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冷妻 074 最終方案

作者 ︰ 窈窕眉黛

……(我是不告訴你viki的設計稿腫麼樣了分割線)……

「其實,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的。」說這話的時候,盛寰歌已經給viki說過會晚一點到,入職以來第一次沒有準時上班,反正那評稿下午三點才開始,來得及。

「你若不想讓我這個病人親自送你,就等著小鄭。」

「陸少爺,那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問?」

「你說。」對于她,他或許是知無不答。

「昨天的車禍究竟怎麼回事?」

「哦,太累,而且很久沒動車,晚上視線又不怎麼好,問這個,做什麼?」他說的這些理由,都是最最基本的,疲勞駕駛。

陸天頌說和什麼毒梟有關系,听上去,就很危險的樣子,「沒,我都被你表弟給騙了不能問問麼。」

「嗯,他不也是你的表弟。」陸天唯總是能說這樣一句話,讓盛寰歌不知該如何接下去,而他自己卻是以理所當然的模樣說出來的。

「你說表弟兩個字我听過很多,可你說的怎麼听怎麼溫馨,不管是不是你的表弟都好。就好像許多人都叫我陸少,可你叫的陸少爺尤其合我的心意。」她淡淡地吐出陸少爺三個字,雖然沒什麼表情,卻比那些諂媚的女子好太多。

起初,她這麼叫略微帶著對紈褲子弟的鄙視,少爺公子,可是後來卻漸漸讓陸天唯听著舒心。

「……陸少,那我往後一定和別人一樣還不行麼。」

「呵呵,去掉最後那個字好像听上去更舒服。」他溫和地笑著,「其實,我覺得你今兒凌晨在我病床邊叫我的名字,也挺好,還有,天夢發短信說你到醫院的時候說是我的家屬,那個更好。」

是啊,她急著過來,然後就告訴陸天夢她是他的未婚妻。

這陸家的人,基因都好強,一個陸天成天將表嫂掛在嘴邊頌就夠了,還專想損招,如今又來了一個一直叫她堂嫂的堂妹。

連老三最是風月的人,也最能打擾風月,兩個人如今屋內氣氛溫情脈脈,他故作鎮定地在大開的門外敲門,「我沒打擾吧。」

不等當事人說話,大搖大擺地自顧自進病房坐下。「昨天,可真真長見識了,沒曾想今兒還有續集,陸少爺,我叫的這三個字可還好听呢。」

拿他打趣,「三哥,起得挺早。」

「就沒睡,這不,索性一早過來看看。」不湊巧,出現在門外,又看了一段他們的對話,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這才打斷了陸天唯。

「既然有人陪了,我就先走了。下午,還要評香河園的設計方案,我不等小鄭了。」她倒不是怕陸天唯送她,而是她走了這里沒人,要是一會兒還要輸液什麼的,沒人給守著。

她問陸天唯,陸家不缺佣人,不如讓佣人來照顧他,可人家振振有詞說的是,打電話回家說他在醫院,那不是就引起轟動了麼,七大姑八大姨全來了,他煩都要煩死。

見盛寰歌執意要走,「我讓人送你。」

「小鄭也不知什麼時候過來。」

「不是小鄭,三哥!」每每陸天唯這樣熱烈地叫他的時候……準是沒什麼好事情吧。

在陸天唯的堅持下,盛寰歌坐在車子後座,眼見連君承呵氣連天。

「不好意思,麻煩您送我。」

她真是有禮貌的小姑娘,「沒事,這車還是你家陸少爺買的。」對于盛寰歌叫陸天唯的稱呼,連君承是記下了。

「你剛才提的香河園,我記得這香河園,是木河生的公司做的項目?」

木河生,香河園的木總,「您認識那木總?」

「哎喲喂,雖然比小盛你年長很多,但那您怎麼那麼刺耳。」

難不成要跟著陸天唯叫三哥嗎,「連……三哥。」本來想喚一聲先生,怕和那您字一樣帶給連君承異樣的感覺,那就連著名字喊一聲連三哥,既順口,也比三哥要客氣一些。

「這木河生……踏足商界比我早不知多少年啊,後來有錢了沒把持住,她老婆帶著孩子就離開了,零零總總湊了一筆錢,投身商海,要說這行當那麼多,她偏偏就做房地產業,明擺著和木河生對著干,苦了幾年闖了一番事業,要說你們女人狠起來,那是真狠不是,短短的時間,在s市的房地產界還真讓她立有一席之地。」連君承之所以說這麼多,是听出來盛寰歌想知道關于木河生的事情,他是商場中模爬滾打多年的。

「那可曾听說過香河園這塊地的事情?」

「香河園那附近的地,你知道誰買的?」

「他前妻。」盛寰歌下意識不說是木河生的老婆,因為連君承這寥寥數語讓她對這個女人莫名地產生一些好感。

「憑著她自己鐵定拿不出這麼多錢,听說也就是近幾年的事情,有個本地的投資商和木河生的……前妻好上了,投資買了那附近的地,唯獨香河園所在的地方卻是去年才開始投標的,拍賣會的時候,新歡舊愛簡直是相持不下,但最終還是木河生以高出市價很多的價格給買下了,買了地不說,還求著他前妻回心轉意。」

「以那個女人的脾氣不會應承的。」她欣賞起那樣的女人。

「是啊,一口回絕,之後那投資商的家里人反對他和那女人在一起,說是以往的經歷是在太亂,尤其是還沒離婚,就抓著這一點,非要逼著他們斷絕往來,難為他們硬氣,本地的投資商和家里斷絕關系,也斷了一些資金鏈,若不是一好心人相助,那些地產怕是修不起來的。只是如今獨獨去了香河園那塊地,從中間是隔出一塊空的,你做設計應該知道,一個盤的整體性有多重要,如果香河園修得不倫不類,遮住附近的采光等等因素,那麼那女人的房子恐怕也不會賣得很好。」

所以,那木河生是握著這條線不放,「你知道的不少。」

「呵,那個本地的投資商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那個好心人是我,你說我清不清楚呢。」

這其中的事情這麼復雜,盛寰歌一下子對這木總印象分打成了負分,卻不知道那木總的前妻怎麼看上這種男人的。

「那你們家里人,沒有同意這件事情,如今他們怎麼樣?」

「能怎麼樣,勤勤懇懇做生意,我大哥根本就是喜當爹,那小姑娘如今親近他,比她媽咪還要粘我哥。」

可能,唯一夾雜其間的就是家人的不支持,和一個想要回頭的浪子。

連君承的車子在靠近陸氏的一條小路口停下,他不想帶給盛寰歌麻煩,畢竟自己張了一張招惹是非的臉。

「對了,連三哥,那房子的事情謝謝你。」下車前,盛寰歌說了這麼一句話。

謝謝他,那可是陸老四用什麼換的,果然人以群分,想盛寰歌這樣的性格,就和孟曉諾的無異,愛憎分明、恩怨分清啊。

……(我是viki暴躁了分割線)……

這水一潑,遂了誰的願,不言而喻。viki青筋暴起,飛一般從應馳的辦公室門口跑到自己的設計版那里。

藍可可微微一笑,她什麼都不做,老天不也在幫她,viki的臉色鐵青,打雜的小妹被嚇得說不出話。

「沒看見一大塊板子在這里,拿著這麼一大桶水過來,你第一天來上班嗎?」平日里viki雖然刁鑽,但是僅限于毒舌了點,如今卻是發怒。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viki,你何苦對明明發火。」韋蘭听得viki在那里高聲質問,不由得提醒他一句。

「對不起……」明明聲音有些哽咽,重復三個字。

她這樣誠摯道歉再加上韋蘭開口,viki無可奈何,只是時間匆忙他還未來得及將那些圖紙導入電腦,紙上的筆跡已經開始暈染開,那盆水還偏偏是污水,紙上一潑還留下淺黑色的印記。

發怒,讓他再重畫,怕又是另外的感覺不說,加了一夜班,早就神智不清,自然格外地覺得郁悶。

「算了,以後看著設計稿在這里就別打掃房間了。」

「是。」明明連連答應,拿著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到辦公室,盛寰歌看著一室的人都不說話,viki的臉比平常黑不少。

面前放著一堆廢紙,「這些是什麼?」viki一副哀悼的表情。

眼神瞟向面前陣亡的一堆東西,「我昨夜趕出來的,喏,都白費了。」

「趕出來的,你昨天沒回去,在辦公室畫設計稿。」

「隨筆畫畫而已,別想太多。」viki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無異。

以viki這天天如假期一般的態度,會留下加班。

「只是還真是打水漂了。」滿滿都是濕的。

盛寰歌右手上拿著陸天唯給的那份東西,她緊握著自己的包,用……還是不用。

陸朝朗的設計固然很不錯,但這樣偷梁換柱的做法,一定會失了信譽的。再加上,听了連君承的話,她壓根就不想幫那種男人的公司做設計。可之前她一位還要維護viki的聲譽,如今進退兩難啊。

「viki,我有話想和你談談。」

這節骨眼,她想談什麼,viki雖然疑惑,還是帶著盛寰歌進會議室。

「viki,我……不想參與這個評稿會了。」

只是一夜罷了,昨天還振振有詞地教訓他的人,如今卻帶著些許堅持,放棄。

「不過,我也不是沒有為你考慮。」盛寰歌把手里的紙頭展開,「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可以用這個設計。」

這樣驚醒動魄的潤色筆法,viki將如是珍寶捧在手里,「哇塞,陸老大的真跡啊,哪里搞來的?」才問完,viki想起昨天從這離開的陸天唯,這妮子和陸天唯有關系,又怎麼搞不到陸朝朗的東西,只是陸朝朗說是要封筆的人,很多年沒動手畫過設計,這圖雖然不是他親手畫的,但卻一定是他設計出來的,這樣的手法不是第二個人的風格。

「你昨天不是還堅持著要做香河園的案子嗎,如今有了如此**的設計,怎麼就不做了?」

「知道了些事情,對那人的印象就差了,項目評審會我也不想出席。」那木總所作所為可以預見,但決計不可原諒,「犯錯的人,卻並不知道悔改。」還橫加阻攔,試問面對這樣的一個人,她能若無其事地繼續同他介紹項目,而且還要幫著他橫加阻攔麼。

「每個人處世態度是不一樣的。」viki握著那份設計圖。「你說說,我听听,然後再看這單子究竟是接還是不接。」

盛寰歌坐在椅子上,將那木河生做的事情同viki說了大概。

「我也知道,我並不能猜測旁人怎麼樣,至少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行。」

「不愧是我的徒兒,可是就這樣……不是辦法。」viki眼珠子打轉轉,不懷好意地笑道。「如此負心的人……不如我們想個辦法幫幫那位前妻!」

下午的時候,木河生和秘書準時到了陸氏。

隨行帶著自己的貼身秘書,同他年紀差不多的一個男的,听說他出軌時候的對象就是自己的秘書,後來他換成了如今的這個秘書,許多年再不更換。

木河生被請進會議室,但看看桌上,空無一物,坐在正中間的位子上。

「明明,快去倒茶。」韋蘭作陪,viki神神秘秘,連帶著盛寰歌也什麼都不說。

盛寰歌進來,將會議室的門帶上。

會議室黑了很多,投影的屏幕有了一片白光,「只希望,這一次你們能令我滿意。」端坐在會議室,面前卻沒有一份文件夾。

滿意,能不滿意嗎,幻燈片打開,那上面出現一張又一張的照片,且都是木河生熟悉的人,一個名叫劉玲香的女人。

那個女人,就是木河生的前妻。前半部分放的,全部都是早年的時候她和木河生參加活動時偶然留下的,而後面,是這幾年她自己的。

最後,還有一張合照!里面的女人笑顏如花,那男人不見得多帥多英俊,但唯一就是看著女人的神情溫情不語。最後照片的男主角不是木河生,而是連君承口中的大哥。

這些東西,都是從連君承那里弄來的,不費功夫,就給盛寰歌傳過來了。

木河生激動地站起身,「這是什麼?」一只手錘在桌子上。

「是木總這一輩子都抹不去的記憶!」盛寰歌本就站在前面,她開口,那燈盡數又打開。

「木總。」韋蘭起身,就知道viki做事歷來是沒什麼章法可循。

「這就是陸氏給我的答案好,好得很,你叫什麼名字?」

「盛寰歌。」比之木河生的氣急敗壞,顯得盛寰歌越發淡定。

「盛寰歌。」韋蘭正要往她的方向過去,得罪一個客戶,連帶著他身後的一些資源都會失去,。

卻被人拉住了胳膊,「韋蘭,你信我嗎?」viki臉上,還是那般悠游自在。

「信,可是不能拿她的前途來開玩笑。」

「既然信那,不管她做什麼,都不要管。」

「木總,實不相瞞,我們之前做了很多準備,當然,也畫了不少圖紙。」

「那就快拿出來給我看。」

「不好意思,再看了你前妻的資料後,我便不想為你做設計了」

「你說什麼。」

盛寰歌抬頭,「這些年,她過得一直很不錯不是麼,社交網站是同你離婚才注冊的,從那時候起才開始記錄自己的一切。」反觀木河生,中年的年紀,頭發卻是一片一片地白了,容顏憔悴。

「在投標之前,你和她一直想要那塊地,你是為了留住回憶,而她是為了告別回憶,開始新的人生!」

盛寰歌將陸朝朗畫的設計圖拿了出來,排開,放在木河生面前。

那份設計圖乍一看,他對于那張設計圖起初自然說不出半點不好,可是越看便越發覺得缺了什麼,之前viki所有的設計都帶給他這種感覺。

木河生和陸朝朗是多年的朋友,香河園的案子很大,他卻不做其他考慮,用最高的價格讓陸氏做設計,都是為了交情。

「這是我們陸總的設計。」

木河生皺皺眉頭,難道這小姑娘是要用陸朝朗和他的交情做賭注,「不好,即便是你們陸總設計的,我希望按著我的想法去變動。」

盛寰歌搖搖頭,「不,木總,我是為了讓你知道無論你怎麼設計,都回不到這房子原來的模樣了。」他用最古老的格局,為了留住最燦爛的往昔,但卻忘記時間又怎麼會逆時針旋轉。

「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您听不明白麼,您如今極力想留下的,已經被你自己丟棄了,如今卻還妄想,自認為自己很懂愛,有些事情可以一笑而過,但有的卻不可以。」

木河生握緊了拳頭,面色蒼白,似乎被人戳到的痛處。「可我只不過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世上的女人,有很多種性格,也許有的會原諒你,而有的卻不會,您太太之所以如今做出這番成就,就是為了證明離開你,她過得自在,游刃有余,她這樣性格的女人不會回心轉意的,說句略帶俗氣的話,你還愛她就該尊重她的選擇。」

這些圖片,是劉玲香本人傳給盛寰歌的,連君承自然而然在中間牽了線,劉玲香是個奔四的女人了,面容雖已經有了年歲,但心卻是越發年輕的,以前做家庭主婦的時候,未見得有如今這般活力,

她的女兒如今八歲了,一歲的時候同木河生分居,帶著女兒苦了兩年,才遇上如今的良人,即便男方家里人並不同意,可她女兒卻是喚著連君承的大哥爸爸,都說骨肉親情,卻未見得真正之血緣關系才是骨肉親情。

「就如同這設計圖。」盛寰歌將那陸朝朗的那份設計圖撕掉,原本也就沒打算讓木河生帶走,這最終定稿終究是廢紙一堆,人家都說風水輪流轉,那次陸朝朗撕了她的設計,如今卻是她親手撕了陸朝朗的設計,當年,木河生幾乎讓劉玲香痛不欲生,而今,卻換來木河生後悔不已。

「再您來之前,我和老師就商量過了,這設計我們不接,若是陸氏吃官司,我們個人擔著也不和公司扯上關系,人都說房子是人的家,可是沒有了那個人,房子又有什麼重要,無論你怎麼設計,都回不去了。」

「……」木河生並未反應!

「這些照片是我聯系您的前妻才得來的。」加重了前妻那兩個字,「既然你自己不曾給她幸福,就不要擋住她的幸福。」這句話是viki說出來的,盛寰歌指責木河生的時候,明顯看到viki洋洋得意。

「……」只是這番話,木河生卻仍舊沒有反應。

斜瞥了viki一眼。似乎為這木河生不懂深意而不滿。「她還要我轉告一句話。」那個她,盛寰歌看著屏幕上的女子,「七年前她恨你,可如今連恨都不必了,因為早已是無關緊要的人,你對于純夏來說是個陌生的叔叔,純夏如今姓連,是個有爸爸媽媽的孩子,至于你的牽絆,在她看來根本沒什麼,因為七年前,她已經跌到過人生的最低谷,以後所有的苦難都不會更難。」

果然,木河生的眼中,有什麼幻滅了,悲涼得連同那嘴唇都是顫抖的。他很久沒有見過劉玲香了,他想見的,卻怕見了她說這樣的話,木河生閉目良久,「香河園……完了。」

「木總。」秘書叫住他,「香河園的案子我們費了那麼多心思,如今陸氏不做,一時之間去哪里找設計公司呢?」

木河生看看他,「不必了,你找法律部的人擬定一份轉讓協議,把這塊地賣給我……前妻的公司吧。」

「這個……」木河生的這個決定太過草率了吧。

「以六億的價格賣給她,剩下的錢我用我私人的錢補上。」早在很多年前,他的的確確就被淘汰了,劉玲香早就開始自己的新生活,放不開的人一直是他。「再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

剛分開的時候,劉玲香說不能便宜其他女人拖著不離婚,後來她終于放開,卻變成了他不習慣,他不習慣吃不到她炒的菜,听不到她的嘮叨,他……的確是很賤。

他幫劉玲香買下那周圍,打算用香河園將那一片連起來,可他偏偏橫加阻攔,那小姑娘說的沒錯,終究是他不夠懂那個女人。

不恨了,連最後一點恨意都沒有了。

「木總,那和陸氏的合約。」

木河生到底還是商人,「香河園不是我的了,你們若是還想做,小姑娘,你不是和劉玲香有交情,她若交給你們就還是你們的,至于違約責任,雙方都有,韋蘭,你看著辦吧。」

說罷,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他就這麼走了,我還準備了一籮筐的話還沒數落出來呢。」按著viki看來,說服這木河生很困難。

木河生的背影,略微淒涼,只是viki這句話。把所有的淒涼,都盡數散在風中了。

相處最大的好處就是了解,她們準備了一大堆話,沒能說服木河生,而劉玲香,只是說不恨了,即便是從她這外人的嘴里說出來,就讓他放棄了。

中午和劉玲香聊天,她最後問的,「劉姐,你真的不恨了嗎?」

「不恨了,只有你在意的人可以傷害你,如果他當真對于你一點意義都沒有,那就只能是路人甲乙丙丁了。」劉玲香說這話的時候,一派雲淡風輕。

奇怪的是,盛寰歌第一個念頭想起的……是盛凌峰。

看著viki桌上一堆廢棄物,再看看她撕碎的設計圖,誰又想得到,她們費盡心力的設計稿,最終定案,卻是一堆殘渣!

……(陸少的病房分割線)……

「毒梟昨夜行動的窩點,被我們給端了,而且還附帶著南邊的一個倉庫也盡數繳獲,可能不久後就會銷毀。」小鄭來的晚了,是因為他不光是人過來,還拿著一摞東西。

「見面禮?」陸天唯停了小鄭的匯報,吐出三個字。

昨夜的車禍不是,這才是吧。

「什麼見面禮?」

「他說要給我送一份見面禮,以慶賀我們再一次的對決。」

「他怎麼配,那種不正義的事情,不知道禍害多少人。」

「可卻不能小覷他。」,一個被各國警方通緝多年卻未曾逮捕的人物,也是讓他記憶猶新的人物。

昨夜,陸天唯順勢車禍,讓毒梟的人以為他不在,無人主持大局,可以順利交易,卻只端掉了兩個窩點,他同夏叔說過,毒梟這人十分狡猾。

「陸少,我擔心毒梟會盯上你的家人,那……要不要多派幾個人保護盛小姐?」都說毒梟手段殘忍,陸天唯硬是和他杠上,那麼身邊人更是要多注意一些。至于陸天唯的父母,身邊早是層層保護,無須擔心。

「不用,她身側的人夠了,你先回去,我會多休息幾日,讓他覺得我這傷不輕,等著他新的異常動向。」

「好,陸少,我先回了。」小鄭離開。

剛巧提及盛寰歌,他的眼線就來了電話,「盛小姐很著急地打了一輛車,如今前往的方向,是盛家。」

盛家,陸天唯右手握著手機,只看著手背處略微有些青筋。如此著急地去盛家,這麼突然,「好,我知道了。」

一直將手機握在手中,想了想,還是在聯系人中找到一個名字,撥了號碼。

「盛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只是一條分割線)……

viki說是要請大家吃飯,這設計稿也沒賺錢,卻是一副慶功的模樣!

手機在桌上振動,盛寰歌眼見著五個字——擾人的家伙,那是他為盛寰庭特意設置的名字。

盛寰庭最近找她還挺勤,威娜真的沒有聯系她,要是聯系了她也得把威娜說服回來,一個人還懷著孕。

撥開手機,「我還要說幾次,威娜她真的沒有聯系我。」

「你……回盛家一趟。」

奇怪了,最近怎麼讓她跑盛家跑得這麼勤,「上次的情況你沒看見,我回去不是礙眼麼,不回。」別說盛家人不舒服,她難道又自在。

「你最好還是回來一趟。」盛寰庭的聲音听上去不是很好。「姑姑和叔叔帶了人要給你媽移墳,被我攔下,如今他們正跪在女乃女乃門前,說服女乃女乃,你真不回來。」

移墳,盛家的人又鬧什麼花樣,「我馬上過來。」

viki這飯,盛寰歌怕是吃不了了。

打車到盛家的宅院,進了大門,往盛老太太那里過去,盛老太太住的那幢別墅門前,盛之越帶著孩子和盛凌志還當真是跪在門前,一旁站著盛凌峰和盛寰庭,還有暗自啜泣的盛寰萱,在盛家人眼中,她是柔弱得要被好好保護的公主,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她來了。

「媽,那種惡毒心腸的女人,不配葬在那里,污了盛家的地。」盛之越的聲音,很大,怕自家母親听不見似的。

「之越,你夠了,逝者已去,你們還鬧著這事情作甚。」盛凌峰訓斥,方才他講了那麼多,卻還是沒勸得住性子急的自家妹妹。

「大哥,如今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盛之越歷來不听盛凌峰的。

「姐,大哥什麼時候關心過寰庭和寰萱呢。」盛凌志歷來,都听盛之越的話,今天事情的茬兒估模著是盛之越挑起來的。

「姑姑,這事情還是听女乃女乃定奪吧。」是盛寰庭攔住了盛之越他們帶的那幫子人。來的時候,文叔說老太太在念經,本來想打發盛之越回去,奈何盛之越氣上來,怎麼都不顧,就在門前跪下了。

「寰庭,我知道你為了什麼剛才要攔著我,不就是盛世需要資金,要把那丫頭給送到陸家,結成姻親嗎,寰萱不可以嗎,我們盛家難道就她一個女兒,更何況,這些都本來就該是寰萱的。」

「姑姑……哥哥……你們……」盛寰萱略帶著嗲音,在其中左右為難。

盛寰歌在不遠處,將這些畫面盡數看了去。

「我不管,媽,你要是不應下,我就跪死在這里,不看著我,也不看看滸滸在這兒。」聲音尖了許多。

「荒唐,你們這是……一家人要鬧成什麼樣。」那扇緊閉的門還是打開了,盛老太太拄著拐杖出來,她抬眼,目光凜冽地看到了盛寰歌。順著她的視線,眾人終于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人影。

她在盛家形同于隱形人,眼見著盛凌峰看著她,盛寰歌走近,「要移墳,也該和我這個女兒打聲招呼吧。」

她表情冷然,就像是沒看到方才一出鬧劇一般。其實人死了,就沒有感覺了。

「小姨,我們再不和盛家人牽扯了,我媽手上還攢了一些錢,說是要留給我的嫁妝,我們去尋片地,讓她安享晚年吧。」

「鳶鳶,姨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媽為你苦了大半輩子,這錢是她為你留下的,她被盛凌峰耽誤了大半輩子,這次你听姨的,無論如何既然盛凌峰答應下來,就這麼辦,我倒是看看,這盛家能好到幾時。」

任曉曉卻非要讓盛凌峰將姐姐安排入盛家祖墳,因為她覺得這輩子,盛凌峰耽誤了姐姐的,既然要不回來,也不能讓盛凌峰好過才是。

「哼,你來得正好。」在她面前,盛之越他們必然不能示弱,起身不跪了。「你給你媽找塊地,葬在盛家的地界,擾了盛家先人。」

倒是不知誰擾了自家先人,盛寰歌先是看向盛寰庭,「謝謝。」盛寰庭攔住盛之越,這兩個字她必然是要說,即便平日里和盛寰庭有諸多矛盾,即便他阻攔盛之越的做法,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但是無礙于這兩個字。

「小歌。」眼見著她愣愣地給兒子說謝謝,就知道是盛寰庭打電話讓她過來的。

「你不在,都能捅出簍子。」盛老太太的態度也和盛寰歌一般冷靜淡然。

盛寰歌笑笑,「盛老太太,您這話恕我無禮,今天鬧事的人並不是我,即便我是外人……不,我就是外人,您也應當問問自家兒女對一個逝去的人,要做什麼?」

盛老太太將視線移開,「吵吵了有一會兒了,我方才在佛堂,你們鬧得我不清淨。」

「還清淨,媽,再不管管啊,有的人恐怕都要一步登天了。」

「姑姑……」盛寰萱過去,扯了扯盛之越的袖口,每次都是這樣,她做好人,誰都不得罪,卻不曾想挑起事端者就是她。「我們走吧,不要擾了女乃女乃。」

「我不,今兒要不給你個說法,我都不答應。」拿了自己的手機,按下播放,那天盛寰歌得到錄音筆中的對話,一字不差地從手機中傳出。「听听,這算是鐵證如山不是,小賤人,你如今還有什麼話可講,識相地怪怪挪墳,要麼我就替你代勞,可就不那麼客氣了。不過,就連看到她的墳,我都覺得髒了眼楮。」

原來,盛寰萱不知道備份了多少。

「你這緣由就理直氣壯,移墳不是有的人帶著人輕而易舉就能這樣做的,也不怕……」盛寰歌見著盛之越的兒子在場,沒高聲說,只走近了盛之越,連帶著輕聲的氣息,「也不怕半夜有什麼來找你麼?」讓人沒來由得覺得後勁一陣涼意。

眼見一旁听了這話的盛凌峰鐵青了臉,縱然如此,她盛之越有什麼理由不知會她這個親生女兒。

「你這小蹄子的嘴這般厲害,果真和你媽一樣厲害,索性和她做了鬼去,省得害人。」盛之越自然不是省油的燈,羅滸滸在她起身的時候就跑到盛寰庭那里去了,如今眼看著自家媽媽大吼,嚇得直往盛盛寰庭身後藏,孩子在這里,盛之越也沒留什麼嘴德。

「好了好了,寰庭帶著滸滸回房間去,其他人要等到前面客廳去。」目光轉向盛寰歌,「至于你,跟我進來。」盛老太太開口,對著盛寰歌命令。

盛寰歌跟著她進去,只有文叔在一旁陪著。

「咳咳,我以為,你媽一死,這家里多少能安靜一些。」盛老太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文叔將宅子里的佣人都遣走了。

「然後呢,這次盛老太太想如何讓盛家安靜下來。」

「你認為呢?」

「老太太。」文叔知道盛老太太在說事,一般情況決計不會打擾。

「怎麼了?」

「那個陸少前來,說是要拜見您。」

陸少,陸天唯來了。

「他……」顯然,盛老太太和盛寰歌一樣疑惑,這個時候,他來,自然不同尋常。

「老太太,陸少在前廳等候。」

「好,我們馬上過來!」

盛寰歌隨著盛老太太進去的時候,陸天唯坐在單個的沙發上,坐得很正,眼見盛老太太進屋,起身,迎過來。

做小輩之禮節,「听聞盛老太太喜愛養魚,朋友正好從國外帶了一條紅龍魚給我,還請盛老太太笑納。」

這紅龍魚價值如何,盛寰歌不知道,她如今只想知道,這男人出現在這里是為什麼。

方才進來的時候,門前的置物桌上,還有一堆的東西,茗鼎春,是盛凌峰最愛喝的茶,還有一副全套高爾夫球桿,盛寰庭的愛好威娜同她說過。盛老太太不喜歡雜亂,東西自然不是佣人放在那里的,唯一就是來做客的某人帶的。

「陸少。」盛老太太落座,啟口。

「您叫我天唯就好。」意思分明,不必如此客氣。

「兩家人不是還沒有見面麼,不知陸少今日來,為何事?」

「沒什麼,今日見她走得匆忙,不知盛家出了什麼事情,就跟著過來了,還怕不要唐突了各位長輩。」這一句話,說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他怎麼知道盛寰歌走得匆忙,又知盛家有事,不請而來,最後那句話自然是禮節罷了。

「小歌,你們難道已經?」盛凌峰來回看看兩個人,只見盛寰歌的臉越發紅了,而某人還是不著痕跡。

陸天唯起身,走到盛寰歌身邊,「鳶鳶,驚訝麼?」

怎麼不驚訝,更令人驚訝的,還在後面這句話,他喚的是她的乳名,那聲鳶鳶,是連盛凌峰都叫不得的。

------題外話------

萬更ing……原來黛子也是可以做到的,將文文下架的親,是不想看收費文還是覺得黛子寫得不好咩!

無論如何,黛子還在持續努力中,加油!因為黛子有一個永恆的讀者——叫自己,自己每天都在督促黛子更文,所以根本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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