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認識我?看來冷公子和我家主子關系極好……」撐著傘走近,宮傕嘴角微微上挑,狹長的眼角勾出一抹逍魂的韻味。
「你說錯了,我和夜不遇的關系一點都不好……」
「哦?可我家主子不這樣認為,這不,知道你們馬上要出海,主子舍不得冷公子死于海上還刻意派我來接冷公子呢……」
「夜不遇要活人還是死人?」
「這次是,活的冷公子!」
眸中劃過暗光,冷傾絕緊皺的臉一喜,宮傕又開口,「不過主子還吩咐了,傷殘無礙……」
一喜僵住,冷傾絕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越人,掩上眸。這次,不能怪他不救他們、和御頎天了吧。
乖巧的任宮傕攬上自己的腰飛上枝頭,冷傾絕心里五味雜陳,他明明就是無欲無情更無心的人,這次為什麼听到御頎天有危險會有種想救他的沖動?
緊緊合上眼,冷傾絕再睜開眼,一片清明,似高高在上睥睨蒼生,又似九天上仙誤落凡塵。
這樣的冷傾絕,才是吳王真本色。
「越王為什麼會放了你?你如此絕色,他就未曾想和你一親芳澤一夜纏綿?」
「你又為何如此卑微的痴戀夜不遇?日日看著他卻不能踫,你每晚就不會想和夜不遇恩愛纏綿?」反唇相譏,冷傾絕冷笑,他幾年來都不明白時人為什麼都痴戀夜不遇?在他眼里,夜不遇除了有張令人神魂顛倒的美貌外,他也沒什麼好的。
腳尖輕輕點地,紅色紙傘一收,宮傕帶起一片墨色,瞬間,一道掌風擊中冷傾絕胸口。
看著地上捂著胸口的冷傾絕,宮傕一雙狹長媚人的眸子冷若寒冰,「不準詆辱主子!冷公子,我勸你還是乖乖待在這里別有多余的舉動。待我把船只備好,我們見到主子,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看著家徒四壁,冷傾絕捂著胸口緩緩靠上牆壁休息。這日子,越過越苦了。
疼,喉嚨尖銳的疼。
冷傾絕艱難的抬了抬手,卻發現渾身酸疼,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眼皮好累,撐不開,動了動唇,卻只能發出極小的聲音,一米之外都听不清楚。
知道自己是傷口感染外加重感冒,冷傾絕迷迷糊糊听著耳邊的腳步聲,想讓宮傕給他喂點藥,卻不知道來人壓根不是宮傕。
同樣一張白色面具一把紅色紙傘,只是來人傘上寫的是個「徵」字,字體偏小,象形因素很大,一看就知道是小國文字。
「病了?看來我來的很及時……」如冷玉扣石,藍徵的聲音好听而溫柔,還有股憐憫世人的醫者風範。
手橫空一攤,撐開的傘自動合起來,握傘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藍徵將傘別在腰後,眨眼間附上冷傾絕,給冷傾絕喂了一粒瑩白的藥丸。
「他執念太重,貪欲嫉恨過重,實在是造孽。你半個時辰後會醒來,醒了就走了吧……」白衣翻轉,來人翩躚起,正準備出去,見宮傕拖著一身艷紅長裙擋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