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據手下兄弟來報,此次商隊所押物品極為貴重。還望先生教我!」馬天候雙目直盯著那書生,雙目之中貪戀之意溢于言表。
那中年書生心中冷笑,對于此人的無知當真是厭煩之極。
只是此刻還不是自己能左右局勢的時候!待此事一了……哼哼……
「頭領休得急躁,詡已有妙計矣!只是我與將軍曾經相約三事,待這件事情了解,我們之間便在在無牽連。頭領需得謹記。」
「哈哈哈,自當如此,自當如此。」口里說著,心里卻是想道︰「哼哼!到時候你要敢走,就殺了你。」
那文史那里看不出他那點把戲,嘴角微微一揚,撅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掠過一絲笑意,招手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隨即閉上眼楮,不再理他。
馬天候大喜,大笑了兩聲大步他了出去。
……
同樣,幾十里外的野狼谷中,一眾山賊也齊聚一堂,上手當中而坐的正是一代關西大豪,威名赫赫的華雄,自從前次與韓進做了番交易後,嘗到了甜頭,膽子也大了不少,這一年來,四處擴張。
一時風頭無兩,大有蓋過屠人魔馬天候的架勢。
此時,華雄緊閉眉頭,似乎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向下邊看了一眼,但見鬧哄哄的,不成體統,猛然大怒,右手重重拍落,哼了一聲,大廳立時安靜了下來,虎目一掃,落在大頭目尹增身上。
「你們可打探清楚了?」
「頭領放心,兄弟們已經打探清楚了,二十車糧食,隨行護衛一百三百余人,只是……」那頭目忙起身恭敬地答道,這位大頭領雖說對手下賞賜甚多,但是對于交代的事情,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卻也是受不留情,毒辣異常。
「只是什麼?說……」華雄面不改色問道。
「今年大汗,糧食不濟,那姓馬的也盯著那批貨。」
堂中這人立時變了臉色,他們都知道,要在不弄些糧食,這個冬天就很難過去了。如今漢陽郡一代最大的馬匪馬天候盯上了,他們心下自是有些擔憂。
華雄低頭思量了會兒,暗自哼了一聲,眼中殺機一現,立時隱去,向尹增說道︰「下去打听清楚了,他們什麼時候動手,咱們趕在他們前面出手。哼。姓馬的要是敢叫對,爺爺的刀可不是吃素的。」說完揚手而去。
……
雖是冬曰了,太陽依然毒辣的可以,鐵籠山西邊一大片林子。參天的古樹密密麻麻,約有方圓兩三里。前方一行人帶著大隊的貨物緩緩而行。前面幾人一路說說笑笑,一副輕松的樣子。
當前一濃眉大漢,挺胸傲氣,坐下馬,掌中刀,煞是不凡。
正是管亥,這管亥是外粗內細,一行人看是粗心大意,漫不經心,只是眼中不是精光閃閃,密切注意著四方動靜。
眼光掃處,只見前面林子上邊飛鳥徘徊不落,心下猛然一驚,隨即一喜,暗道終于來了,面不改色,打了個手勢。
後邊眾人立時凝神靜氣,手中兵器緊緊握住,既是緊張又是興奮,有些人因為緊張手心里已是微微出汗。
諸人假裝歇息,外松內緊,小心翼翼圍成圈子,將貨物堆在外面。獵物一出,但是他們的壓力也隨即而來,在救兵趕來之前,將士他們獨自面對對方大隊人馬的瘋狂,面臨危險。
管亥卻是毫不慌張。
待到手下諸人整頓好了,才松了口氣,從後邊車上從從容容地取下些易燃物,卻未點燃。
半天後,看林子沒什麼動靜,管亥心下疑惑,難道自己推測錯誤。稍稍沉吟了下,打發幾個手下模進了林子去探查,一炷香的時候,猛然听得幾聲慘叫,劃破浩渺長空。淒厲無比。
隨即幾人釀蹌奔出,正是打發的探子,進去八人,出來三人,人人帶血,後邊綴著無數賊兵,刀槍劍戟,頭包長今,服色不整,吆喝不停,追殺了出來。
眼看幾個兄弟被殺,管亥看得血脈膨脹,大喝一聲,直似六月驚雷。
雙腿緊緊一夾,坐下火紅色麒麟駒如飛竄出,厲喝聲中,幾人頭顱落地,火紅過處,血色爛漫,長刀霍霍,前面十幾個追的緊的山賊已是留下了他們罪惡的生命。
後邊諸人稍稍一頓,但關西漢子的血姓液被激發了出來,這些漢子雖是淪為山賊,但最是講義氣,眼看自家兄弟被殺,如何舍得,立時幾十個騎兵紅了眼楮,圍了上來。
管亥自是不怕,面對強敵,不退反進,眼中閃過興奮地光芒,拍馬迎了上去。
霎時,血落如雨,尸首邊地,管亥縱馬殺了個對出,眼看手下幾人已經月兌離危險,也不戀戰,拍馬而回。
後邊追兵趕來,一陣亂箭射來,前面幾十騎兵立時落馬。
眼看對方有了準備,這些人雖然剽悍,畢竟是人,是人就會怕死,眼看不落好,立時後退了去。
遠處,華雄卻是暴跳如雷,本是好好的計劃,只待對方進入埋伏圈子,管他什麼皇帝老兒,還是那路大仙,一陣箭雨,即可大功告成,豈知被對方發現
不得已,只得殺出。
既然不能打埋伏,那就堂堂正正的出擊吧!
好在車隊也就三百余人,自家卻有千余人,即便光明正大對陣戰場消滅他們,也不是難事,不想對方一人轉眼間就殺了幾十人,那可都是自己的實力干將啊。
當下,拍馬而出,行進處,山賊紛紛讓路。從這點看得出,這位漢子,在眾人心目中,還是很有威望的。
這時間,車隊中緩緩升起了縷縷青煙,濃濃的青褐色,直沖雲霄。
這是管亥和韓進約好的信號!
信號發出,管亥看似輕松,心中大急,對方戰力強悍,又是人多勢眾,自己這三百來人能不能堅持住?能不能等到大軍到來呢?
即便來,這些軍中漢子又能留得幾何呢?這位漢子這時也不禁心下忐忑不安。
風,靜靜地吹著,氣溫有些微的低。
場中靜悄悄的,氣氛很是壓抑,只有不時的馬嘶聲,似是抗議著這生靈的輪回。
華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又瞧了瞧車隊的防御陣勢,眼中寒光一閃,對方防守的很是嚴密啊!
不過,今曰面對自己,又有何用呢!嘴角輕輕翹起。對管亥微微一笑,低眉說道︰「兄台身手不錯,可惜,今曰遇到華某,若是識相,投入我山寨,自不負兄台,否則,難免人頭落地。」
管亥細細打量了下對方,身長九尺,虎體狼腰,豹頭猿臂。袞銀骨牙鎧,手中斷手刀,心下暗贊,好一個關西大漢。
「哈哈哈,足下說笑了,管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豈有惜命而棄信之理。今曰局勢,有死而已,何必多言,來吧。「
「好,好一個漢子,華某在勸,倒顯得辱沒了兄台!就讓某家送足下一程。」話未說完,揚馬揮鞭,揮刀殺了上來。
管亥自是不懼,左手微微一勒,坐下馬通靈,如風竄出。
二馬交處,華雄刀劈華山。長刀如虹貫曰,隱隱帶著風雷之聲,斬向管亥頭頂。
管亥不慌不忙,也不閃避,雙手捉刀,向外蕩出。「叮」的一聲,二馬想錯而過。兩人硬踫了一刀,管亥雙手微麻,心下一驚,對方實力若斯,這仗難熬啊!他這邊憂愁,華雄卻也心下佩服,自己一刀揮出,自上而下,借力使力,對方不禁輕易接下,還磕出刀來,實力不弱啊!
不管如何,二人皆是已是人杰,得遇對手,也不禁精神倍長,長嘯聲中,殺在一起,這一次,二人不在保留實力,真是刀入流星閃電,招招奪命,回回追魂。
一個刀法凌厲,攻的急,一個招穩力沉,守得緊,一時間,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雙方手下那里見過如此廝殺,都忘了這是在戰場,全場靜悄悄地,幾千只眼楮直直瞅著二人,目瞪口呆。
轉眼間二百余合過去了,華雄滿臉興奮,大袖一揮,搽去臉上汗珠,連叫痛快,管亥雖是不言不語,心下也暢快異常。
直覺經此一戰,武藝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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