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小女人的狼君 收狼篇 第三卷 棕 族 第六十三章 酒,毒

作者 ︰ 紅莎

「好!既然你這麼堅決,那麼,我便不再阻攔你。」

听了桑默簡潔干脆的答案,亓官夙合上眼深吸一了一口氣之後,張開眼,同樣堅決的不再繼續為難這個讓自己心痛如麻的女人。

于是,亓官夙只轉身走著房門口,對著守候在門外的門房交代了一句,便站在門口等候著什麼。

沒多一會兒,就見一位婢女端著一托盤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進門,等候在一旁的亓官夙就早一步接過了婢女手里端著的托盤,轉身向桑默走了過去。

托盤上沒有多少東西,就一只酒壺,兩只玉雕酒杯。

桑默看著亓官夙端著托盤走到她的面前,臉上有著無名的趣味。雖不明白亓官夙要干什麼,但是,她倒也不怕他會使什麼壞點子,也相信他不是那種人。

「在你離開之前,請與我同飲一杯,作為我為你的餞行之酒。願你,一路順風,得償所願,平平安安。」

亓官夙將托盤放在桌上,將一只酒杯放置桑默面前,自己面前也放置一只,然後,執起酒壺,將兩只酒杯倒滿後,才認認真真的執起酒杯對著桑默道來。

桑默並沒有看面前的酒杯一眼,反而是將視線定在亓官夙的臉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會兒,只見面前的人面容坦蕩無垠,甚至可以說是認真得讓桑默有些驚訝了。但是,除此之外,桑默也再沒看出什麼別的什麼來。

「謝謝,干杯!」

于是,桑默也沒在執意的去找尋什麼,很爽快的執起面前的酒杯,輕踫了一下亓官夙手中的酒杯,然後,送至嘴邊,一抬,酒杯立馬就見底了,而嘴里的酒甜甜的有股酒味。

桑默從來都不擔心,亓官夙會在酒里下藥或是下毒,畢竟,亓官夙是最了解她身體狀況的人,既已是百毒不侵之身,再對她下藥下毒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這邊,亓官夙見著桑默這樣毫無懷疑的就將酒給喝了,本有一絲緊張的心悄悄的放松下來,當下二話不說的,也是一口就將手中的酒給喝完了。以後,即便是她會恨他,他也絕不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他,只是,不想與她分開而已。

「好了,大清早的,這酒,我也就只陪你喝這一杯。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也保重吧。」

桑默將酒杯放在桌上,沒有在喝下去的意思,所以,便直接的說著告辭的話。本來,桑默就不怎麼喜歡酒的味道,而且一大早的就喝酒,更是桑默不喜歡干的事。雖然,這酒的味道還不錯,但是,桑默的依舊堅持自己的喜好,忍耐著同亓官夙喝完這一杯酒之後,桑默是決計不會再喝一杯的了。

說完,桑默起身走至亓官夙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便不再回頭的往房門口走去。

「噗!」

只是,在桑默走到門檻邊的時候,伸後卻傳來了一聲響,聲音雖不大,但是桑默敏感的耳力依舊還是听見了,所以,便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然後,看見了驚心的一幕。

入眼的是,一道身影筆直的倒向沾有點點腥紅的地面,而那道身影正是亓官夙,嘴角還掛著殘余的鮮紅血跡在蜿蜒而下,大大的眼眸,卻是在與桑默對望,里面帶著無限的悲切。

「亓官夙!」

桑默連怔住的時間都沒有,轉身又奔了回去,嘴里的驚呼不大,卻足夠門外的門房听見。于是,便隨著桑默的腳步跟了進來,卻只來得及看見,自家的主子倒在地上的情景。

「啊!來人啊!五少爺吐血了!」

但是,這樣的畫面依舊是足夠讓門房驚愕的,而且,在看清楚,自家的主子嘴角還有著血跡。于是,驚叫便是理所當然的了。

「亓官夙,你,怎麼了?」

奔至亓官夙的身邊蹲下,桑默扶起倒在地上的人靠在自己懷里,焦急的有些無措,平常,都是見著他活蹦亂跳的,這會兒看著他宛若殘葉般的吐血到底不起,只能傻傻的詢問,一時沒了主意。

「對……不起!」

靠在桑默的懷里,亓官夙在自己最後的意識里,將最想說的話,遺留了下來,隨後,便閉上了眼,蒼白著面容,毫無生氣。

「……」

桑默為亓官夙的這一句道歉,突現出一絲揪心的感覺,雖不知道他這是所為何,但是,她想他是誠心的。只是,桑默不明白為什麼揪心的感覺會參帶著不安感,好似有些事已經成為了定局。

來不及細想,桑默連忙的將已不省人事的亓官夙連扶帶抱弄到床上,然後,正想讓人去叫古木老神醫來,卻在轉身之際,正好看見亓官大夫人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亓官夙的親娘,還有亓官典兒。

「你對夙兒做了什麼?听小廝說夙兒吐血了?啊!夙兒!」

亓官典兒在跨進門檻看見地板上的點點腥紅,便什麼也不再顧及,快步的超過亓官大夫人身邊,一邊怒瞪這桑默喝斥,一邊奔至床前,在看清楚床上的人此時的真正容顏之後,驚叫著撲在了床上的人身旁,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嗚嗚……我的夙兒,這是怎麼了?夙兒,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吐血呢?」

亓官夙的親娘瑾蘇夫人還沒見著兒子,就已經被亓官典兒的樣子給驚嚇得哭出聲來,原本就柔弱的人,這會兒顯得更加的孱弱起來,根本就無暇去多想事情的發生。

「來人!快去請古木老神醫前來!」

待亓官大夫人走至床前,看清楚情況之後,立馬高聲的吩咐著下人去找古木老神醫,而後,滿臉肅然的盯著桑默,像是在等待著有人能解釋眼前的一切。

「我能給的解釋是,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桑默很明白亓官大夫人眼里的詢問,但是,很遺憾,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所以,只能據實以告。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屋里就只有你跟夙兒在,他怎麼可能好好的就吐血,一定是你對他做了什麼,一定是!」

這時,正在傷心焦急的亓官典兒听見桑默這般的說辭,怒從心來,不管三七二十的就直接指著桑默開炮,一口咬定了是桑默對亓官夙下的手。

「你愛怎說都行。」

桑默懶得跟一個心急如焚到走火入魔的女人計較,現下說什麼,都是無用的。無論,他們相信與否,接下來只有等古木老神醫來了。

亓官大夫人見桑默如此無畏的樣子,便什麼也沒說的,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著古木老神醫來,到時候就什麼都清楚了。她知道,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

一刻鐘時間過後,古木老神醫被小廝帶了過來。人一進屋,就被亓官典兒給拉到了床頭,讓他趕緊為亓官夙看看。所以,他也沒來得及說上半句話,甚至都沒時間看清楚屋里的人,便坐下來為自己的愛徒號脈去了。

「古木老神醫,夙兒是怎麼了?為何會吐血昏厥?」

半刻鐘後,古木老神醫收回了搭在亓官夙手腕處的手,便听見了瑾蘇夫人的急切詢問。

「請夫人稍等片刻,容老夫問清楚。」

古木老神醫在放下亓官夙的手後,臉上的神情難得的嚴肅了起來,在回絕了亓官夙親娘的急問後,古木老神醫便將視線在屋子里巡回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在了桑默身上,然後是一臉的了然和無奈。

「小夙兒昏厥之前是不是找你喝酒了。」

古木老神醫這話說是問句,但是,桑默卻听出了其中的肯定,便點了點頭,然後,側身指了指桌上的酒壺,只說了一句︰

「就喝了一杯。」

古木老神醫的目光隨著桑默的手指指引,望向了桌上的酒壺和酒杯,隨即起身踱步走了過去。走至桌邊,拿起桌上的兩只酒杯,湊到鼻下聞了聞,放下,然後,搖了搖頭,回過身來,看著桑默緩緩說道︰

「你,怕是永遠也沒法甩開小夙兒了。」

然後,古木老神醫有將視線轉向一旁等待的瑾蘇夫人,很清晰的給出來一個,讓他們驚愕無比的答案。

「小夙兒,中毒了,而且,毒是他自己下的。」

「什麼!不可能的,夙兒為什麼要給自己下毒,一定是這個卑鄙的小人給夙兒下的毒!」

對于古木老神醫的說辭,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就是亓官典兒,一副完全不接受的這樣答案的瘋狂樣子,指著一旁的桑默,執意的要將所有都推到她的身上才甘心。

「小夙兒中的毒,是他自己親手研制出來的毒,出來他自己,無人能研制得出來,包括老夫在內。」

古木老神醫微皺起眉頭,很不喜歡亓官家的這位少夫人此般的言行,于是便嚴肅的喝斥著解釋自己愛徒的獨門創作,順便也為桑默澄清。

「可是,那酒是一個酒壺里的,桑默不是說也喝了嗎,為什麼他就沒事?」

亓官典兒因為古木老神醫嚴肅的神情而稍微的冷靜了一些,隨即,又在古木老神醫的話中找到漏洞,仍舊不願就這樣相信古木老神醫的話。她懷疑,老神醫是有心向著桑默的,因為他們是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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