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把我衣服弄髒了,我很不高興。」邵陌天淡淡說道。
他起寒的聲音讓女人忽然後悔自己似是演戲演過了頭,連忙拿起紙巾擦著他襯衣上的水跡,嬌聲道,「對不起邵總,別和我計較,晚上我一定會好好服侍你,保證讓你……」
他的食指點上她的紅唇,攔住了她接下來的話,微微一笑,「走吧,現在走還來得及。」
徹骨的寒意從他的指尖傳到她身體的每一處,因為他這句話和這個微笑。
他很少笑,所以他這樣故意撐出來的微笑,顯然是個極其危險的信號。
可她不甘心,她難得有個機會搭上他,怎麼能這麼輕易放棄?
女人顫著腿滑下沙發,跌跪在他身前,柔若無骨的雙手輕輕為他揉著腿,「邵總,我……」
她的話音未落,邵陌天無情的長腿便是一閃,緊接著她縴薄的身子便飛出了足足一米多遠,整個人癱在地上痛的齜牙咧嘴,而邵陌天則是一臉淡然的彈了彈褲腳,隨後若無其事的扭過頭,看著窗邊藤椅上的男人,「下次再給我弄這種女人,別怪我和你翻臉。」
「還不快滾。」那男人掃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聲音有些慍惱。
見他也開了口,紅衣女郎終于知道自己徹底被踢出了局,這才抹著眼淚扭著縴腰哭著向外跑去,男人盯著她的背影,幽幽說了句,「嘖嘖,瞧這身材……不好好嘗嘗多可惜!我把最好的給你品鑒享受,你卻還不領情,真是掃興。」
邵陌天像是沒听見一樣,繼續翻著手里的雜志,那男人懷里的女人湊在他耳邊嬌嬌的笑道,「二少的話什麼意思嘛,她成了最好,那二少把我排到哪里了?」
他狠狠親了她一口,低聲道,「不許叫我二少,我討厭這個二字,念你初犯不和你計較。」
女人就勢摟住他的脖子掩唇吃吃笑了起來,邵陌天放下雜志,一聲冷哼,「本來就二,出奇的二。你還有什麼可避諱的。」
說完他便大步向外走去,屋里的眾人都因他這句諷刺而大笑起來。
那被稱作二少的人正是邵氏集團二公子,邵陌天的親弟弟,邵銳天。
他輕斜了一眼邵陌天的背影,嘴里小聲嘀咕著,「你才二呢……」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懷里的溫香軟玉,緊緊跟了出去。
斜陽正濃。
邵陌天倚欄望著湖水盡頭那一片瑰麗的紅光,徑自凝神,從邵銳天的角度看過去,他的側影如同一道剪影,雖剛毅如雕卻好像染了一抹深遠的荒涼。
「喂,你今天是怎麼了?從沒見你動手打女人,怎麼今天又打又踢的,你是被鬼附身了還是怎麼?」邵銳天遞給他一支煙,小心為他點燃。
邵陌天吸了一口煙,依舊不語。
「就因為那個服務妞兒?」邵銳天試探問道,「難道你也覺得那妞兒的言談舉止像極了她?尤其那 到要死的眼神……只是可惜,比起她的美來,差了許多。」
邵陌天回頭看著他,冷冷反問道,「她是誰?」
邵銳天被噎的一愣,繼而擺擺手,「也罷也罷,我知道你無時無刻不想把那個麻煩的女人忘記,怪我多嘴。」
他嘆著吐了個煙圈,又低低道,「大哥,不是我說你,人在的時候吧,你不把人家當回事,人死了,你倒念念不忘的。你說你這不是犯賤嗎?」
邵陌天眯起黑眸瞟著他,他捶了捶了邵陌天的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我說,都三年了,珞瓔一直在等你,就是守孝三年也足夠了吧?你總不能讓珞瓔等你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