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依看著夏芸羲半晌,大聲喝道︰「夏芸羲,你心怎麼這麼歹毒,你真以為能一手遮天嗎?要是志穎有個三長兩短,我給你沒完。」
「隨便。」夏芸羲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反正她現在做什麼,李雲依都會看不順眼,她也想通了,婆婆和媳婦那是永遠做不成母女的。
該死的,她好不容易喜歡一個滿意的兒媳婦,卻叫夏芸羲這劍人給她攪進局子里,李雲依有些擔心姚志穎在牢里受欺負,便站了起來︰「你別得意,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加諸在志穎身上的傷還給你。」
說完,頭抬得高高人走了。
「媽媽,慢走,不送。」夏芸羲看著她的背影涼涼道。
「夏芸羲,你是不是覺得我說你兩句,你心里就不舒服了,我告訴你,我是你婆婆,就算是我說錯了,做錯了,你都得給我咽著吞著。」听到夏芸羲陰陽怪氣的聲音,李雲依轉過來惡恨恨的瞪著她,把門砰的一聲甩上,震得二十樓一顫一顫的,秘書室里的人啞口無聲,假裝很忙著工作,其實悄悄抬頭盯著李雲依的背影取了一個綽號︰「老妖婆。」
待李雲依進入電梯後,秘書室里的人圍成了一圈,開始八卦著︰「喂,我听說這老妖婆一直不待見咱們夏總,處處找夏總的麻煩。」
「嗯,我听說了,不過幸好有蘇先生護著咱們夏總,才沒有被老妖婆欺負。」
「蘇先生真是好老公,要是我能嫁到這麼好的老公死而無憾了。」
「得了吧!你也不看看我是誰?你能和我們夏總相比嗎?要我是男人,我也會護著夏總。」
「就是,咱們的夏總是要身材有身材,要學歷有學歷,年紀輕輕把一家夸國集團管理得如此好,是男人都會把她抓得牢牢的,只有那老妖婆不識相,一雙眼楮被豬油心蒙住了。」
「其實,你們多錯了,蘇先生之所以如此疼愛咱們夏總,那是夏總馴夫有術,我告訴你們,是男人都不喜歡女人比他強,這樣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而且女人在職場中太強回到家也會很強勢的。」
「照你這麼說,那為什麼蘇先生還對夏總這麼好?」
「那是夏總馴夫有術,身為夏總的秘書要好好學著,事業愛情雙奉收。」
「唉,不過想起夏總家那老妖婆真是讓人不省心的,不知道這次又給咱們夏總什麼氣受?」
「什麼氣受,都沒有關系,對于婆婆的話你只要右耳進左耳出就行了。」
……
李雲依從夏氏出來後急急忙忙趕往公安局,封斌一看見是蘇夫人,忙上前迎接著︰「蘇夫人,你來警局有事嗎?」
李雲依抬眸一看認出了封斌,便道︰「封隊長,我想問一下,姚志穎是不是在這里面?」
封斌遲疑了一下還回答道︰「對。」
「這個該死的夏芸羲,我給她沒完。」李雲依听見果真被關了起來,小聲的詛咒著夏芸羲。
忙抬起眸與封斌對視著︰「那我能見見她嗎?」
封斌愣了一下,才說︰「蘇夫人,她未到二十四小時不能見外人。」
「我都不行嗎?」李雲依有些生氣封斌不識抬舉,她可是蘇先生的母親,他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她,讓李雲依面子有些掛不住。
「不可以。」封斌拒絕道。
「那我可以問問,志穎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關進來的?」李雲依不死心的追問著。
「這個,蘇夫人應該是最了解案情的人吧!昨天的晚報,蘇夫人應該看了?」封斌疑惑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她造謠關進來的。」李雲依深深出了一口氣,眼珠子轉個不停︰「該死的夏芸羲,你個劍人,以為這樣就可以弄掉我滿意的媳婦嗎?休想,就算是去了一個姚志穎,我還可以找下一任,直到趕走你這個劍人為止。」
封斌听著李雲依嘀嘀咕咕的,便問道︰「蘇夫人,你在說什麼呢?」
「哦,沒什麼。」李雲依回過神對他笑了一下︰「我可不可以保她出來,這事兒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可以為她作證,志穎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蘇夫人,這個恐怕不行。」封斌搖了搖頭。
「為什麼?」李雲依有些生氣,這個封斌跟個木頭人似的,一點隨機應變都沒有,笨死了。
「因為,人證物證都指向姚小姐,她造謠生事決定要對她處以行事拘留。」封斌好心的說著。
「哼,什麼人證物證,分明就是夏芸羲那劍人誣陷的。」李雲依不滿的嘀咕著。
封斌看了看蘇夫人,有意無意的說著︰「姚家,我看算是完了,這姚總什麼不學好,偏要學人家偷工減料,而且還偷稅,簡直是太大膽了,無視法律。」
李雲依聞言,心里一驚,急急問道︰「封隊長,你說的是真的?你們查清楚了嗎?不會是有心人栽贓陷害吧?」
封斌听了挺可笑的,不過讓她想不明白的這蘇夫人怎麼老是替姚家人說話,這兩家又不是世家,而且蘇先生似乎是有意讓姚家再無翻身之日。
這對母子,有意思。
「蘇夫人,你還是請回吧!關于破案查證之事我們自會去做,是不是被人陷害我們自會知道。」
「那好吧!」李雲依嘆息了一下,如今她孤身一人,兒子指望不上,娶了一個兒媳婦一點都不孝,根本就不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里。
本來她還想把姚志穎給保出來,就算是保不出來也可以給局子里施施壓,姚志穎在這里至少不會有苦頭吃。
可一听到封斌那話,李雲依還是憂郁了,她就算是再喜歡姚志穎,可姚志穎要是失去了姚家千金身份就什麼都不是。
她不能讓兒子娶這樣的女人,娶妻得給兒子娶一個對仕途有幫助的人。
更何況前妻夏芸羲的背景那麼硬,她也不能給兒子找一個比夏芸羲差的人。
她一定要找一個樣樣都比夏芸羲優秀兒媳婦,最主要是听她這個婆婆的話,孝敬她,尊重她。
……
「舅舅。」芸羲握著電話輕輕的喊了一聲。
「芸羲,你打電話有事嗎?」
「沒有,就是想舅舅了。」夏芸羲漫不經心的轉動著筆筒懶洋洋的說著。
「呵呵,你要真是想舅舅,舅舅定會高興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
「舅舅,我說的是真的了。」夏芸羲勾著淺淺的笑。
「盈盈最近怎麼樣?有沒有闖禍啊?」
「表妹很上進,我等元旦的時候帶表妹回京,到時候你和舅媽定會嚇一大跳的。」夏芸羲淺笑道。
「那就好,我和你舅媽就放心,放心啦!」
夏芸羲眉擰了一下,自然是听出舅舅的弦外之音,便笑道︰「那我不打擾舅舅了,等元旦的時候我和盈盈回來看你和舅媽。」
「好。」
給舅舅打完電話的夏芸羲雙手交叉握著放在唇邊,兩眼直視著前方,辦公室里很沉靜,靜得連針掉下去都能听得見。
維持著這個姿勢不知有多久?清澈的大眼終于眨了眨,瀲下眸子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五點整,下班了,突然間沒有他來接,夏芸羲有些不習慣,這幾個月來她似是已經對他的味道上了癮。
掐指算了算給舅舅打完電話已經有四個小時了,也不知道蘇文昊怎麼樣了?說不擔心那是騙人的。
拿起包包準備下班,路過超市時進去買了菜,有兩個保鏢真好,提袋子的工作就可以交給他們了,而自己負責給錢就行。
剛到家,手機便響起,夏芸羲心里竊喜,該不會是蘇文昊打來的吧!急急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有些失望,電話響了幾聲她才接起,平靜溫涼的聲音︰「爸爸。」
「芸羲,下班了嗎?」夏父關心的問道。
「嗯,已經到家了。」夏芸羲邊講著電話,邊把自己狠狠摔進柔軟的沙發。
「文昊回來了嗎?」夏父試探性的問著。
「沒有,怎麼啦?」夏芸羲擰了下眉。
「唉,我剛有個朋友給我打電話,好像說有人寫檢舉信投到省上去了。」夏父嘆息著。
夏芸羲聞言咻得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身子端得筆直,眼楮瞬間變得犀利,呼吸有些急促︰「爸,你說的是真的嗎?」
夏芸羲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又繼續︰「不過,檢舉信寫得再多也沒有關系,他向來清廉,我相信他。」
似是自我安慰,也是在安慰夏父否擔心。
「要真是走不下去,你勸他放棄這條路,回來幫你,你也可以輕松點。」夏父道。
夏芸羲擰了擰眉,平靜溫涼的聲音︰「行,看情況而定吧!」
她不勉強他放棄他的愛好,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和不喜歡的,他要是喜歡這走這條路,那麼,她支持他。
正說著听到門鎖轉動的聲音,夏芸羲下意識的望去,彎彎的柳葉眉舒展開來,對著電話︰「爸爸,不和你說了,他回來了。」
「好。」夏父一听也松了一口氣。
蘇文昊從外面進來,站在玄關處就看見她站在客廳里睜著大大的眼望著自己,涔薄的唇勾著寵溺的笑,聲音平靜而輕柔︰「老婆,我回來了。」
「沒事吧?」她還是做不到無動于衷。
「能有什麼事,就是喝了幾個小時的咖啡,給自己放了幾個小時的小假,這日子過得還不錯,令我有些羨慕呢!」蘇文昊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笑眯眯的說。
「羨慕你個頭。」板著臉,小手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嬌嗔的抱怨著。
「呵呵,老婆,你知道嗎?這八個小時我想的最多的就是老婆,那妖嬈的身姿,雪白的肌膚,美妙的聲音……」靠在她的耳邊,低沉的嗓音低低傳來,惹得夏芸羲一陣的嬌顫,面紅耳赤。
「討厭,走開。」
「呵呵。」蘇文昊寵溺的笑著,板過她的身體,四目凝視著,他的眼楮就像是汪洋大海一樣,能輕易將她吸進去。
「好想你。」兩具身體緊緊的貼著,拉著她的手輕輕覆上他,夏芸羲呼吸有些急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準備進廚房,卻被他一把從後面抱住。
像是一個撒嬌要糖吃的小孩樣,下巴磕在她的肩上,慵懶的聲音低低叫道︰「老婆。」
「放手,我要做飯。」听出他聲音里的異樣,夏芸羲有些緊張,心里有些期待卻有些害羞想要阻止。
「等會再做,我和你和事先說。」涔薄的唇靠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頓時耳邊被他哈出來的熱氣逗得顫抖。
蘇文昊眼楮眯了眯,唇邊的笑容越擴越大,強健有力的雙臂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此處省略,你們懂的,自行yy蘇昊昊和夏羲羲吧!)
一個小時後,夏芸羲面如桃李,粉粉女敕女敕,嬌羞的瞪了一眼身後的男人,來到廚房準備開始做晚飯。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八點了,她的肚子早就餓得呱呱叫了,可那該死的臭男人就是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吃著。
像是存心和她的肚子斗氣一樣,叫得越凶,他吃得越凶。
站在廚房里,現在的雙腿都還在打著顫,幸好她的體質好,被他折騰了一番還能站在廚房做飯。
男人穿著單薄的衣服走了過來,雙手環著胸,黑白分明的眼楮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正在洗米的夏芸羲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眼神注視著自己,反射性的向他望去,這一望讓她愣了一下,本能的蹙了下眉,他在生氣?看著那雙熊熊怒火的眼楮,她不明白,他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顧她的肚子正挨著餓硬是酒足飯飽才放開自己。
想到這里,她也有些生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雖然那件事情做起來妙不可言,身心愉悅,但她正挨著餓呢!
蘇文昊放下雙臂走了進來,雙臂圈上她的腰,不悅的聲音道︰「老婆,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受傷。」
「你受個p傷啊!」一想起他剛才的惡行,她就來氣。
蘇文昊懲罰性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低低的嗓音︰「你現在的樣子是告訴我剛剛不夠賣力,走,我們回去再戰。」
「再戰你個頭啊!」轉過身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白了他一眼,身子拐了拐,拐出他的懷抱,開始洗菜切菜。
「老婆,我說的是真實話,走,我們回去。」蘇文昊不依不饒拉著她的手。
「放手,蘇文昊,我肚子很餓。」再戰下去,她看還沒有同槍就死在戰場上了。
「嘿嘿,我不是正準備喂你,難道你喜歡廚房作戰場?」黑白分明的眼楮向她眨了眨,薄薄的唇勾著邪邪的笑容。
「不要鬧了,我真的很餓,你要是覺得沒事做,就來幫我切菜。」夏芸羲深深呼吸了一下,平息著蠢蠢欲動的火苗。
該死的,她現在這麼敏感嗎?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輕易挑起她的反應。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專心的洗著菜。
「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我有什麼事?」蘇文昊雙手一攤聳聳望故作輕松著。
「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夫妻間沒有秘密的。」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心事重重,今天一回來他一連串奇怪的反應,更加證實了她內心的猜測。
「也沒什麼,就是我有可能要跟你混飯吃了。」蘇文昊玩笑的聲音道。
听到這話,夏芸羲放下手中的青菜,認真的看著他︰「怎麼回事?」
她自認為還算是了解他。
「今天有人寫信檢舉我,世紀花園的峻工沒有驗收就被我簽了字,a市恐怕又要改選他人了。」蘇文昊淡淡道。
「如果真走不下去,不如走另一條道路,人一輩子不可能總是走那一條路吧!」听出他話里的憂傷,夏芸羲想起父親的話便說著。
「老婆,你不傷心?」蘇文昊露出戲謔的笑容凝視著她。
「我傷心什麼?」夏芸羲淺笑了一下,轉身繼續洗著菜。
「我要是做不成蘇先生,你就當不成蘇夫人。」看著她的側臉戲謔道。
「你以為我在乎這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老婆,謝謝你。」蘇文昊突然感性的抱上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上,笑眯眯的看著她︰「放心吧!蘇夫人,蘇先生不會那麼沒用的。」
「什麼意思啊?存心耍我。」夏芸羲瞪了他一眼。
「不是,今天是真的有人寫信檢舉我,但是被你英勇帥氣的老公給攔下來了。」蘇文昊得瑟的說著。
「瞧瞧你那樣。」夏芸羲小臉上勾著淡淡的笑。
「我這樣怎麼啦?帥氣很迷人是不是?」蘇文昊痞痞的笑著,還特意向她眨了眨眼。
夏芸羲搖了搖頭,家里有一個二貨日子也不是那麼無聊。
晚飯在兩人齊心協力之下做好,蘇文昊今天吃得特別的多,因為這些菜都是親親老婆吵的,他一定給足老婆的面子,更何況她炒的還特別的好吃。
吃完飯,夏芸羲把碗一推︰「去刷碗。」吩咐道。
「為什麼是我刷碗?」蘇文昊不滿意的問道。
「因為是我做的飯。」夏芸羲理直氣壯的說著。
「可我也有幫忙啊!」蘇文昊傻眼兒了,老婆這是光明正大的黑他的壓榨他的苦力。
「那不算,快去刷碗,完了之後記得把地拖一拖。」夏芸羲笑眯眯的說著。
「唉,這日子沒法過了。」蘇文昊吹著口哨刷碗去。
夏芸羲眨著眼楮看他,沒法過,還吹著口哨這麼高興。
自從請去喝咖啡後,蘇文昊開始忙碌了起來,每天都要加班,有時候太晚還睡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
而夏芸羲也是不停的做著空中飛人。
終于忙完了,夏芸羲獨自一人走在法國的小道,準備買些禮物明天帶回去。
剛走進一家男士服裝店,店員們熱情的招待著,突然,一抹熟悉的背影印入她的眼簾,夏芸羲眨了眨眼,有些不太確定,他怎麼在這兒?
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秒鐘後,視線又落在他身邊的女人身上,是一位漂亮的混血兒,高挑的身材和他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爸爸。」
倏地一聲爸爸吸引了夏芸羲的目光,透徹清亮的眼楮落到那個叫爸爸的小男孩身上,那男孩長得挺高,都齊他大腿了,粉嘟嘟的臉頰,圓滾滾的身子,顯然是一個小胖子。
鳳月冥似乎也感覺到背後注視的眸光,陡然的轉身,看見夏芸羲時整個人愣住了。
「哈嘍,沒有想到在這里遇見你。」夏芸羲倒是顯得很大方,上前打著招呼。
看了看他身邊的小男孩,無意的問道︰「你兒子。」
「芸羲。」鳳月冥苦澀的叫道,心里五味雜陳。
夏芸羲點了點頭,水眸移向他身邊的女人,只見她也正睜大眼防備的盯著自己,她的手緊緊的抓著鳳月冥的手臂,似是在發抖。
「爸爸,這位漂亮的姐姐是誰啊?」小男孩仰著頭問著鳳月冥。
「朋友。」鳳月冥手模了一下小男孩的頭,溫柔的說道︰「來,叫羲阿姨。」
「為什麼要叫阿姨?姐姐明明長得很漂亮很年輕,一點都不像女乃女乃,我不要叫姐姐為阿姨。」小男孩睜著漆黑黑的眸子看著夏芸羲說著。
「呵呵。」夏芸羲蹲,雙手拉著他的小手輕聲問道︰「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鳳……我叫蒂新宇。」小男孩差點說出鳳新宇,話到嘴邊想起爸爸不喜歡他對別人說姓鳳。
夏芸羲微微笑了一下,便站起身來,手指踫了踫蒂新宇的臉蛋兒︰「小宇,真乖。」
「不準踫我的孩子。」新宇的媽媽看到夏芸羲的動作,頓時眼中焚燒著怒火,一把把新宇拉到她的背後戒備的盯著夏芸羲。
夏芸羲蹙了下眉,新宇的媽媽雖然講的法方,但她听得清清楚楚,忙笑道︰「對不起,我只是看他長得可愛。」
夏芸羲也用法文回答著她。
「好了,蒂姬,你和新宇先回去。」鳳月冥不高興的說著。
帝姬听到這話臉色頓時蒼白,咬著唇瓣似是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夏芸羲,拉著新宇走出了店。
「她好像不開心,你不關心一下她?」夏芸羲看著那對母子落抹的背影。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為什麼要關心她。」鳳月冥雙手插進褲袋里,一雙桃花眼痴痴的望著夏芸羲。
「一個人逛街?」
「嗯。」夏芸羲點了點頭。
「還想去那兒,我陪你,這里我比較熟悉。」鳳月冥若無其事的說著。
夏芸羲看著他笑了笑後,搖了搖頭︰「不用,等會思雨秘書會過來,你還是去陪她們吧!」
「唉,芸羲……」
「你沒必要去向一個合作者解釋什麼。」夏芸羲及時切住他的話。
「芸羲,你誤會了,她和我沒有任何關系。」鳳月冥急急解釋著。
夏芸羲擰了下眉,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平靜溫涼的聲音︰「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會有一個五歲大的小孩子叫你爸爸。」
她只覺得鳳月冥可笑,想起前段日子,他瘋狂的追求著自己,把她的生活攪得一團亂,而他自己都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爸爸了。
「芸羲,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沒有關系。」鳳月冥狠狠的擰了下眉。
「停,鳳總,你和她有沒有關系我不想知道,ok。」夏芸羲伸出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因為她覺得真的沒有必要听他的解釋,他們本來就是不相甘的人。
「好,我不說這件事,想吃什麼?我請客。」鳳月冥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便岔開話題。
夏芸羲看了看腕表,說道︰「不用了,思雨已經在等我了。」
鳳月冥露出苦澀的笑容,深深嘆了一口氣,仰著頭望了一下法國的天空,然後低眸看著她︰「芸羲,如果沒有剛剛那一幕,你是不是還會接受我?」
「鳳總,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有沒有剛才那一幕並不受影響,不是嗎?」夏芸羲挑了下眉道。
「我要走了,思雨恐怕等得不耐煩了,a市見。」夏芸羲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攔了一輛車子坐了進去。
「其實,新宇不是我的兒子……」望著她越來越遠去的背影說著。
只是這句話,夏芸羲並沒有听見。
從法國回來後,夏芸羲又開始投入緊張的工作。
……
「蘇先生,你的快遞。」周秘書放在他的辦公桌前恭敬的說著。
蘇文昊頭也沒有抬,眼楮盯著文件,淡淡道︰「嗯,放在旁邊。」
周秘書看了他一眼後,走出了辦公室,心里納悶蘇先生法國有朋友嗎?
一直盯著文件審了四個小時的蘇文昊,疲憊的揉了揉眼楮,無意間卻看到旁邊的快遞,隨手拿過來一看,法國寄來的,蘇文昊擰了下眉,手指模了模快遞袋子,手指撕開往出來一倒,既然是幾張照片。
擰了下眉,修長的手指拿起照片一看,頓時臉色十分難看,呼吸變得凝重,手緊緊的捏著照片,似是要將照片捏碎一樣。
照片不多,就兩張,一張是在店里拍的,一張是在外面拍的,看著他們靠得那麼近,有說有笑,蘇文昊的心口處就像被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插進去。
……
今天晚上,兩人像默契得都沒有加班,回到家里,蘇文昊臉色有些不太好,直接進了書房,並把門上了鎖。
剛開始的時候,夏芸羲並沒有在意,去臥室里換好衣服出來,準備請他去外面吃飯,這兩天大家工作都很忙,好不容易都不加班,不想做飯弄得太累。
來到書房,手放在門把上轉動了一下,才發現門給反鎖了,也沒有在意的敲了敲門。
結果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蘇先生來開門,夏芸羲擰了一下眉,便喊道︰「文昊,你在里面?開門。」
蘇文昊坐在書桌前,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門。
「文昊。」夏芸羲又敲了下門。
「搞什麼鬼?」見半天沒有動靜,夏芸羲返回客廳拿來備用鑰匙開門進去。
「文昊,你搞什麼鬼?我叫你呢!」打開門一看,他在里面,而且活得好好的,剛才不出聲也不給她開門,她有那麼一瞬間以為他死了呢。
蘇文昊瀲下眸子,盯著手中的文件淡淡道︰「什麼事?」
夏芸羲眨了眨眼,盯楮的看著他幾秒鐘後,終于發現他的不對勁︰「你怎麼啦?有心事?」
「我沒事,你有事嗎?」蘇文昊反問道。
「我有什麼事,剛好今晚我們兩個都沒有加班,出去吃,我請客。」夏芸羲甩了一下頭說著。
蘇文昊看著她的臉頰,足足三十秒,才從她臉上移開眸子,低下頭淡淡道︰「你去吧!我還有工作沒做完。」
夏芸羲不知道此刻用什麼來形容她的心情,听到他這句話,她心里非常的不高興,甚至有些堵堵的難受死了,從結婚以來,他還是第一次以工作理由的借口拒絕她。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一個人吃著沒啥意思,叫快餐吧。」夏芸羲淡淡的說著,走到門口時又特意回頭望了他一眼,只見他低著頭看都沒有看自己。
也許是他真的有工作,夏芸羲在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
吃完飯,看了一會兒電話便去洗澡。
而蘇文昊回到家進了書房後就沒有再出來過,甚至吃飯都是她端進去的,不過放在他的桌子邊原封未動。
黑白分明的眼楮盯著辦公桌上的照片,他的心狠狠剜痛了一下。
洗完澡出來的夏芸羲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了,他還在書房,擦干頭發坐在床上看了一會兒電視,卻給睡著了。
蘇文昊走進房間時看到她的睡姿很不好,給她蓋好被子,才沖洗澡,他擔心洗澡的水聲將她吵醒,便去了客房洗了澡。
腰間只圍了一根浴巾,上了床上,大手習慣性的撈她入懷,粗礪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感受著她嬰兒般的肌膚在手指下滑過。
「為什麼?你不老實告訴我?你並非是去法國出差,而是和他在一起。」
夏芸羲蠕動了子,在他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著,而粉女敕的唇邊還掛著淡淡的笑。
蘇文昊嫉妒得發了狂,他很想什麼都不顧搖醒她,問她為什麼要騙他?
看著她因為工作露出疲憊,他忍住搖醒她的沖動,一夜無眠抱著她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在她還沒有醒來,便開車去上班。
夏芸羲醒來時,要不是看到身邊的床凹了下去,她肯定會以為昨晚他睡在了書房。
伸了伸懶腰,起床刷牙,換好衣服出來在屋子里並沒有找到他,微微蹙了下眉,夏芸羲倒了杯牛女乃喝著,吃了兩片吐司也去上班。
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怪怪的。
……
姚志穎生為造謠生事被處以行事拘留十五天,今天她一出公安局便急匆匆的回到家里。
回家一看,一個月不到,姚家卻大變樣,房子被銀行拿去拍賣,母親也不知去向,打她手機也不通。
頓時,姚志穎倍感煩燥,呆呆的看著姚家,心里不停的問著︰「怎麼會變成這樣?好好的家怎麼一夜之間沒了?」
一向疼她寵她的母親又去了那里?為什麼她在最無助的時候的不到她。
姚志穎一個人在街上毫無頭緒的走著,腦海里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以前的姚家,她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姚家的千金小姐,眾星捧月,可如今呢?她連飯都吃不飽,自己好像被這個世界給遺棄了樣。
遺棄?抬頭望了望天空,她不要做遺棄的孩子,姚志穎慌張的看著四周,倏地卻看到對面的政府辦公樓。
她想都沒有想,便過馬路走過去,如今天只有他可以幫自己。
手模了一下包包,行意查看了一下,幸好,它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她就有機會擺月兌現在的日子,她不要過貧窮的生活,她是眾人捧著的姚家千金小姐,也是將來的蘇夫人。
幸好在最危難的時候,它沒有將自己遺棄。
周秘書抬頭又看到姚志穎,蹙了下眉,有些不耐煩︰「姚小姐,請問吧!蘇先生很忙沒空見你。」
「周秘書,我只要兩分鐘,請你幫幫我好嗎?」姚志穎水靈靈的眼楮期盼的看著他。
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沒有了昔日大小姐的囂張,退去姚千金的光環,如今天的她黯然失色,讓人忍不住對她心生憐憫。
「請你稍等一下。」
周秘書推開蘇文昊的辦公室,恭敬道︰「蘇先生,姚小姐來了,請問要見嗎?」
「姚小姐?」蘇文昊抬起頭看著周秘書,擰了下眉,才想起他口中姚小姐是誰,冷冷道︰「不見。」
周秘書猶豫了一下道︰「她說只要兩分鐘。」
蘇文昊擰了下眉峰,冷冽的聲音道︰「讓她進來。」
從姚志穎跳進辦公室那一刻,蘇文昊就把時間定在兩分鐘上。
「什麼事?」
「蘇先生,我來是請你幫我一個忙。」姚志穎也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再糾纏他,只會令他更加反感,甚至有可能將她趕出去,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蘇文昊看了一眼時間冷漠道。
「我現在沒有地方住,也沒有工作,我想請蘇先生幫我。」她必須活下去,才能成為下一任的蘇夫人。
這次,她不是靠姚家千金小姐的身份,而是靠她自己的能力。
蘇文昊看了看她,淡淡的開口道︰「我會讓周秘書幫你。」
「那謝謝了,今天中午能請我吃頓飯嗎?我還沒有吃飯,現在很餓。」姚志穎瀲了一下眸子說著。
黑白分明的眼楮看著她,考慮了幾秒鐘後,便站起身來︰「走吧!」
造成她無家可歸的是他,造成她今天落到如此田地的也是他,也許是出自對她一份愧疚。
帶著她選了一家餐廳,蘇文昊也沒有要包間,直接坐在大廳里,點了菜後,兩人也不說話,默默無語,而蘇文昊的眼楮始終注視著外面。
姚志穎的眼楮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注視著他的側臉。
就是這個男人,她為了這個男人最後弄得家破。
她不甘心自己的下場會是這樣,她要報復,她要進入上流社會,是這個男人毀了她,那麼她也要讓他再次將自己帶入上流社會。
暗自從包包里取出蠱毒,手伸了出去輕輕拾在他的手背上︰「蘇先生,對不起。」
蘇文昊看著手背上的手,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抿了一下唇淡淡道︰「沒關系。」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這樣做的。」姚志穎伸回手看著他說著。
「我也會這樣做。」蘇文昊認真的告訴她。
姚志穎听著他堅定的語氣,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瀲下眸苦澀的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菜上來後,她也不叫他,自顧自的吃著。
兩人都低頭吃著飯,就好像根本不認識對方樣。
吃了個半飽,姚志穎拿起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望著男神說道︰「能讓我吻你一下嗎?我知道今天的下場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我不甘心,我連你的唇都沒有踫到。」
說完,快速的過去,雙手摟著蘇文昊的脖子吻了上去。
黑白分明的眼楮蓄滿了殺氣,稜角分明的俊臉緊繃著,額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跳動著,大手毫不留情的將她推開。
「姚小姐,請自重。」
嫌棄的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姚志穎尷尬的移開身子,臉上漾著苦澀,久久才道︰「對不起,我只是不甘心,我連踫都沒有踫你一下,卻落得個如此的下場。」
夏芸羲從洗手間出來,準備回包間,眼楮卻無意瞟到大廳里的人,看到他,眼角邊情不自禁的漾著笑,走過去準備打聲招呼,走了幾步,卻看到令她動彈不得的一幕,他和一個女人在大廳里接吻。
一下子,整個人就像是掉入了冰窟,好冷好冷。
昨天晚上,她想兩個人好久沒有在外面吃飯了,她特意早早下班請他出來吃飯,浪漫一下,可是他以工作為由拒絕了自己。
今天他卻陪著另外一個女人吃飯,還什麼都不顧的在大廳里接吻。
因為那女人背對著她,她看不清她的臉,夏芸羲深深呼吸了一下,冷漠的轉身走向包間,她的心好痛好痛,比煜城離開她的時候還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