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若無情必誅 第三章 神秘老人

作者 ︰ 張光光

夜間的霧氣繚繞著山峰盲,從遠處看來猶如穿上了一層薄紗,讓人看不清它真容。月光至高空傾灑而下,與霧氣交輝相應,更添一種神聖氣息。

透過薄薄的霧紗,隱約能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在努力的攀爬在山間,遲緩的移動彰顯出他現在的艱苦。但他還是慢慢的努力的向山頂爬去。他是一位登山愛好者嗎?可為何在大半夜呢?這讓人很迷惑。

終于,經過艱苦的攀爬,他來到了山頂。

當站在山頂的這一剎那間,張小三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種征服了大自然的激昂。

這山就是張小三的第二站,當他第一次听聞關于這山的古老傳說時,他就決定一定要走上一遭。但他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景下獨自一人來到這兒。

稍稍的做了一番休整,他開始尋找那傳說中的井。由于夜間的霧比較大,四周的景物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經過一番周折,他終于找到了那井。井口不算很大,大概能容納兩個人同時下去。三十公分高的井弦是用磚頭砌成,應該是用來預防人們掉進井中的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井嗎?真的能在水中見到自己一生的伴侶嗎?」張小三心道︰「希望你能圓我最後的願望。」

張小三終究抵不過內心的那一絲期盼,猶如上刀山下油鍋一般的艱難,緩緩的向著井走去。

井口就在跟前,只需要稍稍的彎彎腰就能見證奇跡,但張小三卻遲遲不敢向水面看去,他怕,真的非常怕。怕傳說是假的;又或者傳說即使是真的,但看見的卻是另一張面容,這會讓深愛欣兒的他更難接受。

「張小三,有什麼可怕的呢,揉揉捏捏的還是一個男人嗎?」張小三給自己加油鼓起到。

不知是因為半夜冷的緣故,還是由于內心很激動,顫抖著身體的他深深的吸了吸氣,然後朝井底看去。水很清澈,借著微弱的月關張小三看清了水中的情景。

一張不算俊俏的臉,滿臉的胡茬,蓬亂的頭發,烏黑明亮的眼楮睜得大大的,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這不是我嗎?」張小三自嘲道︰「呵,看來傳說始終是傳說。可為何會很失落,很無助。」

最後一絲希望隨風瓦解,張小三無力的軟倒在井弦上,渾然不覺淚水亦如開閘的洪水般傾瀉而下。因為傷心過度,疲憊接踵而至,身心疲憊的張小三不知不覺靜茹了夢鄉。而淚水一滴滴的掉入水中,蕩起一圈圈漣漪。

蔚藍的天空,火紅的夕陽正逐漸的躲進雲層,然而夕陽的余輝傾灑在隨風搖曳的悠悠青草上,閃爍著點點星光;朵朵鮮艷的花兒被渲染的更艷,淡淡花香彌漫在空中,隨風飄蕩。

「這是哪兒?」張小三身處百花叢中,迷茫的向四周看去。

「我在這兒,呵呵。」不知何處傳來女子歡快的笑聲。張小三四處尋找著聲音的根源。

遠處的山丘上,站著一個穿著古代長裙的女子,她面朝著張小三,用力的揮著手,似乎在急切的呼喚著他。

‘快過來’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耳中。這是張小三魂牽夢繞的聲音。‘是欣兒’張小三立刻向山丘望去,可是由于陽光的原因令他無法看清對方的臉,于是他瘋狂的向山丘跑去。努力的睜開一絲縫隙就是想再次目睹她的芳容,可即使眼球被刺的再疼痛夜也無濟于事。

終于,在張小三即將跑到她的跟前時,一道更刺眼的強光突然襲來。張小三用手緊緊的捂住雙眼,過了一會,又或者是過了一個世紀,當疼痛不再那麼強烈時,張小三睜開雙眼,從眼縫中看見他正在緩緩的向後退去,他努力的伸著手想抓住對方,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慢慢的向天邊飄去,最後逐漸的消失在天邊。

「不!」張小三撕心裂肺的喊到。

「恩?」醒後的張小三還沒來得及回味夢中的情景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不知何時開始,一束柔和的白光從天際連接著井。猶如一道與天連接的光柱,此刻顯得是那麼的神奇與神聖。白光並不刺眼,反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這時井水無故沸騰,如開水一般翻滾著,和電視里播放有怪物將破水而出一樣。張小三此時已完全嚇傻,呆若木雞般的趴在井弦一動不動的。不知過了多久,想象中的怪物並沒有出現,水面漸漸的歸于平靜,在張小三以為這一切就此結束時,奇異的一幕開始出現。

最後一絲漣漪歸于平靜,變得好像一面鏡子,然而在這鏡子里慢慢的浮現出一個身影,穿著長裙,一根閃閃發光的銀釵別在發簪上,所以的一切都彰顯著女子的絕代風貌。

「這一定是一個賽西施的美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張小三這樣想著,可無論他怎樣看,都無法看清對方的容顏。這讓他不禁想起剛才的那個夢,夢境中女子和井中女子不是一樣嗎?自己都無法看清對方的臉,她肯定是欣兒。

當張小三再次觀看女子時,卻發現她正在逐漸的向井底沉去。張小三此時如夢境中一樣伸手抓向對方,可女子的身影正在逐漸變的模糊。張小三這時已完全不知女子只是自己在水中看到的影像,他拼命的將手往井里抓去。意外發生,他落水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讓我和欣兒一起離開吧。」這是張小三落水時最後的想法。

不知過了多久,張小三逐漸的恢復意識,努力的睜開眼楮,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這就算地府嗎?為何這麼黑,牛頭馬面呢?怎麼不來接待我呢?」回想起昏睡前的事情,張小三猜想自己已經死掉而想道。

「你醒了。」正當張小三迷茫時,蒼老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張小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著了,隨後轉念一想,反正都死過一回的人,還怕什麼。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張小三很平靜的問道︰「你是誰?牛頭還是馬面?」

‘咦’輕微的驚嘆聲傳來,顯然對方被如此震靜的張小三震驚了。

‘砰’響指般的輕微聲響起,緊接著黑暗中出現兩團火光。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鬼火。」張小三這樣想著。

猶如連鎖反應一般,一個接一個的鬼火由遠及近的出現,終于,火光停止了。眼前景物再次將張小三震驚的目瞪口呆。

這是一間石屋,對,沒錯。這確實是完全由石頭砌成的密室。密室不大,夜就六七平米,牆壁上瓖嵌著許許多多的銀白色寶石,張小三雖然不認識這些寶石,但用腳都能想到這些寶石的價值。

‘如果游春在這兒一定會想辦法弄走一些,他那麼貪財。’臉上難得露出笑容的張小三這樣想道。

張小三細心的觀察到,原來剛才以為的鬼火只是房間兩旁用來照明的燈火,牆壁中的寶石在燈火的照耀下閃爍著銀光。密室中只有一張座椅,看上去很眼熟,仔細一看,和古代帝王的龍椅很相似,不過,座椅兩旁的龍頭比帝王的龍椅要顯得更生動,更栩栩如生。最後張小三的目光定格在龍椅上。

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龍椅上,他很隨意的坐在那兒任由張小三大量著。

張小三注視著眼前的老頭,不知為何,老人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他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面顯蒼老,一身粗布衣裳,很像古之聖賢。

「那是怎樣的眼神?」張小三內心驚嘆道。飽含滄桑的眼神,沒有過多的神情,只有孤單與寂寞。那仿佛能看透人世間一切的眼神令張小三慌亂的移開視線,因為那種被人看透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又或者是很害怕吧。

「難道這是閻王?可為何不見他的手下呢?」張小三疑惑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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