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兒……」
「桑默……」
「桑默……」
「主子……」
在桑默盯著鮮于千瀾消失的方向還在沉思時,忽然的傳來了一聲聲漸漸遞進的呼喊。知道大家已經找了過來,桑默沒來由的呼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我在這!大家,我在這里。」
桑默大聲的回應這前來找尋自己的人,努力的讓大家發現她的位置所在。
「默兒,太好了,終于找到你了。」
不消片刻,眾人都循著桑默的回應而來,萬俟珩沒有帶斗笠蒙面的絕色傾顏上是滿滿的焦慮後的安心,幾步奔到桑默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上下打量著坐在石頭上的人兒。
「呵呵,不知不覺的,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里來了,對不起,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桑默坐在石頭上並沒有馬上就起身,因為腳上的痛讓桑默心有余悸,所以,她現在身上有些乏力。都怪那該死的鮮于千瀾!桑默忍不住的又在心里詛咒起來。
「剛才,是不是你驚叫了一聲?」
站在一側的聞人魄在打量過桑默的全身上下之後,才緩緩的冰音重現。只是,如血的紅眸卻緊緊的盯著桑默的腳,沒在移開過。
「呃,是我沒錯,剛才被樹枝絆倒摔了一跤,扭到腳腕了。」
桑默抬起頭看看聞人魄,發現他的視線一直都在自己的腳上,所以,桑默也就沒在隱瞞。她大概也能猜到剛才自己的那聲驚叫有多驚天地泣鬼神,只是,為了不讓他們為她擔心,便用著很輕松的語氣說出來,故意的表現得不是很嚴重的樣子。
其實,桑默知道,應該是聞人魄最先找到她的,只是他並沒有特意的表現出來。只不過,隨便想想也能想到,他既然能听見她的驚叫,那麼以他的輕功,肯定是第一個循聲趕過來的人。
這個人想必一定為她擔足了心,卻又隱忍著讓萬俟珩率先來到她的面前,他這是用著怎樣的心思,桑默其實很明白。也是這一刻,桑默覺得她應該對聞人魄好一點。
「咦?腳扭傷了?哪只腳,我來看看。」
只是,一听完桑默說的,原本一直躊躇這不敢上前來的亓官夙,突然的穿過身前的人,擠上來,蹲在桑默的腳邊,小心的扶起桑默之前還沒來得及穿上鞋襪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仔細的查看著。
「呃,那個,沒事,就有點腫而已。」
桑默想起之前還抽過的人,這會兒還是這般不在意的關心她,一時間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又有一些尷尬,還摻雜著一些安心,嘴里的話,也就輕和了三分下來。
「還好,只是拉傷了筋韌,並沒有傷到骨頭,上些我研制的筋骨藥液即可。」
說著,檢查一番後,亓官夙從懷里拿出一只小藥瓶,滴了幾滴藥液在腳腕處的紅腫上,再用食指將藥液抹均勻開,霎時,一股清涼異香散開來,聞著讓人心脾沁神。桑默也感覺到了原本火辣熱騰的腳腕立馬被一股清涼包圍,舒服到不行,連帶著痛覺也一點點的少了。
「嗯,謝謝,亓官夙,你的要真行啊,我這腳立馬就感覺不到疼了。」
腳上的痛覺消失,桑默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所以,便立馬的忘記了之前的一切不愉快了,淺笑著對蹲著身低著頭在為自己穿鞋襪的小正太報以致謝。
也成功的讓正在忙著手里活兒的人,手上微微一顫,隨即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算是接受道謝後繼續手上的動作。腳上感覺到小正太有些微顫的雙手,桑默沒再說什麼。
「來,你們兩個拉我一把,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大家趕緊回吧。」
這一次,桑默沒有讓澤蘭紫菊來扶她起身,而是伸著兩手,沖著站在身邊兩側的萬俟珩與聞人魄爽朗一笑,讓他們拉自己起來,然後回去休息。
對于,今晚上,桑默並不準備將在這里遇見鮮于千瀾的事說出來,方正也不是什麼很重大的事,就暫且放在她自己心里擱著吧。
得令的萬俟珩與聞人魄相對一眼,同一時間的伸出手,將他們在乎的人兒拉起,然後伴在其左右,扶著她一起往回走去。
翌日,桑默他們早早的就坐著馬車出發,大家一致決定,一定要趁著天黑之前趕進城,在外露宿總歸是不好的。晚上濕氣重,時間久了會生病的。
好在,他們本就離著下一個城鎮不遠,所以也就趕在了天黑之前進了城。但是,出乎桑默意外的是,她發現這個延邊城鎮居然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不是一般的清泠。
按道理講,大城市里,應該是繁華的,可是這名為湑城的城鎮里,條條大道上都廖無幾人,就連小販也沒幾個攤子,客棧酒家倒是開著門,卻也沒什麼客人。
這是何哉?桑默滿臉的疑惑不解的看著馬車窗外的蕭條街景,好不無趣。
馬車停靠在一家很大的酒樓前,四婢女先下馬車去張羅住宿的事宜,桑默也只能興致缺缺的看著周邊的景致,等待著。
沒一會兒,澤蘭率先來拂開門簾,請桑默他們下馬車,說是一切都已準備好,他們可直接回房沐浴更衣,過會兒晚膳就會送到房里。
桑默懶洋洋的讓萬俟珩扶著上樓,澤蘭隨著店小二在前面帶路,桑默後面跟著聞人魄與亓官夙,一行人好不招搖,不意外的听見了酒樓里僅有的幾位客人的驚嘆與抽氣聲。
其實,桑默是一百個心不想招搖的,可無奈身邊的都是些傾城國色之姿,除開萬俟珩是戴著斗笠覆著面紗不算,澤蘭可是實實在在的美女,雖不傾城,但是也算上等姿色。更遑論聞人魄這冰山酷哥與亓官夙這萌人小正太了,他們都是絕色之姿。
照理說桑默的姿色應該是這幾人中最平凡的,但是,她的獨有的氣場卻沒有因為她的平凡而遜色他們中的任何人,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趨勢。
也好在,酒樓里的客人真的不多,不然就遠遠不止這樣只是驚嘆與抽氣聲而已了。
回到房里,等待一切都整理清爽之後,桑默出來時,就見著萬俟珩,聞人魄還有亓官夙他們三人已經圍桌入座了,像是在等著她來加入的樣子。
走進一看,桑默才看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美味佳肴,正等著她敞開胸懷飽餐一頓呢。
這頓飯,桑默他們花了近一個時辰才罷休,原因無他,因為桑默覺得這些東西都很好吃,所以一邊同另外三人對飲小酌,一邊細細品嘗每道佳肴,直到徹底的遲到肚脹才罷休。
吃過飯後,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從窗外往外看,華燈初上,慢慢的街上遠處都掛起了燈籠。這是,桑默才發覺,大街上,漸漸的人多了人起來,小販的吆喝叫賣聲也喧鬧了起來。
「為什麼這城鎮大街上,白天沒什麼人,怎麼到了晚上竟會這般熱鬧非凡?難道這里也興夜市生活嗎?」
桑默站在窗邊,看著大街上的熱鬧景致,桑默真以為自己白天看見的只是假象,這才是白天。于是,忍不住的問著身後圍桌在喝茶的三人。
「水月國,即為水月二字,便說明了他們注重的是月夜。怎麼桑默你難道不知道?」
開口說話的是亓官夙,在昨晚上與桑默高跌起伏的轉變中,他已經知道桑默不生他的氣了。所以,便又恢復了本來的狂傲不羈面目,說話的口氣免不了有些不敢置信起來。
「這種事我為什麼必須要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的誒。」
桑默當然也听出了亓官夙話里的小瞧人的意味,可是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不懂就問唄。
之前在律音殿找的那些有關四國五宗族的資料,她有看過,但是她只一心去找尋四器五訣玉的線索去了,並沒有去注意這些無關的小事。
「默兒從來都不會去關注這些,所以,才會不知道。因為,水月國的人都喜歡夜晚的活動,所以,慢慢的就形成了水月國的人白天只勞作,至于消遣都會在夜晚才開始。」
萬俟珩見著一旁的亓官夙似還有話要說,便趕在了他要說話之前,開了口,也算是將這兩人分開些。
他知道這亓官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小孩心性和不成熟的地方,若這麼執意的與桑默 著上,到時候,免不了的兩人又要斗上嘴了。不過,萬俟珩並不是怕桑默會怎樣,他是怕亓官夙到時候又受不了桑默的冷眼利語,傷的還是他自己。
「默兒從來都不會去關注這些,所以,才會不知道。因為,水月國的人都喜歡夜晚的活動,所以,慢慢的就形成了水月國的人白天只勞作,至于消遣都會在夜晚才開始。」
萬俟珩見著一旁的亓官夙似還有話要說,便趕在了他要說話之前,開了口,也算是將這兩人分開些。
他知道這亓官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小孩心性和不成熟的地方,若這麼執意的與桑默 著上,到時候,免不了的兩人又要斗上嘴了。不過,萬俟珩並不是怕桑默會怎樣,他是怕亓官夙到時候又受不了桑默的冷眼利語,傷的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