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七皇子突然站了起來,什麼也不說,拔腿往外便走,沉沙忙將酒杯筷子收起來,斐天理和沉冤迅速跟上了,齊菲看著眾人驚訝又無奈的表情,便明白他這樣做不是一次兩次了。
酷!有個性。
跟這麼酷的人在一起,齊菲也是兩眼放光,覺得自己也酷了。
行走間,看到一個紫衣女子剛巧站起來,想必她是想出來助興的吧,本無可厚非,可一走一過間,她的眼神閃過哀怨,剛剛從七皇子的身影上收回來,齊菲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杏眼桃腮,膚如玉脂,眉間藏著一顆朱砂痣,一看就是富貴相。
齊菲心里納悶,七皇子如此惡名在外,還有姑娘敢對他傾心?看來,同她一樣都是外貌協會的,當然,自己可沒有傾心。
回到承福殿,齊菲回到自己的屋子,遺憾地嘆氣,那些美食自己如果嘗嘗就好了。
敲門聲起,是洗冤︰「斐大人要見你。」
齊菲跟著洗冤到了上房的偏房里,斐天理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在喝茶,見他進來,把茶杯放下,聲音很重,臉也隨著沉了下來,冷冷地盯著她。
齊菲被他這樣的眼神一看,有些別扭︰「斐大人,找我何事?」
「找你何事?你可知道你今日所作所為,給七殿下丟盡了顏面?行為無狀,舉止怪誕,你可知罪?」說著一拍那桌子,茶杯的蓋子被震得跳了幾下,叮當作響。
齊菲低著頭,不住地點頭︰「是我的錯,太好奇了,對了,大人不覺得這宴會上的美人多多嗎?」
「美人?還多多?你一個太監如此不堪,真是過分至極,你可知你會受到什麼處罰嗎?」齊菲發現斐天理近看起來也還成,眉毛是眉毛,眼楮是眼楮的,只是氣勢上,與七皇子比起來可是天地之差,就算是他板著臉,看起來也象是虛張聲勢,而七皇子,便是不作聲,他看你一眼,你都能把魂嚇丟了。
當然,是那種冷酷的眼神看,如果換成了妖媚的呢?估計魂也得丟。
「你在想什麼?還賊笑?當真以為我不敢罰你?」斐天理盯著她,起了好奇。
齊菲回過神來,其實心里非常害怕,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刑罰森嚴的皇宮,本來已是日夜如履薄冰,這回終于踩雷上了。她聲音弱弱地︰「是要把我重新送回辛者庫繼續洗馬桶?」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難道……要殺了我?」
「承福殿一向有自己的規矩……」
「不公平,我來這里,沒有任何人對我培訓過,不知不怪,我下次改還不成嗎?要不,您想一個什麼將功改過的法子,我去做,比如讓我做蛙跳,或者罰給所有人洗衣服,或者給你們做飯,或者請你們吃大餐,或者要我一個月不洗澡!」
「蛙跳是什麼東西?」斐天理倒來了興趣。
齊菲便蛙蹲于地,跳躍幾下,很是輕快。
「這叫將功補過?這算什麼功?」
「我還會許多功夫,饒口令你听過沒有?黑化肥發灰?」
「黑花飛是什麼?」斐天理的思路跟著齊菲而走,完全忘記懲罰的事情了,齊菲便又說了幾個,斐天理跟著學了兩句,才發覺上當,又重新板起了臉孔︰「主子不知哪里眼楮看上你了……」
「他看上我了?這可不成,我是太監!」齊菲後退一步,難道他是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