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昨夜不該喝那麼多酒。
一整天李存都趴在桌子上動都不想動彈,一個勁的揉著自個兒的小腦袋。可不知怎地,落在一同上課,或者來來往往的別人眼里就變成了傷心欲絕。
下課後,小公主率先來到李存桌前,她用胳膊肘踫了踫李存,誠心誠意的安慰道︰「李存,你別傷心,會沒事的,父皇雖然不理事,但是我相信六哥,六哥已經重新開始協助父皇打理朝政,如果仲老沒有跟謀反將軍沈世濤有關聯,他一定會沒事的。」
李存蹙眉,莫名其妙的看著小公主,她那個地方顯示她在擔心傷心嗎?
「如果有關系呢?」李存隨口問道。
小公主愣了愣,臉上盛開一朵大大的笑臉,兩個酒窩透著醉人的甜美,仿佛想用這樣的笑容讓李存也笑起來,她討好一般的問道︰「李存,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我每次一傷心只要吃東西就沒事了。」
「想吃的東西?哦!有誒!我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鹵煮咸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什錦蘇盤,燻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
听著李存像報菜名一樣報出來的一連串菜肴,小公主瞪大了雙眼,咽了兩口唾沫,等恢復鎮定,依舊甜美的笑道︰「好,我現在就去讓小廚房備下,你待會兒就過來吃,好不好?」
哇!傷心的福利待遇這麼好啊?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傷心了。
立馬李存偷模出去,尋了個湖,對著湖面擠眉弄眼,盡力擺出一副傷痛欲絕的樣子。
「你在干什麼?」
李存一回頭,三皇子愣了愣,怎麼一臉的憔悴,眼楮下面都似掉了一塊墨。聯想到仲文入獄,三皇子心頭微嘆一聲。
也難怪她如此傷心,仲文是她義父,她六歲進京為質便一直陪伴左右,出謀劃策,父子情分定是非同一般。
「怎麼一個人在這?」三皇子開口問道。
李存低頭,模了模眼角根本沒有的淚水,「小公主說請我吃飯,讓我等一會兒過去,我心里難受悶得緊出來走走。」說完又哀怨的長嘆一聲。
「母妃听說了,想你……」
「我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本著暫時不見華昭儀的原則,李存哀怨的打斷三皇子的話。
好像自己又提起了她的傷心事,三皇子微蹙眉頭,安慰人這種事,他從來沒做過,一時間也無語。
沉悶的氣氛令人昏昏欲睡,恰巧昨日喝酒太晚也沒睡好,慢慢的,李存的腦袋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去,三皇子蹲子輕輕的扶著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表哥,我很困,能給我找個睡覺的地嗎?」
三皇子微蹙眉頭,一絲警覺立刻涌上心頭,可是她眼角眉梢確實是深深的疲倦,或許是真的累了吧。
「在這里確實很累。」李存喃呢道。
暫時壓下自己會落入陷阱的想法,三皇子將她的頭從肩膀上抬起,溫柔的移到胸口,雙手用力將她從地上抱起來,「現在眯一下眼。」
「好。」李存嘴角蕩開一抹笑意,安心的靠在他的胸口。
尋偏僻的路來到偏殿,他正要將她放下,李存的雙手卻突然用力環上他的腰,她眼眸仍舊閉著,只是有些依賴的說道︰「表哥,陪我睡好不好?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這是個陷阱!絕對是個陷阱,陪她睡,他還有機會跑嗎?
「表哥,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睡不安心。」
她這個有氣無力的疲憊樣子應該沒有力氣做什麼吧?三皇子一邊想著一邊和衣在她身邊躺好。
很好!
李存心中暗爽。
過了許久,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看著床上躺著的英俊男人淚了。她剛才做了什麼?她居然真的睡著了?天啊,放著這麼大一盤美食不吃,她傻啊!
不過,現在他還沒醒,能不能後補?
李存正在暗自盤算,摩拳擦掌之時,三皇子的眼楮突然睜開了,那一刻,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些失落。
該死,他在失落個鬼啊!
李存更失落,這下臉上的傷心是絕對真實了,嗚嗚,都怪這混蛋心跳太有力,太有催眠作用了,居然讓她真的就那麼睡著了,她可不可以去買後悔藥重來一次啊,嗚嗚~
嗚嗚~一直到吃飯李存還在哭,雖然沒真流淚,那表情就跟死了親爹沒區別,小公主看得心里可感動了,雖然是義父義子,感情卻比真的父子還親,突然想到那個高位之上對自己不聞不問的男人,她心中一絲悲傷一閃而過,卻也更加喜愛面前的小男人,她咬著銀筷子認真的凝視李存。
其實她長得也挺好看的,雖然膽小了一些,懦弱了一些,沒主見了一些,腦子又很笨又老是不知不覺得罪人,沒想到卻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當初舍身救了她,如今又這般的為自己的義父操心,也是個好人。
李存才不知道對面的人是什麼心思,心里一個勁兒的盤算怎麼挽回失誤。
夜黑風高,狂風咆哮,一如某人此刻的心。
三皇子太陽穴直跳的看著半個身子已經從窗戶爬進來的李存,怒吼道︰「劉肖!」
侍衛統領劉肖立馬飛著就過來了。
三皇子指著李純,強忍怒火問道︰「這麼個活生生的人混進三皇子府,你們一群侍衛是干什麼吃的?怎麼沒發現!」
「冤枉啊,殿下,我們發現了!」
嘎嘎嘎,李存看到一群烏鴉從三皇子頭頂飛過,順帶留下一片華麗麗的黑雲。
「知道了為什麼不攔不報!」
「還不是……」抬頭看這三皇子怒火攻心的樣子劉肖一下焉了,該死的鹿邑說什麼殿下和世子只是在玩讓我們不要多管閑事,屁哦,感情死的不是他!
「屬下知錯。」劉肖認慫,決定這筆賬記在鹿邑頭上,黑暗中的鹿邑突然打了個冷戰。
「下去領罰。」
「是。」
收拾完自家不听話的侍衛首領,三皇子再一次將李存從窗戶里面拎菜一樣的拎到外面,李存可憐兮兮的抓著他的長袖,央求道︰「表哥,我今夜睡不安穩,翻來覆去腦子里都是仲父,我跟你睡好不好?」
看她樣子實在疲倦,心下再次不忍,再一想到白天似乎也沒事,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三皇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進來吧。」
Yeh!
李存歡呼。
看著某人有大門不走,走小門,三皇子黑線的將目光移到正常的事物身上,對某個黑暗中的角落點頭,鹿邑迅速飄走。
嗯,好香,李存趴在三皇子身上嗅著淡淡清香,問道︰「表哥,你剛洗完澡嗎?」
「嗯。」三皇子閉著眼楮漫不經心的回答。
李存垂涎若渴的隔著衣服慢慢撫模著三皇子的厚實的胸肌,「表哥,你的胸肌是怎麼練出來的,好棒誒。」
「常年習武。」
手慢慢向下,李存手指流連在月復肌中央凹陷處,那里堅硬如鐵,「這麼棒的月復肌,表哥你又是怎麼練出來的?」
「表哥。」她輕聲呼喚,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手已經來到他的大腿內側,那里上方的長收肌,股薄肌更人讓人欲罷不能,「表哥,你這里的肌肉又是怎麼練出來的呢?」
他猛然抓開她的手,可是已經覆水難收,她邪惡的聲音吞沒他的理智。
「表哥,你的大棒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