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雪和風無痕之間的互動還有默契,花影堯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一直以來,他可以用莫染做文章、用太子做文章,卻從不來閉口不提風無痕,理由很簡單,他隱隱的覺得,那個男人和其他人比起來,是與眾不同的,是在玉寒雪心里不能觸及的位置。
「那又如何?小爺我總會取代他的!他也已經退出了不是嗎?一個已經沒有資格的人,小爺又何必去計較!」花影堯嗤笑。
莫染妖嬈的咬住自己的小拇指,「不如我們合作如何?風無痕是不是徹底退出還不知道,可風無憂卻是如何都不會退出的!」莫染和風無憂那日的交手之後,便是一直心有余悸,他看得出來,玉寒雪對風無憂是格外的包容的,不知道是因為她對風無憂原本就存著一份特有的感覺,還是看在風無痕的面子上。
花影堯邪魅的笑了,「抱歉了,小爺我沒興趣和別人共享一個女人,你想要這天下、想要報仇,我都可以幫你,唯獨這件事免談!」
莫染的眼神一凜,卻是千嬌百媚的笑了,「很好,不過很可惜,你終究沒有我了解她,她就是一只候鳥,未必會為誰停留,總有一日,你會來求我考慮今天我說的這句話的!」莫染說完便是走了。
玉寒雪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萍兒站在她身後,手中的桃木梳輕輕的為玉寒雪梳理著長發,一邊悄悄的打量著玉寒雪的臉色,許久才鼓起勇氣說道︰「公主殿下,莫公子這些日子十分的擔心你,每日都會來您的寢宮,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痴情的男人呢!」
玉寒雪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鏡子前,萍兒繼續說道︰「公主殿下,那個胭脂公子以後是要住在咱們王府嗎?」
「你是在替莫染說話嗎?」玉寒雪清冷的問道,「你見過多少痴情的男子?」
萍兒一驚,卻看玉寒雪依舊是一副清冷的模樣,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連忙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失言了!」
萍兒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莫染長得不僅漂亮,為人也很隨和,雖然有時候很妖孽,但是相處久了,大家都很喜歡莫染;而花影堯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平靜不要緊,重要的是,他舉手投足間的傲慢和不羈讓人多少有些不舒服,潛意識里就覺得他會欺負莫染。
「你先出去吧!」玉寒雪揮揮手,萍兒不敢多言,連忙退出了屋子。
萍兒一離開,花影堯的身影猶如鬼魅一樣閃到了玉寒雪的身後,手指纏繞著她的長發,「看來你的丫鬟似乎很不喜歡我!」
「和莫染比起來,你的性子的確不討喜!」玉寒雪很誠實的回答。
花影堯卻是滿不在乎的笑了,他將玉寒雪圈在自己的懷里,無限寵溺的撒嬌著︰「沒關系,只要討你喜歡就夠了!」
花影堯將玉寒雪肩膀的衣襟拉開,看了一眼她肩膀上的已經愈合的傷口,那里只剩下一條淡淡的粉色的疤痕,想來再涂上一些藥膏,便是可以消除這疤痕了。
花影堯的眼中徒然閃過一道殺氣,「你就是因為四皇子和那個羅元馨,才這樣傷了自己?」
玉寒雪表現的波瀾不驚,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衣襟拉回去,「不只是因為這個,我也想看看皇帝的態度!他的反應的確讓我很意外,他似乎比我更在乎我身體的傷!」
花影堯低頭報復性的咬了一口玉寒雪的耳朵,「你真是個傻瓜,你不知道你這樣我會心疼嗎?何必什麼事都自己去扛著,我會替你解決的!」
「你要替我如何解決?」玉寒雪挑眉,漫不經心的問道。
花影堯邪魅的笑了,可眼中卻是一片寒意,「殺了他們如何?」
「他可是四皇子,我看得出來,皇帝很寵愛他,你覺得殺了他的後果是什麼?」玉寒雪不同意,「我多少還是要有所顧忌的!」
「四皇子又如何?小爺我說過,只要你開口,這天下我都可以雙手捧上!」花影堯有些自傲的說道。
玉寒雪沒有理會花影堯,花影堯有些挫敗,「你覺得我在吹牛?」
「不,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只是……」玉寒雪拿起梳子梳理著被花影堯弄亂的發絲,「你奉上的是一個亂世,還是一個太平盛世?」
玉寒雪的問題讓花影堯有些無言以對了,沒錯,打天下容易,可到時候,交到玉寒雪手里也不過是一個腥風血雨後、千瘡百孔的國家,她要這樣一個殘破不堪的天下又有何用?
「那你就這樣放過他們?我可不覺得,這是你的性格!」
「我素來不去計較什麼得失,不是嗎?」玉寒雪反問。
花影堯將玉寒雪緊緊的擁入懷中,「我的公主,我可是很舍不得你受一點傷,一點委屈的!」
玉寒雪對花影堯這些肉麻的話是沒有一點興趣,卻是很嚴肅的問起了另一件事︰「你之前說的那個雙修的內功秘籍呢?」
花影堯听到玉寒雪的問題,便是有些失望了,「你面對我,心里就只想著內功嗎?有我在你身邊,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去練那些武功,你還不相信我能保護你嗎?」
玉寒雪想了想,一針見血道︰「可若非是本宮要練你說的那個內功心法,你現在亦是不會這樣光明正大的待在我身邊,我與你之間,可能什麼都不會發生!」
花影堯頓時有些挫敗了,卻撒嬌的摟著玉寒雪,卻撒嬌的摟著玉寒雪,「你就當真那般鐵石心腸嗎?你的心里對我,就不能有一點別的感覺嗎?除了這該死的雙修價值……」花影堯不想自己像莫染說的那麼悲哀,只是因為有利用價值才留在玉寒雪的身邊。
花影堯有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總是喜歡這樣依靠著玉寒雪撒嬌,雖然有時候又表現的玩世不恭,可那小孩子脾氣卻是始終不曾改掉過,這也讓玉寒雪對他有些無可奈何。
「對本宮有利用價值的人,本宮自然是要留在身邊,但是……」玉寒雪轉過身,抬眸看著花影堯,她幾乎可以听到花影堯的心跳聲,「我從來不會用身體、用感情去和利用價值有牽扯,若我無心與你,即便是再厲害的雙修,我亦是不會考慮!」
花影堯覺得自己的心在顫抖,整個人都仿佛漂浮在雲端中,玉寒雪突然對自己這般嚴肅的說這些話,這算是她對他的真情告白嗎?花影堯真想立刻感謝老天,實在是太厚愛他了,他以為要融化她的心,或許還要掙扎上一段時間,卻沒想到,一切來的這般突然。
「我的公主,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已經被小爺我打動了,愛上了我?」花影堯很興奮,卻仍舊有些不可一世的問道,他的不可一世、玩世不恭自此卻是在極力的隱藏自己內心的不安,他帕玉寒雪接下去說的話,會讓自己剛才飄蕩的心一落千丈。
這個女人太冷靜,冷靜的讓自己懷疑她到底懂不懂得愛!就如她曾經也對自己說過,她是渴望愛情的,想要一份真愛的,而他,恰恰也是希望能給她這份真愛的人。
「即便不是愛,那也是喜歡的!」玉寒雪看著花影堯,很肯定的回答。
「沒關系,剩下的就讓我愛你足夠了!」
花影堯隨即展露歡顏,竟是雙手叉住玉寒雪的腋下,將她整個人高高的舉起來,這個動作也嚇了玉寒雪一條,她活了幾十年,還從未有人這樣對待過她,像孩子一樣被高高的舉起來,這個動作,她也只是過去在公園里,看到父親和孩子這般默契過。
而今,花影堯對自己做出這樣的動作,竟是讓她生出幾分異樣的情愫,這……便是幸福吧!
莫染站在院子外面,听著屋子里的歡笑聲,他從未听過花影堯這般開心的笑過,也不知道此刻玉寒雪是如何讓花影堯這樣高興的,至少有一點確定,花影堯不會是在窮開心,必定是玉寒雪說了什麼,想來玉寒雪的心情也不錯吧!
花影堯果然沒有食言,取出一個藍皮冊子隨意的丟在桌子上,自己卻是時刻都不願意放開玉寒雪,將她抱在懷里坐在案桌邊,當真是一對親密的情侶了。這樣一本藍皮冊子,卻是江湖上人爭得頭破血流的武功秘籍,而他,就這樣隨意一丟,完全不妨在眼里。
玉寒雪拿起那本藍皮冊子,隨意的翻閱著,第一眼便是它的封面上寫著《無極秘錄》四個字,剛開始幾頁有文字解說,隨後便是一些圖片,圖片上男女是赤果身子的,玉寒雪是沒看出什麼內功心法在立面,只覺得常人看了,還以為是什麼圖呢!
唯一失敗的便是,這些圖畫的太簡陋,沒有任何的美感,人物看起來也就很僵硬了,大約小孩子的連環畫冊都比它有看頭。
花影堯見玉寒雪目不轉楮的盯著那些圖畫,發出幾聲低笑,「我的公主,你也當真是一點不害臊!若是旁的女子看到這些,早就捂著臉跑了!」
「世人都知道我男寵無數,若是這時候再害羞,反倒是顯得虛偽了!」玉寒雪漫不經心道,「這本無極秘錄,當真是內功心法?」
「你覺得我會騙你嗎?」花影堯眯起眼眸。
玉寒雪想了想,也就沒有說話,繼續翻閱著,花影堯卻是伸手將書合起來了,「你如今內功盡失,一時也是急不得的,還要我為你輸入一些內力,打通筋脈,你放心,這上面所有的姿勢……我都會和你嘗試的!」
花影堯曖昧的聲音在玉寒雪的耳邊蠱惑著,他低頭輕輕咬住玉寒雪的耳垂,掌心的溫度也逐漸炙熱,動作越發的激烈了,他打橫將玉寒雪抱到床上,身體隨即覆上,看著玉寒雪有些潮紅的臉頰,誘人極了。
「別拒絕我,好嗎?」這一瞬間,花影堯這句話幾乎是在哀求她,哀求她施舍那卑微的愛情。
玉寒雪抬眸認真的看著花影堯,「花影堯,你相信嗎?其實,我很懦弱!」
花影堯一頓,不明白玉寒雪為什麼突然這樣說,在眾人眼中,玉寒雪是高貴的長公主,呼風喚雨,又豈會是懦弱無能之人?
玉寒雪伸出手指,撫上花影堯那鬼斧神工雕刻一樣的面孔,幽幽的說道︰「就如你所說,我是太害怕受傷,所以才會將自己偽裝的很堅強很冷漠!」
花影堯低笑,「我知道,我的公主,我早就知道了!」
「我很清楚,要兩個人相愛一輩子,其實很難,但是……我希望你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背叛我,若是有一天感情不在了,我們可以平靜的說再見,你也不要背著我陽奉陰違,若不然……」玉寒雪的尖銳的指甲撫上了花影堯的脖子,「我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事!」
「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花影堯看著玉寒雪的眼楮,他看到一種濃濃的悵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表示玉寒雪曾經經歷過什麼痛苦的事情,有男人背叛過她,那個男人會是誰?風無痕嗎?
花影堯否定了!隨即,他想到了一個人,皓真!玉寒雪身邊的確有過不少男寵,但是擁有獨特存在的就那麼幾個,而皓真卻是唯一一個平平安安、徹徹底底離開的人,他搜集的資料中,皓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師妹叫茯苓,難道真的是皓真?
花影堯凝視著玉寒雪的眼楮,將一把匕首放在她的手中,握住她的手,讓匕首的尖端對著自己的心髒,「那就先相信我一次,若是我負了你,你就用這匕首殺了我,我絕對不會眨眼楮;可若是你負了我……」
花影堯的手指溫柔的拂過玉寒雪的心口,「我就挖走你的心髒做補償!」
「好啊!」玉寒雪直視花影堯的眼眸,那雙眼楮一望無際的清澈,竟是讓花影堯有些不安起來,他又如何舍得挖走她的心髒,他是舍不得她受傷的。
花影堯伸手遮住玉寒雪的眼楮,低頭親吻她的紅唇,幔帳之下,他們揮灑著激情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