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壇王爺︰夫君難過美人關 第194章 罪無5

作者 ︰ 花二公子

()「孫嬤嬤,不會的。(鳳舞文學網)」秋寒星扮足君子,溫文爾雅的安慰道,「放眼全長安城,有誰不知道孫嬤嬤的?醉花樓是長安城第一大青樓,有你在這兒坐鎮,勝過幾十個芙蓉,就算少了一個花魁芙蓉,沖著‘孫嬤嬤’這三個字,每天一樣會有大批客人上門的。」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孫嬤嬤已經听的眉開眼笑了。

「真的嗎?秋公子,您可不要哄我這個老嬤嬤呀。」

「在您面前耍弄口才?不、不,我可不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我說的全都是實話。」秋寒星講話像發誓。

簡單的一句奉承,立刻又讓孫嬤嬤樂上半天。

「唉唉,您可不要只是隨口說說!哄我這老嬤嬤開心哪。」孫嬤嬤給他準備了一間上好的廂房,「您就是這麼會說話又體貼人,難怪芙蓉那丫頭對您死心塌地。要不是上回您真真正正傷了她的心,她也不會那麼快答應讓人幫她贖身。說不定,這會兒她還留在這兒等您。」

秋寒星但笑不語。

女人的青春就只幾年,再美麗的花一旦開了總有謝的時候,他何必多惹一朵痴情花?

情呀愛的,從來不是世間的永恆物。

盡管秋寒星一年才回長安城一次,但他一回來可都會在醉花樓里住上好些天。最重要的是,他打賞向來不吝嗇,出手闊綽的不得了,光這一點,就夠孫嬤嬤對他念念不忘了。

交代了別人去招呼那些花樓里的客人,孫嬤嬤親自陪著他喝酒吃飯,這就足以證明她多喜歡這個小伙子了。

「孫嬤嬤,人說花無百日紅,不過我想你這醉花樓要改寫這句話了。」看著外頭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客人,秋寒星笑著道。

「哪里。」孫嬤嬤听的呵呵笑,再為他斟上一杯酒,「只有您是回來看我這個老媽子的,外頭那些人,要不是因為後院還有個吸引他們的人,他們哪會不辭辛苦的跑到這兒來排隊受罪?」

「哦?」他挑了挑眉。

孫嬤嬤接著道︰「自從芙蓉離開這里以後,醉花樓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真的沉寂了好一段時間,直到前些日子……」

才講到這里,後院突然又是一陣混亂的吵雜聲,孫嬤嬤直覺皺起了眉。

「秋公子,您先坐會兒,我去看看。」說了聲抱歉,孫嬤嬤腳步很快的往後頭的庭院走去。

秋寒星悠哉的又啜了口酒,後院的吵雜聲不減反增,讓秋寒星不禁也好奇起來;是什麼事能夠吸引這麼多人?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看看熱鬧。

主意一定,秋寒星起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吵吵嚷嚷,一群男客推擠著往前頭涌去;只見後院中的亭子四周都被一層簾幕遮住,根本看不見里頭的人究竟是誰。

「張大爺,您可不能壞了我醉花樓的規矩呀!」孫嬤嬤領著眾小婢們努力阻止這群**薰心的男人們。

「誰說不行?」張大爺粗魯又毫不客氣地道,「在這里,花的起錢就是老大,我來這里是享受,可不是來看人臉色的!」

孫嬤嬤扮著笑臉應對︰「張大爺,您當然是我們這兒的大爺呀,可是小琤姑娘可是我們醉花樓里的第一名花,在她還沒有允許前,誰都不能強硬見她的。要不這兒那麼多官大人權貴之後,他們若是都拿權勢來壓人,那我這醉花樓就不用做生意了。張大爺,您消消氣,別再為難我了呀。」

「哼,不過是名賣笑女,架子居然端的比天還高?!」張大爺不甘的直望向那個簾幕,恨恨的還是見不到人。

「唉喲,張大爺,小琤是我寶貝嬌弱的小女兒,她本來就膽子小不堪驚嚇,所以我才要好好的保護她呀;各位大爺一定也不想嚇到小琤吧?」孫嬤嬤安撫道,「再說,小琤的才華你們也見過的,她一撫琴,哎呀,那樂音美妙的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是嗎?」

好說歹說,那個看起來最惡霸、最凶悍的張大爺終于又坐了下來,其他人也紛紛落坐。

「孫嬤嬤,我們也來好幾天了,每一次來,都給了你不少好處,可你一直不讓我們見小琤姑娘,這太說不過去了吧。」

張大爺高聲一呼,身後其他一樣為小琤而來的賓客們更群起呼應。站在人群最後面的秋寒星是看熱鬧看到實在好想笑。

這些人肯定是喝了不少酒,借酒鬧事,真虧孫嬤嬤罩得住,遇上這麼一群不太理智的人還能面不改色,真是好本事。

不過,看來這個「小琤」姑娘的鎮定功夫肯定也很好,不過一簾相隔,她對外面的大吵大鬧居然完全無動于衷,難道她真的相信就憑孫嬤嬤一個人,可以擋住這些想借酒裝瘋的男人們?

想歸想,秋寒星還是很善盡他「看」熱鬧的本分,始終就是站在最後面。離「地雷區」遠遠的,一點「湊」熱鬧的興趣都沒有。

「什麼規矩?」可憐的桌子被張大爺的蠻力一拍立刻裂成兩半,「規矩是有錢的大爺們訂的,孫嬤嬤,你立刻叫小琤姑娘出來陪我們,否則別怪我們一個不小心就把這醉花樓給拆了。」

「這……這……」孫嬤嬤急慌慌的看了簾子一眼,「各位大爺有話好說,可千萬別沖動,我,我……」她再度看向簾子,但簾子後隱約可見的綠色身影仍是一動也不動。

「哼,我自己來。」張大爺一把推開擋路的孫嬤嬤,大步走向亭子,意圖將簾子給拆下。

突然,琴音再度響起。

一連串柔和美妙、教人不忍錯過的樂音流竄過每個人的心,讓所有人心中的暴戾之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呆呆的站在原地聆听著那宛如天籟的琴音。

秋寒星也愣住了。

走遍大江南北,樂藝高超的人他見過不知凡幾,被公認為絕俗的琴音他也听過。但他從來不知道,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種幾乎可以攝人心魂的樂音存在。

撫琴之人……究竟是誰?

就在眾人仍陶醉于琴音所勾勒出的非凡之境時,撫琴的人已經停下撥弄,在下一陣喧嘩還沒開始前,抱起琴起身離開了庭院。

秋寒星深思的望著那抹始終藏在簾後,此刻又迅速消失的縴細身影,心中對「她」起了興趣。

不過,他可不會自找麻煩的和這堆人正面爭奪,那太費事也太麻煩了,望著庭院中回了神又開始爭吵不休的人們,他的唇邊不禁泛起笑意。

能把這堆長安城里有錢有權或有勢的男人們胃口吊的半天高,讓一堆人為她而爭吵不休,也真夠本事了,最妙的是,到後來她居然拍拍走人,瀟灑恣意的讓秋寒星不得不佩服。

忽然,他也想見見這位「小琤姑娘」了。自古以來,能才貌兼俱的佳人並不多,而這個擁有絕俗琴藝的神秘女子,是不是也有著令人驚艷的容姿?

秋寒星笑了。他得好好想一想,該怎麼樣做才是最不費事、又能順利見到她的最好方法?

不理會還陷在水深火熱中的孫嬤嬤,秋寒星轉身走回自己的廂房,繼續用膳之余,又想到剛才的情況,他忍不住又笑了。

入了夜的醉花樓,熱鬧程度絕對不亞于白天;只不過,白天里的吵雜是為了一個小琤,而入夜的喧嘩則是眾姑娘們的天下。

白天好不容易安撫完所有客人的孫嬤嬤,這會兒總算將所有的客人都交給手下的姑娘們去服侍,她終于松了口氣,疲累的跟秋寒星打完招呼後,便決定去歇息,秋寒星正中下懷的送走孫嬤嬤。

夜深後,他單獨前往醉花樓里最僻靜的庭院,還沒正式進入,便望見一抹綠色身影立在荷池畔,遺世獨立的仿佛天地僅見。

她默默的望向夜空,神情若有所思……

來到醉花樓已經超過十天,從和孫嬤嬤談好條件,待在這兒賣藝開始,「小琤」的名號就吸引了無數的客人上門,大把大把的金銀進賬當然讓孫嬤嬤樂的眉開眼笑,進而對她這棵搖錢樹寶貝不已。孫嬤嬤當然也想過勸她見客,好好賺上一筆,可惜都被她回絕了。

如果不是為了等人,她怎麼也不會上這種地方,更別說每天彈琴給那些不見得懂得樂藝的男人們听。可是,要不著痕跡的接近「他」,這是一個最安全又最不必想理由的方法。

只可惜,她等的人始終沒出現。東方大哥說過,他喜好待在青樓,向來不留宿客棧,所以她才到這里來,但如果他一直沒出現,也許她該考慮換個地方等。

從秋寒星站的地方看過去,只堪堪能望見她的側影,白天那隱約的一幕,他已經知道她擁有極好的身段,而此刻,他幾乎可以確定,她絕對會是個令人無法忽視的美麗女子。

就在他移動著想接近她時,她雙肩忽然震動了一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忽然回轉過身。

老天!

在月光的照拂下,她絕美的容貌此刻毫無遮掩的顯露出來,秋寒星被這一幕震撼住了。

眸似流水、發似流泉、淡掃娥眉、膚若凝脂……

她似乎也嚇到了,張大了盈若秋水的瞳眸看著他。

「你……你是誰?」

連聲音都像琴音一樣好听哪。

此刻秋寒星倒回過神了。既然被發覺,他也索性站出來,走到她面前。

「嚇到你了嗎?」

她謹慎的看著他,眼神雖然帶著防備,卻沒有孫嬤嬤所說那種膽子小、不堪驚嚇的小女子該有的反應。

「公子……該知道這里不是客人該來的地方。」風琤雖然鎮定,但突然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她心頭還是有些異樣的驚慌。

「那又如何?」他挑著眉反問。

「如果知道,就不該擅闖。」風琤輕聲道。望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她悄悄退了一步。

「但若不到這里,又怎麼見得到你︰‘小琤姑娘’。」他踏向前一步,不讓她如願的拉開兩人的距離,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戲謔。

「公子請回。」她禮貌的請他離開。

「如果我不呢?」

她看著他,語調不疾不緩︰「這座院落雖然偏僻,但若真有什麼動靜,外面的人還是可以听見,公子應該不會希望我大喊救命吧?」

他一怔,想象她可能有的驚慌失措、大吼大叫,忍不住笑,出來。

不,驚慌失措還有可能,但大吼大叫,他想象不出來。

「我倒真想看看你大喊救命的模樣。」

「你……」她才想說什麼,他又將話接了下去。

「再說,如果你真的大喊,一旦引來更多人,只怕你不見‘客’的慣例便要因此打破了。」

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她微微蹙起眉。

「公子這是欺我一名弱女子,無法反抗你無禮的舉動嗎?」即便有些慍怒,她的語調仍舊平緩。

他看來該是磊落之人……還是她錯看他了?

他輕笑著,「我想只要見了你,沒有人會想欺負你的。」他放軟了語氣,也像在安撫她蹙眉含怒的神情。「我並無惡意,姑娘可以放心。」

「既無惡意,便不該深夜來訪。」

「如果依白天那種情況來拜訪,我想就算等上個把月還是見不到你!而有耐性一向不是我的優點;想見你,又不想吃閉門羹,我只好想些特別的方法了。」他說的好像自己也很無奈。

有哪個正常的人會在作了賊之後,還很高興自己作了賊的?是正常人都會找借口、扮可憐替自己的罪行開月兌;她眼前這個人就是。

「既然知道小琤不見客,公子便不該強求,夜已深,請回吧。」綠色身影一轉便回房去。

「如果我不走呢?」他玩味著她的反應,很想看看失去平靜的她,美麗的容顏會不會綻出另一種光彩。

徑自轉身就離開,在這種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難道她一點都不擔心他干脆來個霸王硬上弓?

她停下回房的腳步。「你不像是會胡纏女人的人。」

「小心你看錯人。」他好心好意的提醒。就算他以前不會胡纏,但現在為了她,他不介意打破一次慣例。

「是嗎?」她輕應一聲,再度舉步往房門走去。

秋寒星掠身至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路。

「今夜月色這麼美,陪我——賞月吧。」他長臂一攬,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就摟她一同躍上屋頂。

她低呼了聲,還來不及退後人便已上了屋頂,坐在他身旁。

「你?!」不曾與人這麼接近,她急忙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卻差點兒跌了下去。

「小心。」他將她整個摟進臂彎里。「這里可不是平地,小心跌下去。」

這句提醒讓她上了掙扎的動作。

「跌……跌下去也與你無關,放開我!」紅潮悄悄爬上她女敕呼呼的雙頰。

「那可不行。」他低頭看著她的臉,表情正經地道︰「第一,是我將你帶上來的,自然也該平安的帶你下去,這是道義問題;第二,要是你跌傷了,我會心疼,這是個人原則。」

「你——」她說不出話了。

「噓。」他呼出的氣息幾乎吹上了她的臉。「這麼好的月色,你別辜負了,不然就可惜了這麼美的夜。」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該——」

「放開你的結果,是你很可能跌下去,在這種關乎你安危的時候,禮教就擺一邊去吧。」他振振有辭地打斷她。

「你這是強辭奪理。」她盡可能的端正語氣。「你……公子,請放了小琤,我……我不習慣待在這麼高的地方。」她找了個借口。

他長臂環過她雙肩,手掌的溫熱透過一層外衣傳達到她身上,讓她覺得十分不自在。

「有我在,你不必擔心會跌下去,別往下看,你就不會怕了。」他哄著她,但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她才不怕高,她怕的是……兩人的太過接近。

「你快放我下去。」她不安的說著。

她不是真的掙月兌不開,更不是無法自己跳下屋頂,只是此刻的她是青樓的弱女子,不能有任何強硬的舉動,否則豈容人如此無禮……

察覺到她微微的反抗,他將她摟的更緊,問起了不相干的問題。

「你的名字,真的叫‘小琤’嗎?」

她別開臉,不想回答,算是沉默的抗議。

「不想回答?那我們就坐在這兒一整晚,你覺得如何?」

「你威脅我?!」她轉回臉,卻正好對上他投射而來的熾熱眼光,她一時氣弱的垂下眼。

「你要這麼想也行。」他忽然笑咧了嘴,「我只是想更了解你,而且不想如其他人一樣被你拒絕。」

想不到,今夜會見到一個美麗到惹動他心的女子,他豈有放過之理?

而她只能瞪著他,什麼都不能做。

「告訴我你的名字。」無視于她嗔怒的臉,他低柔地道。

她賭氣的閉嘴不答,他卻一點也不惱怒,反而大聲的笑了出來。

「看來,你是願意陪我賞一整晚的月了。」他悠哉的再度望向明月,原本沒抱著她的手臂也伸出去將她抱著了。

他就這麼大剌剌的將她整個納入懷里,很親密的以臉摩跑著她柔細的發絲;盯著那雙前後環住自己的長臂,她愕然又瞪著他。

「你做什麼?!」她真的慌了。

這男人……

「抱著你呀。」他的態度像是他們已熟稔了幾百年,「夜風太涼,你肯陪我賞月,我當然不能讓你受寒了。這麼抱著你,我們兩個人貼在一起,有我的體溫,你就不會因為賞月而著涼了。」

她足足呆了好一會兒,才終于低叫出來。

「不可以!」

世上再沒有比他更無賴的人了。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視一切為理所當然,她的名譽……他……

天,要是被宮里的人知道了,她要怎麼解釋?

「你快放開我!」意識到自己正被一個才第一次見面的男人輕薄著,風琤再冷靜的心也維持不住。

「不放。」

「我要叫人了!」她希望她的聲音夠具威脅。

「請便。」他不但不怕,還做邀請狀。

「你——小人!」

「謝謝。」他回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她沒轍了。

「風琤。」她不情願地道。

「什麼?」

「我的名字。」

「風——琤。」雖然都是「琤」,不過這個風里的琤音,總是比人群里賣藝的邀眾之「琤」好太多了。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她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現在只想速速回房休息,不再跟這個半瘋狂的男人獨處。

「這個嘛……」

「你想反悔?!」

「怎麼會。」他笑摟著她下屋頂。

一站到平地上,風琤立刻離開他的抱摟範圍,一臉生恐他又有什麼驚人之舉的提防著他,臉上紅潮始終未退。

「秋某雖然不是個君子,但至少不會連守諾這件事都做不到。」她真是他今晚意外的收獲。

「秋?」她突然呆住。

「別舍不得我,我們會再見面的。」他眼含深意的望住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他走後,風琤還怔怔的呆在原地。

秋?不會這麼巧吧。

經過昨天的插曲,慕名而來醉花樓的人愈來愈多了!而「小琤姑娘」的名聲也愈來愈響亮,所有的客人一致要求見簾幕之後的嬌顏,不再只甘于喝酒听曲,孫嬤嬤當然是拼命阻擋。

不過,今天的小琤姑娘也有點不太對勁,早早就回房休息,孫嬤嬤好不容易再度安撫住那些男人,然後來到小琤住的庭院,正好看到她寶貝的搖錢樹正站在荷池畔發呆。

孫嬤嬤走了過去。

「小琤。」

風琤回過頭,見是孫嬤嬤,她淺淺一笑。

「嬤嬤。」

「來到醉花樓這麼多天,還習慣嗎!需不需要我再讓人替你多添些什麼?」孫嬤嬤很關心地問。

「嬤嬤照顧的好,小淨沒有什麼需要了。」

「那就好……」孫嬤嬤站到她身邊,很猶豫的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嬤嬤,有話你就直說吧。」風琤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這……好吧。」孫嬤嬤嘆口氣,「小琤,多虧你的出現,讓我這醉花樓的生意又興隆起來,我真的很感謝你。但是,這幾天的情形你也看見了,那些客人一天比一天鬧的更凶,我真怕哪一天,我會阻擋不住他們,到時候,恐怕會對你造成傷害,那就不好了。」

「嬤嬤的意思是?」

「事到如今,如果你再不出現,是無法撫平這些客人想見你的渴望。我想,與其讓別人硬闖,還不如你自己先出面吧。」

「我不想見他們。」風琤的語氣平靜無波。

孫嬤嬤懇求的看著她。

「我知道我沒有權利對你做這種要求,但是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都知道你了,一定會用盡方法見到你。」她頓了一頓,「小琤,你既然都在這里掛牌了,不如……」

「不可能。」她搖搖頭,堅定的回道,「我只賣藝!不會見任何人,這點不會改變。」

「小琤,你再考慮一下,其實就算見那些客人,你也不必陪他們,我也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嬤嬤,不要再說了。」風琤溫和的打斷她,「我不會見客賣笑的。」

「小琤!」孫嬤嬤真是勸到沒有辦法。

要是在以前,醉花樓里哪個姑娘敢不听她的話?!就連以前高傲的芙蓉也在見客後,選個日子高價賣出了清倌身。可這個小琤……

比起以前她所栽培出的任何花魁,無論外貌、才華都遠遠在她們之上,但麻煩的是,小琤並沒有賣身給醉花樓,也不曾受過她任何恩惠,所以孫嬤嬤對她一點約束力也沒有,更不能使出強硬的手段來逼迫她,這是當初就談好的條件。

再者,對于這棵搖錢樹,孫嬤嬤也不敢輕易得罪,萬一小琤一氣之下跑到其他青樓去,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嬤嬤,對不起,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她歉然的道,送走勸導不成的孫嬤嬤便回自己房里。

嗄!

他怎麼在這里?!

就這麼連招呼都不必打、連問也不必問,就堂而皇之的進入她的房里,這太過分了吧?!

她滿眼驚愕的看著他,他只是笑。

「我看到你和孫嬤嬤在說話,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才來這里等你。」

「你怎麼可以隨便進我房間?」這男人一點分寸也沒有。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請我進來,而我又想見你,所以只好自己進來了。」他自動倒水喝。

有鑒于昨晚的失策,風琤站離他遠遠的。

「你找我有事嗎?」風琤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的態度那麼理所當然,什麼不該的行為在他做來都像是天經地義。

瞧她一身防備的姿態,他忍不住笑出來。

「我沒這麼可怕吧?你先坐下來,我們再談。」他拍了拍身旁的椅子,一副主人樣。

「不用了,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如果你有事就快說,說完請你離開。」風琤仍站在原地。

「我還以為我們該是有說不完的話。」他一臉惋惜。「我很想見你,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他說的委委屈屈,害風琤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出口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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