤旋纏繞的男人時,驚慌失色。
一向波瀾不驚的喬念伊,就連端酒的手也微微抖了起來。
是他?
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