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在看到玉寒雪那傾城容顏後,還是忍不住的驚艷了一把,驚艷之余便是有些落寞了,或許過去自己這張臉還能在玉寒雪面前為自己爭得一席之地,可如今,她擁有了這絕世容顏,他的美在她眼中,只怕是要化為煙霧了。
「莫染恭喜公主殿下心想事成,終于得償所願的擺月兌了那塊胎記!」莫染妖嬈的笑著,玉寒雪厭惡自己臉上的那塊胎記,想盡辦法去除,早已不是秘密,若不然當日也不會听信二公主的話,去練什麼移魂**。
「嗯!」玉寒雪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眼中並沒有太多的波瀾。
「公主殿下似乎不開心?」莫染看著玉寒雪的眼楮問道。
玉寒雪挑眉,「你又如何知道本宮不開心?似乎你覺得自己很會讀心術!」
「莫染沒有讀心術,只是公主的臉上都寫著分明!」莫染輕笑,「不如讓莫染猜猜,公主殿下不開心,是為了皓真的離開,還是為風無憂的擔心?」
玉寒雪眯起眼眸,「莫染,是本宮對你太好了,才讓你這般放肆,隨意揣測本宮的心思?」
「哈哈哈……」莫染卻沒有半分的害怕和驚恐,一身火紅色的袍子如往日那般隨意的掛在身上,散發著妖嬈和嫵媚,那分明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孽,「莫染想要迎合公主殿下的喜好,自然就要時時刻刻的揣測公主殿下的心思,若不然……也不能成為公主殿下你最寵愛的男人,不是嗎?」
「本宮突然想要學彈琴,你可願意教我?」玉寒雪突然轉移了話題,讓莫染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公主殿下說……要學琴?」
「嗯,突然想學了!」玉寒雪一本正經的回答,「本宮瞧著你整日也無所事事,倒不如做本宮的樂文老師,教本宮彈琴!」
莫染風情萬種的笑了,「莫染自然是很樂意教公主殿下的,公主殿下是想要來日驚艷四座麼?」
「只是想學罷了,會幾首曲子總不會是壞事!」玉寒雪對莫染的話沒有否認卻也不贊同。
莫染讓人抱來了古琴,坐在玉寒雪的身邊,「公主殿下那日以水杯奏曲,莫染至今都還記得那曲調,當真是此曲只因天上有!」說著莫染便是將玉寒雪那日隨手敲出的樂曲給彈出來了,玉寒雪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是驚羨莫染超人的記憶力,那日她不過是隨手敲出一段曲調,連自己都記不得了,莫染卻是記得這般清楚,還彈出來了,這其中雖有修改,也只是精益求精,讓整首曲子更加完善罷了。
莫染的指尖在琴弦上輕輕撥動,偶爾抬眸微笑著看一眼玉寒雪,卻看到玉寒雪正看著自己的手指發呆,越發的猜不透她的心思了,一個不經意的走神,手指被琴弦割破了,發出尖銳的音符。
玉寒雪看著莫染的手指上涌出的鮮血,幽幽道︰「你走神了?」
莫染舉起自己的手指,看著指尖的血珠,卻是嫵媚的笑了,「公主殿下還不是一樣心不在焉?」說著便是伸出舌尖舌忝去指尖的鮮血,那甜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卻依舊沒能止住指尖的鮮血。
玉寒雪伸出手拉過莫染受傷的那只手指,掏出一塊絲絹將它包住,莫染一愣,心里淌過一陣暖流,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公主殿下不是說這塊絲絹要留著自己用的麼?」
「一塊絲絹而已,以後再重新繡一個!」玉寒雪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她自己也是十分不滿意這個刺繡,實在是太難看了,都不如一塊空白的絲絹好看。
「何況彈琴的手指受傷了可不好!」
「那莫染多謝公主殿下的厚愛了!」
正在這時候,梁衛東走過來,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藥瓶子,「公主殿下,皓真公子走了,臨走時,讓奴才將這個交給您!」梁衛東將那藥瓶子遞給玉寒雪,附帶上一張字條。
玉寒雪展開字條,上面並沒有寫什麼纏纏綿綿、依依不舍的廢話,只是寫了這瓶子里的藥如何使用,還有一個藥膳方子,玉寒雪雖然成功去除了胎記,可畢竟是用了烈性的藥,還是需要調理身子的。
莫染看著玉寒雪收起字條,眼神幽邃了幾分,皓真的確是對玉寒雪用了心的,只可惜他素來清冷,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比起他,莫染回玉寒雪的身邊,不管用了幾分真心,卻終究是帶著目的的,這樣的感情在皓真面前,著實是卑賤了。
皓真坐在馬車上,馬車徐徐的前進了,他伸手掀開簾子看著鳳王府的大門,她,終究是不曾來見他,今日一別,只怕今後都沒有機會再相見了吧!他以為,她多少會挽留一下的,卻沒想到,她竟是這般的決絕。
「師兄,太好了,我還擔心那個女魔頭不肯放人呢!以後我們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師兄,我們今後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茯苓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
皓真一臉的淡漠,完全的漠視了茯苓的存在,他與玉寒雪沒有未來,與茯苓也同樣不會有什麼將來,他也許,只能是孤獨一生了,就如他年少時的抱負,將一生都先給傳道。
玉寒雪看完那字條後,將藥瓶和字條都交給了身邊的莫染,莫染有些朦朧的接過去,只听到玉寒雪說︰「這些瑣事就交給你去辦了,別人我也不放心!」
「公主殿下終于開始信任莫染了?」莫染的眼中閃爍著精光。
「你做事素來小心,許媽媽和萍兒雖然對我忠心,可他們到底心有余而力不足,往往不知人心險惡,容易被人利用!」玉寒雪輕描淡寫的說道,「二來,你是本宮最得意的男寵,由你來侍奉本宮,別人也不會有意見!」
「莫染很高興自己對公主殿下還有這些利用價值!」莫染雖然在笑,心中卻是有些苦澀,手指輕輕的撥弄著琴弦,發出單調的音符。
玉寒雪忽然想到什麼,幽幽的問道︰「莫染,你可有愛過一個人?」
莫染的手指一顫,卻是笑得千嬌百媚,「公主殿下何以問這個問題?莫不是在吃醋?莫染說過,莫染對公主殿下的心天地可鑒。」
「你那些甜言蜜語本宮沒興趣,本宮不過是隨口問問。」玉寒雪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卻發現茶水已經涼了,便是隨手潑灑在地上,重新倒了一杯熱茶,「若你不想說,不說便是!」
「莫染斗膽,公主殿下可有愛過?」莫染沒有問她愛過誰,而是問她有沒有愛過,對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玉寒雪來說,只要是她想要的男人,都會不擇手段的搶來,這樣的她也許不懂什麼是愛吧!
雖然是這樣認為,可莫染還是想起了一個人,風無痕,那個特殊的存在,玉寒雪對他明明是喜歡,卻沒有要求他來自己身邊,而是給予彼此空間,風無痕有風無痕的責任,她若是讓風無痕陪著自己,那便是毀了風無痕,毀了風家。
風家只有一個人能和玉寒雪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那便是風無憂,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性格沖動的傻瓜,至少皇帝的如意算盤是如此的。
「似乎是本宮在問你,你倒是狡猾,竟是試探起本宮了?」玉寒雪輕笑,「本宮說了,不過是隨口問問,你若不想說,便是不說,也不必在這里試探本宮!」
莫染妖嬈的笑了,「公主殿下多心了,莫染自然不會隱瞞公主殿下,莫染說過,不會要太久,莫染一定會將所有的故事都告訴公主殿下,所以莫染寧可現在沉默,也不願意欺騙公主殿下!」
莫染頓了頓,「莫染的確,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子,也曾以為他是可以與我白頭偕老的人!」
「曾經?她死了嗎?」玉寒雪的嘴巴當真是惡毒,不去問莫染是不是變心了,也不問然後怎麼樣了。
莫染嗤笑,「是,她死了,是我親手殺死的!」莫染看著手指上被血染紅的絲絹,腦海中也印出一個女子躺在血泊中的畫面,「公主殿下不問我為什麼要殺她嗎?」
玉寒雪垂眸,想了想,許久才問︰「為什麼?」
莫染先是一愣,有一種挫敗感涌上心頭,隨即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公主殿下,你真的是很有趣呢!」莫染咬住自己的小拇指,動作極其妖嬈誘惑,「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那你一定不愛她,若不然不會沒有理由的殺她!」玉寒雪很嚴肅的總結了一句,莫染卻是再也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是花枝亂顫、婀娜多姿,「原來公主殿下也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不愛!」她真的是太可愛了,尤其是剛才嚴肅的做出總結時,那個表情真的是太無辜、太萌了,若不是極力克制,莫染真想抱著她親吻一下。
玉寒雪沒有理會莫染的調侃,低頭開始撫琴,撥出一個個單調的音符,終究曲不成調,莫染看了一眼玉寒雪,微笑著伸出手握住玉寒雪的手,帶著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躍著,兩個人在院子里繪成一幅溫馨和諧的畫面。
听聞長公主去除胎記成功,帝都的人幾乎都對這位長公主蛻變後的容貌很感情需,無奈玉寒雪深居簡出,非他們尋常百姓所能看到的,倒是能從鳳王府當差的人口中听到一些傳言。
據說長公主貌若天仙,傾國傾城,就是第一美人羅元馨都不及她的美麗;
據說長公主大發慈悲,恢復傾世容顏後,信守諾言的放皓真公子離開了;
據說帝都當紅的名角莫染都被長公主迷惑了,心甘情願的回到她身邊,成為長公主最寵愛的男人……
眾說雲雲,卻是誰都不曾見到玉寒雪,只是看到那日皓真坐著馬車離開了鳳王府,皇帝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玉寒雪,第二日便是傳召玉寒雪進宮。
玉寒雪跨國高高的門檻,遠遠的看到一個宮女正站在光華殿門外,偶爾會和桂公公打听些什麼,桂公公也都是淺笑著敷衍幾句,不難看出這宮女的眉宇間有幾分傲慢,就像是狗仗人勢那般,大約是她家主子很得寵吧!
「那不是梅妃身邊的杏兒麼?」跟在玉寒雪身後的小安子有意無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梅妃?」玉寒雪微微眯起眼眸,走向了光華殿,桂公公一看到玉寒雪來了,便是堆起了笑臉迎上去,「奴才參見長公主,皇上正在里頭等您呢!」
宮女杏兒一臉震驚的看著玉寒雪,她也听聞玉寒雪去除了臉上胎記的事,卻沒想到她竟是這般的傾國傾城,一時間都忘了請安,直到桂公公不悅的喝斥︰「大膽奴才,見了長公主還不請安下跪?」
梅妃縱然再得寵,身份地位也是不及玉寒雪的,何況梅妃至今還沒有一個子女,地位也自然不夠穩固。
宮女杏兒嚇得臉色蒼白,趕緊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奴婢參見長公主,公主殿下長樂無極,奴婢只是被長公主的美貌閃了魂兒……」
玉寒雪看著跪在腳邊的宮女,倒是個會溜須拍馬的奴才,她揮揮手表示不計較,宮女杏兒這才敢站起身,又听到玉寒雪說︰「梅妃這會子也在里面?」
「是呢!梅妃娘娘做了參茶,一定要親自送來給皇上!」桂公公笑眯眯的說道,眼中卻是透出幾分鄙夷,這些後宮的女人都是用盡各種手段接近皇帝,一會子玉寒雪看到梅妃那打扮,還不知道要如何取笑呢!
果然,沒一會兒門便是打開了,走出來的不是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而是一個穿著太監服的人,仔細一瞧,這小太監面容清麗,倒是個女子,桂公公笑眯眯的說道︰「奴才恭送梅妃娘娘!」
原來是梅妃喬裝的,玉寒雪瞬間了然于心,原來是故意打扮成這模樣來逗皇上歡心,俏皮中帶著幾分新鮮,難怪皇帝喜歡她,當真是花樣百出、層出不窮,只怕這些點子也是那個五公主玉顏想的。
梅妃也知道長公主來了,所以才要回避離開,也是想要在門口看看長公主的廬山真面目,說實話,過去她只是後宮的一個不起眼的妃子,是沒有機會見到玉寒雪的,只知道玉寒雪如何的丑陋,卻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子,如今听說長公主去除了胎記,變得國色天香,她更是好奇了,想看看這長公主到底如何的漂亮。
只是一眼,梅妃就確定了眼前這個擁有傾世容顏的女子便是雁國的長公主,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絕色美貌,更是因為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只有雁國的長公主才有這樣的氣勢,不由得有些妒忌起玉寒雪的容貌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是這樣妙手回春,讓她變得這般絕色美麗。
「臣妾參見長公主殿下!」梅妃嬌媚的向玉寒雪請安,對這個孤傲冷漠的長公主也有了拉攏的心思,她出身不算顯赫,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守,她要在這後宮立足,不能只靠皇帝的寵愛,還需要拉攏自己的權力。
五公主玉顏雖然助她得了聖寵,但是那個自以為是、做事沖動的五公主終究不是真正能靠得住的,長公主不同,即便她不能為自己出謀劃策,卻也是可以成為自己強大的後盾,只要拉攏了她,未來必定是無可限量的。
「見過梅妃娘娘!」玉寒雪雖然不屑與梅妃打交道,卻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畢竟她如今總歸是皇上喜歡的人,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得到玉寒雪的回禮,梅妃的心中有了幾分雀躍,這表示什麼?嬌縱無禮的玉寒雪對自己有了禮貌,這便認可了自己的身份,也表示她對自己也有心交好,如此的話,她定是要抓住機會了。
「公主殿下,皇上在里頭等著呢!」桂公公出聲提醒了一句。
玉寒雪點頭,便是沒有再和梅妃多言,徑自走進了光華殿,梅妃雖心有不甘,卻也不驕不躁,如今皇上就在里面,自己也不便表現的太明顯,倒不如去外頭候著,等玉寒雪出來了,親自找她商談。
打定主意,梅妃便是朝著桂公公欠身,轉身離去,卻偏偏的在御花園遇上了皇後和劉貴妃,心中不免月復誹冤家路窄,卻又不得不強撐著笑臉上去請安,「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劉妃姐姐!」
「本宮道是哪個不長臉的奴才在這里瞎晃悠呢!原來是梅妃妹妹啊!」皇後鄙夷的打量著梅妃一身太監服,只覺得她就是個下賤的狐媚子,整日里盡是迷惑皇上。
「是啊,梅妃妹妹怎麼這幅打扮呢?不曉得的,還以為梅妃妹妹你是哪宮的小太監呢!本宮剛才還想招你過來幫本宮擦鞋,卻沒想到是妹妹你,差點就讓妹妹你失態了啊!」劉貴妃妒恨梅妃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女人搶走了皇帝的寵愛,可以說是冠寵後宮,即便是當日得寵的她也比不得梅妃這樣的風頭,心里怎麼能平衡。
梅妃听著二人的奚落,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卻又說不出話來反駁,只能訕訕道︰「姐姐取笑妹妹了!」
劉貴妃雖然一直得寵,可無奈膝下只有六公主一個女兒,在後宮之中,無論一個女人如何的得寵,沒有兒子便是失去了爭奪的意義,這樣的情況下,劉貴妃也自然的選擇向當權的皇後靠攏,而皇後對于一個沒有威脅的女人也是十分歡迎的。
「前些日子本宮還說五公主沒規矩,穿的是不倫不類,怎麼今日梅妃你也學起她來了?一個後宮嬪妃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還是說……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皇後自然是知道梅妃這樣打扮是去討皇帝歡心,越是這樣她心里越是不舒服,自然的也就開始挑刺找茬。
「臣妾該死,可是皇後娘娘……」梅妃的眼中閃爍著得意,「臣妾這般,是皇上特許的,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請皇上做主!」
「你……放肆,竟是敢把皇上搬出壓本宮……」
「臣妾不敢,臣妾不過是實話實說!」
「你……」皇後氣得是橫眉豎眼,劉貴妃連忙勸解皇後,「算了姐姐,不必與他這起子小人計較,您是皇後,貴為後宮之首,與她生氣,只會降低了自個兒的身份!」
皇後果然也平靜了許多,陰鷙的盯著梅妃冷笑道︰「本宮今日先不與你計較,不過本宮還是要勸你一句,在這後宮之中,收斂著點,否則遲早有一日,會死無葬身之地!」說完便是傲慢的離開了。
梅妃看著皇後離去的背影,眼中染上一抹陰鷙,啐了一口,哼,得意什麼,總有一日,我定是要將你踩在腳底下,後宮之主的位置遲早會是我的。
光華殿內,玉寒雪的腳步很輕,輕的仿佛就是一片羽毛飄落在地面上,「臣妹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皇帝原本實在看奏折的,听到玉寒雪的聲音,如往常一樣和煦的微笑著抬眸,卻是在看到玉寒雪那張臉的時候,瞳孔驟然放大,張了張嘴,許久才說出幾個字︰「像,像,真的是像極了……蘭兒……」說著眼眶子竟是有些濕潤了。
蘭兒?玉寒雪若是沒記錯,這身體本尊的親生母親便是先帝的蘭妃,只是……玉寒雪還是沒有錯過皇帝眼中掠過的一抹狠厲。
「皇兄,臣妹是雪兒,不是母親!」玉寒雪出口糾正道,皇帝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大步走到玉寒雪的面前,抬手撫模著玉寒雪的臉頰,大約是年輕時候長年練劍的原因,皇帝的手指上有些老繭,粗糙的模在玉寒雪滑女敕的臉頰上,竟是留下了紅印子。
玉寒雪忍著各種的厭惡和惡心,靜靜的站在皇帝的面前,任由他撫模著自己這張臉,是懷念還是吃豆腐,這些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許久皇帝才松開手,感慨良深,「你和你母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朕至今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畫面,她……是朕這輩子最深愛的女子!」
玉寒雪沒有說話,對皇帝和蘭妃的感情史她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左不過就是那些狗血的情節,她有興趣的是,皇帝剛才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狠厲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