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9切薩皮克開膛手8
未醒的夢即是真實,那我們是否亦生活在夢中?——艾爾弗雷德.丁尼生(第一代丁尼男爵英國著名詩人)——
恍惚間威爾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這感覺就像是他又做夢了。(鳳舞文學網)
他掙扎著睜開眼卻看見克勞福德一臉擔心的看著他,「嘿,你還好麼?」他憂慮的問威爾。
太好了,不是噩夢。
「我沒事。只是稍微有點困。」威爾在臉上狠狠的揉搓了兩下讓自己清醒過來,「我的測試結果出來了麼?萊克特醫生怎麼說?」
克勞福德的神情輕松了不少,他拍拍威爾的肩膀。
「漢尼拔已經看過你的檢測結果了,工作壓力有點大,他分析你癲癇的原因可能是壓力過大引起的腦部神經反應,當然,同時也有可能是你的身體出了些問題引起的並發結果。」克勞福德兩手按著威爾的肩膀,壯實的黑人長官感覺到自己按著的這個人真是瘦過頭了——他的骨頭硌著他的手了。
哦可憐的威爾,克勞福德心里嘆了一句。
「沒關系,只要不是心理問題你就能繼續參加工作,我想過了,」他的表情簡直可以用狂熱來形容,某種程度上,威爾覺得克勞福德對他看重過頭了,「你可以出外勤,不過根據你的身體檢查報告我會酌情讓你去修養或者住院以保證你能處于最好的狀態。當然如果嚴重的話你可以像之前一樣一直修養下去。」
果然是看重過頭了,威爾感到一股無力的疲憊感席卷了他整個身心。
「克勞福德,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威爾試圖找一個合理且合適的說法讓克勞福德給他一個長期假期,但克勞福德並沒有給威爾這個把話說出口的機會,他義正言辭的板起了臉,「不,你不能堅持在工作崗位上,你的工作可以由reid來替代一段時間,」他又開始擔憂了,「你得保證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是最好的。」
威爾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嘿,不是這個,我是說,」他停頓下來,有些無措的擺著手,「我想休長假。對,沒錯,休長假。」
克勞福德顯然對威爾的真實想法不太了解,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威爾,「你說什麼?休長假?」
威爾點頭,「對,是的,我需要一個長假。」他如釋重負的喘口氣。
「哦威爾。」克勞福德小聲的叫了一句,他盯著威爾看了好一會兒,過了一會兒才說,「如果你需要的話,你會有一個假期的,是的,一個長假。」克勞福德叉著腰低頭俯視威爾最終還是無奈的答應了。
坐在房間另一側沙發上喝茶的艾德拉笑眯眯的看著威爾和克勞福德。
「克勞福德很看重威爾。」漢尼拔端著自己的茶杯示意艾德拉注意那邊兩人的互動。
艾德拉看了漢尼拔一眼,不緊不慢的說,「確實,威爾是個很特別,也很有天賦的人。」她放下茶杯,「克勞福德看重他理所應當。」
漢尼拔笑笑,「不,不是那種看重。雖然威爾確實天賦過人,而且非常特別。」
是的,非常特別。
他給艾德拉添了一杯茶,然後舉起來放到她手里,不過,「是這種看重。」
艾德拉不解的眨眨眼,漢尼拔在她的茶杯上掃了一眼,然後舉起自己的茶杯解釋,「是招待客人才能拿出來用的小茶杯。」他的臉上掛著艾德拉熟悉的虛假表情和一個極度令她厭惡的笑。
「威爾是杰克叔叔用來待客的小茶杯。」
艾德拉聞言輕輕的哦了一聲。
這就對了,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克勞福德功利心那麼重卻同時那麼放縱和照顧威爾。
這種莫名其妙的佔有性利用。
她勾起嘴角笑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說為什麼會有人喜歡收集人體器官呢?」艾德拉端著茶杯靠著沙發椅背,她抬眼看著漢尼拔笑的溫和極了。
會听到什麼樣的解釋呢。
艾德拉頗為期待。
漢尼拔挑眉,她好像注意到了什麼,是我特意留下的那行字麼?哇哦,那個矛盾的地方已經被她看到了,漢尼拔表情不變,眼神不變,甚至連語氣都沒變,「為什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遇到什麼難題了需要我來幫忙麼?」
這個話題讓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某個夜晚出去收集到的食材。
一顆完整的心髒。
現在那顆心髒已經處理好了,他在心髒外面劃了十字,用清水浸泡然後擠壓出多余的血液,之後清洗干淨,漢尼拔記得自己是想烤來吃的,哦,今天就得吃掉了。
腌漬的調味品應該剛好才對。
「說難題的話勉強也算,不過只是時間問題,其他的問題倒是不大。」艾德拉慢悠悠的回了一句,她眯起眼楮看著漢尼拔,你還沒給我答案呢,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嘿,等一下,說到吃的問題,今天要來我家里用餐麼?」漢尼拔出乎意料的邀請讓艾德拉愣了一下。
她忽然有種不妙的聯想。
哦不,不會的。
怎麼可能拿來吃呢?這一定只是一個他想和我深入談談的借口。
「哦,好的,也許我們可以在飯桌談談愛好收集人體器官的變態殺手的問題。」艾德拉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不過漢尼拔並沒有听出來艾德拉的背後含義。
他只是想引導一下開膛手那個案子的進程而已,所以此時此刻他並沒有想到自己特意留下的破綻混合著另一個意外留下的破綻居然會讓艾德拉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克勞福德交代完了威爾的事情,艾德拉和漢尼拔的話題也適時的結束了。
「記得晚飯的邀請。」漢尼拔提醒道,艾德拉點頭示意自己沒有忘記這件事。
「哦對了。」威爾和克勞福德已經走遠,艾德拉像是忽然想起來自己忘記說的事情,她回頭趴在門框上,「你用的是什麼香水來著?」
漢尼拔愣了一下。
艾德拉笑眯眯的,「切唯濃的東方香型系列731號對麼?」
漢尼拔點頭,「沒錯,是這個。」他臉上的表情終于出現了變化,艾德拉敏銳的發現他的眼角擴張了。
他的面具有變化了。
呵呵。
艾德拉笑著離開,漢尼拔表情不變目送艾德拉遠去。
他好像忽視了什麼東西。
是什麼來著。
他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起來,過了一會兒,漢尼拔關上了門,他愉悅的開了一瓶紅酒,站在高大的落地窗邊漢尼拔看著天邊的太陽一點點的往西方挪移著。
不知怎地,他想到了有一次在傍晚時候的野餐。
那個時候的太陽似乎也是這樣的顏色和光澤。
哦味道,他拿著酒杯晃了晃,紅酒的香氣在鼻間縈繞著,漢尼拔開始回憶自己還在哪里聞到過這樣的味道。
對了。
是在那位警官小姐的身上。
在邁阿密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漢尼拔就隱約聞到了那個味道,香濃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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