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馬是亂軍之中所見,被老張捉了來,不想這馬倒是烈姓,卻是不容易馴服啊!」
張飛撓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韓進盯住那馬,想了一會兒,忽然展顏笑道︰「翼德,倘若本將馴服了此馬,那這馬可就貴本將了啊!」
「哈哈哈,那是,只要主公能馴服此馬。」張飛本事好馬之人,對此馬也極為喜愛,只是心下卻是不信韓進能馴服。
別的不敢說,但論馴馬,張飛自信勝韓進多多。再說,自家主公難得向他開一次口,他又豈能不同意,又豈敢不同意呢?
韓進見張飛一副笑嘻嘻地看熱鬧的樣子,自然知道這廝心中所想,心里微微一笑,任你在厲害,終究在見識上,要落後兩千年。
韓進找來一個士兵,低聲吩咐了幾句,就見那人匆匆而去,不一時,幾人將那馬綁在一個馬樁上。
這世間,龐德黃忠幾人也聞訊趕來,周圍士兵指指點點,為了一圈,都在好奇韓進如何
馴馬。
韓進禁不住有些擔心,湊過去問道︰「少爺,行不行,是不是要將人趕開?」
「趕什麼趕,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對于韓起的心思,韓進自然也知道,無非就是擔心韓進言出無果,影響韓進在軍中的威信而已。
不多時,一切就緒,韓進換了一身鮮亮的鎧甲,輕輕走了過去,不想那馬感覺有生人走進,頭轉了過來雙眼盯住韓進,四蹄開始在原地挖騰了起來,看向韓進的眼中,也充滿了警戒之意。
韓進笑了笑,表面上放松了身子,心里卻是小心翼翼。
韓進大踏步而進,衣衫響動的厲害,自己嘴里也說著話,好像故意要引起那馬的注意的樣子。
「三米,兩米,一米……」
等到韓進走到那馬跟前的時候,那馬忽然暴躁起來,雙耳一揚,偌大的頭顱一甩,就向韓進身上咬去,氣勢迅猛,又快又急,幸好韓進早就提防在心,見狀,輕輕一躍,身子以退後數步,避開了那馬犀利的一擊。
隨即,冷「哼」了一聲,大踏步而去。揮了揮手,就見剛才那名士兵,那個跟鞭子過來,嘿嘿笑了幾句,忽然臉一變,拿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不一時,那馬就被打的血痕條條。
韓進見了,揮揮手讓停下,自己再次向那馬走去,
只是那馬固然受了一番折磨,卻還是不該烈姓,見了韓進過來,一轉身,後面雙蹄飛出,帶著一陣疾風,向韓進踢去。只是以韓進的身手,又如何能被它踢著呢?
再次輕輕閃開,恨聲罵道︰「這畜生倒是貞烈,既然如此,就繼續打!」
接下來,那馬自然又受到了馬鞭的肆虐,幾鞭子抽下來,早就疼得嘶鳴不已。旁邊龐德張飛等人看的心里不忍,剛要勸說,韓進向他們搖搖頭,也不說話,在次向那馬靠去。
那士兵隨即住手不打……
如是這番,來回折騰了五六回,那馬也漸漸學乖了。覺得只要韓進靠近自己,就不會有人打了,那人一離開,身子就馬上疼了起來。
所以,到韓進第七次走過去的時候,那馬悲鳴一聲,不再踢咬韓進,反而將頭靠在韓進身上摩擦餓狼起來,其狀甚是可憐。
韓進輕輕模著那馬的頭,看著它身上來來去去的鞭痕,嘆息︰「你這畜生,早點學乖點,不就少挨幾下嘛!」
說罷,向韓起喊道︰「去拿傷藥來,本將親自給這畜生敷藥!」
不一時,韓起將藥拿來,韓進接過,仔細地給馬受傷的地方擦了起來。那馬先前還覺得疼痛,後來就感覺敷藥出傳來陣陣清涼,也不再如先前那麼疼了。舒服地交了幾聲,將頭在韓進身上摩了摩,以示親熱。
旁邊張飛長大了嘴巴,看著韓進一人一馬在哪兒親熱,半天,才喃喃地說︰「狗娘養的,這樣也行!」
士兵們看了,也是心中佩服韓進聰明不已。
「少爺,這馬怕是還沒有名字呢,請少爺賜個名吧!」等韓進敷藥完畢,韓起接過藥盒,笑盈盈地說道。
「嗯,倒也是,翼德,這馬原來可有名字嗎?」
「主公,老張早就問過了,此馬原是隴西一個村子發現的野馬,被村民們抓住後,本來打算殺了吃肉的,踫巧被叛賊們路過,李文侯發現了,就搶了過來,只是這馬姓子太烈,叛軍中一時也無人能馴服,所以一直關在籠子里,卻不想便宜了主公,呵呵呵!」
張飛說著,不由有些遺憾起來。自己怎麼就沒想起那個方法呢!
韓進自然看出這廝的想法,哈哈大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翼德,你的烏騅馬也是萬里挑一的好馬,就不要惦記本將的愛騎了,嗯,以本將看,此馬渾身色如火焰,俊朗異常,莫如就稱之為火焰駒吧!翼德,哈哈,你不要那副德行,就當本將欠你一個人情好了,回頭讓人送你兩壇五花玉露吧!」
「真的!不行不行,這麼好的馬最起碼要十壇吧!」張飛听的韓進許諾,將馬名字直接忽略了。一時的郁悶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眼珠一轉,就趁勢討價懷家了。
笑話,韓進親自監督釀造的五花玉露,那可是貢品,皇帝才能喝的,他也就早先偷過一次,還只是淺嘗輒止。只是那味道卻是深深植入他的大腦。一直想弄點喝喝,可惜韓進看的太緊了,一直沒有機會。此時听了,在不敲詐一點,又豈能當得起他這酒仙之名呢!
只是,韓進卻不是那麼好愚弄的,但他今曰卻是高興,說不得開口笑道︰「十壇可不行,三壇好了!在多就沒有了!」
下一刻,另在場之人驚愕的一幕就出現了。只見場地中間,張飛扯著韓進的衣襟,二人討價還價起來。
「那麼少啊,還不夠老張喝一次呢!那要不然八壇,怎麼樣?」
「七壇……」「六壇?」……
「好了,頂多給你五壇,在吵吵,就一壇都沒了!」韓進被纏的沒辦法,只得方口。
張飛眼看韓進神色肅穆,不復方才的笑容,不由嘿嘿笑了兩聲,松開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