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偷番薯?沐薏情看了看對面的慕容灝,不禁笑了起來。
慕容灝抬起手捏了捏她的俏鼻,「還笑,跑啊,抓到要報官的,你想我堂堂大司馬被抓去打板子麼?」說罷,素袖一揮,一錠銀子剛好落到挖番薯留下的坑里。
沐薏情一听,心里更樂了,因為他這難得的風趣。她能說她巴不得想看他被打板子嗎?
手腕一緊被慕容灝拉起來大步朝樹林跑去,後面的人還在吶喊著追著……
他的速度不快,可能是為了配合她的腳步,就這樣拉著手和她在從林中狂奔,穿過山間小路,穿過的參天的樹林,那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像一道亮麗的風景……不知道跑了多遠兩人才停下來。
陽光射過樹葉間的縫隙,灑在沐薏情嬌俏的小臉上,慕容灝看有的些失神,這一陣奔跑讓她粗重的喘息著,胸前誘人的美好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惹人遐想……
沐薏情一抬頭就迎上他這抹眼神,抬起手將他的臉推到一旁。
「烤番薯!」
慕容灝燦笑一下,「遵命,我的小情人。」
沐薏情將臉轉向一旁,月復誹了一句,「誰是你的。」
慕容灝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點火架木柴看著洶洶的火光,不禁朝一旁靠在樹邊的沐薏情望去。
「你看著火,我去去就來。」他說了一聲,身姿利落的消失在從林中。
沐薏情站起身來,看著那飛速消失的身影張了張嘴,眨眼的時間他就不見了,不會把她丟在這里不管了吧?
慕容灝他這是發什麼神經,突然帶她來這荒山野嶺?真是想不明白。
不一會,慕容灝抱著一些野果和一竹桶的泉水出現在的沐薏情的面前,此時火堆上的水火已經差不多燃熄了,只剩一堆火星,只見他拿著棍子一個一個的將番薯趕了進去。
沐薏情拿起一個果子咬了一口,頓時皺起眉宇,「好酸!」
慕容灝接過那個被咬過的果子,「是嗎?我嘗嘗。」
沐薏情等著他的答案,誰知,他卻突然朝她欺了過來。
「唔~」他趁機探入她的小嘴,果子的清香味與酸酸的味道還殘留在她的唇齒間,讓他也不禁蹙眉。
小情人太美味了,他舍不得就這麼離去,勾引了她溫熱濕滑的丁香小舌一陣狂吮,但是他卻不敢那麼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她的唇完全被他封住,不給她留一點喘息的空間,即使拼命的從鼻間吸氣,依然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不禁揮著雙手砸著他的肩膀。
慕容灝終于不舍的放開了懷中的人兒,那臉小臉紅紅的,越發的誘人,「一點都不酸,好甜。」
沐薏情吃力的喘著氣,指控的看著這個男人,「你的腦子里能不能想點別的?」
「不能,一見到你,就無法思考別的。」他回答的很干脆。
沐薏情轉向一邊,這種問題再爭論下去,難保他不會再來個身體力行。
慕容灝越發覺得小情人可人,不知道她對他產生好感了沒有?如果產生好感了,求親的時候是不是就能順利一點?
「看我干嘛,看著番薯,如要烤焦了你就死定了!」沐薏情實在受不了這種火熱的注視,凶巴巴的朝他吼了一聲。
慕容灝心情更好,拿著棍子撥弄著火堆里的番薯,心中卻想著,小情人呆會吃幾個,晚上回去就好好的侍候她幾次……
沐薏情一見番薯可以吃了,餓狼一樣挪了過去,一口氣,吃了……
吃飽喝足之後,慕容灝拉著她的小手走在蜿蜒的山間小路上,綠樹成蔭,時光靜好。
「你帶我爬那麼高干嘛?天都快黑了,待會怎麼下來?」沐薏情實在是不想走了。
「小懶貓。」慕容灝只是寵溺的說了一句,拉著身旁的人兒接著往前方走去。
沐薏情無奈,今天這絕對不是休息,這簡直比在醫館里的診病一天還累啊。
慕容灝看了一眼,她已經是一臉疲意,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將她抱在懷里,拉著朝山頂走去。
「太後召見說了什麼?」
「讓我辦法在你大婚之前把沐世子救出來。」沐薏情沒有一絲猶豫,與太後為伍,最後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慕容灝眸色微暗,太後真是異想天開,不過既然太後敢這麼吩咐她的小情人自然做好了打算,看來,光是那些暗衛來保護她還是不夠的。還真是死心不改,非盯著他的小情人不放!
「洛川王那邊怎麼樣?」沐薏情難免有些擔憂。
「相信我,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慕容灝低頭,給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一身鳳華的男人抱著懷中嬌俏的女人緩步朝山頂而去,在他們來到山頂的時候,天空中已經是晚霞璀璨。
曾經也是這樣的時辰,這樣的場景,一道幼小的身影站在此處,年復一年,幼小的身影漸漸變得高大,但那份孤獨卻絲毫未減。
如今,也是這個地方,這樣的場景,那道身影旁多了一個人,一個讓他想一輩子牽著她的手永遠也不放開的人。
慕容灝看著身旁的人兒,捧著她的小臉低喃了一句︰「你是我的小情人。」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要臉?」沐薏情推開他。
「不行!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沐薏情失笑,「那你就等著吧,大司馬。」
慕容灝突然對著空曠的山野喊了一聲,「你是我的小情人!」
沐薏情抬起腳尖卻捂他的嘴巴,「你發什麼瘋,喊什麼喊!」
「小情人,我是你的大司馬。」慕容灝心中動容,暗自思忖︰我縱然手握兵權,可爭天下,但我獨獨願做你一人的大司馬,誰傷你一分,我便讓他永劫不復。
沐薏情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她也參不透他的心思,他摟著她的腰身,額頭貼著她的額頭,璀璨的光暈從兩人輪廓的縫隙中穿透而來,那一幕,美的讓人不屏息。
西方的天空漸漸暗下來,美麗的黃昏悄然落幕。
「折騰了這麼久,就只為了看落日嗎?」沐薏情簡直無法想象大司馬的大腦回路是怎麼構造的。這樣的事情,怎麼都覺得不像他這種人干得出來的。
「小情人,陪我一起看太陽冉冉升起好不好?」
「不好!」沐薏情堅定的搖頭,那不得半夜就來爬山啊!
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收去。這個笨蛋!他在表白呀,一起看日出日落,那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暗示!他發誓,這一輩子就這一次像個騷文人一樣表明心意!絕對就這一次!
可就這唯一的一次發騷,他要表白的對象跟本就沒明白。只能說,大司馬,咱要騷也明著騷,你丫整的這麼暗誰明白得過來!?
兩人回到醫館時,天色都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醫館還留著門,一道冰藍色的身景立在的燈籠下,雙手環胸在台階上走來走去。
沐薏情遠遠的就看到那一道身影,身子控制不住的僵了一下,看景恆燁的模樣,一定不止等了一時半會。
慕容灝抬手按著的沐薏情小腦袋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突然收緊了腿上的力道,夾緊馬月復提速。
景恆燁抬眸,只感覺面前一道虛影一閃而過,側目望去只剩一匹白馬停在的隔壁的府門外,馬背上身影早已進了府中。溫潤的氣度斂去,有幾分攝人的陰冷。剛剛馬背上的影子不止一個人。
大司馬對那個女人情不自禁,不就是他要的結果嗎?一切都按照他預想的局面發展,怎麼現在反倒覺得有人狠狠的給了他一記重擊!
就算是直接去了大司馬的府上,她待會也會回來的。景恆燁握緊雙拳,沒有離去,但他也沒有繼續等下去的理由,心里就一直這麼矛盾著。
沐薏情被慕容灝抱著進了屋,掙扎著從他的懷里逃出來。
「天色不早了,大司馬早點休息。」她飛速的朝外跑去,然而門關的的速度比她奔跑的速度還快,為了不撞到讓她引以為傲的純天然36d,在緊要關頭剎住了力道。
強有力的懷抱從身後包圍了她,灼人的氣息在她的脖間繚繞。
「這麼急著回去做甚?」
「洗澡,美白,護膚,睡覺,如果有時間,還要再吃點宵夜……」沐薏情一一數落著。
那只手落在她的腰間,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燙人的溫度。
「吃了我幾個番薯?」
呃!沐薏情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四個半。」
慕容灝眉宇緊了緊,「五個。」
沐薏情突然轉過身來校正,「四個半!」
蠢貨,四次半怎麼做?!
「我說五個就五個!」他不由分說,抱起她的身子朝內室走去。
「你等等,吃番薯和這有什麼關系啊?啊!喂,別撕∼」沐薏情的聲音漸漸變得含糊不清……
慕容灝撐著雙手看著身下的小人兒,她不安的在他的身下偷偷的挪動著小身軀,試圖逃走。
她可能不知道,她的小腿擦過他的大腿內側那種酥癢的感覺有多麼的**,除了一個地方之外,其它地方全都被她的惹的化成一灘春水了。
他抓住那只小腿,柔軟的錦被使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這個小人兒拉了回來。
「慕容灝,滿極必損,盈極則虧,你可得為你的下半輩子考慮一下。」沐薏情企圖他冷靜下來。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這句話听在他的耳朵里真帶著無盡的諷刺,看來,他還得好好的表現一下,讓她不用為下輩子的床第之事感到擔憂。
「小寶貝,今天晚上,我要拿出我全部的實力。」他捏著她精巧的下巴,埋在她的脖間一邊親吻著她一邊熟練的將她剝了個干干淨淨。
沐薏情還沉迷在他那無法抗拒的吮吻中,他便整個壓在了她的身上……
另她窒息的吻還沒有結束,他想把她生吞一般狂瘋的吮著,她不禁扭動著小身子,因為這本能的掙扎,他覺得更加的難以忍受。
兩只小手拼命的捶打著他的肩膀,卻越來越無力,她快要暈過去了。
慕容灝松開她紅艷的小嘴,她的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沒有遮擋的起伏更加誘人。
他如饑似渴的吮吻著,火熱的掌心引起她一陣陣輕顫。
終于能夠喘息得過來,視線漸漸清晰,迎視著那張妖孽的面容,只是這樣短暫的時間,沐薏情感覺自己好像死過一回了。
他緊緊的抱起她的身子,她此時嬌柔的讓他不敢使力,他很痛苦,這種感覺無法言喻。
沐薏情的渴望已經被他喚醒,眉頭緊緊的皺著,她覺得自己已經徹底的淪陷了,小手無力的攀在他的脖間,朝他的熾熱的胸膛貼了過去。
慕容灝看著身下的人兒如此反應,差點讓他繳械投降,心中即是激動又是感動,不管是什麼樣的狀態,她這看似不怎麼明顯的主動,都讓他高興的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有些失控的咬住她紅腫的小嘴,將她揉進懷里,極盡所能的寵著她。
沐薏情眉宇緊皺,控制不住不時的發出讓人難以自持的囈語,「嗯……」
皎白的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如玉一般的身軀更加瑩潤,交疊在一起泛起一絲柔美的光暈。
「小情人,看著我。」他的轉過她的小臉,額間的汗水落在她的眉心。
沐薏情吃力的睜開雙眼。
「叫我的名字。」他蠱惑的聲傳來。
沐薏情的緊咬著下唇,難以啟齒,他見她不語,自有辦法懲罰她。
她抵著他的胸膛,不敵他的壞意,凝眉喚了一聲,「慕容顥。」
「再叫一聲。」他引誘著。
「慕容灝……慕容灝……」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輕顫,帶著一絲綿軟,特別是那種尾音,讓他萬分滿足,這是他听過的最動听的呼喚。
沐薏情漸漸承受不住,抓著他的肩膀低語,「不要……」
他搖頭,十指穿過她水潤的發絲,「小笨蛋,你會感覺到更美妙的。」
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在他的身下低聲碎泣,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
「慕容灝,放……不要……嗯……」她開始語無論次,已經到了一個渾然忘我的境界,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刺激的陌生的,踫撞著她的靈魂!
他再也受不住,摟著她再一次將她送入雲端……
她只感覺眼前一片白霧,剩下的完全沒了知覺。
慕容灝看著身下昏睡了的人兒,將她調整了一下姿勢緊緊的摟在懷里。
夜還很長,明明打算的是五次,他卻在第一次的時候就把她的小情人折騰的承受不住了,心疼的在小人兒唇上印了一吻,也睡了下去。
……
那個守在燈下的冰藍色身影朝隔壁的院落的望了一眼,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看來沐薏情是不會回來了。
景恆燁眸色暗沉,瞧了一眼無邊的夜色,這個女人在他的手里只有利用價值,僅此而已!可是,看到那院子從那兩人回去就沒有亮過燈,他握成拳頭的手十指都握麻了!
那道背影漸行漸遠,一股秋風從他身後掃過,更增添了幾抹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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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府
一座精致的小院里燭火通明,四人合圍的松木桌上擺了幾個朱紅色的木匣子,內里裝的全是大小不一的珍珠。幾個丫環對著燈仔細的挑選著。
成色、大小要全都一致,這些可是要點綴在郡主的喜服上的,半點差池都不能有。
青闌郡主拿著一本書籍靠在一旁的軟榻上,修長的手指一頁一頁的翻著,眼神卻朝窗外望去,這麼晚了留在大司馬府外的護衛怎麼還不見回來?!
轉眸朝那件掛在一旁的喜服望去,這件艷紅喜慶的嫁衣已經趕制出了一半,過不了多久,她就能穿上這件華麗的喜服嫁給她心愛的男人。
所以,現在她什麼都忍得,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成為大司馬的正妻。
「郡主,護衛求見。」貼身的丫環小聲稟報。
青闌郡主看了一眼正在挑選珍珠的幾個丫環,直起身子朝外走去。她是怕護衛傳回來什麼不好听的消息,要是讓這些嘴碎的丫頭听了去,她豈不成了這些下作的奴才口中的笑談!
那護衛一見青闌郡主出來,頓時上前行禮。
「大司馬可回府了?」青闌郡主開口直問。
「回郡主,奴才一直在大司馬府前守著,遠遠的看到大司馬騎馬而來,可是快到府邸的時候突然加度,一眨眼的時間人就已經回府了。」
「沒有和其它人一起嗎?」青闌郡主眉宇微蹙。
「奴才好像看到馬背上有一個女子。」那護衛不是很肯定,因為他看到大司馬的時候那影一閃而過就沒了。
「什麼叫好像!?」青闌郡主怒喝一聲。
「奴才實在是沒看清楚。不過奴才看到左相大人在醫館外等了好久,好像在等什麼人從大司馬府中出來。所以奴才斷定,馬上還有一個女子。」那奴才立即說道。
青闌郡主咬牙切齒,那張清秀端莊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惡毒。
「後來呢?」
「後來,一直不見人從大司馬的府中出來,左相等了許久也甩袖走了,奴才們這才趕來匯報。」那護衛被青闌郡主嚇到。低頭不敢再看她的神色。
「沐薏情!沐薏情!」青闌郡主失控的咬出這個名字。
轉身回到屋里,走到桌前將那一桌子的珍珠全都掃落在地。
「滾!都給我滾出去。」
丫環們嚇的瑟瑟發抖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退了出去。
「慕容灝,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五年前,你從北境歸來,我見到你之後就再也心里就再也裝不下其它男人。明明我和你才是最般配的一對,你為什麼連正眼都不瞧我一眼!」青闌郡主已經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意。
她可以接受他對所有的女人都冷漠,她唯一獨接受不了他對那個沐薏情溫柔的樣子!為什麼不是為了沐薏情的身份才刻意接近,為什麼現在還要和那個亡國公主來往?!
第一次,青闌郡主嘗到了她所自認為的被人踐踏的滋味,「慕容灝,明明我那麼愛你,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青闌郡主握緊雙拳,此事,她決不會善罷甘休!
……
沐薏情感覺好像整個身子被碾壓了一般,沉重的抬不起手來,環視了一下四周,感覺有些陌生。
天啊!她竟然在慕容灝的屋子里睡了一夜。
「別動。」慕容灝溫柔的聲音響起,已經衣冠楚楚的他側靠在床邊。
沐薏情想起昨晚的瘋狂,身子不禁輕顫了一下。
「別怕,我舍不得再折騰你。」他拉著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揉著,保證也說的特別有誠意。
「什麼時辰了?」
「管他什麼時辰,你要是累了就再休息會。」慕容灝寵溺的摟過她的身子。
「你不忙嗎?」沐薏情抬眸。
「忙,可是舍不得走。」慕容灝的下巴貼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的蹭了一下。
沐薏情猜想到他應該已經做好了部署。太後讓她救沐世子一事,她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就算是她沒有那個心思,可是也總得做做樣子。
「沐世子被囚在什麼地方?」
「關在光耀營。」慕容灝絲毫隱瞞他的小情人,輕聲的回了一句。
「小情人,乖乖的呆在我的身後,讓我來為你遮擋一切不好嗎?」慕容灝捏著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以示懲罰她的不乖。
沐薏情抬起頭,眼中有些迷茫,她寧願交出她的身體,也不會輕易的交出她的信任,這一點誰也別想改變!
慕容灝失笑,小情人就像是個刺蝟,一身都是刺,將她最柔軟的地方藏的嚴嚴的。這樣的她是多麼的沒有安全感?
「洛川王會反嗎?」她輕問一聲。
「他必須反,我才能將他一網打盡,這樣才能給太後致命一擊。」慕容灝封住那張小嘴,她一睜眼就與他談這些,真的很煞風景。
感覺她還有些虛弱,他連這個吻都不敢深入,在她的唇畔廝磨了一陣,便放了她,「小女敕寶,還疼嗎?」
沐薏情被他多變的稱呼羞紅了臉,臉朝他的胸膛埋了過去。
他卻最喜歡看到她個誘人的樣子,將她扯了出來輕聲解釋,「我每一次都想輕一點的,可是你太可口了。」
「也不是輕重……」沐薏情的小臉轉到一邊,閃躲著他的目光。
「哦?那是什麼原因?」他把她捉回來,強迫這張小臉正視著他。
「沒有原因。」沐薏情咬著紅艷的小嘴唇,拼命的搖頭。
「是不是要我親自找找原因你才肯誠實?」他的手朝被褥內探去,一觸及那滑女敕的肌膚時,頓時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奔騰。
沐薏情慌亂的捉住他的手,她真的是懼了他的實力,「我說,我說。」
「是因為,……」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他貼了過去才能听到。
「然後呢?」他似乎對這個答案不太滿足。
懷里的人兒極其不自然的小聲補充道,「還有……」
「再想想,還有什麼?」慕容灝接著引誘。
「……」沐薏情拉起被褥將自己遮了起來。
慕容灝從來都沒有這麼滿足過,似乎感覺她的小情人越來越有味道了。不再是那種冰冷冷的,你抱著她卻都感覺不到她真的存在的那種虛幻感。
她在他的教下在慚漸的改變,這一點讓他雀躍不已。
他知道,此時她肯定特別的難為情,也不再逼她,只是靜靜的靠在她的身邊。
果然,那個藏在被褥中才一會的人兒,探出頭來大口大口的踹著粗氣,小臉上泛著一絲誘人的嫣紅。
慕容灝趁機一把將那個小人兒撈入懷中,「小情人,以前我有所保留,從今後,每一次,我都會把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你,適應了之後就好了。」
他捏著她的小臉,真希望現在的情景就是他們以後的每一天。
突然沐薏情捂著小月復,一陣隱隱的墜痛,接著一股熱流緩緩沖了出來。
「怎麼了?」慕容灝緊張的詢問道。
「我好像那個來了,怎麼辦?」沐薏情還沒有注意到此時自己有多麼的小女人,她平常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關鍵是她現在不在自己的屋子里!
慕容灝也是手足無措,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啊!完全沒經驗。
「你去我的屋里,幫我拿一套衣服,順便把那個衣櫃最里面的小包袱給我拿來。」沐薏情拉著他的胳膊交待道。
「好。」慕容灝頓時站起身來。
「慢著,你悄悄的去,別讓人看見!」沐薏情急切的交待了一聲。
慕容灝的臉色難看到極點,還怕人見到他嗎?他就這麼見不得人?這成什麼了?他巴不得早日扶正上位,光明正大的和他的小情人出雙入對。
「你听到了沒有!」沐薏情對著那個背影喊了一聲。
沒听到!听到了也等于沒听到!于是大司馬光明正大的從正門招搖而入,在一干人的傻眼之跡走到內院。
諸葛雲兒最先回過神來,朝大司馬追了上去。
「大司馬,昨夜我情兒姐一夜未歸,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慕容灝走到屋內,在衣櫃里左挑右挑終于選定了一套衣服,然後找到沐薏情所說的那個小包袱,看著堵在門口的諸葛雲兒。
「她在我哪。」簡單的吐了四個字,側身朝外走去。
「大司馬這麼做算什麼?」諸葛雲兒沖上去攔住大司馬的身影,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他都和那什麼郡主要成婚了,情兒怎麼辦?!
「不明白諸葛小姐想說什麼。」大司馬把自己全部的耐性都拿出來了。
「大司馬不覺得要給情兒姐一個名份嗎?!這樣算什麼?」諸葛雲兒眼前的人,縱然大司那種生人勿近的神色讓她有些打退堂鼓,為了情兒,她不得不問。
慕容灝真心郁悶了,他不是不想給,而是那個笨蛋不要!況且,他有什麼必要跟這個毫不相關的人解釋?!耐性耗盡,大步離去。
「喂!」諸葛雲兒喚了一聲,那道身影干脆停下腳步,直接躍過牆頭翻到了對面的院子里。
一回到屋里,就見沐薏情呈一個詭異的姿勢呆在床上,「你怎麼了?」
「我怕弄髒你的床。」沐薏情才不願意在他的床上留下那麼一點點的污漬。
慕容灝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已經弄髒一次了,我不介意再弄髒一次。」他真是大方啊,上次指的是她的處子之血。
沐薏情不再理會他,打開那個小包袱,只見里面一堆那種布條,比巴掌大些的長條狀還有四根帶子。一面是棉布,一邊是寸縷寸金遇水不濕的料子。
慕容灝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東西,因為他那也有一塊,一模一樣。
「這個是?」他嘴欠的問道,要是他知道那玩意是干什麼用的,他絕對不問,打死也不問。
沐薏情想了想這個東西在這個時代的名稱,淡淡的答了一聲,「月布。」
慕容灝臉色一僵,白玉一般的面容灰白灰白的,抬步朝外面走去。
沐薏情也沒有留言他的反常,而是忙著折騰自己。
慕容灝听到月布的時候,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試問,哪個男人知道自己曾經拿著一塊女人用的月布,站在月下深情的凝望還能淡定得下來?
試問,他掏出那塊布每每想到是她留下來的時候,總感覺有點保留與紀念的價值,然後,再告訴他那只是一塊月布!
他的世界已經徹底的凌亂了!
沐薏情從屋內走出來的時候,慕容灝還在樹下收拾他的凌亂的心情。
「你怎麼了?」沐薏情詢問一聲。
「你……你竟然……」他恍然覺得說漏了什麼,連忙閉嘴。他那個時候以為她超級討厭他,就以另外的身份接近她,這些她肯定是不知道的。
「我怎麼了?」沐薏情一頭霧水。
你竟然拿月布給你包傷口!竟然還不告訴我那是什麼玩意!他盯著她,也只能在心里咆哮一聲。
「夫人,這樣不好吧?」府外,傳來一聲嬌滴滴羞怯怯的聲音。
沐薏情眉宇一擰,那不是青闌郡主的聲音嗎?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找個地方躲一下,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躲。
慕容灝看著她的反應,怒氣不打一處來,她怎麼就知道躲?偏不讓她如願,這一次他就讓人瞧瞧,誰才是他慕容灝的女人。
「你干嘛?」已經沒有時間藏了,沐薏情往後退了一步站到慕容灝身後。
那邊,兩道華麗的身影已經走了進來,肖宇恭敬的跟在後面,一看到院中相擁的身影,頓時驚的跟塞了個雞蛋一般。拼命的朝主子使眼色。
青闌郡主一看到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帶著恨意的眼神朝沐薏情剜去。
慕容灝不悅,只是淡淡的朝自己的母親看了一眼。
「小情人,這是我母親。」
沐薏情只在慕容府呆了一天左右,唯一只見過的人只有慕容儀,這會好像被慕容灝趕鴨子上架似的介紹,她哪里面臨過這樣的場面!有些手足無措的拉了拉慕容灝的衣袖。
慕容夫人一看到這場面,漲紅了臉,她也是個老實人,誰知道帶著準兒媳來看兒子,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慕容灝扶著沐薏情的肩膀將她往慕容夫人面前推。
「小情人,快叫母親。」一言一出,三個女人的臉色都豐富起來。
慕容夫人看著面前的兒子,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如此模樣,這樣,才像是母親面前孩子,不像以往,冷冷的她都不得親近。
沐薏情差點沒被口水噎死,一只手朝他的腰間狠狠的擰了一把。
青闌郡主眼眶犯紅,強忍著心中的怒意淚眼汪汪的朝慕容夫人望去,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但在外人眼里,似乎也是這個樣子。
慕容夫人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了,大早上青闌郡主就來到慕容府,說是灝兒辛苦,一個郡主還親自下廚做了些菜肴,可是最近灝兒都不回府上。
見青闌郡主一腔情義,慕容夫人也不忍辜負了,也想撮合一下這即將要成婚的小兩口,就帶著青闌郡主來別院了。
「母親,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慕容灝拉著沐薏情朝外走去。
慕容夫人轉身看著青闌郡主,只見那個嬌憐的人兒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是能明白這種屈辱,可是至始至終她兒子都沒有看郡主一眼,真的有那麼討厭嗎?
是她生的孩子,可是她一點也模不清兒子的脾氣,剛剛進院的時候,她明明看到兒子賭氣似的將那個女子摟在懷里。神色那麼的陌生,她心里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反倒安慰了。
「夫人!大司馬他是不同意這門親事嗎?」青闌郡主越哭越凶。
「不,不是。」慕容夫人拿起帕子拭著那些止不住的淚水,就算事實如此,她也不能這麼說呀。
「那為何如此對我?我堂堂慶王府的郡主,太後賜婚,卻登門受此屈辱……」青闌郡主說完,朝外沖了出去。
慕容夫人見到這場面,縱然她養在深閨,也知道事情嚴重了。
「肖宇,快去通知老太爺。」
肖宇面色凝重,飛身朝慕容府而去。
慕容灝拉著沐薏情直接御馬去了光耀營,軍中除了操練時或者秘訓時不能外人入內之外,平常家屬是能夠去探視的。這樣人性化的管理方式在這種帝王制的時代還真有一點前衛。
沐薏情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條規定竟然是當年只有十五歲的慕容灝請命提出來的。
兩人一路走來,引起不少人駐足觀看,個個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大司馬竟然帶著那麼一個俏佳人來了光耀營,這一幕,簡直太刺激了!比掃了北境還刺激!
沐薏情往他的身後藏了藏,卻被他扯了出來,「別躲,讓他們一個一個好好的瞧瞧我慕容灝的女人。」他眼中的得瑟讓她想抽他。
兩人並肩來到他的書房,屋內很干淨,一點也不像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的屋子,卻是他一貫的風格。
「你當年為什麼要請命,將士家屬可入軍探視?」沐薏情不明白,這個豈不是會出現許多漏洞?軍事管理區那可是一個禁地,最怕的就是泄露軍情什麼的。
雖然她不懂,也知道這其中的弊端。
慕容灝看著窗外,目光悠遠︰「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有父母,賢妻,愛子,參軍之後本來就極少與家人團聚,若再有戰事,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沐薏情明白他的用意,看著那道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孤獨,心中不禁一熱。
「北境一戰,我揚名聖雲乃至各國,你知道八萬將士,回來的人有多少嗎?」慕容灝轉過身來,眉宇間凝著一股揮不去的憂傷。
沐薏情沒有出聲,緩緩朝他的方向走去。
「回來的人,只有五萬左右,其中負傷的人還有一萬余人。」慕容灝說罷將眼前的人兒摟在懷里。
這是他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他背負的是聖雲的安定,是慕容家的昌榮,是這些將士的性命,乃至他身後千千萬萬的家庭。
「主子!」肖宇匆匆而來,見到相擁的兩人不禁一驚。
「什麼事?」慕容灝不悅的掃了一眼肖宇。
「主子,青闌郡主投湖了!」
「死了沒?」慕容灝事不關已的回應了一句。
「沒有,不過情況也不好,太醫這會都去慶王府了。」肖宇只是得到確切的消息,青闌郡主沒有生命危險。人死沒死不重要,關鍵是他主子連帶著就慘啦!
慕容灝就更不悅了,惡毒的想︰這個女人怎麼不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投呢,沒有人發現,一了百了!
「老太爺正往光耀營這邊趕呢,主子要不和沐小姐躲一躲?」肖宇看了面前的兩人,這經歷都可以編成戲文了,苦命鴛鴦啊。肯定比時下任何一部戲都火!
「有什麼好躲的?」慕容灝無所謂的回應了一聲。
沐薏情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情這事情就是亂如麻,好好的一個郡主竟然為了不愛她的男人投湖自盡了。
慕容灝卻沒有這種想法,單看青闌郡主就是那種讓他看一眼就惡心的女人。
表面上裝的純潔無暇,骨子里陰謀算計,她這樣的女人不適合嫁到慕容府,倒適合送到宮里給太後找樂子。
他自己的母親什麼性子他很清楚,一般情況下很少出府,青闌郡主為了嫁到慕容府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仗著慶王竟然狗膽包天的利用他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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