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莎莎的認知中,男人天生就跟女人不一樣。
男人從小就對自己□官充滿自豪。他們欣賞它,炫耀它,把自己的和別人的相攀比,除了它本身的功能外,似乎還和外部世界相聯系。卻深知女人的□深藏在身體內部,當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就只知道它是特別的、秘密的。
到長大後,就更清楚女人的性生活和男人的完全不一樣。我們會懷孕,會受生孩子或墮胎之苦,而那種時刻,男人們有可能在身邊,也有可能不在,他們有的能給你幫助,有的卻不能,而女人卻要承受一切。所以莎莎身為女人格外小心。
但再小心的她,卻還是不可避免的第一次做了件愚蠢的事情。
當時莎莎是想著,如果她跟錢勁風能夠有個他們自己的孩子,那應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甚至于認為一切是水到渠成。
但事後,錢勁風卻為她購了避孕藥。錢勁風那晚還一直告訴她,那是他第一次不戴套套與女人做,那時,莎莎雖然心有苦澀,卻也甜蜜。
她以為錢勁風是真心愛護她的,卻不曾想過,是錢勁風從不曾想過要對她負責……
伊百合曾經告訴過她,男人大多都是不負責任的,他們很少了解與女人□帶來的影響。他們如饑似渴地需要性love愛,但忘記的速度也很快。
莎莎不知道伊百合為什麼會知道那些,但她的話總是沒錯的,因為事實證明,錢勁風的確就是那樣的男人。
莎莎在和錢勁風的這場遭遇戰中,她幾乎搭上了生活的全部。
雖然每個人的每一樣經歷都會讓人成長,她確實收獲了很多,但同時也失去了很多。
她永遠都不能理解鳳凰那種搶了好朋友男朋友的賤女人的想法。就算是她想要找情人,也不應該搶她的男朋友啊。
正因為不能理解,所以也不可能會原諒。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莎莎被自己愛的男人與最好的朋友折磨得痛苦不堪,卻又要一直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
她曾很長的時間內無法集中精神工作,無法想別的事也無法做她渴望做的事,即使給錢勁風撥個電話。
因為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讓他可憐她嗎?都已經如此了,她還要再讓他們嘲諷她嗎?
那時,她還不明白,其實錢勁風根本就不關心她,又或者說,他對她根本就沒有感情。
雖然以前莎莎並不那樣認為,但現在她卻明白了,因為錢勁風之前每一次打電話給她,幾乎從不曾問過她的事情,哪怕是關心的言語都不曾有過,他打電話給她,都是一些調侃她或者**的話語。
莎莎在炫舞待了這麼久,現在她終于清醒了。這些年她也試圖象男人一樣對待愛情︰性感、開心、享受但並不過分投入。
但清醒的她,現在如此瀟灑的她,仍然是痛苦不堪的。因為太過清醒,時常半夜時,還是清醒著的,她曾半夜哭醒過無數次。
直到現在,莎莎仍然不知道自己當初錯在哪里,甚至于認為自己當初是沒有錯的。
的確,她是沒有錯的,錯就在錯在男人,錯就錯在搶了她男人的女人。
「早知道日本料理如此好吃,早就讓你請我了。」久久回神的莎莎,淺笑著說道。
「你先盡量吃,吃飽了才有力氣跟我談炎部長的事。」
現在的莎莎早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的單純可愛了,雖然錢勁風也有一種的責任。
以前交往時,她從不曾在他面前提過有關錢的事情,當然吃飯是小意思,他會盡量滿足她,但是他總覺得她想要的並非是吃喝那麼簡單。
「嗯,要支紅酒吧!」突然莎莎抬頭說道。
「……好!」
錢勁風不由得猶豫了下,因為他仍然沒有看懂莎莎的意思,一向被他視為透明的她,今天卻……
酒過三巡之後,莎莎臉頰上浮現出兩朵可疑的紅暈,看上去像是喝高了。
錢勁風可不想跟一個喝醉酒的女人談事情,于是就趕緊道︰「莎莎,炎部長的事……」
他剛提到這里,莎莎卻皺起眉頭,一副不高興的表情︰「勁風,你今天請我吃飯,難道就只是為了談找炎部長幫忙的事?你就沒有一點想我?」
酒喝多了,莎莎人也變得膽大起來,借著醉意就直接問了。
「啊,我……」錢勁風臉色一滯,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
他明白莎莎到現在還是喜歡自己的,要不然不可能自己一個電話就能把她叫出來,但他這次叫她出來,明顯就是利用她牽線搭橋的,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目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再次約她。
「哈哈,我跟你開玩笑的,看把你嚇得!」莎莎醉醺醺的調侃,又給自己跟錢勁風各倒了兩杯酒︰「來,喝酒,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呃,喝酒,喝……」錢勁風雖然有些不耐,但為了能讓莎莎幫自己引薦炎廷恩,他還是耐心的坐下來舍命陪君子了。
兩人又喝了一些,莎莎扯了些錢勁風跟她以前的話題,看似無心的聊了許多。
「錢勁風,你知道嗎?我以前是真心喜歡你的,我以為你也是真心喜歡我的!」
「我把第一次給你,是希望你全心全意的愛我,只對我一個人好,對我負責!」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選擇鳳凰?她有什麼好的?」
「鳳凰跟你在一起之前,就在夜總會做過,她都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了,你不是喜歡女人是處女嗎?為什麼會要她不要我?」
「……」
錢勁風一開始還偶爾附和幾句,以示安慰,但莎莎越說越起勁,最後簡直有種抱怨吐苦水的意思了。
錢勁風則表現出相當的不耐了。他今天約她出來,是想找她幫忙的,不是听她抱怨以前的事的,他跟她曾經的一切,就算她再介懷,那也已經發生了,他不懂女人為什麼要糾結在過去里,現在莎莎不是傍上了炎廷恩嗎?干嘛還對他跟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呢?
「莎莎,你喝醉了,我們下次再談,我送你回去吧。」錢勁風走過去,扶起已經喝得七葷八素莎莎。
莎莎揮了揮手,掙扎道︰「不要啦,我還要喝,還要……別管我!」
事實上,錢勁風還真的不想管她,要不是她還有利用價值,他真想就這樣直接將莎莎扔在這里不管了。
何況送她回去,不是他真的有多麼紳士,要做護花使者,而是他實在不想繼續听莎莎嘮叨他們以前的事,再煩擾自己。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錢勁風扶起莎莎,堅持著說。
莎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推了他一把︰「不要,我沒喝多,酒呢,我還要酒。」
接著,她就開始在桌上找酒,卻因為高估了自己的酒量,頭感覺越來越暈。
還沒走幾步,腳下突然一軟——
伴隨著一陣淡淡的煙草香,莎莎柔若無骨的身子跌入了一個溫暖卻堅硬的懷抱里。
錢勁風雙手摟住這個突然撲到自己懷中的女人,聞了聞莎莎身上的酒味,劍眉微微蹙了蹙。
莎莎睜開迷離的醉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微微撅起的紅唇,不知道在呢喃些什麼。
錢勁風本不打算管這個女人,只是順手接住了她而已,但是在看見她痴迷卻又帶著一絲嫵媚的眼神時,心里頓時漏了半拍。
他是一個正常男人,而且是一個有正常**的男人。
面對昔日的女友醉酒後投懷送抱,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
上下打量了莎莎一番,今天她穿著高雅的長裙,化著淡妝,莎莎一向不喜歡像鳳凰那樣濃妝艷抹,也不喜歡穿著過于暴露,她喜歡淡雅素淨的感覺。
這樣反而能撩撥起錢勁風的興趣,見慣了性感暴露,渾身上下涂滿了胭脂水粉,莎莎包裹的很好的緊致身材,更能撩起男人的偷窺欲。
錢勁風的手臂輕輕動了一動,一根發夾從莎莎烏黑的發絲間落了下來。
頃刻間,一頭青絲撲散開來,更顯出一副嬌媚態。
發絲的香味串入男人高挺的鷹鼻里,身體里仿佛有一團火,被點燃了。
錢勁風將莎莎扶了起來,雖然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舍,但還是放開了她。
莎莎的身子卻朝他傾斜過來,頭枕靠在他的胸膛,雙臂順勢摟住他修長的腰身,嘴里喃喃地說著,「唔,好熱……」
說著一只手抱著錢勁風的腰身不放,另一只手解開了自己領口的幾粒扣子,雖然開的口不大,但從錢勁風這個角度,剛好能窺視到里面的春光。
錢勁風本來還有些猶豫不決,現在再也按耐不住。
他重新摟過莎莎的腰身,出了包廂付了錢之後,帶著她直奔電梯里。
這間日本料理餐廳的樓上,就是五星級酒店,專供社會名流娛樂,極其隱秘,絕對不會出現狗仔隊。
錢勁風曾經就帶過幾個女敕模來這家酒店開房,所以知道。
電梯緩緩上升,莎莎感覺頭更難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好在面前有錢勁風給她當柱子,可以被她抱著,減輕了她身體上的一些痛楚。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莎莎的身子因為喝過酒的原因,格外滾燙,盡管隔著衣衫,錢勁風依然能感覺到她的體溫。
她的手,還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亂模,柔軟擠壓著他的胸膛,讓錢勁風忍不住身體一顫。
莎莎像小貓小狗一樣,頭不停的在他胸膛上蹭,「唔……好舒服……」
錢勁風感到喉嚨有些干澀,狹長的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是嗎,那一會,我會讓你更舒服……」
他摟住莎莎搖搖晃晃的身子,盡管隔著衣衫,卻依然能感覺到她滾燙的身體。
莎莎果然是喝多了,動不動腳就軟下去,好幾次險些跌倒,被男人一把抱住。錢勁風的眼神里漸漸的燃燒起欲火。
他捧住莎莎的後腦,一口攫住了她殷紅的帶著淡淡酒香的唇瓣。
「唔……」
喝高了的莎莎,感覺嘴里干澀,剛好吸允住男人鑽進來的舌尖。
她笨拙又急切的動作,逗得男人全身血脈賁張。身子漸漸發生了反應……該死!他竟然忍不住想在電梯里要她的沖動。
兩人一路糾纏著來到樓上的酒店房間的套房。
錢勁風是這里的貴賓用戶,不需要checkin,直接摟著莎莎來到一間房內。
莎莎還是緊緊的抱著他不放,嘴里夢囈般的說著什麼。
錢勁風仔細傾听,卻听不出她模模糊糊的語句到底在說些什麼。
他伸出手撩開貼在她臉頰上的縷縷黑發,看著她微微敞開的嘴唇,因為剛才在電梯里的激烈親吻,而越發的紅潤。
艷麗的紅唇,一合一翕,似在引誘他。本來錢勁風是不屑踫已經被他甩掉的女人的,他旺盛的精力一向是留給新人的。
但是今天的莎莎,喝醉酒後風情萬種,勾得他心里癢癢的。
竟然讓他回味起跟她以前的味道來。
錢勁風抱起莎莎的身子,將她壓在套房里的大床上,炙熱的大手游走進她的衣衫里。
那細女敕的肌膚,柔滑的觸感,竟然讓他有種說不出的眷戀感覺。
迫不及待的得到了她的身子,索取著時,扔在地上的衣服里,響起了電話鈴聲。
錢勁風毫不理會,繼續跟莎莎抵死纏綿。一雙眸子里布滿了**。
滿屋的春色,空氣中盡情是麝香味。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縫傾瀉進來,撲打在莎莎白皙的臉上,那兩排濃長的羽睫撲扇了幾下。
她緩緩睜開疲憊的眼楮,被陽光刺得視線模糊。
下一秒,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男性背影。
精瘦卻結實的後背!
是錢勁風的。
莎莎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意外,反而有種得逞的笑意。
沒錯,昨天她是故意的。故意借著喝醉酒,勾引了錢勁風。
她知道錢勁風這樣的男人經不起女人的引誘,任何小手段都能讓這個男人就範。
她莎莎好歹在炫舞混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只有那麼一點酒量?
她之所以要裝醉,勾引錢勁風,就是要惡意報復,破壞他跟鳳凰的。
既然當初鳳凰,可以在她跟錢勁風交往期間,那麼不要臉的爬上了他的床,她為什麼不能在錢勁風跟莎莎交往的時候,反過來勾引他呢?
反正是他們先對不起她的,她並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枕邊的錢勁風還在熟睡,昨晚他要了莎莎太多次,現在顯然已經疲憊了,畢竟人到中年透支太大,再旺盛的精力也醒不過來。
莎莎悄悄的下床,取了自己的皮包,從里面掏出手機。
拍下了她跟錢勁風在一起的床照,還有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制造出混亂曖昧的畫面。
她知道如果鳳凰看到這些照片,一定會氣的跳腳,然後跟錢勁風大吵一架。
那他們便真是結束了,這種結束並非她與錢勁風之間,而是錢勁風與鳳凰,因為她與錢勁風之間早就結束了,只是她不甘心罷了。
就算她得不到錢勁風,也不會讓搶走她男人的‘好姐妹’鳳凰得到。
*
藤子婷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怎麼會察覺不到炎琨自她結婚後,對她的冷漠與敷衍的態度。
但是她不甘心啊,嫁給單冰亞根本就不是她的意願,她真正喜歡的人只有炎琨,何況單冰亞現在要跟她離婚,她就更不可能對炎琨放手了。
藤子婷還寄希望于和單冰亞離婚後,炎琨會娶她呢。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主動出擊,于是一大早她便到了他的辦公室,等著炎琨,可這一等一個上午都過去了,仍沒見他回來。
藤子婷心里有些不悅,炎琨一個上午沒來上班,是不是昨天晚上又跟哪個女人鬼混去了。
正巧這時候,炎琨的性感女秘書蕾婭推門進來,發現藤大小姐正氣定神閑的坐在炎總的辦公室里。
蕾婭禮貌的說道︰「藤小姐,炎總今天恐怕是不會來上班了,要不您先走吧。」
「你這麼急想趕我走,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藤子婷看著面前穿著如此暴露的女秘書,縴細的小蠻腰,黑色的絲襪,緊身超短裙,臉上是經過仔細修正的妝容,一頭懶卷的黑發自然落下,這個女秘書整個人看起來極具魅力和誘惑。
「沒有,藤小姐,我怎麼敢呢。」蕾婭連忙搖頭,抱著文件頓了頓說︰「我是來找炎總簽字的,既然他不在,我等下再來。」蕾婭說完剛想轉身離開。
「站住!」背後傳來藤子婷那冷冷的命令聲。
蕾婭強烈的感覺到背後的那股冷意,那雙空洞的眼楮似乎可以將自己刺穿,她還沒來得及轉身,藤子婷已經凶狠的走上前來,揪住她的頭發使勁的往里打。
「啊!」蕾婭大聲尖叫一下後,跌倒在地上,也與藤子婷糾纏在一起。
藤子婷一邊打一邊罵道︰「你這個賤女人!每天穿這麼暴露在琨琨的面前,難怪這些日子他疏遠我,原來是你這個**勾引了他!」
她說著使勁的用手掐住蕾婭暴露在外頭的雪白的肌膚,一會兒那肌膚上就泛起了紅暈。
「住手!」厚重的紅色木門被打開來,一雙冷峻的臉向地上這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女人怒斥著,炎琨雙手叉腰,憤怒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藤子婷立馬慌忙的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凌亂的頭發,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嬌柔造作的口氣道︰「琨琨,她欺負我。」
說完立馬靠在炎琨的胸膛上,假裝哽咽的哭了起來。
蕾婭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的呆坐在地上,她那精細的黑色眼線下是一雙嫵媚的眼楮,她听著藤子婷的話只是嘴角默然的泛起一絲嘲弄,但對方畢竟是藤氏集團的大小姐,即便已經嫁為人婦,她也得罪不起,只能踉蹌著腳步準備往外走。
炎琨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他不能謾罵說是藤子婷的錯,他了解藤子婷的脾氣,如果他這會為了女秘書責難了她,藤大小姐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秘書的。
炎琨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蕾婭離開了辦公室。
藤子婷在嘴里小罵念著︰「活該!」
說完她嬌柔的趴在炎琨的身上,妖媚的說道︰「琨琨,人家好想你,最近你都干什麼去了,你知道嗎?幾天不見你,我都快瘋了。」
藤子婷說完便把那**的吻肆意的貼在炎琨那俊俏的臉上,從額頭、鼻梁、嘴唇……主動獻吻,熱情洋溢。
炎琨默然的接受她的吻,沒有推開她,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藤子婷不斷喘著氣看著他,臉上泛起點點紅暈,「琨琨,我要。」她那白皙的雙手環住他的頸脖,饑渴難耐的嬌媚的看著他。
炎琨挑起一邊的劍眉,薄唇泛起一抹冷冽︰「怎麼,單冰亞最近都沒有滿足你嗎?」
听到心愛的男人提起自己不願提起的男人的名字,藤子婷的眉頭本能的皺起,她不悅的嘟唇撒嬌道︰「哎呀,琨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單冰亞結婚不過是逢場作戲,我們婚後一直是分居的,人家心里只有你啦。」
「是嗎?但你畢竟是單太太,不是嗎?」炎琨臉上依然是面無表情的,他推開藤子婷,徑直走到落地窗前,點燃了一根煙。
這時候,伊百合也正巧來到炎琨的公司,因為炎琨之前跟前台特別交代過,只要是伊百合過來找他,無需報備,她可以隨時進到他的辦公室內。
伊百合這次來找炎琨,就是來質問他小慧的事情的。
只是她剛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听見里面傳來女人隱約的哭泣聲,她頓時止住了腳步。
「為什麼不要我?琨琨,我們之前不都好好的嗎?」藤子婷不甘的追問。
「沒什麼原因,沒感覺了!」
「琨琨,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那麼愛你,你不能這麼殘忍,說不要我就不要我啊。」藤子婷委屈的好像要哭了,一把抓住炎琨的胳膊,水汪汪的眼楮哀求著他。
「子婷,算了吧,你都已經結婚了。」炎琨表現出很不耐的樣子。
「我結婚了又怎麼樣?以前你又不是沒有跟已婚女人玩過!何況我已經準備跟單冰亞協議離婚了,只要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夠處理好跟單家那邊的關系,到時候我離婚了,就可以重回你身邊了。」藤子婷著急的扯住炎琨的手臂,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炎琨皺了一下眉頭,扳開了擎住自己胳膊的手︰「子婷,你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就算你沒有跟單冰亞結婚,我跟你也是不可能,你沒必要為了我離婚。」
藤子婷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凝視著眼前多情卻又無情的男人︰「琨,你究竟是不想要我,還是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炎琨看著哀怨哭泣的藤子婷,眉頭蹙得更緊了,眼前卻浮起另一張嫵媚卻倔強,冷漠卻孤寂的臉蛋來,同樣是豪門出生的大小姐,如果是那個人她一定不會哭的,她會想盡了辦法讓別人先哭,呵呵,那才是他喜歡的女人。
「夠了子婷,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吧,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炎琨決然的說。
「不要!」藤子婷淚眼汪汪地撲了上去,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大小姐形象,在愛情面前她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她低聲哀求道︰「琨琨,求你,別不要我,我什麼都听你的,你不滿意的地方我馬上就改,求你!」
炎琨冷冷推開撲上來的女人,拿起手帕擦著她留在自己衣服上的淚痕。
藤子婷突然發瘋似的又撲了上去,死命地狂吻著炎琨,拿起他的手附在自己的柔軟上,猛烈地揉著,瘋狂且不顧一切,她動手解開炎琨的皮帶,手伸了進去。
炎琨本來站著不動,只是冷冷的看著藤子婷這一系列的調戲動作,突然想起了和伊百合做的感覺,她每次調戲他,那樣嫵媚誘人,漸漸的他有了反應,像是在期待著什麼,他懷念著某個人……
突然渾身一抖如遭雷擊,下面居然一下子沒了反應,藤子婷也愣住了。
炎琨猛地推開跪在面前拼命討好自己的女人,心里暗咒著︰該死!自從跟伊百合上過床之後,他好像對其它女人都沒有感覺了。
「琨琨,你……你不會……真的是……?」藤子婷瞬間瞪大了眼楮,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他,她的琨琨一向都是很威猛的,怎麼現在一下子萎靡了起來?難道之前的傳言是真的,炎琨真的是那不行了?
「閉嘴!」炎琨臉色一滯,目光凌厲的打斷了她的話。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伊百合一直躲著他,他本來想找幾個女人發泄一下,可是就是怎麼弄都沒有感覺。
伊百合這個女人,這次真的是害他中招了,他大概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吧?要不然怎麼一踫別的女人,就滿腦子都是她?
「哈哈哈!」伊百合本來打算在旁邊用手機拍下這對男女偷情的畫面,順便看場精彩的好戲,不料看到炎琨這樣的反應,實在是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誰?出來!」
糟糕,被他們發現了。
不過他們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兩個偷情都不怕,她被逮到也沒什麼好怕的。
伊百合面不改色的走進去。
「百合?怎麼是你?」炎琨驚訝的看著來人,眸子里一下子涌出驚喜。
「抱歉,打擾兩位的好戲。」伊百合輕咳一聲,不冷不熱的說了句。
炎琨一听她這話,就知道她是誤會了,趕緊整理衣服解釋︰「百合,你听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炎琨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藤子婷搶先一步,來到了伊百合的跟前。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搶走了琨琨?」藤子婷憤然的質問,嫉恨的眼神直盯著伊百合。
女人的第六感,通常是很準的,從剛才伊百合在辦公室里一出現,她就明顯的感覺到炎琨的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不同于剛才她跟女秘書蕾婭爭執時,炎琨的反應,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見伊百合沒說話,藤子婷心里更加認定這個事實。
她走到她跟前,眼神直逼她︰「伊百合,你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非要跟我搶不可?你已經搶走了我哥哥,搶走了我老公,為什麼現在連炎琨都不放過?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是不是非要跟我搶才滿意?」
藤子婷身子氣憤的顫抖,她伸起了手摑向伊百合,卻被炎琨拽住了胳膊一把推倒在地上。
「她不是你能動的,瘋夠了就滾,以後不要再來煩我!」炎琨發怒對她吼道。
藤子婷倒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著炎琨。
「琨琨,你為了她推我?你竟然為了她推我?」藤子婷難以接受的質問,眼里盡是不服︰「炎琨,你到底是不是喜歡她?」
「是又怎麼樣?」炎琨不假思索的回答。
藤子婷頓時心神俱裂,只感覺一股怨氣直沖上了腦門,她一把抹干眼淚,瘋狂地跑開︰「炎琨,你會後悔的,我藤子婷發誓,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見到藤子婷狼狽的離去,伊百合忍不住搖頭,嘆息道︰「炎琨,你還真是無情啊?」
「你該不會以為她真對我有情吧?」炎琨冷哼一聲,朝她走近。
伊百合目光仍舊深深注視著藤子婷離去的方向,眼里劃過一抹異樣,她聳肩反問︰「難道她的眼淚是假的啊?哭得那麼可憐,我見尤憐呢。」
「眼淚倒是不假,不過她又不是我一個男人,我敢跟你打賭當她爬上另一個男人床上的時候,就沒那麼傷心了。」炎琨冷冷一笑,已經來到伊百合跟前,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撐在她的腰旁,半擁著她。
「你還真是無情呢。」伊百合又說了一遍。
不管怎麼說,藤子婷都是炎琨的前女友,何況大家都是女人,或許藤子婷真的不止炎琨一個男人,但是伊百合能感覺到,藤子婷對炎琨的不同。
「無情?有情無情那得看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心中的那個人……伊……伊百合,如果我說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可願給我一個機會?」炎琨無比認真的盯著她問,心里頭竟然有些緊張。
伊百合玩味的挑眉,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呵呵,風流紈褲的炎大少爺居然說喜歡我,小女子受寵若驚呢。」
「如果我這次想要認真一次呢。」炎琨盯著伊百合地眼楮,緊緊盯著,似乎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望到她的心里去。
伊百合怔了一下,隨即輕輕一笑,眼神眯起充滿魅惑。
她右手勾住炎琨的頭靠近自己,嫵媚的臉蛋越貼越近,近的可以聞見對方的呼吸,左手也不安分,劃過炎琨的面頰,在喉結上轉了兩圈,沿著頸部滑下,蜻蜓點水般拂過他的胸膛,在他的小月復上逗留片刻,剛才被解開的褲子還沒被拉上呢,她的手趁機溜了進去……
「你要干嘛?」炎琨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詢問她,有些氣息不穩。
「呵呵,怕了嗎?炎少爺不是想跟我做游戲嗎?」伊百合笑的風清雲淡,睫毛妖嬈地眨巴兩下,一臉無辜的模樣。
炎琨凝望著伊百合︰「這次我是真的想認真地戀愛一場,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不過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你看的。」
說完,他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服,居高臨下,無比認真嚴肅的望著他。
伊百合抬頭回望著他,在炎琨灼熱的眼神下,她嘴角的笑容漸漸收起,嫵媚迷人的臉蛋上顯出了不同以往的冷漠,眼楮冷如寒星,沒有一絲溫度。
「你說你喜歡我?呵呵,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任何男人喜歡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呢……」
本來她今天來找炎琨,是來找他質問小慧的事情的,她想問他,為什麼明明動手打他的人是她,他卻不肯放過小慧?
小慧的死,炎琨明顯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大少爺咽不下那口氣,或許就不會逼的小慧走投無路,選擇了陳澤洋,徹底改變了她的一生。
但是在剛剛,就在伊百合撞見炎琨拒絕了藤子婷的這一幕後,她突然臨時改變了主意。
既然小慧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再來找炎琨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大少爺連對曾經跟他在一起過的女人——藤子婷,都如此的殘忍冷酷,不留情面?更何況是小慧那種無權無勢,又不幸招惹上他們那幫公子哥的平凡女人呢?
或許在炎琨的心里,女人都是低賤的,可以隨便仍由他玩弄的。
他說他喜歡她?呵,不過是他覺得她不像其它女人那樣容易被他掌控罷了。
伊百合本就是那種不輕易相信男人的女人,像炎琨這種風流紈褲子弟,情場浪子的告白,她就更加不信了。
現在,她已經想到要怎樣對付炎琨這種人的辦法了!
*
離開了炎琨的辦公室,伊百合便約了易行出來,跟他在一個隱秘的咖啡廳里秘密見了面。
易行現在是她的人,伊百合交代他做的事,他做好後都要親自向她匯報。
這次,伊百合交代他的任務是,查清楚藤子婷在單氏跟藤氏共佔有多少份額的股份,以及單氏跟藤氏里有多少是藤子婷的人。
「藤家的繼承人一直是藤南川少爺,藤小姐只是負責跟單家聯姻,而藤小姐跟單少爺結婚後一直是分居的,我想不管是藤氏還是單氏,恐怕藤小姐手上都沒有多少的人脈。」易行適時的提出他的意見。
伊百合不以為意的搖頭︰「那也不一定,藤子婷並非簡單的角色,她能舍棄舊愛炎琨,為了家族利益和單冰亞結婚,就不是個普通的女人能做到的。」
「嗯,那我立即去調查。」易行慎重的點點頭。
正談到這里,突然伊百合包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剛準備拿起來接听,卻被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的人名怔了一下。
竟然是——單冰亞?
懷疑的眼神,立即質問向對面坐著的易行。
見易行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伊百合才放下心來,也許只是巧合,易行還不至于那麼笨的出賣她。
伊百合按下了接听鍵︰「喂?」
「是我,單冰亞!」電話那邊傳來了熟悉的低沉嗓音。
伊百合聲音鎮定︰「我知道,有事嗎?」
「你在上班嗎?」
「沒有,我逛街呢。」伊百合隨意編了個借口。
「你在哪里逛街?一會我過來接你。」單冰亞似乎並沒有提有什麼事。
伊百合只能又問了一遍︰「你有事嗎?」
「晚上,我想請你吃頓飯。」他終于說了。
「對不起,晚上我已經約了人了。」伊百合說的是實話,今天晚上,她確實有個飯局。
「我來接你,到時再說。」單冰亞完全不理會她的推辭,就把電話掛了。
真是個霸道的男人!
伊百合搖頭嘆了口氣,為了避免單冰亞找到她,發現她跟易行在一起,伊百合只能跟易行簡單的聊了兩句,就分別離開了那家咖啡廳。
她一個人無聊的在大街上逛著。
因為單冰亞說要來找她,而以她對單冰亞的了解,既然他說他想要找她,那無論她在哪里,他都能找得到她。
伊百合漫不經心的逛著街,手里捧著杯果汁,邊走邊喝。
去了衣店試了幾件衣服,又逛了化妝品專櫃,走累了,就在一個中心廣場的長椅上坐下來休息。
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了她的身旁停下,駕駛座旁邊的車窗降了下來,單冰亞帶著墨鏡,看似面無表情的對她說了句︰「上車!」
伊百合微微有些驚訝,通常單冰亞都是坐著司機開的房車來接她,怎麼今天他自己開車來了?
「我晚上還有個飯局。」伊百合站著未動,卻是抬頭對他說道。
單冰亞沒有說話,雖然隔著墨鏡,但她仍是感覺到了他的不滿。
這樣僵持了幾秒種,伊百合決定投降了,既然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看來晚上的飯局只能推掉了。
無奈的打開車門坐進去,單冰亞發動車子,一踩油門開了出去。
「我們去哪里?」伊百合坐在副駕駛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