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散小女人的狼君 第二十一章 郁悶,賠禮

作者 ︰ 紅莎

「哦?這位公子此言當真?若真如公子所言,那千瀾就不推辭的加入了,不知公子怎麼稱呼呢?」

一听萬俟珩的話,鮮于千瀾終于是將視線轉向了他的方向。雖還沒有查出這位不以廬山真面目示人的白衣公子的身份,但是,鮮于千瀾也不願放過他這明顯是邀約的言辭。

作為朱戟樓的樓主,早在那晚折翼樓前的遇見,他就派人去追查他們一行人的身份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下面的人,居然只查出了狂煞門門主聞人魄與小神醫亓官夙的身份,剩下的桑默與這帶斗笠緯紗的白衣男子的身份,確實怎樣也沒有線索。

若說沒有線索,也只能說是白衣男子,因為沒能見到他的真面目以及知道他的名諱,從他的隨從婢女身邊留意,也只是知道他們都稱他為‘大人’,所以,沒辦法追尋出他的真實身份。

但是,讓鮮于千瀾在意的更是桑默這個人的身份,有名有姓,人也親眼所見著,卻搜查不到他的任何來歷,就仿佛他是憑空出現的一般,沒有任何的線索可找尋。這是他朱戟樓創建以來,首次遇見這樣毫無結果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議呢。

所以,這怎叫他不在乎呢?

「他是桑珩,鮮于千瀾你可以叫他珩公子就可以了。你是特意找來的吧,就別再拐彎抹角的說話了,你說著不累,我听著累。」

趕在萬俟珩前面桑默很是隨意的開口報出了一個名字,眼神並沒有看萬俟珩一眼,只是很冷清的瞥了鮮于千瀾一眼,隨即附送一枚白眼,用一句話便戳破了他想要探知的後話,結束了這一段的類似無營養的話題。

「並非我願意這樣的,而是,我的直說,換來的就是你出現在這里的理由。所以,我以為,你喜歡的是我這樣的說話方式呢。」

誰知,桑默花菜剛落音,鮮于千瀾的回應就隨即而來,而且,還是頗具威力的回應,以至于讓桑默一時間無言以對,找不到反駁的話。

「得得得,你要道歉是吧,行,就這兒,你說吧,我听著。」

桑默被鮮于千瀾的話堵的郁悶難當,只得恨恨的咬著牙,催促他趕緊有話說話,說完趕緊走人,見著這個人讓她沒來由的郁悶不爽,這大概跟第一次的印象有關。

他既是她無法否認的恩人,卻又是她特意記下的仇人。兩者均衡下來,還是無法抉擇,所以,桑默委實真的不太願意見著這個人。

「我可否請桑公子借一步地方說話呢?我們就在這竹林里走幾步而已。」

桑默如此不不耐煩的言辭行為,看在鮮于千瀾眼里不禁沉寂了一秒,隨即,便散發出深邃的紫色光耀,笑顏一揚,瞬間散發出無限的善意,讓在座的各位都感受到他的誠意。

「這里不能說嗎?不過是一句道歉的話,你能在大眾子民面前坦蕩暢言,難道還去拘泥于我們幾人面前?」

桑默不清楚這鮮于千瀾再打什麼主意非要另找地方說話,有話,就這地兒說,不然就趕緊給她走人。所以,很直白的譏諷過去,點明了自己不想轉換地方的意願。

「為何總是這般的要忤逆我的話意,請相信我,我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有些話想要同你單獨談談而已,所以,你不必事事都防備著我。」

鮮于千瀾被桑默的拒絕凝住,只得放段,輕言和善的低聲相請,並加以承諾與真心。他不是感覺不到,這些人都是一致在抵觸這他的靠近,甚至于不願與他又所接觸。

可是,他與他們今日無冤往日無仇,為何這些人卻是處處在躲避這他,難道他真的就可怖到這種地步,就連他們外族之人都避之唯恐不及?鮮于千瀾同樣的也是滿心的不急和疑惑,但是他卻不急著找尋原因。

因為,他同樣的也能感覺到,這些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特別是桑默,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圍在他周圍的人,都是以他為主的。所以,他才想要在此單獨的同他談談,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

「就你事兒多,譜大,耍大牌是吧,好,看在你是個王爺的份上,我給你這個面子,就當是還你個人情。」

桑默不想管鮮于千瀾剛才說的話是真心還是假心,就看在他幫過自己兩次的份上,桑默不想再跟他再為著一個說話的地兒糾結下去,索性便干脆的答應借一步說話,免得這人又整出點什麼‘真心話’之類的言辭出來惡心她。

「珩,你們就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去去就回來,你們都不要離開,等著我。走吧,王爺!」

起身走之前,桑默想萬俟珩他們交代了不要離開的話,因為她打定主意只去一小會兒,最多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不就是個道歉麼,還能道到天荒地老啊。

話意說完,桑默就直接轉身走出了別亭,也沒去等萬俟珩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更沒去看鮮于千瀾有沒有跟上來,反正她是從不擔心會出什麼事的。

「好了,這里可以了吧,有什麼話,你說吧。」

離開別亭,走至竹林的另一處,雖離著萬俟珩他們不遠,但是因為出米竹林,所以,正好可以遮攔住他們的身影。而桑默背靠著一顆竹竿,面對著一米開外的鮮于千瀾,很是不耐的放話了。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不耐待見我呢?我對你並無任何惡意,只是想與你結交一個朋友而已。」

沒了旁人在的鮮于千瀾單獨面對桑默時,心情放松的其暢無比,好像面對他,只有好奇,無需任何提防,只需跟著心情走便可。這是,以前還沒遇見他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只是,很無奈,很顯然,對方並不像他有著一樣的心情。

「第一,我要不待見一個人,無需任何理由。第二,你我並不適合做朋友,我不喜歡與太過聰明的人結交,那樣太費腦力了。這樣說,你可滿意?」

桑默的直白依舊讓人難以招架,所以,可想而知,鮮于千瀾再听完她給的理由後,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僵硬和青白了,就差七竅生煙了。

「你這話既無禮有傷人,叫人難以在啟口說什麼了。」

鮮于千瀾自認見過的奇人怪人也算是多的了,卻沒見過像桑默遮掩不安常理來思考卻又直接的人,什麼話都敢說,絲毫不顧忌他的身份地位,只說他想說的,不管他人願不願意接受他說的。

所以,他一時間竟看不透這個人的心思,照理說想他這般直接的人,應該是很容易被人看透的,為什麼這桑默卻有本事讓人像是在霧里看花終隔一層,只得朦朦朧朧過眼。

「誒?你不是來道歉的麼?別的話說不出口,難道連句道歉的話也不知道怎麼說了?那你叫我來干嘛啊?耍我呢?」

桑默當然也知道自己的直接殺傷力有多強,更何況還是在她特意妄為的情況下,那威懾力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她也不在乎鮮于千瀾會這樣說,只管問人要道歉便可。

「欸,昨晚,是的我魯莽,讓你受驚了,實在是抱歉,還請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听著桑默口中開口閉口只說道歉的事,知道他是無心于其他,鮮于千瀾也只得將早已準備好的道歉說辭緩緩道出,順便還附帶著一個護胸拘禮,很正式的道歉了。

要知道,在這水月國乃至當今天下,能受到他鮮于千瀾這般正式行禮道歉的,恐怕也就只有他桑默第一人了。這要是給熟識他的人看見或是知道,只怕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你把我叫到這里來就一聲道歉就完事了?」

桑默見鮮于千瀾真的正式的給自己道歉了,不免有些得意,畢竟以他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尊貴身份,居然肯這般的放價,多少還是平息了一點桑默心中的不爽。只不過,卻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所以,桑默挑眉,故作不滿的樣子,睨著他要笑不笑的,等著他的下文。

「當然不止這些,從今往後,桑公子便是折翼樓的上賓,什麼時候去折翼樓都永遠為你保留一間上座,而且無需任何花費。這賠償,桑公子可滿意?」

好笑的看著桑默挑眉睨眼的樣子,鮮于千瀾低沉著嗓音將笑意憋在心里,免得又惹得這不待見自己的桑公子不快,而更加的不待見自己,所以,鮮于千瀾想都沒想的就許下了一個無限量的承諾給桑默,這一刻,他只想要討得他的原諒即可,無暇顧及其他。

「折翼樓的上賓?那是什麼玩意兒?很了不起嗎?」

誰知,那邊鮮于千瀾仿若恩賜般的承諾,在桑默听來如同天文般陌生,于是,兩種極致的表情出現在了他們兩人的臉上。之于鮮于千瀾是晴天霹靂般的不可思議,而之于桑默是瞎子點燈般的白費蠟。

所以,最終還是鮮于千瀾被和諧了。

「你,你究竟是不是人啊?」

鮮于千瀾終于從桑默給的打擊中回神,提高聲線驚問,心里只剩下一個感覺,那便是,這個叫做桑默的人,有把聖人都必成白痴的能耐。

「我若不是人,這世上便沒有人了。好吧,看在你也給了賠償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原不原諒的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也不陪你閑聊了,不送了啊。」

桑默看著鮮于千瀾一臉的變幻無常的樣子,在想了想上次見過的折翼樓前門,看那裝潢,應該是一個了不起的地方,而鮮于千瀾又能給出這樣的賠償,當下趕在他被刺激到暴走之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收下了賠禮,免得某人後悔。

至于,那折翼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等等回去問問萬俟珩就知道了。所以,現在,該道的歉已經道了,該賠的禮也賠了,桑默打算回去找萬俟珩他們,便很直接的讓鮮于千瀾自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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