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壇王爺︰夫君難過美人關 第156章 逃走1

作者 ︰ 花二公子

()東方情緊摟著她不放。

「墨硯哥哥?」她疑惑地抬起眼,她快喘不過氣了。

「不要再嚇我。」他閉上眼,唇啞地道。想起那天她吐血、痛暈在他懷里的情景,他還心有余悸。

他在顫抖?!

這個沉穩昂立于天地之間,仿佛什麼也難不倒的男子,因為她而擔驚受怕?

雲水心這才真正明白,對他來說,她有多重要。

她知道他愛她、疼她、憐她、惜她,也許有天她真的出事,他會難過,但沒想過他會……痛不欲生。

她不應該到現在才想通的。

他從來不曾保留過他的心思與愛意,甚至為了逼她承認身份,不惜拿自己的生命當賭注。一個女人,能擁有這樣一個愛她的男人,她還要猶豫什麼?還需顧慮些什麼?

她向上天打過商量,如果她能活,她就會一直陪著他。如今,她身上的毒已解,她能活了,那麼,她就不要再提離開他的事。

她深吸口氣,伸出手抱著他的頭,靠向自己的肩。

「不會了,這是最後一次。」一說話,才發現自己哽了聲。

「不要再離開我。」他再度要求,聲音卻脆弱地瞅疼了她的心。

雲水心捧起他的臉,兩人眼眸相對。

「好。」她輕輕點頭,咽下喉中的哽塊。「我不離開你,我是你的妻子,永遠都是。」

「真的?」她答應了?!

「真的。」她很肯定地點點頭。

他終于等到她的承諾了,他終于打破她的心結,東方情激動地緊緊擁住她,低首狠狠吻住她。

不在意他難得的粗魯,她只是柔柔順順地承接他的情緒。

「你讓我提心吊膽好久。」他埋怨,吻下她的肩。

「我害怕嘛!」她怕癢地縮了下肩,不再設防,讓她連說話語氣都不自覺地含著一抹嬌柔。

「怕什麼?」他都已經給她這麼多保證,她還怕?!

「怕配不上你、怕你有一天會嫌棄我。」她低低地吐實。

「我的保證不值錢嗎?」他不高興地道。

「是不值啊。」她大無畏地點頭,他差點抓狂,她卻好膽地笑出聲。「因為,墨碩哥哥的承諾是無價的。」當然不能用錢衡量。

這還差不多,他稍微滿意一點。

「既然是無價,那麼以後不許再懷疑我的話。」

「我沒懷疑,只是對自己沒信心。」長長的睫毛揭了幾下,她盈然的雙眸頓時黯沉下來。「在你面前,我像是一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小丫頭,好像永遠都只會帶給你負擔,什麼也無法替你承擔。」

「我不必你替我承擔什麼,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可以去承擔任何事。」東方情抬起她的臉,望人她眼里。「雲兒,對我來說,你是無價的,任何事物也無法取代。」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墨硯哥哥,你變了,變得好會說甜言蜜語。」

「我在說真心話,你居然認為我在哄你?」他差點仰天長嘯,頭頂冒煙。

「甜言蜜語不一定就不是真心話啊。」她安撫他,像拍一個小孩似的。「今天的話,我都收著,以後,墨硯哥哥要是變心,我就拿這些話來跟你算帳。」

「我不會變心。」他重重凝眉,瞪她。

「好啦。」真敷衍。

「雲兒,我是說真的,我、不、會、變、心。」

「好——啦。」更敷衍。她累了,想躺下來,再睡會兒。

東方情瞪著她,考慮著是不是要把她給搖醒。

「墨硯哥哥,我也不會變哦。」她忽然丟出一句,東方情呆住。

「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搖了搖頭,忽然張開眼,身子往床里邊移,拍拍身邊的位置。「墨硯哥哥,陪我睡一下好不好?」

東方情又呆了一下。

雲水心雙眼汪汪地望著他。「有你在,我會睡的比較安穩。」是想賴著他,也是心疼他的疲憊。為了照顧她,他一定沒有好好休息過。

東方情回望著她,懂了,翻身上床榻,很滿足地將她摟人懷中。

「墨硯哥哥?」久久,她的聲音從他懷里傳出。

「嗯?」

「我相信你。」

她是絕對相信,他不會變心的。

在宮主高明的藥方、風琤體貼地每天熬藥、東方情每天盯她喝藥,並且休息調養十幾天後,雲水心已經完全恢復健康。

在宮主及眾人的堅持下,東方情與雲水心擇期再度舉行一次婚禮。

這次東方情可不必再單獨出去敬酒了,為了讓大家同歡,新郎是在眾人的見證下,掀開新娘的紅頭巾,然後和大家一起用晚膳,最後才一起回新房。

在流雲宮休養的這段期間,雲水心不曾再戴起面紗,以真實的面目跟所有人見面。意外的是,流雲宮里沒有任何一個人談論她的面貌,待她一如正常人,這讓她很感動,開始對流雲宮有了歸屬感。

這一天的新人有四對,不多不少,跟上次一樣,只不過上次的主角是四婢,這次卻是四堂之主。

月上柳梢頭,四對新人各自進洞房,流雲宮里一片靜悄悄。

暗奉命到神龍居送賀禮。

「暗?!」正要和新娘上床榻,東方情察覺房內異樣的氣息,立刻回頭。

暗進出任何地方,是不敲門的。當然,暗也絕對不會在不適當的時候進人家房里打擾就是。

暗走向東方情,將手上的托盤交給他。

「這是?」東方情一臉疑惑。

暗只點了下頭,然後如來時一般,迅速而無聲地消失。

「暗怎麼了?」雲水心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東方情放下托盤,解開宮主專用的紗巾,發現里頭裝放著的,竟是流雲宮的獨門奇藥——寒玉凝脂!

是宮主送來的新婚賀禮,紙條上還記載了詳細的使用方法。

「這是什麼?」雲水心看著那只小玉盒。

「寒玉凝脂。」東方情回答的同時,也笑了。他明白宮主的用意。

「寒玉凝脂?」

「這是宮主送給我們的新婚賀禮,也是特地為你準備的。」東方情解釋。寒玉凝脂是由十數種珍貴的護膚藥材所提煉而成,不但藥材珍貴,連提煉過程都十分復雜困難。這種藥得來不易,但對于復原傷疤卻有奇效。

「為我?」雲水心不懂。

東方情笑了,將禮物收好。

「今天,算是我們遲來的新婚之夜,禮物可以明天再試,但是,新婚之夜一定要今天過。」橫抱起新娘,東方情的目標,是柔軟的床榻。

「新婚之夜,我們早就過過了。」她臉頰微紅地反駁道。

「今天不一樣。」上回沒替她月兌下紅嫁衣,今天,他絕對要為她「服務到底」。

「墨硯哥哥……」雲水心被放到床上,她拉出身上的新郎女圭女圭。「他們要不要成雙?」

「當然要。」東方情拿出自己的新娘女圭女圭,然後將兩個女圭女圭身上的喜結打在一起,放到床櫃上。

這是她八歲時,他們所作的約定,而今終于實現。望著成雙的女圭女圭,想著這十年的分別,到現在終于在一起,雲水心感慨地紅了眼眶。

「別哭。今天你是新娘,不許哭。」東方情吻干她的淚。

「嗯。」她點點頭,兩人額間相抵。「墨硯哥哥,我愛你。」她虔誠低語。

「我也愛你。」地老天荒,愛她、戀她,惟有她。

天長地久,兩心不移。

喜帳落下,紅燭持續燃燒,鴛鴦榻上傳來輕輕淺淺的呼息與****……

噓,閑人莫擾。

傳說,前朝覆滅之時,皇室便將宮中罕見的稀世珠寶盡數運至他處,在闢下另一藏寶處後,再將藏寶之處秘密記下,意圖作為將來復國的根本。

這件事,只有前朝宮中嫡系等皇親,與二名重要朝中官員知曉,並且只有帝王才知道真正藏寶的地方。在前朝覆滅後,知道藏寶地的皇上自縊身亡,那些寶藏就此成謎。

改朝換代後,傳說前朝重臣一直想找出臧寶之地,以那些寶藏作為復國的根本,但卻一直找不出藏寶圖究竟流落到何方。

前朝皇族後藏之中,曾有這樣的傳聞——

據說在藏寶後,所有運送人員與見過寶藏的人全部自縊身亡,皇上便將藏寶處封鎖在一只稀世的「白玉如意」中。為防有人為取圖不顧一切打碎玉如意,皇上曾告訴知曉這項秘密的人,玉如意被打碎並不能取得藏寶圖,相反的,如果王如意真被打破,那麼藏寶之處將永遠成謎。只有用特別的方法,才能知道藏寶所在。

多年後,白玉如意始終沒有出現,在遍尋不得的情況下,漸漸的,尋寶的人愈來愈少,大家也淡忘了這件事。

但有些前朝後裔仍然相信這項傳聞,並且有人暗中積極尋找白玉如意及其開啟的方法。皇族中人皆明白,只有皇上的嫡傳血脈,才明白如何無損地開啟白玉如意,得到藏寶圖。

然而,經過數十年變遷後,嫡傳皇族究竟流落到何方,這又是另一個謎一。

齊家三代武將,前朝滅亡後,投效現今的皇朝,累官至三品,封為都尉,掌管京城外圍的兵權。

當國勢漸漸穩定,皇上認為京城無須駐守太多武將,便將兵權轉移,將部分武將封至他處設立官邸,為安武將的心,更給了武將們豐厚的薪俸、封高官階,但暗地里卻削弱了武將們的實權。

齊盛庸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調離京城,與他同時到金陵定居的,尚有一名皇親,定王爺藍鐳。

與定王爺低調的作風完全不同,齊盛庸一到金陵便結交當地的士紳,等站穩地位後,再將所有在京城的舊屬紛紛找來,凝聚自己的力量。

由于曾經為前朝重要武將,齊家一直記掛白玉如意之事,去年更利用流雲宮的力量,找到了白玉如意。

現在,就只差開啟的方法了——

夜深人靜,整座金陵城靜得連打更聲都變成一種嘈雜,一抹黑色身影迅速翻牆潛入。

都尉府里分成內、外兩部分,中心的內圍有重重土兵守衛,而守外國的士兵比內圍少,但一樣防守嚴密。

黑色身影小心避開外圍的巡邏士兵,再潛進內園區。

如同之前調查過的府邸地形,要潛進都尉府並不難,困難的是,如何才能在重重樓閣中,找出齊都尉夜宿的臥房。

內圍里,每間臥房都有女人夜宿,黑色身影探了五六間臥房,依然沒有看見齊都尉。

敢情,齊都尉是把自己當成皇帝了嗎?此處竟如同一座後官,里頭住滿了供他挑選的美麗佳人?!

黑色身影深吸口氣,屈身藏于樹叢、假山之後.等待另一批巡邏士兵經過。

「都尉可真是艷福不淺,連百花樓的花魁都被他獨佔了。」今晚,正是都尉大人與新妾洞房的好日子。「是呀,如果你哪天像都尉這麼有權有勢,要替一名小小的花魁贖身有什麼難?」

「說的也是,只不過……今天晚上,都尉跟花魁……」**哪!

「別再想了,我們只有士兵的命,還是好好巡邏,別讓人闖進都尉府才是我們的職責。」

「也對。」兩名士兵低聲走過。

花魁?!黑色身影暗忖,立刻朝兩名士兵走過的方向移動,還沒真正潛進房內,就听見一聲嬌酥的叫嚷——

「都尉……不要了……」

「這樣就不要了!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狂放的笑聲傳來,伴隨著女子一聲聲的嬌呼。

「人家被你……嗯——不要了嘛……」

「不行,為了今晚,你可讓本都尉等得夠久,這些忍耐,你非得在今晚好好補償本都尉不可!」

「都尉……」

羞聲的嚷嚷止于一聲低叫,接下來男子的大笑與女子的嬌呼很明顯的表示出里頭的人正在做的事。

黑色身影定下心神,想著自己今晚的目的,超過門口那兩頭打瞌睡的女婢,由窗口悄悄進入房內。

房內仍繼續傳來一男一女火熱的聲音,黑色身影握緊劍,將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隔絕在耳外。

男人在床上的時候,也是最沒防備的時候,更何況他正「忙」,現在絕對是刺殺他的最好時機!

黑色身影接近床鋪,在幽黃的燭火輝映中,男人在抬身時,不經意發覺牆上多出一個影子。

黑色身影猛然舉劍刺向前!

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立刻降低身體並且滾下床,沒在床旁放武器的他狠狠地拉著一件外衣,躲過刺來的第二劍,衣服來不及穿,只能勉強裹在身上。

「啊——」女人害怕地大聲尖叫。

他一邊問躲,一邊扯開喉嚨大喊︰「來人,有刺客!」

刺客繼續攻向齊盛庸,劍法不但快,而且狠厲。

毫不留情,齊盛庸邊躲,邊破窗跳出屋外。

听見都尉大喊,一群內圈的巡邏士兵立刻趕來,家丁們個個舉著火把,將內圍的出入口全數堵住。

黑色身影一追出來,立刻遭到士兵包圍,齊盛庸因而得以喘口氣,將外衣披正後,立刻下令︰

「來人,格殺勿論!」

正在洞房的時刻,卻被人用劍打下床,齊盛庸的憤怒可想而知。

黑色身影此刻已經完全暴露在光線下,一如那些傳說中的刺客,他唯一外露的只有一雙眼楮,甚至連使劍的手都戴著一雙黑色的手套。而他的身材並不高大、也不魁梧,看起來……不像男人!

齊盛庸打量著他的身形,難道這個刺客是女人?!

這名刺客的劍術出乎他想象的好,但也休想活著離開都尉府。噙著一抹殘酷的冷笑,齊盛庸趁眾人攻擊時,找到空隙,一劍刺入黑衣人的左肩。

「唔!」黑衣人悶哼一聲,立刻虛晃一招攻擊,退向牆邊,負傷跳出牆外。

「追,活捉他!」急怒過去,齊盛庸再下一道命令,府里的士兵立刻追了出去。齊盛庸將劍還給巡邏的士兵。

「都尉!」原本在屋內的女人著好衣服,見刺客已逃走,立刻奔出來投進齊盛庸懷里。「我好怕!」

「沒事了。」齊盛庸一手擁住她拍撫,心思卻開始推敲。

在這里,會有誰想要他的命?就算是刺客,一個人能獨白潛進都尉府,表示這人不簡單。這刺客,是受別人之托,還是與他有仇?

清晨,原本應該安靜的街巷一片鬧哄哄,都尉府的士兵在每條街一搜索,據說是在找一名刺客。

刺客?

南天仇不動聲色地繼續在客棧里享用他的早餐,一邊不經心地听著客棧里喧嘩的「耳語」。

單槍匹馬潛進都尉府?

嗯,有膽識。

被土兵們發現了,不但沒逃走,還繼續跟齊都尉對打,直到受傷才逃走?

嗯……沒大腦。

士兵大肆掃街,正在追那名利客?

嗯……肯定一無所獲。

才不過三個時辰,都尉府里發生的行刺事件,已經弄得全城盡知,而都尉府的士兵仍然繼續在大街小巷里搜索。

看來,齊都尉的勢力從京城轉移到金陵來了,一個刺客事件,也可以弄得全城人心惶惶。

南天仇不動聲色地吃完早餐,喚了小二來結完賬,將隨身的藥袋掛上肩,便起身走出客棧,轉向藥鋪巷的最末一間藥坊。

「公子。」藥坊里正在教導伙計麼藥的大夫一見到他,立刻走出櫃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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