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無度之嫡妃不羈 三︰三位小王爺

作者 ︰ 雨涼

對于自家小媳婦的表現,二寶表示特別滿意,扭頭看著那顆小腦袋,哄道︰「好,一會兒哥哥給你買。舒愨鵡」

說完,他朝白心染望去︰「娘親,今日就讓我帶沫兒去學堂吧,沫兒很听話的,我讓她坐著她絕對不敢到處跑的。」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這素‘小夫妻’倆演雙簧的節奏?

將糖葫蘆放下,她起身走過去蹲下,伸手試圖將小沫兒拉到自己身邊來︰「沫兒乖,跟姨姨玩,姨姨帶你出去買好吃的,哥哥要上學堂,咱不跟他去哈。」

平日里挺听話的小丫頭,今日卻一點都不受誘惑,白心染不但沒將人哄到手,反而讓小沫兒將二寶抱得更緊︰「哥哥……去去……」

白心染一頭黑線。血影和殷杜每個月都會去一次茅山村查看那里的藥莊子,孩子一般都跟在她身邊,二寶有時候也會帶她去學堂。對于這麼小的孩子去學堂,之前她也沒反對過,畢竟在她印象中,兩三歲的孩子都能上幼兒園,去學堂只要不哭鬧,也沒所謂。

嘆了口氣,她只好擺手︰「去吧去吧,你不喜歡姨姨,那姨姨生氣了。」

她作勢嘟著嘴要離開。

見她生氣的樣子,小沫兒突然放開了二寶,邁著小短腿朝她撲了過去。「姨姨……」

「咳咳咳!」二寶突然重重的咳嗽起來。

小沫兒又趕緊扭過頭看過去,一雙葡萄似的黑眼仁眨啊眨的,似是不解。

「沫兒,哥哥走了。」板著臉,二寶恨恨的說道。沒良心的小東西,還想著帶她去玩兒呢,不去就算了,以後都不帶她玩了。

「哥哥……」見情況不對,小沫兒趕緊撒開腳丫子往他身上撲。

見狀,白心染哭笑不得。小牆頭草!

「行了行了,趕緊去。」不得已,白心染只好點頭同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反正今日那什麼比武肯定是沒戲,讓他們出去也無所謂,派人跟著就是了。

聞言,二寶趕緊朝二老咧嘴笑道︰「爹,娘親,那孩兒就帶沫兒去學堂了。」

見白心染妥協了,偃墨予沉著臉扳著嚴父的表情點了點頭。

二寶趕緊抱起小沫兒就離開了。

「哼!小屁孩些,名堂真多!」目送著兒子離開,白心染嘆氣搖頭。

偃墨予含笑的看著她︰「不都是你自己慣的?」

白心染瞪眼︰「什麼我慣的,你也有份好不好?你整天對他們扳著臉也不見那幾個小鬼頭怕你。」

偃墨予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扳著臉了?他不一直都這樣?

要說寵,也還是她寵得多一些。刀子嘴總是說要嚴厲對待那仨兄妹,可事實呢,每次最先妥協的就是她自己,完了之後還得自己懊惱半天。

「過來。」伸手朝女人招了招,他低聲喚道。

白心染皺著鼻子走過去,坐在他身側頭靠在他肩上,偃墨予自然的攬著她的肩臂,低頭看著她笑道︰「幾個孩子玩鬧而已,你又何必計較?」

白心染拿手捶了一下他大腿,仰頭瞪他︰「什麼玩鬧?你見過六七歲的孩子整天打架比武賭博的嗎?反正我是沒見過。」想到什麼,她突然皺眉帶著哭腔,還捂起了自己心口,「更讓我傷心的是我那聰明懂事的大寶竟然跟他們同流合污,還騙我,偏偏我還沒辦法揭穿他,也害怕揭穿他。你說我當初怎麼就這麼能生啊?」

她也考慮過揭穿兒子們的謊話有些不妥當。那樣的話會讓孩子尷尬,或許會對心靈造成刺激。對別人,若是這些小伎倆她很容易就會去拆穿,可是對自己的孩子,她始終保留著一份不舍。她希望他們能有一個完美而幸福的童年,可另一邊,她又擔心孩子們不好管教。

別人是怎麼當媽的她不知道,她從小也沒享受過有母親陪伴的日子,可輪到她當母親,她就覺得自己整天到晚都處在矛盾之中。

一方面想要束縛他們,一方面又害怕自己的束縛會讓孩子們變得叛逆和不好管教。

偃墨予肩膀抖了抖,深邃的眼底溢著笑,嘴上卻還是安慰道︰「大寶做事向來有分寸,你且安心就是。更何況他們所做之事都在我們眼皮下,

你又何必庸人自擾?」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你啊,還是好好把你閨女看緊點吧,我看她那樣子,整天就知道玩,以後啊估計找個婆家都不容易。」

偃墨予挑眉,嘴角突然揚起一抹輕蔑︰「平庸之人,為夫可不會輕易嫁女。」

瞧瞧他那樣子,白心染直甩頭︰「就你拿她當寶,我估模著這會兒她啊在書房里恨透你了。」

夫妻倆在廳堂里談論著兒女,而在另一頭奉德王府。

某間氣派奢華的房內,一個六七歲的孩童正對著洛明撒氣,叉著腰,唬著小臉,就差沒拍桌子叫罵了。

「洛叔,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啊?我今日可是有重要事要做!」

洛明苦著臉抹汗,就差哭著求他了︰「我的小祖宗耶,你行行好,別讓屬下為難行麼?王妃說不讓你出去,屬下也沒法啊。」

他覺得沒有人比他更悲催的了。府里,說話最有分量的就是王妃了。可是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這小王爺了。可問題是王妃懷著身子,沒法親自管教小王爺,他們這些手下就只能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站在洛明身前下巴抬得高高的孩童,幾乎是他那老子的翻版,別說脾氣了,父子倆幾乎是一個德性,看人都是用眼梢的。

「我不管,我今日就是要出去,洛叔你要敢阻攔,我跟你勢不兩立!」夏之衡鼻子噴著氣,充滿童聲的嗓音卻飽含威脅。

「小王爺,你就听屬下一次吧,乖乖在府里哪都別去好麼?要不然屬下不好向王妃交代啊!王妃現在懷著身子,若是他知道你又忤逆她,萬一生起氣來氣著了身子可如何是好?王爺要是知道王妃受了氣,肯定要罰小王爺你的。」洛明苦口婆心的勸著。以前他還嫌殷杜那家伙婆婆媽媽,現在他覺得自己才是個老媽子。看著這幫小鬼長大,曾經他還羨慕殷杜娶妻生子來著,可現在打死他也不要討媳婦了。

有孩子的日子實在是太可怕了,整天為這些個小鬼操心,人都老了十幾二十歲了。

「哼!」夏之衡突然一腳就將身旁的一只圓凳踢翻,「你就知道拿我娘來威脅我!洛叔,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重要的事要做?要是耽擱了以後我還怎麼在京城里混?」

洛明索性閉上嘴不答話了。反正說什麼他也不會放小王爺出去就是了,最多被記恨被他整整而已。若是把王妃那頭得罪了,王爺的懲罰可就不是小打小玩的。

夏之衡白皙的小臉氣得通紅。見洛明裝啞巴,他斜著眼角明顯就不服氣。

一大一小僵持了片刻,小家伙突然爬上了床,扯開被子把自己裹了進去,惡聲惡氣的對著外面嚷了起來︰「不去了!不去了!我哪都不去了!趕緊出去!不要來煩我——」

聞言,洛明算是松了一口氣,看著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團的小身影,他搖了搖頭,安安靜靜的退出了房門。

關好房門,他也沒走遠,就在房門口站著。

房間里,待洛明出去以後,原本裹成蠶繭一樣的身影突然甩開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輕巧而又穩健的落在地上。

斜眼冷睨了房門一眼,他下巴一揚,看著頭頂一處被揭開瓦片的地方,得意的勾了勾他那緋紅的唇角。

好在昨夜自己有先見之明,早早的將瓦片給揭開了,否則今日肯定不容易出去。

夏之灕那小妖女,還說要和他比試輕功,這一次他鐵定讓她輸得哭鼻子!

……

寬闊的圍場,平日里作為富家公子騎馬、射箭等娛樂的場地,今日,圍場里卻到處都是孩子的身影,從幾歲到十幾歲不等。一時間,大人們玩樂的場地儼然變成了孩童們的游樂場。

被一群大女圭女圭、小女圭女圭圍在中間的是三個六七歲的‘金女圭女圭’,雖說不是金子打造的,可三個當今最受皇寵的小王爺可不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金女圭女圭麼?

「夏之晨、偃初熙,夏之灕呢?該不會是怕了小爺我然後躲在家里繡花吧?」眯著小鳳眸子,夏之衡一臉的傲氣,那斜眼睨人的神態跟他老子可以說如出一轍。

一席話,惹得他身後圍觀的眾孩子竊竊悶笑。

不過也只是偷笑而已,誰都不敢放肆。要知道,承王府家的三個孿生

兄妹那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夏之晨背著手,冷漠的迎視著他的嘲諷,倒也不氣,殷紅的薄唇同樣勾著嘲諷︰「灕兒再怎麼說也是女孩子,就算跟你比試,你贏了也不會光彩。看在咱們堂兄一場的份上,為了給你保留顏面,今日灕兒缺席,由本王跟你比。」

聞言,夏之衡白皙的臉有些黑,不屑的反唇相譏︰「哼,害怕輸就明說,這場比試可是她先挑起的,現在臨陣退縮,就不怕遭人笑話?」

偃初熙叉著腰不甘示弱︰「夏之衡,我大哥都說了跟你比試算是給你面子,就算你輸了也不會遭人嘲笑。怎麼,難道你怕了?」

夏之衡斜眼睨著了過去,看著偃初熙背上的小女娃,更是嘲諷不已︰「小爺我不想跟你這妻奴說話,別以為你們代替夏之灕跟我比我就會怕你們,看小爺我怎麼讓你們服輸,哼!」

听到對方說自己是妻奴,偃初熙挽起了袖子,叉腰瞪眼道︰「小爺我是妻奴又如何,總比你沒女人喜歡的好。哼!」

這小騷包看著就招人厭,總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總想搶他們三兄妹的風頭,論才華,大哥遠遠高于他,論長相,自己當然比這小騷包長得好看,以為穿得花俏點就迷人了?自己就算穿成破爛也比他風流瀟灑!

夏之衡一張小臉又黑又白,氣得小胸脯一顫一顫的。

小色痞子一個,還好意思說他?他爹可是蜀夏國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他長相隨了爹,難道會長得丑?什麼沒女人喜歡,那是他不屑罷了,以為人人都跟這小色痞子一樣屁點大就包養女人?

簡直是不要臉!

心里暗罵了一通,他揚高了下巴懶得看對方一樣,冷傲的目光再次睨向大寶夏之晨。

「我跟你比就是了,免得你們說小爺我怕了你們!」

夏之晨抿著小薄唇淡漠的走在了前頭。

「哥哥……大大……」被二寶偃初熙背在背上的小沫兒突然揮起了小手,脆嘎嘎的嚷了一聲,嘴角還流著口水。

聞言,偃初熙沒好氣的反手拍了拍她的小**,扭頭瞪道︰「打什麼打,今日不能打,否則別人要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

今日的比武主要比的就是輕功,比試的場地早就被圈劃出來了,此刻就要開賽了,眾多孩子紛紛站在觀看區域,對著遠處正在做準備的兩名小王爺品頭論足。

而正在這時,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

「不好了,奉德王妃來了——」

正在議論誰會獲勝的眾小孩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朝圍場入口的方向看去,這一看,頓時驚得鳥獸散一般全都跑得遠遠的。

而在另一頭,正做準備的兩位小爺老遠就看到遠處亂跑的孩群,頓時心中一驚暗叫‘慘了’——

眼看著挺著大肚快走近的女人,大寶夏之晨眼眸子一轉,突然背起手,搖頭晃腦的對著藍藍的天空吟道︰

「父母呼,應勿緩。

父母命,行勿懶。

父母教,須敬听。

父母責,須順承。

冬則溫,夏則清。

晨則省,昏則定。

……」

見狀,夏之衡同樣背著手快速的同他並肩齊站,同時搖頭晃腦︰

「出必告,返必面。

居有常,業無便。

事雖小,勿擅為。

苟擅為,子道虧。

物雖小,勿私藏。

苟私藏,親心傷。

親所好,力為具。

親所惡,謹為去。

……」

遠遠的听著兩小孩齊聲吟詩,柳雪嵐又氣又好笑的走上去,直接給自家兒子腦門彈了一指,罵道︰「誰讓你出來的?還好意思說什麼‘出必告’,你告了嗎?」

「娘……」夏之衡模著腦門有些心虛

的喚道。

「晨兒拜見嬸娘。」夏之晨將手從背後拿出來,雙手抱拳朝柳雪嵐鞠躬,端正的行了一禮。

一旁正陪著小沫兒逮蛐蛐的偃初熙見狀,趕緊拉著小沫兒走過來,大大咧咧的笑著行禮︰「熙兒拜見嬸娘。」

柳雪嵐一手撐著腰,一手扶著自己的大肚子,有些冷笑的看著三個小屁孩︰「這大下午的你們不去學堂跑這做何?」

幾個小鬼,簡直要翻天了。

剛剛學堂里的夫子派人去奉德王府通報,說學堂里的孩子全都逃學,不知道跑哪去了。她不用猜都知道這是自家小兔崽子搞的鬼,隨即她找了過去,就只看到洛明守在房外,而房內卻空無一人。

夏之衡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若說長這麼大他最怕誰,還就是家里面的這個女人。他爹那麼厲害的人物都要受這個女人欺負,他這做兒子的更是不敢得罪自家老娘。否則被丟出去都是有可能的。

夏之晨漆黑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朝柳雪嵐拱手淡定如斯的回道︰「回嬸娘的話,我們正在此處吟誦詩詞歌賦,不想忘記了時辰。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學堂了,多謝嬸娘特意前來提醒我們。」

柳雪嵐嘴角狠狠一抽。這些個小屁孩都好解決,惟獨心染家的老大最難搞。別看平日里安安分分的,其實最滑頭。那乖巧懂事的樣子,你就算知道他錯了都舍不得開口批評。

「行了,趕緊散了,把人全都帶回學堂去,夫子還等著呢。」不得已,柳雪嵐只好嚴肅的說道。隨即對身後的洛明吩咐起來,「洛明,你帶著侍衛將幾位小王爺給送到學堂去。」

聞言,三位小爺低著頭,眼眸子里都閃過一絲失望。

論身份,他們自然是不敢頂撞,論武功,以他們現在的身手根本沒資格在對方面前顯擺。

更何況對方還大著個肚子……

一場原本顯得熱熱鬧鬧、斗志昂揚的比武就在柳雪嵐的出現中落下了帷幕,可惜、可嘆……

……

當日傍晚

終于完成抄寫的三寶得知爹娘帶著大哥、二哥去了保和堂,她趕緊帶著兩名侍衛趕了過去。

天色還未黑,保和堂還未打烊。

從後院進去,一進院子,二寶就覺得氣氛明顯不對。

按理說爹和娘親帶著大哥、二哥都在此,應該很熱鬧才對,可是居然沒听到一丁點兒聲音。

她朝侍衛揮揮小胖手,大搖大擺的走進後院。

某間房內,隱約的听到有人在說話,她趕緊邁著小腿跑了過去,推開門,還未出聲,就先被里面的場景小小的驚了一把,最最主要的是被正中央一個十歲來大的孩子驚了一把——

這哪里來的美男子?竟然長得比她大哥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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