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r 。
加斯王國的京都,城北決戰台下,人群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無非都是在討論今天的決戰將會花落誰家。
「哦喲喲,這一代人可是人才輩出啊,听說七嵐城少主風子青已經達到武師四重,還學了一套攻擊x ng的黃階中級斗技,一柄重達百斤的鐵錘,耍得呼呼直響,所到之處能將偌大的石頭砸碎。」一個圍觀的群眾不知從哪兒淘來的消息,盡情的在眾人面前顯擺他的「知識廣博」。
「听說泰戈爾城的少主泰斌也是一個佼佼之輩,也到達了武師四重,同樣也學了一本攻擊x ng的黃階中級斗技,一柄戰槍長蛇一般靈敏,來去無形,恐怕就連這七嵐城的少主風子青都不一定是他對手。」另一個人也夸夸其談道。
「你拉倒吧,我听說晟r 城城主晟天華的女兒更厲害,竟然已經達到武師五重,不談斗技,就單單是她的這實力境界,就是其他人望塵莫及的,看來她才是這一屆的奪魁者。」一個無名之輩撇了撇嘴,又炫耀著這個自己剛獲得不久的消息。
然而決戰台正對面布置了很多坐席,幾百來張那般多,都是獸皮所制的軟皮大椅,大椅上都坐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其中不乏京都國王派來的決戰監守官,以及各大小主城的城主及城主長老,當然,晟媛雪、風子青、泰斌這些貴為少主的青年也列坐其中。
然而,卻沒有人發現離決戰台很遠的人群後方正站著一個背著巨器,站立如松的少年,雙手抱著,鷹鷲一般銳利的眼正看向站台這邊。
以血宇昨天那般不疾不徐的行走速度,趕到京都時剛好是昨天的晚上r 落時期,血宇在京都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休息了一夜,此刻剛剛來到決戰台這邊,觀察著決戰台上的一切情況。
決戰名單上並沒有血宇的名字,因為血宇根本就沒有去報名參加。他這樣做的原因主要有兩個,其一、是決戰監守官規定,在決戰決出最終勝者時,若台下還有不服者均可再報名挑戰;其二、是血宇不想肆意炫耀,早早的暴露自己。
在第一場決斗中,血宇就听到了泰斌的名字,因為這第一場決斗就是泰斌和另外一名少年的決斗,可是決斗只一個回合,泰斌就一槍刺入了與他決斗的那名少年的胸膛,那名少年當場氣絕身亡,台下頓時引起一片躁動,有人說泰斌心狠手辣的,不過說這種話的人都不敢說的太大聲,怕傳到泰斌耳朵里,也有同輩之人夸其厲害的。
血宇依舊松一般的立在那兒,不過當他看向台上的泰斌時,眼里閃過一絲鋒芒,泰斌的這種狠辣讓他想到了三年前千丈崖頂的自己的遭遇,抱在胸前的手掌無意間已經握的「嚓嚓嚓」直響,那是指節響動的聲音。
這些年來,泰斌依舊沒變,依舊那般心狠手辣,同時心機比起當年只強不弱,血宇明白,泰斌這麼一槍將這名少年斃命的原因,主要是讓接下來與他決斗的所有選手都忌怕他,讓那些對手有壓力,對手一旦忌怕他,心里有了壓力,那麼再深一層次來說,對手就已經輸給了他,或許有很多人因為忌怕泰斌的心狠手辣,都會不戰而退。
經過了幾場決斗,血宇又听到了晟媛雪的名字,晟媛雪的對手是一個鐵塔一般壯的小子,黝黑的皮膚,再配上他手里那副重達四五十斤的流星錘,看起來威風凜凜,這顆流星錘若砸到人的身上一定會馬上听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不過很可惜的是,他的實力似乎與他的這副駭人的裝扮有些不符,他虎頭虎腦的將流星錘向晟媛雪砸去,晟媛雪卻連手里的劍都未拔,只是輕輕的一抬腳,將流星錘踢了回來,毫無偏差的擊到了他的胸口之上,整個看起來如此之重的人,竟然被晟媛雪踢回來的流星錘砸得就像一個斷線的風箏那般輕飄飄的往後面飛了出去,掉到了台下,不過晟媛雪卻沒有泰斌那般心狠手辣,所以這小子也還尚有一口氣在。
經過了大半天的決斗選拔,最後也只剩下了三個人,那就是加斯王國三大主城晟r 城城主晟天華的女兒晟媛雪,泰戈爾城城主泰城雄的兒子泰斌,七嵐城城主風浩的嫡子風子青。
這三個人因為家族所供給的修煉條件好,隨時有奇草靈藥的供給,再加上自身有那麼一點修煉天賦,所以在眾人之中也是月兌穎而出。
接下來的這兩場較量才算是真正j ng彩的決斗,因為三位都是實力相差無幾的後生,不像剛剛有些上台的選手,只修煉到武者七八重的,竟然也敢上台,那種人對于晟媛雪、泰斌、風子青這種修煉到武師四五重的人來說,輕而易舉的就能將他們拍下台。
首先先決斗的是晟媛雪與風子青,然後再由勝利一方與泰斌決斗。
風子青手里握著的是一柄重達一百多斤的鐵錘,從之前的決斗之中,血宇也能看出,這家伙是一個力大無窮,同時還是一個凶狠之人,雖然比起泰斌的凶狠他還差那麼一點,不過剛剛死在他這柄一百多斤的大鐵錘下的人也有四個,而重傷的更是達十八個。
他雖然凶殘,但是他的對手晟媛雪也不是泛泛之輩,一柄劍來去無形,以輕快敏捷為主,這似乎剛好能克制住他的剛強,不過晟媛雪要想在一兩招之內取勝風子青,那也是不可能的。
決斗台上,一男一女,一南一北的位置對峙著,隨時在j ng惕的看著對手的動著,不過最後還是風子青先發動了攻擊,他狂吼了一聲,身體一躍而起,雙手握住鐵錘,狠狠的向晟媛雪砸來,可是晟媛雪卻手疾眼快,迅疾的一躍,就躍開了原來所站的位置,只見她原來所站的位置碎石紛飛,瞬間被風子青的鐵錘砸出了一個大坑。
晟媛雪剛躲開的身子迅速轉回,刺劍還擊,一劍一錘,就這樣在決戰台上踫撞出鏗鏘的踫擊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風子青的速度很明顯的慢了下來,最後風子青一錘擊出,晟媛雪不慌不忙的側身閃過,同時手里的劍也迅疾的刺向了風子青的側面軟肋,軟肋雖不是人的致命之處,但是被刺中的人,也會全身無力而軟軟的倒下。
這場決斗沒有出乎血宇的意料,在還未決斗之前,血宇就已經知道風子青一定會落敗于晟媛雪,原因有二,一是、晟媛雪已經達到武師五重,而風子青才是武師四重,晟媛雪的氣息很明顯的就要比風子青強上一些;二是、風子青手握重器,一開始出力過猛,只要晟媛雪能躲過幾十招後,風子青就會後續無力,晟媛雪就可以輕易的將其擊敗。
最後一場決斗,為了公平起見,監守官給了半個時辰給晟媛雪恢復剛剛消耗的體力,對于一名修煉者來說,剛剛消耗的那點體力,在半個時辰內已足以恢復如初。
面對比自己實力境界高出一重的人,泰斌卻依舊能談笑自若︰「媛雪,對不起了,這一次我可不會再讓你了。」
晟媛雪沒有說話,因為她覺得泰斌對她說「讓」這個字,泰斌似乎還不配,一個武師四重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說「讓」一個武師五重的人?
晟媛雪輕揚著劍,看向泰斌的眼神那般冷漠,在她眼里,泰斌永遠都是一個心機很深的人,她一貫都把這種人定義為卑鄙小人,像她這種高傲的女人對于兩種人最冷漠,一是、泰斌這種卑鄙無恥之人;二是、像血宇三年前那般軟弱無能,任人宰割的人。
可是她又可曾知道那時的血宇有多想掙扎,為那些無謂的掙扎付出了多少努力,身不由己的忍受了多少欺辱?對于當時血宇的處境,忍辱負重才是一個智者的選擇。對于她這種一直被賦予天才之名,一直被人們捧著、供奉著的人來說,是永遠不會明白血宇的那種身不由己的卑微的。
泰斌也是輕輕的舉起自己手里的那桿戰槍,嘴角輕輕的一抿,抿出一抹淺淺的笑,看起來像是一種對情人仰慕已久的笑,但卻又似暗藏心機的一種對對手詭異的笑,泰斌心里之城府,或許還真沒有人能夠看穿。在他心里,他一直都想征服這個女人,卻又一直都想遷就這個女人,今天對他來說,無疑就是一個自己在她面前展示自己能力的絕佳機會。
晟媛雪沒有再去理會泰斌的那抹在她眼里看來帶有一種輕佻意味在里面的笑,而是直接揮劍而上,她這次看來還真是毫不留手,或許是對泰斌這抹笑的憎惡的原因。
泰斌也不敢托大,揚起的長槍迅速的將晟媛雪揮來的一劍擋開,轉守為攻,一劍一槍就這般火花交接的踫撞著,令晟媛雪驚訝的是,泰斌竟然都能將她的這些攻擊一一化解掉,她自問對付風子青的時候並未使出全力,可是對付泰斌時,每一劍她都牟足了所有的力量,按理來說一個比她低一重的對手是無法抵擋住她這般猛烈的攻擊的。
這一點就連血宇也不得不驚訝,看那樣子,晟媛雪似乎一點上風也沒佔,泰斌的實力很可能不僅僅只是武師四重,唯一的解釋就是泰斌隱藏了他的氣息,讓人無法感知到他的真正實力境界,對于一名武師,他還沒有自動隱藏氣息能力,唯一的解釋就是泰斌身上有一件像血宇身上的靈器血璧一般可以隱藏氣息的寶物。
在這般劍來槍往中爭斗了半個時辰,晟媛雪明白不使出自己的真正實力,根本無法擊敗泰斌。
于是她退到泰斌一丈以外的地方,然後乍一運氣,她的劍馬上布上一層冰霜。
「寒冰劍訣!」場下突然有人大叫而出,這寒冰劍訣是一套黃階中級斗技,不過它的作用卻極其的恐怖,只要對手被她劍上的寒冰劍氣觸及,行動的速度就會變得無比的緩慢,只得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