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跟老板並沒有太大關系,或許,是偶然。將紅包放在口袋中,離開了包廂門口。
房間里,祁朔揚直接朝著衛生間走去。
十瓶酒,即使是啤酒,一個女孩子喝下去,都會醉成爛泥。
果然,衛生間里,笙歌正抱著馬桶,一邊吐一邊說著爛醉的話。
「錢啊。就是為了錢,我的生活就是圍著錢賺,我真的很需要錢,我真的很害怕……有誰才能救救我……我真的好累……」嘀嘀咕咕,說著吐著。
這畫面,在見慣或嬌俏或柔美女孩的祁朔揚面前,其實算得上不堪入目。
或許有人接近他,是為了錢。但,沒有一個人,會在他面前提起錢這個字,也沒有一個人,會在他面前吐成這樣。
笙歌壓根沒注意到看著她的這個男人。她的鞋子,在剛進入衛生間的時候,就踢掉了。
真的好礙事。
光著腳丫跪在地上抱著馬桶,那情景跟味道,即使一般人,也很難接受。
「八百萬,還缺八百萬……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為了還這個錢,我想要去巴黎學習的夢,被永久擱置了……」依舊在念叨著,戴在頭上的兔耳朵早就不見了。長長的頭發落了下來,汗濕的貼在面龐上。
祁朔揚慢慢靠近她,空氣中,嘔吐物的味道,跟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然而,這個尊貴的男人,在滿是髒污的馬桶邊,蹲下了高大的身軀。
手指向前,停靠在笙歌的耳旁。她白女敕的耳垂,有著動人的柔軟。
撩起她的烏黑長發,讓冷水沖過的白淨臉龐露了出來。
笙歌已經失去了神智。唯一知道的,是靠著這只溫暖的手。讓自己的臉,變的燙一點。
頭暈目眩再次襲來,胃部也是強烈的抽搐著。惡習的感覺,伴隨著胃部的一次次抽搐,吐出來的東西,變成了苦膽水。
好苦,她皺著眉頭。
真的好苦。
嘔吐過後,失去了知覺。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將這樣一面展示出來。
看著這個昏迷過去的女孩。祁朔揚竟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起初接手剎螢,他又何嘗不是這樣的?!
***
又是一個迷亂的夜過去,笙歌幽幽醒來,依舊是空著的肚子,把她給弄醒的。
睜開眼,周圍全是白色。
她,到了天堂嗎?
打量著周圍,好一陣子,思緒才回籠。她似乎不是在天堂。
這消毒水的味道,天堂怎麼會有這種讓她難受的味道呢?
緩慢的支起上半身,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她這一覺,真的睡了好長時間。
想起昨天發生的種種事情,有很長一段是無法對接上的。她看著身上的病服,想不起來,怎麼會在醫院的。
「你醒啦?」小護士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我怎麼會在醫院?」笙歌看了一眼護士,乖乖的把體溫計吞到口中。
「酒精中毒,你喝了好多酒。」小護士把稀飯放在床邊。「昨天有人送你過來的,已經把住院費給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