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山雞奪到自己手中,她捏著雞脖子走向了灶房。
沒有見過這麼挫的人,逮了雞連殺雞都不會!
雞是剛死不久,且是被什麼刺中脖子,血已經流得差不多,不需要她再放血。生火燒了小半鍋熱水,將死山雞用熱水燙過之後就開始拔毛——
整個過程,男人都一直在她身後,沒說幫忙,也沒主動幫忙,只是目光一直都落在她身上。
白心染也沒開口趕人,管他看的是雞還是人,心里罵著讓他看個夠!
看著灶台上的四只雞蛋,偃墨予趁她沒注意,拿起一只剝了起來。
听到他敲蛋殼的聲音,白心染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隨即專心拔著雞毛。
突然,一個剝了殼的雞蛋擋住了她的視線,伴隨著雞蛋躍入她眼中的還有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
眼睫顫了顫,她將頭扭開。
那雞蛋跟著她的臉也移動過來。
白心染又把頭扭回去,雞蛋也跟著她移動。
看著她倔得要死的樣子,偃墨予好氣又無奈。此刻的她別扭的就跟一個孩子似地,怎麼哄都沒用。
嘆了一口氣,他將雞蛋板開,察覺到他的意圖,白心染頓時就想走。
可是還未等她起身,腦袋突然被男人捧住,只見那張俊臉瞬間在她眼前放大,自己的嘴巴也在同時間被堵住。
這還不算,牙關被撬開的時候,還有濃濃的蛋腥味竄入。
一瞬間,她腦門發黑。「……?!」
這不要臉的到底要搞哪樣?一個蛋黃他居然咬碎了用嘴喂她——
兩人唇貼著唇,彼此嘴里都是粗沙的蛋黃渣,偏偏某個男人還不消停,非得用他那蠻橫的大舌在她嘴里攪來攪去——惡心死她了!
她一只手擰著拔了一半毛的雞,另一只手上還抓著一把雞毛。兩手不空的她根本沒法將他推開,最後只得用腳狠狠的踩在他腳背上。
偃墨予正喂她喂得起勁,哪知道這小野貓突然動腳,腳背一痛,他深邃的眼眸沉了沉,一手就將她手中的東西全給扔到了地上,也不嫌女人此刻身上濃烈的雞毛味道,雙手直接將她整個人托了起來,讓她雙腿盤在自己腰間——看她還怎麼用腳!
吻著她的唇緊緊的糾纏著不放,他抱托著人直接進了堂屋,門一關,就將她抵在門上,吻越發深纏起來。雙手也從她粗糙的衣物模了進去——
那溫熱的大掌所過之處讓白心染忍不住的顫栗起來,想推開他,卻發現抬起手都沒多少力氣。
抵著她的身子,游走在她玲瓏的曲線上,偃墨予原本只是想逗她,沒想到一觸踫到她,竟一發不可收拾,越是抱著她,他越是不想撒手。
在他大手的撩撥下,白心染身上的粗布衣服已經從肩頭褪下,露出她圓潤的小肩和精致的鎖骨,讓身前抵著她的男人更是莫名的激動起來。
對上那雙布滿了**的黑眸,她突然清醒過來,捧著他的臉使勁的將他推開。
「放開我!」不想跟他說話,可此刻她卻不得不開口。再不說話,她估計會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喘著粗氣,偃墨予緊緊的盯著她,看著她臉上的慍怒,只能壓下要她的沖動。
「染兒……」他沙啞的輕喚道。載滿**的火熱眼眸中充滿了心疼。她似乎又削瘦了不少,抱著她感覺都比以往輕了許多。
「我說王爺大人,你這是要鬧哪樣?」平緩呼吸之後,她勾著唇,好笑的看著他,一臉的嘲諷。
「我們回家可好?」看著她疏離的樣子,偃墨予墨黑的眼眸中閃出一抹痛色。
從血影口中得知她那幾日的情況,他知道,他讓她傷心了。否則她也不會一聲不響的就離開,甚至連只字片言都沒留下。
「家?」白心染突然嗤嗤笑出了聲,帶著譏誚的笑聲一點也不掩飾,對上那雙因為她的笑聲而變得沉冷的黑眸,說道,「王爺大人想必是腦子灌了漿糊了?這里不就是我的家嗎?」
看著她此刻的表情,听著她無情甚至翻臉不認一切的話,偃墨予斂緊雙目,心里就跟扎針似地。
「染兒……」他錯了還不行嗎?
抬手,他想要去模她削瘦的臉頰。
「別踫我!」白心染一把將他手推開,同時也卯足了勁兒將他推離一些,從他身上跳到了地上。
繞過堂屋的桌子,她坐到了凳子上,目光冷漠的斜睨著他︰「王爺從哪來就請回哪去,我這破廟可容不下你這等高貴的大佛。」
她趕人的話明顯就將偃墨予沉痛的心給激怒了。轉身怒瞪那一臉冷漠和疏離的女人,握拳走上前,可對上那雙倔強的眼眸,他不由得放緩了聲音︰「你別這樣可好?難道你忘了我們已經拜過堂、成了親?」
「呵呵……」白心染嘴角翹高,「大爺,這種事對你們來說可能是人生大事,可是對我來說,那就是一出戲罷了。我陪你把那出戲演完了,沒找你要分手費就算了,你還跑到我家里來嚷嚷鬧鬧……說起來我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的緣分,如今緣在,份沒了,大家也各歸各位,該干嘛干嘛去吧。」
拜過堂就能認定彼此是對方的人話,那一個明星演多部電視劇,每部電視劇里都與女主腳拜一次堂,那他不是老婆一大堆?
緣分緣分,緣乃天定,份乃人為。雖說老天把她弄到了這個地方讓她認識了他這麼一個人,可是她有權利選擇是否和他繼續。
听著她字字句句皆是要與自己撇清關系的話,偃墨予氣得臉都鐵青起來。「原來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這麼可有可無的存在?!」
白心染搖了搖頭︰「錯,我可以把你當做不存在。」
「你!」偃墨予險些嘔出一口鮮血。他知道她不把許多人和事當一回事,可是她竟然連他都不當一回事!
她怎麼可以這樣?!
難道她忘了他們已經行過房了?難道她忘了前段日子彼此之間和和美美的相處?
她怎麼能夠忘!
上前,有些粗魯的將女人嬌小的身子給抓起來,他用力的抱在自己胸前,眼底帶著怒火,可出口的嗓音卻是低沉沙啞︰「是,是我不好,不該冷落了你。你別這樣跟我拗行麼?你要有何不滿的你就說,為夫都听著記著,可好?」
因他突然粗暴的動作,白心染鼻子頓時撞在他結實的胸口。鼻子一痛,讓她險些落淚。
吸了吸兩口氣,她閉上了嘴。她知道她把他激怒了,本來就不想同他說話,這個時候她更不想多說。
她的再次沉默讓偃墨予心更是沉痛起來,抱著她的手臂不由得收得更緊,似乎這樣才覺得懷里的人是屬于他的。
「別氣了可好?那天的事是為夫過激了。」
埋在他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白心染眼眶漸漸的濕潤起來,但出口的話卻冷漠無比。
「但凡放棄我的人,我從來都不屑回頭。你也不會是例外。」
「我沒有放棄你!」若說剛才偃墨予是氣憤,那此刻的他可謂是著急了。
白家人對她如何,她對白家人又是如何,他全都看在眼中,他相信,她做得到,做得到把所有的人都無視掉。
若知道自己幾日沒回去就會對她心里造成如此大的傷害,他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她半步。
一個能把自己放在這窮鄉僻壤之中生存,寧願過著艱苦日子也不願對人虛笑討好的人,可見她對自己有多麼的狠,她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白心染搖頭,突然在他懷里‘呵呵’的笑了起來。
那笑聲帶著一絲嘲諷,還有一絲落寞,讓偃墨予根本不敢低頭去看她,只能將她抱得緊緊的。
「王爺,你就別說這種笑話了,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為夫沒跟你說笑!」他在她耳邊沉痛的低吼。
「事不過三,我不會給你第三次甩手離去的機會。我雖然窮,也受人排擠,可是我也有尊嚴的……」
「為夫知道……沒有第三次了。」是,他是太小心眼了。他以為他的生氣會為自己換來什麼,但他忽略了一點,這個女人對他沒那麼深的感情。
換一句話說,他若是對她不上心,估計這一輩她都不會將他認真看一眼。更別提什麼在乎不在乎了。因為她根本就不會主動去在乎一個人。
白心染咬著唇,眼淚從眼眶中滾落出來,還未落下就全被他衣襟吸走,頓時濕了一大片。
胸前的濕意讓偃墨予感到一陣緊張,她壓抑的情緒讓他心口不停的泛疼。
察覺到她雙手抱住了自己,他心中一喜,正要說話,突然間就被女人一推,懷中頓時空蕩蕩的。
「好了,該說的說完了,王爺,您請吧。」女人背著他,抬手指向了門外。
「……?!」偃墨予氣的臉黑。敢情他說了這麼多,她是一句話都沒听進去?!
此刻,偃墨予是真恨不得把她抓到床上打她一頓板子,有哪個女人拗成這樣的?
要趕他走?她想的美!
他要是會走,就不會趕到這里來了!
黑著臉,他大手撩開袍角,一坐到了先前白心染坐的凳子上——
「 ——咚——」突然,一道響聲從背後傳來。
白心染猛得回過頭,這一看,頓時沒忍住,嘴角狠抽。
只見某個男人仰坐在地上,下還有幾根斷裂的木頭,赫然就是她家的木凳。
她家的凳子本就又朽又爛,哪能承受一個超過一米八的壯實男人。
看著男人那張比她家的鍋底還黑的俊臉,白心染立馬扭過頭,抬腳就往門外走。這種事還是少看為妙,免得被遭殺人滅口就不劃算了。
只是剛跨出門檻,腰間就被一雙胳膊纏住,身後緊緊的貼著男人溫熱結實的胸膛。
「染兒……」
「閃邊去!我家里還一包老鼠藥,你要是再這樣糾纏,信不信我直接給你藥死將你扔臭水溝里去?」
「你舍得麼?」出奇的,男人居然沒生氣,反而貼著她耳朵低聲問道。
他溫熱的呼吸從耳朵流向脖子,白心染頓覺一身雞皮疙瘩。這不要臉的,硬的使完了就開始用軟的了?
「放開!」垂眸看著自己腰間交纏的手臂,她真想給他瞪幾個窟窿出來。
「染兒。」
第一次見他這般無賴樣,白心染心里是好笑又好氣。她上輩子做了什麼才攤上這麼一個東西?
吸了一口氣,她盡量將聲音放平緩︰「我餓了,想吃雞肉。」
聞言,男人緊繃的身體明顯放松,低著頭,薄唇在她耳邊輕咬一口,應了一聲︰「好。」
不舍得將她放開,看著她瘦弱的背影走到院子里,視線怎麼都移不開。
比起雞肉,他現在更想吃的是她。
只是他知道,若是現在動了她,別說帶她回去,估計明天他連她在哪可能都不知道。
中午,白心染將燒雞端上桌,兩人對坐著,誰也沒再說話。只不過男人格外的殷勤,就差把那一盆燒雞全都倒進白心染碗里了。
在這種地方,這種環境下,虧的男人還一點都不嫌棄,白心染都有些佩服他的忍耐力了。
茅山村四季如春,冬日的陽光溫暖和諧,像給萬物蓋上了一層暖被,紅得耀眼,暖得溫馨。
午後,白心染拿著把砍柴刀爬到了西面山頭,望著連綿起伏的群山,享受著大地給予的安寧。
不過若是忽略掉身後一直跟隨的某個男人的話,心情或許更為平靜。
坐在一處草垛上,看著藍天白雲,她暗自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男人要在這里待到什麼時候?
看著那道孤零零的背影,偃墨予走過去,忍著將她抱到懷里的沖動,在她旁邊席地而坐。深藍色的鍛袍襯托出他一身的風華,可他卻絲毫不在意形象受損一般,學著她盤著腿坐在雜草上,目光沉沉的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平靜無波的容顏。
「這地方有何好的?」良久,他低沉的出聲,打破了平靜。
掀了掀眼皮,斜睨了他一眼,白心染將目光收回,淡漠的反問道︰「那京城又有什麼好的?」
「……」他啞口。
「人各有志,有些事像你這種身份的人永遠體會不到的。」
「……」
「從小,我就知道我沒有任何人可以依賴,所以我拼命的讀書,就為了將來有一天能有出頭之日。等到讀完書,步入了社會,我才體會到人生那才剛剛開始。我沒有後台、沒有人脈,什麼事都得靠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份穩定的工作,可我依然不敢松懈。特殊的職業,讓我更加馬虎不得,稍微出一點差錯,或許自己的飯碗就會不保。可是為了生活,我又不得不堅持……剛開始來這里的時候,說實話,我想死的心都有,比起繁華的都市,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可是後來,漸漸的我覺得這里也挺不錯的。雖然不能和村里的人交流,但至少我活得自在,不用擔心哪天睡大街上,不用擔心什麼時候沒了工作會餓死……」她不知道為什麼要同他說這些。或許是告訴了他她的來歷,讓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口,反正他已經覺得她是在騙他,說了也就當騙他更多。
安靜的听著她說話,偃墨予斂緊雙眉,冷峭的俊臉想努力的保持從容,可奈何心里那份震驚和駭然讓他激動得根本壓不住心中的狂亂。
她說的他有些不是很懂,可是他知道她是在說她的過往,與‘白心染’格格不入的過往……
她真的是……
此刻的偃墨予腦海中只想到一個詞——借尸還魂!
「染兒?」他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模她,可是手卻僵在半空中微微顫抖。
看著他的動作,白心染嘴角斜斜的一笑︰「怎麼?是不是有點光天化日見鬼的感覺?」
偃墨予斂緊目光看著她,突然一把將她拽住拉到自己懷中。「不管你是人是鬼,你始終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你真是鬼,大不了我在府中為你設座祠堂,供奉你。」
「……?!」白心染嘴角險些歪斜,頓時沒忍住,仰頭對著男人的臉噴起來,「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我他媽還沒死呢!」
這人會不會說話?!
她好好的一大活人,他居然要把她當死人供奉!
對于她的噴罵,男人意外的沒有一點生氣,反而抱著她身子翻轉,瞬間將她壓在雜草上。眼對眼、鼻對鼻,嘴角還勾著一抹迷人的笑意︰「我要是鬼,我就天天跟著你,也不用擔心你跑沒影了。」
「呸呸呸!」白心染推開他的臉,連吐了三口唾液,擰眉罵道,「神經病,有詛咒自己死的嗎?你丫再敢胡說,就給我滾回京城去!」
聞言,偃墨予嘴角的笑意擴大,厚臉皮似的又貼上了她的臉︰「不生氣了可好?跟為夫回去。」
「那是你的地方,不屬于我。」
「染兒。」偃墨予嘆了口氣,他是不是該把她打暈然後扛回去?「為夫保證,再不會那樣對你了。」
他的心早在第一次進茅山村的時候就已經落在她身上,他喜歡她的灑月兌和隨性,可是他又恨死了她的灑月兌和隨性。
她的心很軟,軟到可以救一個威脅過她的人,可是她的心又很硬,硬到他用盡方法都敲不開她的內心。
他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她徹底的接受自己?
白心染扭過頭,盡量不看他太過深邃的眼楮,嘲道︰「男人靠得住,母豬也會上樹。你認為我會相信你說的?」
聞言,偃墨予哭笑不得。這女人,嘴巴就不能留些情?他怎麼就不可靠了?
「跟我回去,嗯?」模著她削瘦但卻精致的臉頰,他只能耐著性子哄。
「回去?」白心染用鼻子哼了一聲,嘲諷的斜視著他,「回去坐冷板凳?回去遭別人欺負?回去看你臉色生活?我累不累?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喜歡現在的生活,窮是窮了點,但我自在,不會像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鳥兒一樣,讓別人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翻臉走人就翻臉走人。你說我放著逍遙自在的日子不過,偏偏趕著去受別人糟蹋,我這不是犯賤嘛?我到底為了什麼?嗯?」
學著他的樣子,她照樣送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給他。
偃墨予俊臉微沉,深邃的目光泛著心疼,就那麼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
「我疼你、我寵你,可好?」他低喃的輕語,嚴肅而認真。
「不需要。」白心染想都沒想的拒絕,「我可以接受別人任何的施舍,惟獨感情,我不需要。」
听著她倔強又傲氣的話,偃墨予頓時咬牙,若不是此刻自己處在下風,他現在真恨不得給她上來兩巴掌。
斂緊雙眸,他突然對著那張讓他氣惱又無奈的小嘴吻了下去,有些蠻橫的闖入她檀口,捕捉到她逃似般的小舌,用力的吸吮起來,那勁兒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吸到他嘴里。
兩人身體重疊著,許是怕她出暗招,他早早的將她雙腿壓住,令她動彈不得。
來勢洶洶的吻讓白心染氣緊,差點被他憋死。
當那厚實的大掌穿過她的衣襟時,她臉唰的就紅了,也不知道是憋氣造成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空閑的雙手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就被他抓住手腕,沒往她頭頂推,反而帶到了身下——
「……?!」面對他強v暴似的舉動,白心染氣得牙癢癢。這山頭雖然來的人很少,可到底是在戶外,尼瑪,他這是要打野戰的節奏?
在他手下,她身體不由的顫栗起來。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軟下了身子,小手被迫的貼著他,囧得她都想將他一頭撞死。
外褲褪到膝蓋,白心染本能的想去拉住,可惜始終晚了一步。
她嗚咽的搖起了腦袋,感覺到他開始耍流氓,她將身體繃得緊緊的,扭動起來,努力的想擺月兌他。
「染兒,為夫想要你……」放開她的唇,他貼著她耳朵一邊舌忝砥一邊輕哄。
他想要她。昨晚忍了一晚上,他以為她今天對他的態度會有所改變。哪知道她拗成這樣,軟硬都不吃。既然如此,不如做點實際的,讓她看清楚彼此的關系!
「姓偃的,你能不能別這麼無恥?」這荒郊野外的,他媽的要是來個人看到他們在這里做那種事,她想這輩子恐怕都沒臉在茅山村出現了!
「……?!」偃墨予的臉有些黑。無恥?他怎的就無恥了?他們是夫妻,他要她自然是天經地義的!
扯開她胸前的衣襟,正欲去解她的肚兜,突然視線定格在她胸前的布料上——
她胸前沒有肚兜,只有兩塊極小的布片,剛好將她胸前的柔軟包裹住,從未見過她如此穿著,可是那白淨的布片此刻貼裹著她,別樣的風情說不出的撩人。
眸色因這意外的風景加深,他突然低下頭,大手模到她的後背和脖子,將那幾道活繩結解開,從她胸前抽走了那兩塊小布,放在眼底,深邃火熱的眸中帶著一絲好奇——這是何物?
「……?!」白心染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尼瑪,有那個男人拿著女人的這樣看的?!
變態啊變態!
「姓偃的,把東西還給我!」從他那處抽出手,白心染面紅耳赤的掙扎著要去搶。
男人突然手一揚,舉得高高的,借著頭頂的陽光,他側目細細的打量著。
白心染氣得胸口一震一震的,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胸前已經空無一物。
回過頭,偃墨予看著她,被陽光照射過的黑眸,此刻眸光更加爍亮,像似著了火一般,連他身上的體溫都猛得高熱起來。
低頭,他薄唇覆蓋住她。
「姓偃的——」白心染忍不住一聲低吼,渾身顫栗。
男人沒有理睬她的尖叫,專心的汲取著她的滋味,似乎不把女人折磨瘋就不松口一般。
白心染叫苦不迭,同時也忍不住的弓起身子向他貼近,嘴里更是溢出一道道輕哼,連如月般清亮的眼眸都漸漸迷離起來。
已經多日沒踫她了,此刻再壓著她誘人的身子,偃墨予口干舌燥,唇上力道不由的加重了幾分,連呼吸聲都粗喘起來。
一只手快速的扯開自己的腰帶——
當他性感結實的肌膚暴露在白心染眼中,她臉紅的別開眼。
沿著她精致的蝴蝶骨一寸寸向上,在她鎖骨、脖子、下巴上落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印記,像花瓣一般絢麗耀眼,被陽光照射著,說不出的美艷動人。
「嗯——」仰著下巴,她想躲避他在脖子上癢癢的輕咬,可是腦袋扭過來扭過去,都躲不開他濕熱的吻。
隨著她淺淺的低吟,偃墨予火熱的眸光越來越炙熱,就連飽滿的額際都溢出了一層細汗。
他俊臉背著陽光,在白心染的角度看來,那冷峭的俊臉有些陰暗,可那深眸中釋放出來的火熱卻似能將人燃燒一般。
紅唇再度被他薄唇吻住,他龐大的身軀更加親密的壓著她,讓她緊張的掐上了他的手臂——她突然想起他的厲害,心里始終有些膽怯,就怕他不管不顧的胡來。
察覺到她的緊張,偃墨予突然覺得好笑。他這還沒開始呢!
輕咬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他喘著粗氣有些隱忍的輕哄道︰「別怕……」
多日沒嘗過葷的男人險些招架不住,很快與她合二為一時。
白心染眉頭皺得緊緊的,嘴一張,咬上了他的唇。
她自己送到嘴邊的,偃墨予自然不會放過她,薄唇微微一躲,反唇將她雙唇含入口中。
同時也開始放縱自己瘋狂起來——
良久,白心染癱軟如泥,連喘息聲都斷斷續續,眼眸中蓄起了水霧,撲朔迷離,瀲灩動人,還不等她好好歇息,突然被男人抱起,瞬間坐在他跨上——
「啊——」眼淚忍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她的表情全都被偃墨予收入眼中。看著那些滑落的晶瑩,他沒敢再動,捧著她的小臉,一點點的替她吻掉,咸咸的味道讓他心里莫名的泛著痛。
「對不起……」他低喃的輕哄著。他知道她心里委屈難受。
「為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的逼我?我過我的,你過你的有什麼不好?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是真後悔當初沒一鋤頭砸死你!你走就走為什麼還要追到這里來…。」抱著他的脖子,白心染哭得聲嘶力竭,第一次,這麼放開自己的嗓門大哭出聲。
「你要我說,我說了你又不信,既然你覺得我騙了你,你還跑來做什麼?是你先丟下我的,憑什麼你想要就要想丟就丟?我是人,不是東西!我以為你跟他們不一樣,結果都是一樣的,你和他們都是一樣的……」
抱著她,偃墨予緊緊的抿著薄唇,心里後悔得要死。她在心里給自己築造的圍牆太牢固,牢固的讓他找不到撬開的方法。特別是在听到她說起她的過往時,他震驚之中卻又心疼無比。她說現在的生活比以前要好,那她以前過得豈不是更慘?
他真的沒法去想象那是怎樣的生活,他只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心揪得難受。
要讓他放手,他若舍得,就不會背著她做那麼多手腳了。
還記得她曾經說過的話,她說她不想一輩子不說話,一輩子老死在這里……如今她卻說這里很好。她寧願留在這里也不願去京城,他知道她不是對京城不喜歡,而是她對他寒了心。
抬手拭去她眼角洶涌的淚珠,他認真的說道︰「是,是為夫錯了。以後定不會再丟下你不管了,他們不要你,我要!染兒,我們拜過堂,成了親,這不是做戲,更不會有什麼曲終人散,我要你在我身邊,自由自在的生活,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莫哭了行嗎?」
薄唇舌忝嘗著她被淚水浸濕的紅唇,忍不住的他又加深了這個吻,沒有了之前的氣勢洶洶,有的只是發自內心的討好和心疼。
若知道她這麼不好哄,他壓根就不會惹她生氣……
哭過了,鬧過了,發泄過了,白心染肩膀一抽一抽的,不言不語的盯著他,這才發現兩人還在做著某件事,不由得一拳頭砸到他胸口上。
「禽獸,你就不能收斂點?這什麼地方,你就不怕被人圍觀?!」
見她情緒正常了,偃墨予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一把將她的小拳頭握在手中,突然勾唇邪氣的低笑道︰「難道你不認為在這里別有一番滋味?」
「……?!」白心染咬牙。其實以他們兩人的听覺,若是有人靠近,肯定是逃不過他們的耳朵。只是便宜了這不要臉的男人,心里始終不舒服。
「趕緊做,做完把我背回去!」瞪著眼,她咬牙的命令道。
頓時,偃墨予的心就似頭頂的暖陽一般,明亮又溫暖的讓他忍不住激動起來。
唇覆在她紅唇上,他欣喜若狂的吻著,雙手握住她的縴腰,托起她的身子,繼續還未完的事——
……
回去的路上,偃墨予真是哭笑不得。他敢說這女人就是故意的!
她不要他抱,只要他背,若不然,就攆他走。
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
「染兒,為夫想听你的故事。」拿側臉蹭了蹭她擱在他肩膀上有些困倦的小臉,他低聲的要求道。
趴在她背上摟著他脖子,白心染差一點就要睡過去,听到他的聲音,她掀了掀眼皮︰「你會相信嗎?」
「信。」有何不信的?他調查到的白心染跟她根本就是兩種人。不是他不信任她,只是當時因為母親的事,讓他根本沒心思去辨別她說的話,只一味的覺得她是在同他開玩笑。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的確太沖動了,若是多留一刻鐘,听她把話說完,哪里需要他大老遠的跑來哄她回家。
對于他沒有猶豫的回答,白心染還算滿意。默了默,她才開始說道︰「兩年前,這個叫白心染的女子已經溺死在湖中,而我不知道怎麼進入到了她的身體,代替她活了下來——」
走了一路,白心染就說了一路,而這一路,背著他的男人都安安靜靜的听著,即便他表現的十分平靜,可白心染依舊能感覺到他時而緊繃的身體所透露出來的震驚……
……
在茅山村住了兩日,偃墨予好哄歹哄,終于將人給哄上了路。
白心染也知道他不是閑人,小小的傲嬌了一把,最後還是跟著他回京了。
即便她十分的不想回去,可又沒有辦法,這個男人有多纏人,她算是領教過了。
況且他身份在那擺著的,他有他的責任,而她也不可能讓他埋沒在這窮鄉僻壤之中,他能陪她在茅山村住上幾日,她已經很滿足了。至少她沒從他眼中看到任何的嫌棄。
京城
皇宮里
夏高冷著一張皇帝臉,怒瞪著單膝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就差沒拍著桌子大聲咆哮了。
「你好大的膽子,這麼大的事竟然敢瞞著朕!信不信朕立馬讓人把你拖出去斬了?!」太可氣了,到這個時候,才來告訴他那白氏居然是個正常人!今日若不是他心血來潮召她進宮,那他是不是會一直都被瞞在鼓里?!
血影跪在地上,冷冰冰的面容沒有一絲波動,只是垂眸不語,靜靜的等著上方的主子發話。
瞪了半天龍眼,見對方一點懼色都沒有,夏高頓覺得無趣。
緩了緩神色,他這才接著問道︰「承王呢?他可有說何時能回京?」
真是氣死個人了。夫妻倆吵架就吵架,鬧得一個兩個的離家出走,這成何體統?還有,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居然追著一個女人後面跑,也不怕傳出去丟人?!
血影面無表情,如實道︰「回主子的話,王爺並未說何時能回,只說會帶王妃回來。」
「混賬東西!」夏高猛的拍了一下龍案,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罵誰,「如果那白氏不願回來,那承王是不是也要跟著她歸隱山林?」
那白氏既然是正常的,這也算是一樁好事,可是若是因為她就耽擱承王的前途,那他第一個不會同意!
血影再次沉默。
「皇上。」站在一旁的德全忍不住的出聲。其實听到說承王妃並沒有殘疾,他心里也是高興的。可是見皇上如此生氣,他就有些擔心,承王對那白氏女子如此在乎,若是皇上因為這件事而遷怒那白氏女子,那承王殿下豈不是要與皇上作對?「依奴才看,這事皇上還是不要插手得好。」
夏高不悅的瞪了一眼過去︰「難道就讓承王被那白氏牽著鼻子走?男人大丈夫,怎能為了一介婦人屈腰?!」
德全哭笑不得︰「皇上,恕奴才斗膽直言。這夫妻本就是床頭吵架床尾和,承王與承王妃剛成婚不久,難免磕磕踫踫有些小矛盾。況且承王殿下也不是那種不負責任之人,相信他定會懂得輕重之分。」
夏高嘆了一口氣,斜睨著他︰「就你一直護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給了你多少好處呢。」
雖然知道有被調侃的意思,可德全還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上明鑒,老奴可是清清白白的啊!」
「行了行了,別跟朕裝了!」
德全從地上爬了起來,眼底帶著笑。說他裝,其實皇上才是最會裝的一個。明明心里在乎的緊,卻偏偏還要鬧騰一番。
再如何鬧騰,人家承王也看不到啊。
吃苦頭的還是他們這些人。
「血影。」看著地上半天都不會動一下的血影,夏高冷聲喚道。
「小的在。」
「回去好好護著他們倆,有何動靜,記得要隨時向朕回報,若是再讓朕發現你對朕有所隱瞞,朕定不饒你!」
「是,小的謹尊聖令。」
「下去吧。」夏高不耐的揮了揮手。
「是。」血影這才從地上起身,默默的退了出去。
良久,夏高長長的嘆了口氣。
「皇上,可是還在擔心承王殿下?」德全小心翼翼的問道。
「朕倒不是擔心承王,朕是想見一見那白氏。」一個女子能瞞過所有人,甚至連白府的人都瞞住了,可想而知,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他倒不是討厭,只是有幾分好奇。
能讓承王喜愛的,到底有何特別之處?
莫不是她有心要接近承王,對承王不利?
可是想想,又不似。這樁婚事,他最清楚不過,分明就是承王自己求來了,甚至連他都被蒙了一把。
德全在後面暗自偷笑。皇上也真夠實際的!先前知道人家身有殘疾時還百般嫌棄,如今得知人家是正常人了,就說要見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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