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等爹和娘他們回來,就讓他們把我們婚事辦了。」抱著懷中小妖精,偃初熙帶笑的眼底有著某種期盼。
殷沫在他懷里愣了愣,抬頭不贊同的看著他帥氣迷人的臉︰「二寶哥哥,我還未及笄呢。」
偃初熙拍了拍她**,收住笑容,垂眸瞪她︰「那又如何,早也得成親晚也得成親,如今你都成女人了,難道還要我等?」
也不想想他都等了多少年了。
要不是娘三令五申不準他胡來,他早就把她吃了,讓她完完整整的屬于他。
娘早就打過招呼,沒成親之前不準他越禮,否則有他好看。考慮到她還小,不好下口,他也答應了娘。
可如今她都成女人了,還讓他等下去,這不得憋死他?
殷沫秀美的臉頰上浮出兩團紅暈,紅紅的小嘴嘟得高高的︰「二寶哥哥,人家是真的還小。更何況三寶姐姐都還沒嫁人,我要是比她先出嫁,她會笑話我的。」
偃初熙板起了臉︰「你嫁人干她何事?以後她還得叫你二嫂,對你客氣都來不及,還能笑話你?」
更何況就他們家三寶的性子,要找個合適的婆家那是真的挺不容易。搞不好會變成蜀夏國的老姑娘,照此算的話,那沫兒要何時才能嫁給他?
看著他變臉,殷沫絲毫不害怕,還在他懷里咯咯的笑了起來。「二寶哥哥,你看起來很猴急……」
偃初熙嘴角抽了抽。「……?!」
廢話,他都十七了,明明身邊有女人,可至今為止都沒開葷,他能不猴急麼?
听到她的笑聲,他故意板起了臉,低頭咬上了她粉女敕的脖子︰「小妖精,說,到底嫁不嫁?你敢說不嫁,信不信我收拾你?」
被他咬得又癢又疼,殷沫招架不住,一邊笑一邊躲,就是不回答。
「說,嫁不嫁?」偃初熙失了耐心,開始動手解她的衣裳。
見狀,殷沫趕緊點頭︰「嫁……嫁……」
偃初熙笑了笑,不過依舊沒放過她,繼續扒她的衣服。
殷沫嚇得哇哇叫,趕緊去拉他的手︰「二寶哥哥,不要——」
偃初熙根本不由她,一邊將她手拉開,一邊笑著在她耳邊說道︰「笨蛋,給你換身衣服而已,難道你還想就這樣出門?」
這丫頭,瞧她咋呼的勁兒,他當真要做什麼,她還逃得了?
殷沫這才沒了聲,縮在他懷里也不敢亂動了。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這種羞人的事除了二寶哥哥外,她根本不好意思對其他人說。
兩人躲在房里,過了許久,偃初熙才打開門出來,懷里還抱著一團什麼東西,用他的外袍裹著,直接回了他在隔壁的房間。
……
茅山村
十多年的改變,當初人煙稀少、荒涼落魄的僻靜山林,如今早已成為蜀夏國的一處世外桃源。
滿山的各種藥草,名貴不說,遠遠的望去,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十多年,這里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地的村民不在靠山吃山了,通往外面的崎嶇山路早已修成平坦的大道。村民靠著種植藥材維生,每月有固定的進賬收入,還能經常出山采買外面才有的東西。
對于茅山村世代窮困的人來說,如今的生活不僅富足,而且無憂,再是幸福不過。
自從家里三個孩子長大之後,偃墨予就漸漸將手中事務交給了兩個兒子處理,如今,他和白心染將承王府的一切全都交給了兒子偃初熙,夫妻倆閑暇之際,就喜歡來茅山村度假。
對他們來說,這里有著他們最初的回憶,最深刻的回憶,如今茅山村條件好了,住在這里,絲毫也不比京城差。
孩子們大了,理應承擔起他們該承擔的事,況且,對于家中仨寶,夫妻倆那是真心覺得管不了。
各個都是極有主見的人,對他們來說,只要三兄妹不做違背道德底線的事,他們願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氣派的宅院里,某間臥房之中,嬌喘的聲音伴隨著水花的拍濺聲持續了近半個時辰才消停。
寬大的浴桶之中,水中暗藏著靡靡的腥甜氣息,靠在男人懷中,白心染一身都是歡愛過後的痕跡,還未從余韻中恢復過來的她,眼眸迷離,加之霧氣暈染,嬌喘的模樣風情而嫵媚。
將她擁在懷中,偃墨予同樣氣息未平,深邃的眼眸褪去了火熱,載滿了溫柔,迷醉的吸啄著她的氣息。
那性感的薄唇一靠近,白心染忍不住的抬手推他︰「別鬧了,再下去,我真吃不消了。」
將她雙手拉下反剪在她身後,偃墨予含笑的將她紅唇餃住,漸漸的深吻著她。
她是否吃得消他還不清楚?這些年,她是被養得嬌了,但是被他教的身子卻是越發的性感嫵媚誘人了。
房間里,水嘩聲再次響起——
白心染自床上醒來,天早已經黑下了。
身旁男人熟悉的氣息傳來,她睜開眼惺忪的看了過去。
「醒了?」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偃墨予低聲問道,「可是餓了?」
「嗯。」往他懷里拱了拱,白心染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這些年,事情少了,被他折騰的機會越發多了。時常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她都有些懷疑這男人背著她是不是吃了什麼補藥,否則一天到晚哪來的精神?
但不可否認,如今的日子真的很幸福美好,美好得讓她總覺得像是生活在夢中。
幾個孩子大了,早已**,而他們似乎又過上了年輕時的二人世界,甚至比年輕時還溫馨浪漫甜蜜。
「我讓血影把食物送進來?」偃墨予見她不想動,好笑的貼著她耳朵問道。
「嗯,你喂我。」某女懶洋洋的要求著。
「好。」他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半個時辰之後,填飽了肚子,白心染總算恢復了些力氣。
睡了一覺的她此刻沒多少睡意,窩在偃墨予懷中,同他說著話。
「墨予,這次出來都快半個月了,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干涉三個孩子做事,但不代表她不過問。大寶她是最放心的,做事沉穩干練,自覺性什麼的都很強。
二寶她也放心,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他同沫兒的事。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小子整日就盤算著怎麼把沫兒吃了。他也不想想,沫兒才多大?她不是要阻礙兩人發展,而是在沫兒未及笄之前,她始終覺得自己兒子若是越禮就跟殘害小花朵一樣,有著二十多年現代人思想的她沒法接受。
在這時代,大多夫妻都屬于早戀型,早戀不可恥,可是早戀很可怕。想當初晴鳳就是因為太早嫁人,結果生孩子的時候差點難產。
想想當時的情景她依舊有些後怕。
在別人看來,十三四歲結婚生子很正常,可是在她看來,不管是心智還是身體,都是不成熟的。
就他們家二寶對沫兒虎視眈眈的樣子,她敢說不超過一年,我就能當女乃女乃。
最最讓她放心不下的還是他們家的閨女。整天沒正經樣,就差用紈褲來形容了。
他們出來了半個月,也不知道那丫頭又干了多少‘好事’。
還有殷情,被寄養在奉德王府,那小丫頭不像姐姐殷沫活潑開朗,就像她那個冷面娘親血影,除了和夏之雨玩得到一塊外,對誰都不怎麼搭理,就跟有自閉癥一樣,著實讓人不放心。
知道她心里放不下那一群孩子,偃墨予無奈的笑了笑。
想到什麼,他突然低聲問道︰「染兒,可有想過去別處游玩?」
白心染眨了眨眼,不懂他什麼意思。
偃墨予淡淡的勾了勾薄唇︰「听說燕西國的‘歸來山莊’會在一月之後舉辦一次賞寶大會,你可想去?」
白心染皺了皺眉︰「賞寶大會?」
「嗯。」偃墨予點頭。
白心染立馬從他懷里坐起了身︰「墨予,你怎麼不早說?」
偃墨予挑了挑眉︰「怎麼了?」
白心染一臉的焦急︰「那我們還不趕緊回去,這會兒三寶怕是坐不住了。」
她生的女兒她比誰都了解,那丫頭最是听不得這樣的消息了。哪里有什麼稀世珍寶她都要去湊熱鬧,更別說還賞寶大會,那得多少寶物啊?他們家三寶還坐得住?
偃墨予將她拉回懷中,好笑的看著她︰「現在回去怕是來不及了,那丫頭怕是已經出發了。」
白心染一臉的糾結︰「那怎麼辦?」
她真搞不懂,她怎麼就生了那麼一個貪寶的丫頭。這些年,也不知道她是靠什麼手段得到的各種寶物,竟然放了整整兩間屋子,而且還不見她消停。
簡直就是貪寶得有些變態了。
偃墨予拍了拍她的後背︰「別擔心,為夫這不是在同你商量麼?晨兒和熙兒離不開身,自然是不能隨同她前去,為夫考慮著你也沒出過遠門,正好趁此機會去看看。」
聞言,白心染趕緊推他︰「那還待著做什麼,趕緊準備起身啊!」
燕西國,她沒去過,可是當年送司徒睿霖那孩子回國的時候,就听殷杜說起過,乘坐馬車至少得一個月。
他們三寶要是去那麼遠的地方,不得讓人擔心死?
想到閨女的安危,白心染沒法淡定了。
不僅催促著偃墨予準備,還把殷杜和血影從床上挖起來,讓兩人先回京城看一下情況。
……
而京城
從殷杜那里得知白心染要去燕西國,柳雪嵐也不淡定了,收拾好包袱吵著也要跟去玩兒。
夏禮珣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不得已,只好安排下去打點好一切,等著白心染和偃墨予夫妻倆回京然後一同上路。
得知父母要離開,夏之衡倒沒說什麼,但才十歲的小丫頭夏之雨就不樂意了,一晚上都纏著自家老爹。
「爹爹,為何你跟娘親去玩都不帶雨兒去?雨兒也想去。」小丫頭抱著自家爹,一臉的委屈。
抱著閨女,夏禮珣寵溺拍著她,安慰道︰「我跟你娘親是有要事去辦,不是玩兒。而且路途遙遠,雨兒不能去。听話,跟哥哥在家待著,或者去承王府玩兒,等爹爹和娘親回來,會給雨兒帶許多好東西。」
這輩子,夏禮珣覺得自己就是栽在了兩個女人身上,一大一小就沒少讓他操心過。
「爹爹,我不要跟哥哥在一起,哥哥討厭,老實欺負殷情。」小丫頭可憐兮兮的還不忘後背告狀。
她家大哥最討厭,殷情是她的好朋友,但大哥卻一點都不喜歡殷情,總是找殷情的麻煩,還讓殷情伺候他。
實在是好過分。
「爹爹明日好好訓他。」對于閨女的要求,夏禮珣基本是有求必應。惹他閨女不高興就是惹他不高興,哪怕是兒子,照樣不放過。
兒子是他的驕傲,但閨女是他的寶,誰欺負都不行。
「行了,你們倆別膩膩歪歪的了,再不回房睡覺,我可吃醋走人了。」看著撒嬌賣萌的女兒,柳雪嵐一臉的不屑。
就這傻男人吃女兒那一套,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丫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告狀好為殷情報仇。
下午她可是听到這丫頭跟殷情倆的談話,還說什麼等他們離開京城以後,她們倆就要去做什麼什麼。那計劃都排好了的,這像是要跟他們一起出遠門的樣子?
不是她狠心丟下幾個孩子不管,而是這幾個孩子伙同在一起,根本就不好管。
她家一個,殷情一個,宇豪家的一個,聖醫家的一個,這幾個年歲相當的成天玩在一起,根本就不用愁他們會無聊。
當然,有晴鳳和思玲在京城照看著他們,她也放心。
听到自家娘親酸溜溜的話,夏之雨從夏禮珣腿上爬下去,小丫頭一臉的委屈和不舍,一步三回首,但嘴里說的卻是︰「爹爹,你離開前可別忘記教訓哥哥啊……」
等到女兒出了房門,柳雪嵐搖頭嘆氣,這才去關房門。
「我還不知道,你為了我連女兒的醋都吃。」身後,一雙手臂圈上她的腰將她鎖住,男人調笑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柳雪嵐轉身,沒好氣的瞪他,只說了兩字︰「笨蛋!」
被女兒耍,有什麼好得意的?
夏禮珣突然就黑了臉︰「為夫我為了陪你去那麼遠的地方,連女兒都不要了,你還敢罵?」
柳雪嵐撇嘴︰「我又沒讓你跟著去。」
「你還敢說!」夏禮珣抱著她抵上了房門,低頭一口咬在她脖子上,恨恨的怒道,「想撇下我自個逍遙快活,門都沒有!」
柳雪嵐被他咬疼了,趕緊推他︰「干什麼,放我下來!」
將她身子往上抬了抬,讓其掛在自己腰間,夏禮珣一臉的不解氣︰「我不管,我犧牲如此大陪你走那麼遠的地方去玩,今晚你怎麼都得好好補償我!」
「姓夏的——唔——」
……
燕西國
某間客棧的客房里,一男一女隨意的躺在床上,兩人臉上都有著倦色,可誰都沒睡意。
「灕兒,听說‘歸來山莊’挺大的,跟我們以往去的地方都不同,你說我們這次會得手不?」身著男裝的年輕人開口問道。
那一身秀雅的鍛袍,頭頂束著包包頭,乍一看像是個男兒,但若仔細看,定會發現其容貌同男兒比起來還是大有不同。那秀眉如柳,眼眸如湖,櫻桃小口,聲細如線,再是陰柔美的男子,怕也生不出如此柔美之貌。
夏之灕在床上滾了一圈,無聊得很,可是剛到異地,那份新鮮感讓她了無睡意。
「素素,你可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歸來山莊’不過就外界傳言得厲害,依我看來,不足畏懼。」這天下,還沒有她夏之灕盜不來的寶物。
一根銀針在手,誰敢擋道,她讓他終身不舉,哼哼!
听到她的話,慕容素素似是得到了鼓勵,點了點頭,一臉的斗志︰「嗯,這一次我們一定會得手的,等那賞寶大會完了之後,我們‘雌雄雙盜’就揚名天下了!」
夏之灕繼續在床上滾來滾去。一想到數不盡的寶物,她就睡不著覺啊!
想到什麼,她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素素,離賞寶大會還有三日,這三日我們可得計劃好,千萬別出什麼差錯才是。」
慕容素素認真的對她點頭︰「嗯,這個是一定的。你放心,這三日就由我先去打探情況。」
對于慕容素素的本事,夏之灕從不懷疑。這丫頭輕功了得不說,還會縮骨功,就算被人發現了,想抓她都不容易。
兩人在房里計劃了一番之後,看著夏之灕剛才因為滾床單而從脖子里露出來的紅繩,慕容素素突然挑了挑眉,打趣的問道︰「灕兒,听說你那個什麼司徒哥哥在燕西國,你都來了,要不要去見見他啊?」
聞言,夏之灕低頭,看著垂在自己胸口的那塊湛藍色的小石頭,俏麗生動的臉突然就冷了起來。
默默的將小石頭塞進衣內,她往床上一躺,冷幽幽的輕道︰「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明日還要探路,耽誤不得。」
慕容素素撇嘴,對于這樣冷場的情況似乎早就習慣了。
其實她挺好奇的,到底送灕兒晶石的人長何模樣。其實她也猜不到灕兒的想法,但她知道,這塊石頭以及送石頭的人在灕兒心中格外的重要。
見過這樣恨對方卻把對方的東西不離身帶著的人嗎?反正除了灕兒,她沒有听說過這樣的人存在。
她感覺得到,灕兒是真的挺恨對方的。每次一提及,灕兒就會翻臉,誰都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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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涼子不放司徒哥哥出來,主要是有些事要先交代清楚。咳咳咳…輕點噴哈~明天司徒哥哥閃亮登場,咱們三寶會有什麼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