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大膽!真是大膽至極!」
「是剛才你說的!」
「你說不知道哪里眼楮看上你,讓你隨同服侍,你可知這是多大的殊榮?有幾個能近主子的身?你卻表現得輕浮,損了主子的威嚴,你這樣的奴才用不得,瞧你細皮女敕肉的……」邊說邊上下打量。
齊菲又退了一步︰「我有豬瘟!」
肚子里還有一句潛台詞︰可別吃我。
「朱溫?」斐天理不可能明白她的意思,「朱溫大人是你後台?」
「你怕了?」齊菲瞧著他,沒想到還真有豬瘟這個人。
「怕?你听承福殿里的人怕過誰?這樣,你回你該回的地方,回到起點修煉一下,再一切重新開始。」
「什麼?」齊菲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他要是知道自己的起點在哪里就好了,他又不是上帝也不是閻王。
當她看清面前門匾上那三個字的時候,欲哭無淚,原來這就是起點︰淨身房!
怪不得這些宮人這樣守規矩,原來稍有閃失,真的會被懲罰,一點兒都不玩笑。
三個字刺得齊菲眼楮一陣生疼,這是應該寫成煉獄吧。
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那聲音比齊菲听過任何的聲音都恐怖,仿佛有人拿著小刀在慢慢地割你的肉又刮你的骨頭,而且是一下又一下,永無止境,那聲音不是叫出來的,是從胸腔里直接沖出來,而後痙攣一樣,哀嚎漸弱,她以為這人疼昏過去了,可是沒有,慘叫又響起,一聲接著一聲,從一個被木板封上窗子的屋子里傳出來,能听得出來,那喉嚨已叫破了,也許他不能叫多久了。
可是她又一次想錯了,直到晚上,那哀嚎還在繼續,只是弱了一些,嗓子啞了,就象一個啞巴在嚎叫,捂緊耳朵也不管用,今天下午,她一邊攪臭大麻水,一邊作哎,這是給那些「肉雞」喝的,喝了這個,頭就會暈暈的,但並不能挺多久,所以才有那叫聲,齊菲一陣陣地惡寒,,怎麼會有這種人,自願當太監。
她翻身坐了起來,在屋子里開始踱步。地面竟然不是理石的,而是沙土地,她想了一下明白,也許這屋子也是給術後人用的,不穿衣服,關在屋子里,吃喝拉撒,三天後,不活著,這條命算保住了百分之六十,當然,如果手術不成功,留著肉芽,還得進行第二次……
想到這里,她停了下來,屋子里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這個斐天理可真狠,他所謂的起點,重新開始,是想把自己嚇死再重新投個胎吧?
她模到了門栓,兩頭包鐵皮,這鐵皮很有用,她希望自己能弄到一件稱心的武器,有事做,那叫聲就不會再一聲聲往耳朵里鑽了。
一連過了五天,齊菲覺得自己神經衰弱了,無時無刻不听到慘叫,哪怕那人已經死了,她半夜仍會在夢中驚醒,但每一次驚醒,都不是在自己那張大圓床上,一直倔強的她終于眼楮一酸,要掉眼,從穿越到現在,她一直很堅強,在食人魔的承福殿里,她沒有哭泣,可是這樣的夜晚,腦海深處不斷盤旋的叫聲,讓她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