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貂?」秦瑟微怔,她來漠北這麼長時間了,竟然從來沒有听說過此物,「是什麼東西?」
「據聞彩貂是一種極為通靈的神獸,它和一般的雪貂在外形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略小一些,而且它的皮毛是彩色的,所以名為彩貂,此貂極為罕見,我也是听我師父說過,可惜從未有緣見到此物。據說幾年前有人曾在漠北的雪山里見過此物,可惜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秦瑟沉吟了片刻,問道,「除了彩貂的心頭血之外,可還有其他辦法可以救他?」
簡玉玄搖了搖頭,「他中毒日久,而且毒性復雜,要配解藥根本不可能,除了本身具有解百毒作用的彩貂血,其他藥材都只能治標而不能治本。」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去一趟雪山就是了。」
簡玉玄遲疑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彩貂極為難捕抓,它的速度比一般的雪貂更快,而且具有很強的攻擊性,還有一點,雖然它的心頭血具有解百毒的作用,但是,它的唾液,卻又帶有極強的毒性,稍有不慎就會喪命在它的利齒之下。」
綠煙頓時變了臉,「算了,我現在這樣挺好的,不解毒也沒什麼關系。」
「這怎麼行?」鳳魅雲立馬說道,「玉玄哥哥已經說了,若是你身上的毒不趕緊解了,最多只能再活個三五七個月,」頓了頓,他又想到了簡玉玄說的捕抓彩貂之事危險重重,不由得遲疑了一下,「瑟瑟,要不花錢雇人去雪山抓彩貂吧?」
「這肯定不行,」墨寧昱也皺著眉頭說道,「暫且不說雇佣來的人是不是會真心誠意的幫我們去抓彩貂,即使真的被他們找到了,如此珍貴之物,他們又怎麼會輕易交出來?」
「那怎麼辦?」他不禁無措起來,「找不到彩貂的話就不能救綠煙,可去的話萬一遭到危險怎麼辦?」
墨寧昱突然說道,「不然就讓我去吧,我無牽無掛,孑然一身,即使真不幸被彩貂咬了也不過是提前去見我的父母而已。」若是秦瑟遭遇了不幸,不說別的,光是雲兒和綠煙,怕是都活不下去了。
「你怎麼會是孑然一身?」秦瑟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滿,「我們難道不是你的親人嗎?你的武功雖然高,可你的輕功不如我,還是讓我去吧。」
鳳魅雲咬了咬唇,「可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秦瑟淡笑的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還沒成親就成為鰥夫的。」
他著急的立馬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臉上的神情是難得的鄭重,「瑟瑟不準胡說!」
「好,我不開玩笑了,」她也斂去了臉上的笑意,認真的說道,「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我還要迎娶你做我的夫君呢,怎麼會舍得拋下你?」
綠煙還咬著唇有些遲疑,「瑟瑟,其實你不必為了我去涉險。」他曾經那樣處心積慮的潛伏在她的身邊,甚至還對她動過殺念,她竟然還願意為了他去冒這樣的危險!他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搖了搖頭,眼神平靜,「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雲兒。」如果他不治身亡,雲兒肯定會不開心的,而她最不想的,就是看到他郁郁寡歡,甚至傷心落淚的樣子。
片刻之後,她又轉向了簡玉玄,說道,「玉玄你待會把彩貂的樣子畫個畫像給我看看。」
「不用畫畫像,我跟你一起去。」見她想反駁,他又加了一句,「帶我去,即使你真受了什麼傷我也可以及時為你醫治。」
眾人一听頓時都沉默了,片刻之後秦瑟才點頭,「也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等我把軍營里的事情處理好我們就出發。」
「行!」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一個侍者敲了敲門,恭敬的說道,「啟稟秦王,蘭侍君的侍衛蘭城剛剛偷偷潛入鳳公子的寢室意圖不軌,幸被兩名巡夜的守衛發現,請秦王處置。」
「蘭城?」鳳魅雲疑惑的說道,「他跑到我房里去做什麼?」
「啟稟鳳公子,巡夜的守衛發現蘭城的時候,他手里正抱著小王子,看樣子是想把他帶走。」
「睿兒!」他驚叫一聲站了起來,「他去偷睿兒?他偷睿兒做什麼?睿兒沒事吧?」
秦瑟拍了拍他的手,「別著急,不是已經被抓起來了嗎?我們過去看看再說。」蘭城只是一個下人,若非有蘭若水的授意,他怕是不會做出此等叛逆之事,這個男人,又是想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