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雖是輕柔,卻仍是驚醒了夢中的人,只是,眼色迷朦,似乎並沒有清醒過來。(鳳舞文學網)
水冰月彎了彎嘴角,湊到司徒塵衣的耳邊,柔聲低語︰「沒事了,睡吧。」
司徒塵衣只是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似乎想睜開眼來,卻又抵不住睡意一般,眼皮微微的動了動。
「放心,事情我都交代好了,我們明天就可以回月離國觀戰了。」水冰月又低聲哄著。
無意識地輕應了聲,司徒塵衣才又緩緩陷入了睡夢之中。
水冰月禁不住淺淺的一笑,偷偷的親吻了下懷中的人,便又輕手輕腳的將他放到那張足以容納三個人的大床上。
似乎猶豫著什麼,站在床邊,停了很久,才動手替他解了外衫,拿過被子蓋好,便急急的出了房門。關上門後,便忍不住無奈的一嘆。
夜半月圓,神真之從神真兒的屋里沖出來,和正要進去的傾城撞了個滿懷,傾城抬頭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可惡。就此揚長而去,留下神真之望著她的背影,一陣出神。
進了門,看著床上,衣領歪斜,淚眼迷蒙的神真兒,傾城禁不住一挑眉,似乎細細的尋著什麼,目光里明若清泉,而後,才朝神真兒瞥眼。道︰「怕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哥哥?真兒還是不相信我?」眼底。藏著淡淡的戲謔。
神真兒禁不住微微一笑,淺淡如雲,輕聲一喚︰「傾城,還不是你說要將我開膛破肚,我原本這好好的身子骨,要是被你這麼一弄,沒了!那我豈不是連哥哥的面也再見不著了,所以要好好抱抱嘛,誰知道,哥哥居然一甩袖,出去了,我這個妹妹現在是連抱著哥哥撒嬌的權利都沒有了,哎……」
傾城看著她那樣,彎了彎嘴角,但笑不語,難怪她天不怕地不怕,隨時都是開開心心的樣子,恐怕,她也是怕極了失去,才會那麼努力的活著。
雖然只是一瞬,但傾城似乎瞥見了神真兒眼底一閃而逝的尷尬。
神真兒禁不住又是一笑,然後回頭朝傾城招了招手,道︰「傾城打算怎麼幫我解毒?」
走到她身邊,傾城盯著神真兒,好一會,才輕輕一嘆,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攤開來,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銀針,道︰「用它們****你的各大穴位,然後用真氣將它們整根沒入你的體內,帶出毒素,然後抽出,就像……」
神真兒看了看傾城手里冒著寒氣的銀針,接上話道︰「就是說要將這些針一根根插到肉里,再一根根拔出來,對嗎?」
她的神情十分平靜,傾城看著她目光里清幽淺郁,神色間若有所思,而後才緩緩問道︰「不能麻醉,你現在後悔還可以來得及,但是,也就意味著你已經剩下沒有多少日子。」
神真兒看著門口折回來的神真之以及他後面跟著的夏清羽,卻是在片刻之後淺淺一嘆,道︰「我不後悔,既然都來到這世上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傾城,動手吧。」幾分恨恨的語氣,分明是個鬧脾氣的小孩。
神真之緩緩背過身去,讓人以為他似乎要離開了。
可是,他並沒有離開,夏清羽上前幾步像是要進來,卻也是沒有進門,只是隨手關上房門,然後跟神真之一樣背對著神真兒的房門。
兩人靜了許久,房里傳來細細的申吟,很痛苦的樣子,夏清羽才望著神真之的背影,低聲一句︰「你可曾厭倦過這皇宮?」
只听得低沉回轉的一陣輕笑,道︰「厭倦不代表我要逃避,要離開,如果可以,我想讓這皇宮如家一樣,不那麼殘酷,不那麼冷漠。」
「所以你把皇位讓給她?」夏清羽問得突然,神真之卻並沒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