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和冷傾絕相比,御頎天就要狼狽得多了。一頭濕漉漉的長發,一頂紫黑金冠,外帶一張蒼白的臉。
「哼!」別過御頎天伸出來扶他的手,冷傾絕踩上小凳子兀自上車。
知道冷傾絕雙罪並罰在惱他,御頎天也不在意,訕訕的收手,也轉身上車。
王座自然豪華,御頎天安排的馬車更是寬松舒坦得很。一張銅床墊著兩床被子,床前是一尺寬一尺半高的小鐵櫃,兩邊兩個,內和外隔開,外面一人駕車一人坐著伺候。八御銅車在這個時候不多見,但冷傾絕為吳王宮奠定了奢侈之風,這宮內隨便一駕王車都這樣。
在床中央擺一個小幾,御頎天自床旁鐵櫃拿出兩個白玉杯,再拿出一斛酒和一盤肉干,知道冷傾絕挑剔,御頎天又細細將肉干撕成片放到冷傾絕幾前。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替你按按?」
冷冷的看著討好他的御頎天,冷傾絕雙手環胸,靠著車壁,闔眼休息。
「昨晚累了?我給你捏捏?」見冷傾絕休息,御頎天伸手抓住冷傾絕修長的腿,待冷傾絕要抽回腳,御頎天一個使力,冷傾絕頓時瞪眼,「松手!」
在冷傾絕的小腿上輕捶慢拿,御頎天揚唇一笑,「不松!」
「御頎天!」咬牙握拳,冷傾絕很不爽很窩火,「你還想干嘛?上都給你上了,陪也陪你出兵了,你還想怎麼玩?」
「你真的這麼生氣?」明眸一暗,御頎天見冷傾絕是真的氣極了,也不準備討好,這人就該冷冷,對他太好他都忘了他御頎天是誰!
狠狠將腿收回來,冷傾絕盤起腿,鳥都不鳥御頎天。
御頎天踫壁,心里也火,甩袖就出去,獨自要了一輛車。
出了會稽入雲陽,御頎天一行浩浩蕩蕩,對于新王的求功心理,國人雖不太理解,但臣服多年,越人戰勝立威之心很強,對于此戰沒有異議。
下午,夕陽西下,御頎天瞥了眼豪華貴氣的王車,抬出腳想去看看冷傾絕,但一想到冷傾絕這些天對他的不理不問更不接受,御頎天這腳便生不出來。
拂袖離去,御頎天郁悶。
「王,冷公子午膳沒動,晚膳也沒踫,我們按照王的吩咐不敢進去打擾……」
「他一點東西都沒踫?」臉冷下來,御頎天再也不猶豫不起來,直接抬腳朝冷傾絕的車子走去。
看著自家王的速度,來人擦汗。
推開車門踏進去,御頎天繃著一張臉,抬手就要模冷傾絕額頭,「怎麼不吃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嗯……」額頭滾燙滾燙的,冷傾絕听到聲音就知道是御頎天來了,抬手想拂掉御頎天的手,可才抬起來就被御頎天給握住。
「該死!為什麼會熱起來!來人,快傳醫者!」沒有意識到冷傾絕反抗的舉動,御頎天反手緊握冷傾絕,一張臉滿是緊張。
趁著意識還在,冷傾絕狠狠翻個白眼,卑鄙,他都生病了他還吃他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