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一而再再而三破壞主子的事,徵,你真以為主子不會殺你?」胸前的血跡還沒干,透著血腥味,宮傕白色面具下一雙媚眼閃著陰狠惡毒。
「他錯了,你們又何苦助紂為虐?冷傾絕是無辜的……」輕嘆著,藍徵白色面具下是一雙擔憂不忍的眸。
「主子錯了又何妨?世間凡是他要的,我們是舍了自身性命也要為他取得,何況只是一個即將死去的美人!」宮傕偏激,見不得藍徵一副憐憫世人的九天形象,撐著紅傘便打了過去。
側身堪勘避開,藍徵看了眼床上的冷傾絕,撐著傘便窗外而去。
宮傕見此立馬追上。
身體不再那麼難受,各項機能也在緩慢的恢復,動了動手拂開臉上細發,冷傾絕撐開眼楮,低頭看著自己又髒了的衣服,微微蹙眉。
若剛才沒有出現幻覺,他是听到有人叫他走……
想起御頎天,冷傾絕還是隨便收拾一下出了門。也不知道宮傕會不會在附近,冷傾絕只能听天由命,他告訴自己,就努力一下辛苦一下吧,能不能見到御頎天救御頎天就看歷史編排。
身體才舒服一點,但大體還是虛弱的,且餓著肚子,冷傾絕看著樹底下一簇紫色小花,他在思考……
伸出白希骨感的手指戳了戳紫色小花,冷傾絕皺的眉頭愈發大。到底是誰說過枝葉茂盛花開的燦爛的那個方向是南方?
從一簇花辨別不了方向,冷傾絕又盯著太陽,再看著樹影,一張俊美的臉快扭曲了。又是誰說可以看影子辨別方向?
盯著樹,想起有個名叫樹輪的玩意,冷傾絕搜了搜自個身,發現一個可以鋸樹的利器都沒有。對了?樹輪密集的那方是喃還是北?
揉揉愈發痛的腦袋,冷傾絕默默看著自地洞爬出來的老鼠,他能說他迷路了嗎?
耳邊除了小動物弄出的小聲音外一點聲音都沒有,冷傾絕正考慮要不要解腰帶結束自己生命,一個鶴發銀衫的老頭子突然出現在冷傾絕視線。
面無表情看著老頭,冷傾絕慵懶的倚著樹,一點都沒有向老頭求救的意思。
老頭子見這麼偏僻的地方有個這麼絕世美人本就奇怪,見美人一臉病怏怏的樣子釋然了,以為美人落難,一走近,鼻子動了動,老眼登的精光璀璨。這美人身上有他尋找幾年都沒找到的草藥香味。
快錯身走過冷傾絕,老頭冷傾絕還是沒有吱聲向他求助的意圖,再也顧不上,氣沖沖跑回冷傾絕面前蹲下,「小子,我這麼一個大活人你看不到嗎?你病成這樣一個人呆在樹林里很危險你知道嗎?蠢小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求我幫你,你求我我就救你,怎麼樣?」
轉動眼球,冷傾絕又輕飄飄移開,「……」絕對的沉默,絕對的無視。
「哎你這臭小子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快求我啊……」對冷傾絕的反應很不滿,老頭子急了。
「你可以走了……」
「你、你、你這個臭小子,你竟然趕我?你知道老頭子我是誰嗎?讓我救的人排在一起繞臨淄城一圈了,你竟然……」老頭子被冷傾絕氣得不輕,一直扶著胸口緩氣,繼而見冷傾絕懶得搭理他干脆合上眼,老頭子一口氣愣是沒上來。
「咳、咳咳,臭小子!你贏了!」憤憤攔腰扛起冷傾絕,老頭子順道點住冷傾絕的穴道免得冷傾絕又說什麼話氣他。
老頭子是閑散人士,無處為家又處處為家,這次是混跡在御頎天醫者隊伍里尋找幾位珍稀草藥的。是以,扛著冷傾絕就說是傷兵,老頭子堂而皇之將冷傾絕帶入御頎天軍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