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皇位,要與不要也沒多大關系,她不喜歡,是我自私要強加給她,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帶她一起浪跡江湖,再不過問朝堂之事。(鳳舞文學網)」
神真之低垂著頭,靜默了許久,話語里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身在朝堂,本就由不得自己。」夏清羽微微一嘆。
「唯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明白,想愛不能,想恨無力,那是什麼滋味,也許,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收獲,看得東西多了,自然也就耐得住誘惑了,經得住寂寞了,在這皇宮之中,要想守護你想守護的,那就只有讓自己強大到任何人無法反抗為止。」神真之眉眼一彎,唇邊笑意盡染。
神真兒痛苦壓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夏玄墨卻是笑著,多少感覺有些諷刺的味道。
神真兒對他的感情,他豈會不知,可是,他在痛苦來臨的時候選擇了逃避,而神真兒無論面對什麼,她一路走來都面帶笑意,活下去需要勇氣,她活得很好,看上去那樣健康開朗的神真兒,誰又知道,她受了怎麼樣的苦,忍受怎樣的透骨的痛,才一步步走過來。
「兩位可以去看她了,不過,她需要休息半月,期間不能沾水,不能勞累,不能受寒,不能受熱,我就不陪她了。」傾城開門出來,嘴角是淺淺的笑容,雲淡風清。
看著兩人匆匆跑進去,傾城禁不住彎了彎嘴角,帶著幾分欣然,踏月而去。
那雙深沉瞳眸里,卻是不惜玉石俱焚的執著,灼然炙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心里的那份念已經深及骨血脈絡,徹底地佔據了所有的心念,幾近成魔,或許,她傾城已經是魔。
一處偏僻的院落,傾城落在院中,看著廊下那個藍衣墨發不知坐了多久,眉目間透著掩不住的清冷的男子,傾城緩緩出聲問道︰「寒逸,你在等我?」
軒轅寒逸只是淡淡地一怔,輕輕嘆了聲,嘴角含笑,道︰「何苦如此執拗?」
傾城看著他驚為天人的臉有些奇怪,不明白他的難過因何而來,只是,心口的位置隱隱傳來陣陣刺痛。
軒轅寒逸仿佛是恢復過來,將臉看向不遠處那一叢菊花︰「我記得,你從前最是喜歡那竹園里的菊花,紅的、黃的、白的。」語罷自嘲的一笑。
傾城愕然,她只是能從自己零碎的記憶里大概知道軒轅寒逸的來歷,可她們什麼時候見過?為什麼她對他毫無印象,她張口欲問,卻見軒轅寒逸已經緩步離去,那樣清如月華的背影,看在傾城眼中,透著淡淡的憂傷,像是有什麼鈍重的東西壓在心口。
其實,她很清楚現在自己要走的路,一不慎,便是墮入心魔,萬劫不復,所以,他不說,她便不會深究。
她沒有個性,說強勢吧,不夠強勢,說溫柔吧,又不夠溫柔。一切,只能看看天會不會幫忙。
傾城並沒有在這里停留,今晚她會回來這里是因為和軒轅寒逸約好了,他要確定她的安全,她只是不願駁了他的好意,回來看看。
看著軒轅寒逸已經回去休息了,傾城進屋換了一身水藍色的素衫,許是想沉靜,外面要殺她的人還是一樣的不少,而傳聞中的紅晶石也是一身紅裳,她也該收收鋒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