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話一出,旁邊的凌雪仔細的審視了一番凌晨,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不要以為爹讓你和我一起行笄禮,你就真把自己當回事,要知道什麼人什麼命,別不知身份。」
白氏依然是淡淡的神情,拿起旁邊的杯子,悠悠的喝起茶來,對凌雪的話並未制止,凌霜靜靜的坐著,讓人看不透她的想法,凌蝶只是緊緊的盯著凌晨,以為她又在偷偷放什麼藥粉。
凌晨依然不痛不癢的坐著,淡淡的回道,「二姐姐說的是,還請夫人收回成命。」
話一轉,又看向了白氏。
自古以為嫡庶有別,庶出又怎能與嫡出享受同等待遇呢?偏偏凌正剛回京都,想要在這次的賓客中博取一個好的名聲,所以不得不讓凌晨和凌雪一起行笄禮。
白氏眉尖一挑,斜視著看了凌晨一眼,道,「這是老爺親自發話,所以明天你和雪兒必須得一塊行笄禮。」
凌雪一听,急了,「我不要!賤人生的賤坯子,憑什麼跟我一起行笄禮!」
凌晨眉心一皺,心里已經十分的不悅了,但她此時卻揚起淡淡的微笑,緩緩的說道,「賤人?那你是什麼?別忘了你可是我的二姐姐!」
她這話的意思,明明即是說,罵了凌晨就等于是罵了她自己,因為她可是賤人的姐姐,那她自己不同樣也是賤人。
「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當我妹妹?我是凌府的嫡小姐,你不過是個姨娘養的庶女,還真當自己是金尊玉貴的小姐,也不看自己那副德行!」凌雪鄙夷的冷哼一聲,狠狠的瞪著凌晨。
凌晨的笑容更大了,看著凌雪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憐憫,真是一個無知的女人。她實在不想跟她這種沒有素質的人斗嘴,莫非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咬回去?
不過,她會讓那只狗受點懲罰!
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嘲諷,「二姐姐,咱們可是流著同樣的血哦。」
凌雪緊盯著凌晨,那一抹嘲諷一點沒落下去,全瞧在了眼里,她那高傲的心性怎麼能如此的任人踐踏,騰地一聲站起來,怒聲道,「你剛剛那是什麼表情?不就一個下賤的人,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賤人生出的女兒果然還是賤人,竟然如此不知禮數!」
凌晨看著凌雪,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笑容,「妹妹的禮數向來都是跟姐姐們學的呀。」
「夠了!」白氏掃了一眼凌晨,面帶不悅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再這麼斗下去,凌晨也不會吃半點虧,只怕到時候更加難堪,忍不住板起臉來訓斥一番。
這個凌晨她也忍了很久了,即使是將她和柳姨娘扔到了偏院,她依然無法安心,畢竟凌晨現在那張臉是越發的傾城。但是,想要整治她並不是沒有辦法,眼下不就忙著替霜兒和雪兒選親事,看來得順帶這位三小姐了。
「明日行笄禮過後,便要著手你們的親事了,明日會有很多重要的賓客,你們切勿不得失禮……」
于是,白氏將明天的事宜嚴謹的說予她們听,凌晨則開始發揮她懶人的精神,半斂著眼皮,仿佛很認真的聆听,腦子早已不知神游到十萬八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