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7切薩皮克開膛手6
在治療過程中,身與心不可分離,因為它們本是一體。(鳳舞文學網)心病與身病一樣需要醫治。——杰夫.米勒——
那誘惑人走向黑暗的聲音又一次出現在艾德拉的意識里。
此時此刻,艾德拉的腦海中拿到沒抓住的靈感之光終于被她抓到了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開膛手本沒有必要留下那行字,也不必殺掉那個模仿犯,他只需要隨便殺一個人留下那行字就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但他沒有,他找到了模仿犯,還殺了他。
他知道這個模仿犯的事情,他在通過某種方式教導模仿犯,或者也可以說,他在引導、誘惑他的模仿犯。
可他後來又殺了自己教導過的人。
而現在開膛手通過這個人留下了線索——香水味就是證明。
艾德拉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她現在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人的身上她聞到了在兩個犯罪現場都出現過的香水味。克勞福德在上午的案子過後去找過他——漢尼拔.萊克特。
這個全美致命的心理醫生。艾德拉知道,她得找到這個被稱作切薩皮克開膛手的人。
她要找到他,必須找到他。
他發現了什麼麼?哦不不,不會的,我一直都掩飾的很好。他不可能發現我是個變態殺手。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在表示什麼?他怎麼能斷定我會發現他留下的線索。
等等,也許只是個意外。
他不可能知道我能在犯罪現場發現香水味這個線索。但他留下了很明顯的破綻,那個香水味可不是會讓人忽略的東西。
難道他自己不覺得麼,也有可能他自己並沒有發現這個破綻。
眨眨眼艾德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
漢尼拔.萊克特就是切薩皮克開膛手,他之前掩飾的很好,沒有任何破綻。直到這一次,他留下了不合適的話,還留下了一個奇怪的模仿犯的案子。
他本沒有必要這樣做的,艾德拉迷惑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他在展示什麼?想讓誰看見這些……?是我麼?因為自身的特殊性,艾德拉控制不住的想了很多。他問過我對明尼蘇達伯勞鳥那個案子的意見,我的言論他似乎覺得很有興趣。昨天克勞福德去找他一定也順便說到了開膛手的案子,通過現在這個案子艾德拉知道自己說中了。
難道是因為這樣所以引起了他對自己的關注?
艾德拉久違的感到了慌亂,她感到自己被人逼著走上了一道鋼索,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她想自己現在需要一個能獨立思考的空間,她得確認漢尼拔的意圖。
「這個被害人,是之前的那個模仿犯,這是他的收藏品。」警長有些難以相信,那個開膛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居然殺了模仿犯還寫明模仿者死這種話,一般的殺手難道不是都會覺得模仿犯是對自己的贊美麼?難道他覺得這是個挑釁?他需要自己,獨一無二?
警長這麼想著覺得有些不理解。
而且他到底是怎麼找到這個人的?就算消息已經泄漏出去了他也不可能比警方更快的找到犯人吧。
他們認識?!有聯系!
「真正的切薩皮克開膛手殺了假冒自己的人,而且明確標示模仿者死。」克勞福德接過警長的話頭,「他現在很生氣。也許會一怒之下殺更多的人。」
他才不會生氣,他是在設置陷阱,一個讓人無法離開只能選擇跳進去的陷阱。艾德拉舌忝舌忝嘴唇在心里這麼想著。
「哦天哪,我覺得他們是認識的,或者說是兩人之間有某種聯系,不然那個開膛手怎麼能這麼快的找到模仿犯。」警長有些緊張了,巴爾的摩會被輿論淹沒的。
「我讓人加緊排查他的社會關系,希望能找到那個人。」克勞福德立刻反應過來。
兩人你來我往的開始討論。
艾德拉死死地盯著石膏像不放,如同洪流一般驟然淹沒了腦海的想法和意識里的不斷響起的聲音攪和在一起,讓她頭疼不已,艾德拉狠狠的眨了幾下眼楮,閉嘴!那聲音消失不見了,可艾德拉總覺得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笑。
不,沒有人在笑,什麼事情都沒有。
艾德拉的呼吸急促起來。
鑒證組的人把石膏像帶走了,艾德拉趁機走出工作室倚靠在客廳的窗戶邊,黑魆魆的夜里只能看見燈光,周圍住著的人有些在圍觀,有些看過一眼就又回了自己的房間。
客廳里警署和fbi的人還在忙,他們的說話聲傳到了艾德拉的耳朵里,艾德拉覺得很吵,客廳的燈光打在玻璃上,映著反光艾德拉看到了自己的臉。
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不同的一張臉。
仍舊白皙,仍舊美麗,仍舊帶著淺淺的笑容。甚至她的眼神也依舊溫和。可她不該是這樣的,她現在心情不是這樣的,她在緊張,在害怕,在……期待著。
呵。
艾德拉輕笑,她想,我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身心一致了。
我是個要掩飾自己情緒的變態殺手。你和我一樣麼?親愛的萊克特醫生。
艾德拉低頭,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眼神陰霾的像是要吃人,她終于明白自己之前對漢尼拔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
他果然是個變態殺手。
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和我一樣。
特意留下了線索的醫生啊。
當天晚上艾德拉留在了巴爾的摩,第二天一早她要和克勞福德一起去看望威爾,順便還能見見萊克特醫生。想到這里艾德拉就忍不住一陣亢奮她又開始頭皮發麻了。
哦該死。
艾德拉從枕頭邊翻出手機,她打開手機翻出照片和錄像看個不停,手機屏幕里的reid和雙胞胎笑的燦爛極了,金色的陽光打在他們的臉上透出一股極溫暖的味道。艾德拉的心情漸漸的平緩了。
翻到偷拍來的reid裹著圍裙做晚飯的一張艾德拉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舉起手機屏幕親了一下,「晚安,親愛的。」
第二天一大早,艾德拉就開著車跟在克勞福德車子後面去了威爾所在的醫院,病床上的威爾臉色雖然蒼白,不過看上去精神還不錯,「嘿,早上好。」他沖艾德拉兩人招招手。克勞福德一臉擔憂,「早上好。」艾德拉微笑著點點頭,順便把帶給威爾的早飯遞給他。
「哦,謝謝。」威爾想要伸手接過早飯。
克勞福德攔住早飯看著威爾,「你今天要做檢查現在還不能吃早飯,忘記了麼?」
威爾抬頭,一臉無辜,「哦,抱歉,我忘記了。」
……
醫生帶威爾去做檢查,等待的空隙里克勞福德問艾德拉對案子的進展有什麼想法。艾德拉眨眨眼,她心想進展非常大,但是我不能告訴你。于是她只能遺憾的告訴克勞福德,「還是只能等。」
他們有一半的幾率能等到那個醫生的下一次作案,也有可能他近期之內不會再殺人了。一切都取決于他的心情。他在昨天案子里的表現讓艾德拉無法確定自己的判斷。
這還是頭一次,艾德拉如此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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