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俞采潔挪著步子過來,她當醫生這麼久這樣基本的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可是面對的是陸寧佑,想著他白花花的,她臉一下子就紅了。舒愨鵡
陸寧佑倒是一臉的鎮定,見她坐在她身後又遲遲不動手,他側了側頭看她,語氣很是不滿,卻又帶著揶揄︰「俞采潔,你不是要給我打針?你還愣著干什麼,臉那麼紅,是沒事就在想象我的?」
俞采潔眼角抽了抽,瞪他一眼,吸了口氣,才把注意力拉了回來,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個而已,又不是沒見過。
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邊伸手把他褲子一下子就拔了下來,露出他ck黑色小內內,俞采潔一愣,臉色又唰的紅了。
陸寧佑抱著枕頭趴在,沒轉過頭,但是似乎也能感受到某只小豹子臉色潮紅的小樣子,不自覺的性感的薄唇往上勾了勾。
他也不催促她,反正就安靜的趴著,累極了就閉眼凝神養目。
俞采潔暗暗的鄙視了自己一會,咽了咽口水才伸手把他的小內內拉下一邊,手指觸上去,能感受到他肌膚的灼熱,陸寧佑眉心也跳了跳,笑意卻更濃,隨即輕輕的嗯了一聲,俞采潔嚇得收回手,連忙問︰「怎麼了?」
陸寧佑壓抑住壞笑,一副很冷靜的樣子︰「舒服。」
噗……
舒服……
她才剛剛模到他的,他就說舒服,這……
小臉瞬時間就爆紅,俞采潔覺得自己的臉整個都燃燒了起來,咬咬牙,撇去胡思亂想,找了好一會地方,才把針扎了過去。
打完了針,俞采潔才稍微的松了口氣,又給他拿了些冰毛巾過來,陸寧佑卻眼巴巴的看著她,翻了個身去握住她的手︰「你會等我一起回瀛海?」
俞采潔一怔,她回答不出來,仍舊是猶豫,張了張口,到嘴邊拒絕的話到底有些底氣不足開不了口,只能連忙扶著他躺好︰「你先睡,病了就好好休息。」
「你等我一起回去。」
「……」
「潔兒……」
俞采潔被他叫的頭疼,皺著眉頭看他,他卻露出一副天大的委屈的面容,她看他這個樣子,心里軟了點,微微的點頭︰「好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安分點睡覺?」
听她給了保證,陸寧佑才真的老實下來顯出一抹安心的笑容,任由她給自己蓋上被子,他看了她一眼才閉上眼楮睡覺。
*
這里陸寧佑也給她準備了一櫃子的衣服,大小都是她的尺碼,沒什麼不合適的,她嘆了口氣,想起他之前的話。
……
我想的不過是只要有的我地方就有你的東西,這樣方便。
……
腦袋瑟瑟的疼了一會,俞采潔搖搖頭,輕手輕腳的轉身出了門,隨手把門關上,在外頭等著瞎著急的冷勛見她出來,連忙迎了過去︰「俞小姐,陸少怎麼樣了?」
她點點頭︰「打了針燒退了,現在他休息了。」
冷勛這才舒了口氣,想了想又開口︰「俞小姐,陸少這幾天狀況不好,他自己住在這邊,老爺夫人還有蘇小姐住在皇城酒店,陸少也不讓他們過來,這里到處都是陸少的人,你住這里沒什麼的,你大可以安心的。」
俞采潔沒說什麼,再怎麼樣她都來了,陸寧佑現在病成這樣,她也不能甩手就走,只是她想著陸寧佑在濱城這邊事情也多,他一病了肯定也積壓了很多事,就這樣,會耽誤嗎?
看她的神情,冷勛又開口︰「本來陸少明天要出席一個外貿商會,上頭也派了人來的,是跟俄羅斯那邊的天然氣項目,很大型,真希望休息一晚上,他會好點。」想了想他又意有所指的說,「興許俞小姐肯來,陸少根本就不用吃藥打針,什麼都能好。」
俞采潔一愣,只淡然而客氣的笑了笑。
「你別嫌我多事,俞小姐,我跟陸少身邊做事這麼多年,逢場作戲的女人都數不過來了,饒是蘇月那樣的人,我也覺得陸少不過也就是那樣而,可是我從來沒見過陸少對一人像對你這樣的需要。」冷勛看著她,眸
色深沉了點,「俞小姐,我說的是真的,你在他的心里跟別人是不一樣的,陸少心里是有你的。」
俞采潔苦笑,不自覺的眼底閃過一絲受傷的光芒︰「他自己也說了,他不愛我,對我不過是喜歡,這樣的喜歡能到什麼時候?更何況我跟他根本不是一條線上的人,這樣淺薄的喜歡一點都敵不過蘇月吧。」
「陸少不是個有時間亂搞男女關系的人,對蘇小姐的感情不是沒有,但是現在已經是過去式了,陸少是個比較冷靜的人,做事很果斷,這點我還是知道的,若是他對蘇小姐哪怕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喜歡就不會連原諒都做不到,他們之間已經沒辦法重新開始。」冷勛怕她誤會,還是幫著開口解釋。
可是即使那樣,俞采潔也沒辦法,因為兩人根本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還是會有逢場作戲的女人在身邊,可是對于她來說,這點都不能接受。
明明就清楚的明白這點,只是她還是一頭扎進來了,那種刻意忽略的情緒在心底翻涌著,她覺得自己能預料到被傷的那一天她多麼的痛,所有的同情都會變成嘲笑,可這是她自找的,緊了緊拳頭,她現在能做的不過就是盡量的把心鎖緊一點。
「陸少一個人撐起龐大的陸家,很小的時候就吃了很多苦,他從來對人對己都是毫不留情的,算的上是個很冷的人,跟蘇小姐在一起這些年我也沒覺得他有什麼不一樣,送上門來的女人也趨之若鶩,說句實話,陸少這個身份和年紀,在女人的心里就是鑽石王老五,只是在我看來,唯一讓他不一樣的,只有你。」
俞采潔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才好,冷勛是陸寧佑的人,自然是幫著他的,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心底卻有那麼一絲的期盼,希望他說的話是真的。
其實不用冷勛強調,她都看得出來陸寧佑的私生活並不亂,他跟她纏上的時候,正好是跟蘇月分手的時候,她以為蘇月回來了家里又私底下給他們重新訂了婚期,那麼他就會回頭,可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像是真的沒有再回頭的打算。
不由得嘆了口氣,俞采潔搖搖頭,還是覺得想不透,只能忽視這些把她想的腦袋都要被砸開的復雜事情。
*
傍晚的時候,晚霞滿天,晚一點的時候還稀稀落落的下了雨點兒,緩緩放晴了的時候,小院子里像是被洗滌了污垢,連帶著樹枝的新芽都顯得尤為的鮮女敕,引得一些不知名的鳥兒穿行在葉片之間飛翔。
俞采潔半依在落地窗邊,沐浴著晚霞,低著頭,神情認真的翻著手上的醫學雜志,陸寧佑醒來的時候便是怔了怔,看著她站在前頭,縴細的身子都籠在燦燦的霞光里,顯得有些不真實,她看的很專注,完全不知道他醒了過來。
「潔兒。」
他聲音仍帶著些許病後的沙啞,她聞言手一顫,身子還沒轉過去,便覺得腰間一緊,接著整個人便被帶進了一個火熱的懷抱里,寬厚而堅實,將她暖暖的包裹在里頭,屬于他的熟悉味道排山倒海的侵襲過來,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俞采潔一時間整個人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
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緒,陸寧佑擁的更加的緊了些,腦袋擱在她的頸脖之間,聲音軟軟的︰「潔兒,你還在,真好,我多怕我一睜開眼,你……你又不在了……」
俞采潔轉過身,伸手覆蓋上他額頭,燒已經退了,打針吃藥又睡上了一覺,縱然還是覺得身子骨沒那麼利索,頭也疼,可是終究還是好得多了。
燒退了,俞采潔才放松了點,推了推他︰「怎麼起來了,去睡多會吧,還是說你餓了?」
「不餓。」陸寧佑還是抱著她,看她難得的跟自己說話用這麼和緩平靜的語氣,他不由得的笑了,邊抱著邊把她往*邊拖去,「走了,你也累了,睡會。」
俞采潔看著他,小臉微紅︰「我到客房去……」
「不行。」陸寧佑抱緊了她的腰,低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不重不輕的,卻激起她本能的顫栗,他哼哧的挑眉,「我現在是病人,你這個醫生怎麼可以把病人就這麼丟下?」
俞采潔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你退燒了……」
「那等會我不小心去喝了冷水,或者洗了冷水澡,又或者頭暈頭疼的磕磕踫踫,那你能及時來救我?」陸寧佑不滿的瞪她,直接把她往自己身邊拽,又義正言辭的加了一句,「所以你得跟我睡,不然你怎麼能知道我的狀況?」
俞采潔擰緊了眉頭,陸寧佑倒是笑了,捏了捏她發汗的手心︰「允許你去洗個澡再說。」見她不答話,他又湊過來,「不然我幫你洗吧,雖然我是病人,但是……」
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俞采潔真怕這個口無遮攔的男人還會說出些亂七八糟的話來,他是沒事人一樣的,可是她就得窘的要鑽到地下去了。
不過他這麼說,俞采潔也還真是想著去洗個澡了,而且他畢竟是生病中,自己磨蹭著洗完澡估計他又睡著了,那她就可以模著出去客房休息。
這麼想著,她鑽出他的懷抱,抱了衣服閃身就跑進浴室。
一個澡洗完,她估模著也差不多一個小時了,換了一身清爽的休閑服出來,卻發現陸寧佑拿著一份資料在看,她忍不住開口問︰「你怎麼不睡?」
「剛才傳真過來一份文件,很著急要批,我就看看。」陸寧佑抬了抬頭,見她洗了澡女敕白的小臉紅潤潤的,像只小隻果,眸光婉轉著流淌,他喉嚨翻滾了一下,身子有些莫名的就燥熱了,把手上的文件放一邊去,就看向她,「過來。」
俞采潔以為他哪里不舒服,倒是很听話快步的走過去,抬手才要觸到他的額頭,卻被攫住手腕,輕輕就勢一扯,他已經把她帶進了被窩里。
「你別……」
「放心,我還病著,有心無力。」陸寧佑見她嚇得有些抗拒,輕輕的笑了笑,「我就想抱著你睡。」
「……」
俞采潔悶悶的看他一眼,總覺得他那雙盯著自己看的桃花眼她看久點都會淪陷進去,連忙轉了個方向背對著他,陸寧佑倒是不介意,貼過來,伸手圈著她的腰身,把她帶進自己的懷里,他閉上眼,嗅著她獨特的香氣,頓時覺得這是一種難得的心安。
他們之間很少有這樣的平靜和親昵,而且還略帶溫柔和*溺,俞采潔感受到他的氣息環繞在身邊,心突突的跳著,一時間腦子更亂。
他卻像是知道她的心思,輕輕的扳過她的臉,在她唇上吻了吻,伸手覆在她的眼楮上讓她閉眼︰「潔兒,有你在,我能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安心。」
俞采潔沒回答,卻能感受到自己的心瞬時間軟成一灘水,漸漸的放松了方便,不自覺的蜷縮了一下,窩進他的懷里,只淡淡的答了一句︰「嗯。」
*
早上起來的時候,昏昏沉沉的陸寧佑是被之前設置的鬧鈴叫醒的,他看了看時間,早上六點,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揉著眉心,想起了他今天還得去外貿洽談會,陸家人都在,他不能缺席。
緩了緩,他才看到俞采潔已經不在身邊了,他忙批了件外套下*,去洗手間洗漱,匆匆的把臉擦了一把,順手要把衣褲都換了,剛想要換上襯衫西褲,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俞采潔見到他愣了愣,才紅著臉說︰「我給你做了早餐,想上來叫你,在房間沒看到你,我……我不知道你在這里……」
見她結結巴巴的解釋著,又看她一大早的就去給自己做早餐,陸寧佑心頭一熱,伸手就把她拽了過來,一把將她抱到懷里,吻上了她的唇。
「別……別這樣……」她紅著臉,躲開他越發讓人迷亂的深吻,連忙又把他不安分的手從胸口抓了出來,「冷勛說,你今天早上有事要出去的,他在外頭等你了,你趕緊吃了早餐再把藥吃了,不然你要沒時間了。」
陸寧佑想了想,嘆氣,確實時間有些不充足,他不甘願的放開她,就自己套衣服,卻看俞采潔想要轉身走,他直接開口︰「幫我穿一下,我四肢發軟。」
听他這麼說,俞采潔本能的回頭,他臉色確實還不是那麼好,她咬咬牙,還是挪著步子走過去,低著頭給他套衣服,只是手指觸到他結實的肌肉,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紅了臉,穿上衣還好,可是穿褲子的時候她就莫名的想起昨晚給他打針的樣子。
他當然知道她還是羞赧的,勾了勾唇,也沒說話就看好戲似的玩味的揚著笑。
跟他多麼親密都有過,像他說的自己又不是沒見過,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可是她彎著腰給他穿西裝褲,看著他勻稱修長的兩條長腿,目光向上一路移去,看到他某個在ck小內內之中的龐然大物的時候,瞬間一下子臉色就一寸寸的爆紅了。
陸寧佑看著她覺得好笑,也不難為她,伸手把褲子接過來,自己三下五除二的穿上,卻攬住她的腰在她臉上偷香
一記︰「還害羞呢,那東西可是進過你里面呢,忘了?」
該死!
這死男人真是個不要臉的!
*
糾纏了半天才出了房門,冷勛等的已經有些著急,眼看就七點了,八點就正式開洽談會了,不知道陸寧佑還來不來得及,這會兒見到人下來了,他也不敢去催,只能盼著趕緊把早餐吃了,他好把人送過去,不然他會被老爺和夫人給扒皮處理的。
俞采潔把早餐擺好,陸寧佑已經坐在桌位上,她給他盛了一小碗的粥,又看了冷勛一眼,不由得又開口︰「你吃過了嗎?一起吃吧。」
冷勛有些受*若驚,連連的擺手︰「不不不,我剛才出門的時候喝了豆漿了……」
「那個不能飽。你們還不知道弄到什麼時候,飯點也不一定準時了,還是再吃點吧。」俞采潔笑了笑,又給冷勛盛了一碗粥給遞過去。
陸寧佑挑了挑眉,有些不悅,這女人怎麼一大早對別的男人這麼溫柔?
看著自己老大黑沉了一張俊臉,冷勛咽了咽口水,有些坐立不安,陸寧佑把粥給喝完,見俞采潔又給他添了點,面色才緩了緩,冷冷的丟來一句︰「讓你吃,你還站著?」
「哦,是。」冷勛得了命令連忙坐下啃粥,吃完了,又由衷的抬頭看向俞采潔,「俞小姐做的粥很好喝,手藝很好。」
俞采潔淡淡的笑了笑又給他盛了些︰「那吃多點吧,還有呢。」
見兩人這麼說話,陸寧佑又不滿了,這女人,怎麼能對別的男人笑?這笑明明很甜,可是這會兒他看著卻覺得刺眼。
「吃飽了。」
陸寧佑有些生氣的起身,狠狠的刮了冷勛一眼,冷勛連忙跟在他後頭,俞采潔見他要走了,連忙把準備好的裝著藥片的小袋子遞過去︰「你這個藥要拿著,燒是退了,可是你還沒好全呢,還有吃藥不能空月復,不然你胃疼的。」
她追出來,語氣也是關心的,陸寧佑擰著的眉才稍稍的舒展了點,伸手把藥接過,想了想又說︰「你哪里都別去,在這里等我。」
俞采潔愣了愣,只點了點頭,看著他轉身進了車里才回頭。
*
陸寧佑不在,俞采潔也累了,回去房間又休息了好一會,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起來洗把臉,才看到調成靜音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她趕緊過去拿起來,看了號碼是陸寧佑的,她怕他是病了還是怎麼樣,連忙的接了。
才按了接听鍵,陸寧佑的聲音就顯得很是著急︰「你怎麼了?在哪里?怎麼不接電話?」
連串的問題弄得俞采潔有些蒙蒙的,翻了翻未接電話的記錄,倒是有十幾個未接電話的,全是陸寧佑的,她吃驚的開口︰「我剛才睡著了,手機調了靜音沒听到,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陸寧佑听她這麼說才把提起了一個早上的心放了下來,笑了笑︰「沒事,就是想你了。」
听著他的話,俞采潔心頭莫名的一軟,也多問了他幾句,陸寧佑心情像是一時間就好多了。掛了電話,俞采潔看了看掛鐘的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她補了眠,自然恢復了精神氣。
陸寧佑既然還沒回來,她還是回酒店找杉杉吧,至少把事情都說一說,杉杉是說要是昨晚自己沒回去她就先回瀛海,可是俞采潔還是覺得回去看看,搞不好杉杉還在呢。
她也不敢先打個電話,她總怕杉杉在電話里就氣的要罵人,嘆口氣,不再想別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門。
幾輛黑色的車子倏然的停在她身後,她轉頭,車頭燈大亮,照的她眼楮都難以睜開。
車上下來好幾個人,俞采潔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听到來人的話︰「帶走!」
一支槍抵在自己的額頭上,俞采潔反抗不得,直接被壓上了車,然後被一條黑色的布條蒙住了眼。
她不是不驚慌,可是卻什麼都沒問,這樣的情況,即使她怎麼問都不會有人告訴她。
她握緊了拳頭,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感覺到車子沒有開出多遠,便停了下來,俞采潔被拽著手臂帶下車,跟著走了一小段的路,身後被猛然的
一推,她踉蹌的差點摔在地上,才穩住身子,蒙著眼楮的布條被拿開,眼前站著一個妖嬈的女子,警惕的看著她。
俞采潔皺了皺眉,覺得眼前的人自己在哪里見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別來無恙呢。」女子率先開了口,倒是沒有凶神惡煞,揮了揮手叫人把她帶過來按著坐在椅子上,見她似乎有些想不起來,她微笑著提醒,「你倒是健忘,不記得了?」
俞采潔雙眸陡然一亮,看向綁著自己來這里的女子,皺了皺眉,淡淡的開口︰「要是沒記錯,你是……霍靈珊?」
「你倒是記起來了。」霍靈珊冷冷的一哼,揚手啪的一下就給了她一個巴掌。
要不是被人制約著,俞采潔怎麼會任由這女人囂張的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她正要起身,身後幾個人便按住她的肩膀,她只覺得滿口的腥甜,像是張口就能吐出血來。
「哼,你沒法綁住陸寧佑,怎麼,你以為耍些小手段就可以了?」霍靈珊嬌俏的面容扭曲著,瞪著她狠狠的咬牙切齒。
一句話就讓俞采潔明白了自己現在處境的緣由,不由得苦笑,這敢情是比跳進黃河還洗不清的事兒好嗎?
「所以你才把我綁到這里來?呵,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以你跟陸寧佑的關系,還由不得你來問我話吧?」確實,要說如果是蘇月也就算了,這個霍靈珊本來就是個一頭熱的,這跟她有什麼關系?
她倒是耐著性子去解釋,可是她的話听在霍靈珊的耳朵里就跟諷刺沒什麼區別,霍靈珊當然也知道以自己跟陸寧佑的關系根本沒有立場沒有地位來質問什麼,可是她跟著霍家人一起來濱城參與展會,卻被蘇月私底下拉著到一邊,看蘇月一邊哭一邊訴苦,她倒是氣悶不過了。蘇月那樣的女人,她輸了是心服口服的,可是俞采潔算個什麼東西?
虧得自己還因為陸寧佑和蘇月要訂婚的是傷神了好久,可是眼下卻听說陸寧佑跟雷俊川為了爭一個女人公然鬧的不愉快,而且陸寧佑還不肯放手,她當是誰呢,原來就是俞采潔,她怎麼能心里平衡?
找人私底下跟著,倒是真的被她等到了俞采潔,這會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哪里好了?
「嘖嘖!不就是個小醫生麼?有什麼了不起的,說,你是怎麼勾.引陸寧佑的?」
霍靈珊怒不可遏,她是不信就這麼個普通的女人,還能有本事把陸寧佑的心抓緊了,陸寧佑是誰?若不是真的上心了,能做出那些事嗎?
饒是蘇月跟他這麼久,在陸寧佑眼里估計也就可有可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拿出來擺譜的幌子,而她霍靈珊更加沒有入過他的眼楮,她真的嫉妒的要發狂。
吼完,又忍不住揚手啪的給了俞采潔一個耳光,力道大的她耳朵都嗡嗡的作響,俞采潔咬咬牙,該死的,這女人是個瘋子。
別說她跟陸寧佑沒什麼關系,就是有關系的蘇月也沒資格綁架,她霍靈珊到底不滿意個什麼勁兒?
「霍靈珊,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跟陸寧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你要是不滿意,要是喜歡陸寧佑喜歡的要死,你就去告訴他啊,抓我做什麼?」
要不是自己被人扣著,後腦勺還頂著一支槍,她真是要把這瘋婆子一腳踹死不可。
霍靈珊冷笑一聲,她當自己不想嗎?可是陸寧佑眼里何曾有過自己了,若是真的跟蘇月也就算了,蘇月那是個什麼背景什麼樣貌,可是偏偏陸寧佑要的女人不是蘇月,而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俞采潔,她覺得受了侮辱,心底那股氣根本沒地方撒,要不是蘇月哭著告訴自己,自己還不知道俞采潔手段這麼好。
「那你說,你到底跟陸寧佑是什麼關系?」
丫的!俞采潔煩躁的無語,他們之間的關系,她現在還里不清楚呢,她還想知道呢!可是誰知道陸寧佑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見她沉默,霍靈珊嗤笑一聲︰「那就是明擺著你要*他到你身邊守著你是不是?」
俞采潔咬咬牙︰「跟你有關系嗎?」
「嘖嘖,跟我沒關系。你知道我喜歡他多久了?要是蘇月,那就算了,可是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寧佑一起?你配嗎?」霍靈珊不屑的掃她一眼,揮了揮手招呼身邊的人,「饒是沒有蘇月,我還在呢,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兒,還敢給我耍心眼!給我教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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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說完,幾個綁著自己來這里的大漢隨即掄起拳頭對著她拳打腳踢。
霍靈珊倒是不玩別的花樣,倒是看著陸寧佑那麼護著她的性子,她要是做別的,那估計會吃不了兜著走,可是不做點別的自己又憋著氣,總叫她覺得面子掛不住,她怎麼說也是霍氏大小姐,怎麼能被一個這樣的比了下去了?
索性打她一頓好了,到時候就算被發現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被陸寧佑訓一頓罷了,反正都是皮肉傷。
俞采潔被槍抵著不敢動,她蒼白著臉只能縮著身子咬著牙頂著四周圍的攻擊,她知道她這會必須撐過去,也不能說別的激怒了這個瘋女人,要是她來個破罐子破摔,那自己小命都不保了。
「告訴你!即使寧佑跟蘇月黃了,那他也是我霍靈珊的男人,就算他現在*你也不過是一時的新鮮,你最好給我離他遠點兒!不然下次就沒那麼容易放過你!」
霍靈珊氣焰囂張的揮了揮手讓人停下,看著奄奄一息的俞采潔,她踩著七寸的高跟鞋走到她身邊,一腳踩在她的手指上,听著她鑽心痛的叫喚了一會她才松開腳,冷哼一聲︰「給我放聰明點,不是你的東西別想著動!還有下次,等死吧你!」
霍靈珊推開她,拍拍手,嫌棄的看了一眼,招手讓帶來的人跟著她,趾高氣揚的離開。
俞采潔吃力的半趴在地上,咬咬牙,這該死的瘋女人,要是有朝一日她躺在自己手術台上,丫的,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還囂張。
「嘶……疼……」
俞采潔渾身都疼,全身上下都染了血,一塊塊的泛著淤青,看起來觸目驚心,忍著要命的疼,這算是飛來橫禍嗎?心里驀然的一酸,眼淚唰唰的落了下來,身上到處都是傷,她意識也漸漸的有些混沌,她好像撐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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