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見,他還是那麼優雅,也還是依舊周身罩著一層如冰霜般的冷漠。
也就只有他,能夠在懷中有如此惑人尤物上下其手的貼合蹭動中,還能夠判若無事的,翹著二郎腿,淡淡的看著手里的雜志,連頭都不抬,連色都不變。
不過,他絕非什麼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喬念伊再清楚不過。
只是因為他此刻不想罷了。
他若不想要,你就是月兌光了衣服送到他嘴邊,他也連看都不看一眼,踫都不踫一下。
可他若是想要,他絕對不會顧及你的半分感受,粗魯狂野的行為絲毫不帶半分他現于人前的這份漠然和高貴……
衣冠禽獸。
這四個字是對他這個人再恰當不過的形容。
喬念伊的心怦怦狂跳著,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他正拿著雜志的那修長的手指,沒有任何圈縛的空空十指讓她略感意外。
怎麼,他的婚戒呢?
他那傾國傾城高貴嬌媚的妻子能夠放任他這般隨心所欲?
……
喬念伊忽然覺得自己的念頭有點神經,人家的家事瑣事與她有什麼關系?
她迅速低下頭去,顫著手開始啟酒。
幸好他沒有抬頭,否則認出自己就糟了。
哦,不,他是不會認出自己的,他怎麼可能認得出來……喬念伊恍然回神,慌亂的心這才稍稍平靜了些。
對,他已是路人。
他們之間,只是路人……
「快把酒拿來,你磨蹭什麼呢?」那女人已經有些不耐煩,或許是看出喬念伊神色的慌亂,有了些危機感?
「小姐,您的酒。」喬念伊強作微笑,將杯向她遞過去,心里暗念道,我的姿色不及您萬分之一,您傍上的這位具有超高眼光的男人是絕對不會看上我的,您又何苦對我呼來喝去……
可是這個微笑顯然沒有起到討好的作用,似乎反倒更加激怒了紅衣女郎,她猛的一把奪過酒杯,忿忿道,「行了,你出去吧,不要在這壞了氣氛。」
可能她心火太盛,接過酒杯的動作顯然過大,幾乎是用奪的方式,那酒自然不會像喬念伊這樣懂得察言觀色,竟然不識趣的灑了出來。
灑到什麼地方不好,還偏偏灑進了她胸前那堪比馬里亞納海溝的深深溝壑……
「啊……」皮膚上傳來的絲絲涼意激的她一聲尖叫,而喬念伊眼睜睜的看著她胸口已經濕了一片的干邑的遺骸,又咽了咽口水……
三十年窖藏,竟一朝葬身在這一副臭皮囊上,真是暴殄天物……
這小小的騷動終于將男人的注意力吸了過來,他抬起頭,看著胸前潮濕的女人,淡淡道,「怎麼了?」
低低的聲線,沒有任何情感的起伏,都已經是這般悅耳,這般讓人著迷……
喬念伊故意閉上耳朵,不讓它們去回響他的聲音,卻不料忽然間,她臉上重重挨了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