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蒼茫 第六章︰回憶之信仰試練

作者 ︰ 尹公子

場景變換後,出現了一座的城鎮。

鎮上的人們顯得十分安靜,周圍透露著詭異的安靜,卡西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聲。

卡西漫無目的的走著,發現鎮上的人們似乎都在機械般的運動著,沒有一絲生氣。

他並不知道眼前的是真實的世界還是虛幻的世界。如果是真實的世界,那這里究竟是哪里,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眼神會那樣的空洞沒有光彩。

「小伙子,快離開這里吧。」一個蒼老惶恐的聲音陡然響起,「這里受到過詛咒,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無論是誰,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卡西快步走過去前去,攙扶住老人那搖搖欲墜的身體,焦急的問道︰「老伯,這里究竟是哪里,你說的詛咒又是什麼意思?」

「小伙子,快走吧,如果你不想這麼年輕就死去的話,快走,永遠不要回來。」說著,老人快速的躲進一間草房里,門「 」的一聲關上了。

卡西暗自搖了搖頭,覺得莫名其妙。

「哇,一個淒厲的叫喊聲劃過黃昏安靜的夜,卡西一驚快步朝聲音的方向跑去。

只見一個5歲大小的孩子用雙手蒙住眼楮,痛苦在地上翻滾,手指縫里漸漸流出暗紅的血液。

卡西抱住孩子,將他的手移開後赫然發現到,這個男孩的眼楮已經完成月兌落了眼眶,只有少數血管及一些粘稠物繼續的「連接」著眼眶。

孩子虛弱的說到︰「哥哥,救救我,好疼,我看不見了……好冷……」卡西抱起男孩,朝對面不遠處的廢棄旅館走去……

2天後,旅館內。

「哥哥,你一定很高很帥吧「男孩雖然很虛弱,但在這倆天里還是經常和卡西進行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對話。

「嗯,貝格將來一定也很帥氣的。」卡西安慰著小男孩。

男孩的名字叫貝格,是一個孤兒,父母在不久前被殺死後,貝格一直在小鎮里乞討。通過貝格的描述,卡西漸漸知道了這座城鎮為什麼如此的死氣沉沉。

據說,半年前,有一位黑色頭發,面色蒼白號稱是神的僕人的年輕人來到了這座小鎮。剛開始人們對他的身份產生質疑,結果他著實讓這些樸實的百姓見識到了「神」的力量。

鎮里的鎮長是一位瘦弱的老人,他暮年得子,所以喜愛異常。但他的兒子在十八歲那年卻一病不起,常年臥床。

抱著一試的態度,鎮長應允年輕人如果治好了他兒子的病,就相信他的身份,幫助他傳播他所謂的「教義」。

黑發年輕人詭異的笑了,隨即提議去見他的兒子。

沒有人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知道鎮長的兒子真的「痊愈」了,但這個當年英俊的少年似乎變得略微有些陰沉。

隨後鎮長為感謝黑發年輕人在距離鎮長府邸不遠處修建了一座教堂,而那個教堂通體漆黑詭異至極。

黑發年輕人每天都要給一部分人進行洗禮,受洗禮的人會得到一瓶暗黑色的藥水,人們都管他叫「聖水」。

之後的時間里,鎮里的人都變得很奇怪,身體虛弱並且行動不便。

有些老人和兒童因為身體過于虛弱莫名其妙的死亡後,就會被安排到教堂進行禱告,之後由其他人安排埋葬。

而貝格的父母就是在那個時候死去的。

據貝格描述,在安排第二批人下葬的時候,他父母偷偷溜到墓地里想去看看鎮里人死亡的原因。可是那之後就在也沒有回來……

貝格的父母是醫生,非常優秀的醫生。那時的醫生信仰生之神,也就是如今的生之使者。

他們都想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識與信仰去解釋村里人的死因。

而且他們一直覺得那個黑發少年似乎有些奇怪。但他們沒有證據去證明,只有冒險去探明究竟,畢竟這里是他們生活的城鎮,他們不想讓它變成一座死城。

他們在一個雨後的夜晚匆匆來到墓地,可當他們打開墓地下沉沉的棺木時,赫然發現尸體不見了,或許可以說里面根本就沒有尸體,有的只是幾滴干涸的血跡和死者的頭發。

夫妻二人頓時明白其中的關系,而當他們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卻發現前方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黑發少年……

倆天後,小鎮中心廣場上。

「今天,我們將對這倆個褻瀆神靈的罪人進行審判,如果,你們其中有人想像他們一樣,那就盡情的與神對抗吧。」說著,黑發少年將倆管黑色的液體緩緩注射到貝格父母的體內。

「啊…….」貝格父母發出野獸一樣的哀鳴,緊接著,他們的皮膚開始像外透射著黑色的死霧,慢慢的他們的皮膚綻放出一朵朵黑色的血花,在眼光的透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哀號聲過後,空曠的地上只剩下倆灘還未干涸的血跡……

父母被處死後,黑發少年得知他們還有一個幼小的孩子,隨即來到貝格家中。

當黑發少年來到貝格家時,這個幼小的孩子還未認識到危險的臨近,依然動手玩著木質玩具。

黑發少年將罪惡的右手緩緩按住貝格的頭部,隨著右手不斷涌現的紫色光芒,貝格恐懼的大哭了起來,隨後暈倒。

而黑發少年從此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在也沒有人見過他。

此後的貝格先後出現各種異樣的表現,但他沒有像鎮上的人一樣迷失,繼續堅強且孤單的活著。

似乎他的父母早已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信仰的種子,只等待他生根,發芽……

「哥哥,如果我死了,我一定留下一點東西,我討厭眼前的人們,他們冷漠,無情,原來的鎮子不是這樣的。」卡西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會從一個如此年幼的孩子嘴里說出。

「不會的,永遠不會的,神會眷顧那些可憐的人。」卡西搪塞道。

「但願如此吧……」貝格悲傷的說道。

兩天後,貝格家中「都是因為他,他的父母褻瀆了神靈」

「處死他,處死他。」人們憤怒的咆哮著,為首的正是那個鎮長痊愈後的兒子。

卡西將貝格擋在身後,貝格雖然在顫抖,但是大大的眼楮里沒有一絲恐懼。

而卡西,則悲哀的看著這群丑惡的「人類」。「「哥哥,或許是宿命吧。認識你,我真的好開心,如果我死了真的可以使這座城鎮得到淨化,那麼我可以笑著死去。」貝格淡淡的說著。

卡西回頭看著這個五歲的孩子,淒涼的表情讓卡西覺得震撼。尤其是眼眶處的空洞,讓卡西從心底可憐這個被悲慘命運束縛的男孩。

「貝格,今天我站在這里,誰也別想把你帶走,我要保護你。」依舊是毫無情緒波動的話語緩緩從卡西嘴中說出,卡西堅定的目光告訴了所有人,誰都別像帶走他,誰都別想。

可是,貝格慢慢的從卡西身後走出,模索著朝人群的方向走去。

卡西試圖拉住貝格,但發現無論如何也抓不住他。

卡西一驚,赫然的發現,鎮里的人似乎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卡西覺得不可思議,仍試圖側身擋在貝格身前,可貝格只是如同穿過空氣一樣從卡西的身體中穿過。

看著人們將貝格帶走,卡西瘋了一般怒吼著追了上去,可是無論如果追趕,卡西都覺得和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卡西追到鎮中心的廣場後,看到了貝格被倒掛在立柱上,下面是用木材堆積成的一座小山。

人們跟風似的快速的聚集在一起,而卡西注意到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燃燒著的火把。

「他的父母,褻瀆了神靈,所以他被神靈詛咒,以至于讓瘟疫蔓延到整個城鎮,我們該如何處置他?」鎮長的兒子用手指著倒掛的貝格憤怒的說道。

「殺死他,淨化城鎮」

「殺掉他」

「你這個魔鬼」人們放肆的吼叫著。

而鎮長的兒子詭異的笑笑後,宣布儀式開始。

人們將火把扔在木材堆上,瞬間赤紅的火光籠罩著大地。

「不,你們這群畜生。」卡西再也抑制不住,沖上人群,嘴里念動咒語準備發動光明之懲。

可他猛然發現,所有的能量似乎消失了,他控制不住光明的力量進行升騰,他失去了力量……

而此時,火光吞沒了貝格,濃重的燒焦味道撲面而來。

卡西無力的跪下,淚水使他的視線逐漸模糊。

火光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飄離大地,升向空中。

天籟般的呢喃聲貫徹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一縷縷黑色的死霧從鎮上的人們身上緩緩飄出,升向白色身影的周圍,瞬間被聖潔的白色光芒所吞噬。

人們的目光不再渾濁,人們紛紛向天上望去,看到的只是貝格那清澈的目光。

貝格看向卡西的位置,欣慰的笑了…之後人們消失了,貝格消失了,城鎮也消失了。

從城鎮消失的方向緩緩走出一個身穿紅色鎏金長袍的老人,他正是「信仰使者」卡奈爾。

只見卡奈爾上前扶起卡西,憐惜的看著他緩緩說道︰「卡西,世界分為很多種信仰,為了蒼生謀求祈福的信仰都是光明的,而恰恰是那些道德高尚純潔的如同白紙的人,越容易被污染,隨之當初舍命守護的信仰也會瀕臨崩潰。」

卡奈爾頓了頓繼續說到︰「所以,捍衛自己的力量去守護那些秉持純潔信仰的人吧,卡西。」

卡西站起身,雖然心里因為剛剛的一幕依然顫動,但朗聲到︰「卡西謹遵爺爺教誨。」

卡奈爾笑著模了模卡西的頭,慢慢的變得模糊,最後消失。

而當初那個奇怪的小光球,卻慢慢的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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