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亓官瑀一臉的驚詫,瞪著眼前的人不明白,為什麼這人會有這樣的自信,眼里清楚的隱現著一切,卻沒有任何的遲疑,那麼的清晰,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就是透明的一樣。
「我難道還說錯了?你寵愛弟弟我沒話說,只是,請你以後不要用這般極端的手段,因為人的生命不是可以拿來試煉的。」
桑默絲毫沒有把亓官瑀的心情擺在眼里,她只是想要這為人兄長的男人能認清楚事實,不是什麼人都會由著他擺布,盡管他這樣是為了他心愛的兄弟。
「還有,我希望你知道自己是個男子漢,不要自己的做的事情,卻要推給自己的妻子承擔責任,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並不代表著人人都不知道。」
其實,桑默這樣說的用意是希望亓官瑀不要在為難他自己的夫人。身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在見著自己的妻子被挾持,但是卻無動于衷,可見他是有多麼認真在推卸責任。
盡管,她最看不起這種男人,可是,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而且,看在小正太的顏面,她也不想太過言辭,所以,只能從側面旁擊。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
亓官瑀的話說到半路上,卻沒在繼續下去,只是一般卻又突然的住了口,沒再說下去,臉上的神情也像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
「呵呵,跟你說啊,不要查我的來歷啊,因為那只會是白費人力而已,我說的是真話啊,別不信哦。」
桑默很好心的將自己的忠告表達給亓官瑀听,只是眼眸的神情卻又很耐人尋味。似真似假,全看個人心境了。
說完,桑默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離開了,獨留下依舊還是在怔愣中的亓官瑀還在原地回不了神。
「桑默,你在屋里跟我大哥說了什麼?」
從廳堂走出,才走到聞人魄他們面前,亓官夙就開口詢問桑默,想要知道他們在屋里究竟說了些什麼。他身上的早就被聞人魄給解了,只是因為不想違背桑默的話,所以才在外面等著的。
「亓官夙,你該明白,既然是跟你大哥說而不是跟你說,就說明那些話就不是你能听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桑默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面前的小正太,真是小孩子性情,什麼都想知道,可她偏偏就不會告訴他,他又能奈她何麼?
「你!我,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亓官夙向來都知道桑默不會善待自己,可是,無奈自己的的性子踫上她卻沒了能耐,只得憋著氣,告訴自己不要與她一般見識,自己是男子漢。
「嗯,這樣不是最好麼!走,回去叫上萬俟珩,亓官夙你應該有時間為我們介紹介紹你家的各處景致了。別忘了,這可是我們來的初衷啊。」
桑默倒也不與小家伙多磨,只是覺著該開始計劃了,都來了好幾日,還什麼重要的線索也沒打听到呢。
「哦,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參觀啊,是你之前那樣對我,所以才耽誤……。」
亓官夙的話越說越小聲,到最後甚至已經是在嘴里咕噥無聲,女圭女圭臉也不敢在面對這桑默的偏向了一邊,這一副樣子像極了小心抗議別扭著。
誰說不是呢。他本來就是在抗議啊。只是,卻又對桑默的凜然有著一絲後怕,便不敢真的忤逆,只得小聲咕噥了。
「嗯,我的錯?你肯定?」
桑默挑眉,勾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的睨著眼前的小正太,向他索要答案。這,小正太似乎還有著不服呢。
「我,我,我們回去吧!」
亓官夙被桑默逼的無臉面對,只得轉身率先走開,借以來逃開她的譏笑,雖然知道她的譏笑是在笑話他的幼稚,並沒有別的意思。但是,他不想在他面前這樣的,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啊,總是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同她斗嘴互掐,卻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從沒勝算。
唉,他是不是在自找沒趣?
是的。他知道。
桑默卻沒有再說話,只是好笑的跟在小正太的後面,同聞人魄並肩前行,絲毫沒有注意身旁的人,是在用怎眼的心情看著她。
或許,她不是沒注意,只是不想去注意才是真。
微風寒氣,氣候燥干的。
桑默回到院落,拉上萬俟珩,一行幾人,便就這樣群群浩浩的在亓官府內,大肆的游覽起來。
游覽大半天,桑默得知著亓官府內的景觀,著實的只能用古韻風雅來形容,處處透著古風氣息,一景一物都散著雅致韻味,真真是個遙遙百千年的家族啊。
「亓官夙,你們家族真的是很有古韻味,該不是還有些上千年的家族古物存留吧?」
桑默一路看來,很隨意的問著,不認真,淡漠的像是剛才的話不是她問的一般。但是,只有萬俟珩知道,她是在用怎樣小心的心情才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嗯……你這話基本上沒猜錯,我們家族是有遺傳下來千年的古物,怎麼說我們亓官家族也是棕族的祖師開源者,會有也不奇怪,但是也不多,就兩件而已、」
亓官夙對于桑默的話確實很認真的在听,盡管知道她只是隨口問的,但他還是想很認真的回答她的問題。
雖然,這些家族里的事情是要求不能隨便說與外人听的,但是,他卻覺著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那些東西也只能是亓官家族的人拿著才有用,對其他人來說,等同廢物一般,不懼任何意義。
「哦?還真有啊?那,是什麼好東西?別說,一定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吧!」
桑默一听,雖然臉上神情沒任何變化,但是心里卻是提在了嗓子眼,懸得高高的。眼眸雖沒有看向小正太的方向,但是耳朵卻已經做好了聚精會神的準備。
「那倒不是,就一本歷經千年的亓官家族族譜,和一塊分不清是石頭還是玉的亓官家族族長令牌。這些,只能算是對亓官家族的歷史有些記載的東西,遠遠夠不上價值連城的。」
亓官夙搖了搖頭,滿臉的嫌棄樣子,看上去很看不上家族傳留下來的那兩樣東西。所以,他只顧著表示自己的不感興趣,卻沒注意都有人在听見他的話後,整個小臉都亮了起來。
「呵呵,那是對外人來說那是無用的東西,但是于你們亓官家族卻是必不可少的珍物。」
桑默心情很好的說著,跟在小正太的身後,側首跟身旁的萬俟珩交換了一個了解的眼神,便開懷的放松心情起來,瞬間覺得這周圍的景致,是那麼的可愛,就跟給了她重要信息的小正太一樣可愛。
「反正那東西于我是無用之物,我一不當族長二不持家的,隨他們是珍寶還是玩物。」
亓官夙滿不在乎的說著,仿佛自己也同樣不是亓官家的人一般,絲毫不在意那些東西的存在。只是,他卻忘記了,有些事,不是他說了就算的,起碼現在的他沒有任何預知能力,敢肯定的說自己以後不會跟這些東西扯上關系。這時的他是不想,可是,以後的他,為了某個人,卻不得不想。
「唉,亓官家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在,真的是一大失敗吧。竟對自家的珍物一點都不在乎。」
桑默好笑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著小孩子無語,這般的不在乎著家族的承傳,不知道要是她將他們亓官家族的珍物拿走,他是不是也是這般的無所謂呢?
「桑默,你看我像是那種會當下家族使命的人嗎?」
听到桑默這麼的調侃自己,亓官夙卻不生氣,反倒是回過身來,自己像是很無辜的問著。
「嗯,不像。」
桑默假裝認真的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小正太一遍,爾後點了點頭,給出否認的答案,成功的逗笑了眼前的人。
「呵呵,就是啊,我要是想要當族長,又何苦會再山頂常駐多年而不進家門。嗯,還是你了解我啊。」
亓官夙話說到最後,居然將煞有其事的睜著大大的眼楮盯著桑默,點了點頭,像是有你此生足矣的表情看著桑默眼里,不禁也笑開來。
「小屁孩兒的,還需要人了解麼?您這麼夸張的賣弄,無非是想要我這樣說來麼?」
桑默笑笑,擺手,側身越過小正太繼續向前走,嘴里卻依舊不放過調侃一把再說。現在,其他的于她來說已經只是玩樂,她倒是很有心情逗逗這小子。
是啊,心情很久沒這麼舒爽過了,因為要找的東西已經在自己的身邊了,幾步之遙便可措手而得了,怎不教她開心呢。呵呵。
「你,我跟你說上百遍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到底有沒有記在心上?」
亓官夙被桑默這樣的話一激,果然不負她望的,炸毛了。
「看吧看吧,這不僅是個小孩子,還是個笨娃子。我要是記在心上了,還會說你是小孩子麼?欸,笨,實在是笨啊,還說是小神醫呢,趕緊自己給自己號號脈吧,有病咱要早治療。」
桑默是越說越毒辣,越說越爽快,絲毫不去在乎身後的某人會怎樣。
「桑默!你,不準再說!不準不準不準!」
亓官夙徹底暴走,沖上前去,想要抓住桑默,卻被她給早有預謀的跑開,隨即又追上去,勢要將前面詆毀自己的女子給抓住,讓她閉嘴。
「哈哈哈……」
桑默好心情的跑著,機靈的躲開這某只暴走的火爆猴,哈哈哈大笑著。
後面的兩個人,看著這樣開懷的人兒,心里也跟著柔軟萬分起來。也沒去在意,這一追一跑的兩人,單純開懷的心思有多麼讓人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