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威武之醫女逍遙 第七十六章︰求婚?你丫這是逼婚!

作者 ︰ 游紫憐

默了默,太後又接著說道。

「哀家還有一事要與皇上說說,沐太醫醫術高明,慧智蘭心,甚得哀家喜愛,而且,在平叛臣沐氏一事上,她功不可沒,哀家意欲將其收為義女,冊封為平襄郡主。」太後幾乎是一氣呵成的將這些話說出來,要不然,她真是難以啟齒。

這一種感覺,真像打掉了牙,和著血往肚子里吞!

慕容雲天心中一驚,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心中又暗自思忖,這大司馬可夠狠的,究竟與太後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太後恨沐薏情入骨,只想致她與死地,這一次,竟然會給她抬身份!?簡直不可思議。

「既然母後如此喜愛沐太醫,朕就依了母後心思。」

「平襄郡主年紀也不小了,哀家要多為這個義女好好的考慮一下,想給她指門婚事。」太後悠悠開口,平復了一下心情。如今,時局不同,她也只能先放那賤人一條生路。

慕容雲天神色微暗,沉聲開口,「母後意欲將沐太醫指給誰?」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他還是忍不住問一下。

「放眼朝中,也就只有大司馬能配得上哀家的平襄郡主了。」太後揮揮手,一旁的宮女立即將擬好的懿旨遞到慕容雲天面前。

「明日早朝,皇上就頒布哀家的旨意吧。」太後的口氣依然帶著幾分盛氣凌人。

之所以,慕容雲天不去做假傳國玉璽,只會弄巧成拙,朝中眾臣能為他所用的少之又少,而且又是一盤散沙,他實在不敢冒這樣的險。萬一被指出是假的,反而失利。

大司馬卻能毫無忌憚,慕容一族就算是拿著假的傳國玉璽,依然能穩住了整個朝堂!

「母後注意休息,朕先行告退。」慕容雲天拿著那份太後懿旨,臉色說不出的凝重。這個大司馬,他只是想要那個丫頭還是別有他謀?

帝王心,永遠都少不了猜疑,永遠都不會,也不能相信他人!

慕容雲天走後,一直強撐著笑意的太後突然面色陰寒,眉宇緊擰一臉痛楚,撫著胸口深深吸了幾口氣,還是沒能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她現在氣的心肺都隱隱作痛,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悶虧啊!

慕容的別院內

修葺院牆的工匠一早便來到府邸,是肖宇特意請來的一些能工巧匠。

大司馬不甚放心,看了看他親自繪制的圖紙,親自看著那些工匠生怕工匠弄的他不滿意。這可是他與小情人以後要住的府邸,自然一絲都不能馬虎。

這邊,熱火朝天,那邊李大管家氣的火冒三丈,可偏偏拿大司馬沒有一點辦法!這個人性情乖張,從來都不管常理出牌,現在情兒不在大司馬更是趁機為所欲為。

整個院牆被大司馬直接改成了一條長廊,留了一個拱門,力求精美華麗,真是閑的沒事急得慌!

然而,大司馬的另一個想法,立即將李大管家惹乍毛了!

「大司馬,你封前院和內院進出用的門是什麼意思?」李大管家咆哮的聲音響起。

「李大管家一個男人,總得避避閑,小情人以後要去醫館,就從我們的府門出去。」大司馬淡淡回應了一聲。

反正小情人一回來,就得光明正大的住在他院里,隔壁的院子一封,那些礙眼的人就不能隨便的入內院了。

「你休想封這個院門!」李大管家抵死不從,「這是情兒宅邸,大司馬無權處置吧?」

無權處置?這四個字就像光明正大一樣,讓大司馬心里很不爽。

正在僵持之跡,幾個太監匆匆而來,見到大司馬,恭敬的上前行禮。

「參見大司馬,這是要修繕府邸嗎?」那太監一臉討好的問道。

「新房總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大司馬心情特好,所以今天顯得特別容易親近。

「恭喜大司馬,奴才听說,太後已經給大司馬賜婚了呢!這不,皇上立馬召您入宮,可能為的也是這件事呢。」那太監一臉堆笑,平日里,可難得與大司馬說了幾句話。

太後賜婚?!李大管家簡直無力吐了,這個太後一天沒事閑的淨想著給人賜婚了吧?!

「既然是皇上傳召,我這就入宮。」大司馬說完,朝一旁像個斗雞似的李大管家望去,突然抬步朝李大管家的方向走去。

李大管家被這氣勢給驚了,連連退後,就在身子退出內院的門後時,感覺眼前白影一閃,頸間一痛,動彈不得。

「大司馬,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解開我的穴位!」李大管家失聲吼道,也不顧及什麼顏面不顏面的了。

「肖宇,先封院門,一個時辰之內封好。」大司馬交待了一聲,大步離去。

他這時間點卡的也真夠準的,李大管家的穴位會在一個時辰之後自動解開,然後,李大管家就以這種**的姿勢親眼看著院門被一磚一磚的壘砌好……

看著大司馬如此這囂張的模樣,簡直將李大管家給氣的差點升天!

聖乾宮內,慕容雲天性致頗好的下著棋,旁邊沒有任何人侍候,見到來人,頓時直起身子。

「參見皇上。」大司馬撩起衣袍行禮。

「愛卿快請起。」慕容雲天正坐在棋盤前,一人對著棋局冥思苦想,立即朝大司馬招了招手。

「來,陪朕下一局。」

「是。」大司馬並不急切賜婚一事,他能讓太後妥協,自然就有讓皇上妥協的法子,緩步走到對面的空位上落坐。

慕容雲天將手中棋子落下,這一字直接堵住了大司馬的生路。

大司馬淡笑,拿起一顆白字,隨意放到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地方,但是,細瞧一下,如果皇上非要吃掉他那些棋子,後方就會出現空洞,這步棋就起到了牽制的作用,吃與不吃,實在為難。

慕容雲天再次抬起手,死死的穩固著有利的局面。

大司馬看似心不在焉的打打太極,每一步卻都能對對方有所牽制。

久久之後,慕容雲天大笑著將手中的棋子扔到一旁,「愛卿真是棋藝精湛!」

「臣不敢,皇上的棋藝才是舉世無雙。」

棋盤上,沒有輸贏,每一步都環環相扣,這樣的結局,可謂是雙贏的局面。一個女人換來大司馬的傾心相助,對于慕容雲天來說的確值得。

「朕可以給愛卿賜婚,但是,只是定婚,大婚之期,還得另擇吉日。」慕容雲天悠悠開口,目光直盯著大司馬,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情愫。

「臣叩謝皇上!但這文定之禮,臣想隆重的操辦一下。」大司馬覺得這樣的結果已經達到他的目的。

「準了。」慕容雲天笑著說道。

「多謝皇上。」大司馬誠心道謝。

「愛卿不要辜負朕的一片心意,倘若此事有一點差池,將會禍及聖雲。」慕容雲天輕聲吩咐,大司馬是何等人物,豈還用他明說。

「皇上放心,臣一定皆盡所能。」

「去吧,那丫頭在天牢里呆了兩天日,著實委屈她了。」慕容雲天揮揮的手,大司馬立即退了出去。

慕容雲天走到那盤棋局前,思緒難平。

大司馬從沐薏情一入獄,或者說沒有入獄之前就已經盤算好這一切了吧?

只是在等一個機會,他看得出,大司馬比他還想盡早除去金國這些企圖復國的亂黨。他是為了聖雲的皇權,而大司馬卻是為了一個女人。

棋局之中,大司馬一再讓步,足以表明心跡,只是想保這個女人,如果,當年他也有這樣的魄力,儷端母子何苦冷宮受苦二十余載。

慕容雲天嘆息了一聲,還好,在這最後的期限里,他能為這母子做點什麼,也算老天給了他一次彌補的機會。

沐薏情還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嘆息這送午膳的人怎麼還沒有來。拉著軒兒接著在地上習字。

突然,牢門大開,大司馬快步而來。

她看著不應該在白天出現的身影,有些吃驚,他的身後還有一竄宮女太監,一個個都討好似的看著她。

「你……」她還沒問出口,便被他拉入懷中。

「我來接你們出去。」他不顧這麼多人在場,直接封住那誘人的小嘴。

「嗚~你放開啦。」她吃力的推開他,朝他肩膀揮了幾拳。

握著她這如同撓癢癢一般小拳頭,將她直接抱了起來。

「慕容灝!」她忍不住嬌斥一聲。

「小情人,我們回家。」他說完,朝身後的小軒兒遞了一個眼神,小家伙立即上前站在他的身側。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她在他的懷里掙扎著,剛出了天牢,他立即低頭吻住她。

直到她癱軟無力的靠在他懷里可愛的嬌喘著,這才松開她。

「你乖一點,如果再亂動亂叫,我會一直吻到你無力為止。」他狠心的威脅著,誰讓他的小情人從來都沒有乖巧的時候。

沐薏情腦中一片空白,原本還打好好持久戰,以為要在天牢里過冬的她,突然這麼快就出來了!?

這一路走來,身後跟著的宮人怎麼都在竊竊私語?不是說好了,局勢太亂,暫時不要公開他們之間的事情嗎?他這樣造謠過市的,怕全聖雲的人不知道是嗎?

「慕容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的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擔憂,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扭轉局面,將她從天牢里弄出來,他會不會將自己置身于危險境地?!

「不用擔心,太後都贊你醫術高明,況且,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他輕聲安慰。

「我是擔心你啊。」她忍不住月兌口而出。

大司馬心中一喜,如泛開了一圈漣漪一般在他的心里無盡護散。小沒良心的總算是開竅了,听到她這一句話,他覺得就算是將整個天下捧到她面前都值了!

「回頭再慢慢的說與你听,現在,乖乖的跟我回慕容府。」

「什麼?!」她有些跟不上思緒,他說的可是回慕容府?!

「是準備讓我吻你,還是閉嘴?」他壞壞的腔調傳來,成功的止住了小情人喋喋不休的詢問。

此時,慕容府上上下下還沒有得到任何風聲,像往常一樣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然而,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府門前時,老管家這才慌亂的通稟。

皇上聖旨,太後懿旨同時下達到慕容府,整個府上的人全都前來接旨,那場面簡前所未有。

然而,看到大司馬抱著個女子,身邊又拉著個孩子出現的時候,一些人直接被刺激呆滯狀了,這不沐太醫才打入天牢三日,怎麼突然多了個孩子?!而且看起來,真像一家三口。

慕容儀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那個孩子,他的孫子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想了整整一夜,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聖旨到,大司馬,沐太醫接旨。」宣旨公公見人以到齊,打開聖旨開始宣讀起來。

「太後有旨,沐太醫,藥到病除,醫術高明,哀家甚喜,意將其收入義女,刪封為平襄郡主。」

沐薏情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了,太後不是會精神錯亂了吧?稍稍側過身子朝大司馬望去,只見他不停的給她遞眼神。

「沐太醫,接旨謝恩啊。」宣旨太監小聲的提醒道。

「微臣領旨謝恩。」沐薏情立即上前,將這一份懿旨接了下來。

平︰平叛,襄又有輔佐之意,太後這封號起的別有用意,是為了提醒太後自己,她可是不除不快的仇人吧。

「國公大人,奴才先給您賀喜。」那宣旨太監說罷,緩緩將手中黃色繡著青龍的聖旨打開。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平襄郡主,慧質蘭心,賢良淑德,甚得朕心,大司馬亦是我朝忠臣良將,棟梁之才,二人實乃天造地設,朕特將平襄郡主賜于大司馬為妻,另行吉日完婚。從此,婦隨夫命,鳳凰于飛,恩愛恆渝。欽此。」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伴隨著一陣呼聲,大司馬滿面春風的起身接旨。

慕容夫人起身,立即招來貼身丫環,「公公們有勞了,小翠,快帶公公們進茶。」

一旁的慕容博疑惑的看著他不擅操持這些禮儀的夫人,怎麼這一次這麼熱情?這可是宮里來的公公,有太後的人也有皇上的人。

「夫人,你行嗎?」慕容博拉住他夫人小聲的詢問了一聲。

「夫君,我開心啊,灝兒終于要成親了,放心吧,全都賞,大賞。」慕容夫人隨後跟了上去。

這樣的做法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當,慕容博還是不放心,快步追了上去。

沐薏情听到這夫妻倆的暗暗私語,不禁羞紅了臉,她感覺,在慕容府中,她應該是不受歡迎的,沒想到慕容夫人還開心成那個樣子。

目光緩緩的朝一言不發的慕容儀望去,他的眼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雖然沒有她想象中的怒氣,估計心里也是氣的不清!

沐薏情呆在原地,似乎還沒有人征求過她的意見阿喂!看著身旁春光滿面的大司馬,抬起腳朝他的腳上狠狠的踩了過去。

我踩,我狠狠的踩!這件事情對她來說,驚喜沒有,驚嚇還差不多!誰讓他自作主張來著,這下好了,雖然沒有大婚,跟大婚也沒有任何區別了。

他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在一夜之間搞定了太後與皇上?!這樣做,會不會將他致于險境?只要有他的一腔痴情相付,沒名沒份的跟著他一輩子都行。

她真的不在乎的!

「踩夠了沒?」他微微俯身,在她的耳邊呵著熱氣。

她立即伸出手推開他,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別老是旁若無人的貼這麼近行不行啊!

慕容儀本來還打量著兩人的目光頓時移向一旁,看看頭頂潔白的雲朵。一旁的下人也紛紛低頭看地上有幾只螞蟻。

沐薏情看著這場景,頓時感覺臉如火燒。

「今日就留在府上用膳。」慕容儀吩咐一聲,匆匆離去。

「是,祖父!」大司馬應了一聲。

慕容儀听著這道按奈不住喜色的聲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沐薏情站在原地,絞著自己的衣袖,慕容家的老太爺這一句話,讓她混身緊繃,她真的不想吃這一餐飯啊,好緊張,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大司馬看著她的模樣,越發喜愛,忍不住調侃一句,「當初來慕容府的時候,馬車上都忍不住勾引我的事情,整個府上人盡皆知了,現在才知道害羞?」

「閉嘴!」沐薏情推了一把,這個不要臉的,那個時候只想著得到他的心嘛,然後再狠狠的蹂躪他,踹了他,就想著早點與他劃清界限再無瓜葛!

誰知,真是低估了他無賴的程度。

「小情人的事跡還真是說不完呢,太多太多了,不如咱們好好的去回味一下。」他抬上前,將她摟在懷里。

「軒兒。」她抬起手,看著一旁怯生的軒兒。

「肖宇,陪軒少爺出處走走。」大司馬立即吩咐一聲。

「他剛從天牢出來,能適應嗎?」她忍不住嬌斥一聲,吃力的推開他的懷抱的朝軒兒走去。

大司馬心癢難耐,只想著和他的小情人仔細的盡情的回味一下……

「軒兒以後要適應新的生活,如果老是怕人怎麼辦?」大司馬蹲來引導著。

乖孩子思緒糾結,似在考慮。

「姑父身邊能陪軒兒的人都是好人,不會傷害軒兒,軒兒勇敢一點好不好?」大司馬接著引誘。

「咱們做個游戲,三個時辰不見姑姑,三個時辰之後,姑父自然帶著姑姑去找軒兒好不好?」

沐薏情听到這三個時辰幾個字,有點腿軟,立即將軒兒拉到懷里。

「沒事,軒兒不用著急,幾天後咱們再玩這個游戲。」

大司馬面色一沉,他都想她想的要瘋了,她還想法設想的逃避這是怎麼回事?看來,今天得好好的懲罰她一下!

「軒兒覺得要听誰的?」大司馬看著這個乖巧的孩子。

「當然是听姑姑的。」沐薏情想都不想回應道。

「軒兒听姑父的。」一道稚女敕的聲音緩緩響起,他不能做姑姑的負擔,他是要慢慢的適應。

大司馬拍拍軒兒肩膀,給他一個贊揚的神色,這孩子真是懂的讓人心疼。

熊孩子!沐薏情心中熱淚揮灑,眼睜睜的看著軒兒被肖宇扛在肩頭大步離去,突然撒腿就跑。只是才走兩步,頓時被人大力的扯了回來。

「小情人,想逃?」他邪魅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是,先做一下熱身運動,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他摟著她的腰身,貼在她耳邊緩緩道,「小情人,省點力氣。」

……

眾人回來時候,就已經過了午膳的時間,被大司馬折騰了到一直被下人催促了幾次,這才換好衣衫匆匆來到正廳。

嘩!這一下,慕容府的人都到齊了吧。

沐薏情跟在大司馬身後,面對這樣的場面,她緊張的手心里都冒汗了,再加上,大司馬需索過度,她兩只腳都是輕飄飄的感覺。

特別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打量著她的時候,險些癱軟下來,頓時抓住大司馬的手。

大司馬沒有想到,他的小情人在面對皇上中毒倒下的時候都沒有一絲懼意,面對追殺的時候也那麼冷靜自持,怎麼只是用個膳,她卻緊張成這個樣子?就是個讓人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紙老虎。

這個的小情人,怎麼讓他不寵到骨子里,冷硬只是她的外表,一但剝開那層冷硬,這麼柔軟的心,怎麼能舍得讓她受一絲傷害。

反握著那只小手,感覺她的手心里有些潮意,不禁有些心疼。

坐在主位的是慕容儀,一旁依次坐著慕容博,夫人,下位便是給慕容灝和沐薏情空出來的。對面坐著一個和慕容博年紀相差無幾的男子,應該就是慕容灝的親二伯,再往下,應該是堂兄妹之類的。

有一個人,有些面熟,正是那日在宮外遇刺被肖宇帶來的城防軍統領,論身份,也是慕容灝的堂兄。看來,在府上的時候,這人還是收斂了一些,之前看著她的眼神那叫一個露骨,盡是猥瑣。

「來了,快坐下來。」慕容夫人熱情的招手。

「謝謝夫人。」沐薏情拘謹極了,以前,她可以高調,可以端高自己的姿態出現在這些人面前,可是如今天身份不同,心境竟然有這麼大的差別。

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支撐著她全身的力道的手,暗暗伸出一只手在她的掌心撓了撓,不禁有幾分安心。

「還叫夫人?早就教過你,要喚母親大人。」大司馬寵溺的提醒了一句。

沐薏情情急瞪了他一眼,暗中使力朝他的腰間襲了一下,一時之間也沒有控制好力道。

大司馬眉宇一緊,絲毫沒有防備,他沒有想到,這一擊力道如此之重,忙凝聚內力抵擋,錢不著痕跡的反握著小情人的手腕。

他感覺,一股特殊的氣流在她筋脈之間游走,不像內力,卻比內力更加渾厚純正,卻帶著一股陰邪之氣。

之前他曾探過,她的身上一點內力都沒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急,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改口。」慕容夫人搖搖頭,示意兩人快點坐下來。

沐薏情掙月兌他的手,她早就餓的兩眼發暈了,一看慕容儀的動了筷子,立即夾起面前的菜凶殘的吃了起來。

大司馬隱去心中的遲疑,看著她如此模樣,不時的朝她面前夾菜。

「灝兒,就由你來給介紹一下各位。」慕容儀輕聲說道。

慕容灝他女人這副吃相,實在是不忍心打斷,誰知沐薏情听到這句話,突然嗆了一下,連忙遞上帕了。

「祖父,等用完膳再一一介紹不遲。」

「是,是,看情兒剛從天牢里出來,也餓了,先用膳吧。」慕容夫人柔聲說道。

眾人這才拿起筷子低頭吃飯。

只是有幾道目光不時的朝沐薏情望了過來,害得她一點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這一大家子,還只是跟個嫡親的二伯一家子用個膳,就坐了這麼滿滿一桌。這要是把七姑六姨三叔二大爺全都集齊了,這一間屋子裝不裝得下?

「怎麼不吃了?」大司馬關切的詢問道。

「吃飽了。」就她面前這幾盤菜吃的干干淨淨,剩下的人面前都好像沒動過筷子她好意思嗎。

一行人漸漸離席,轉到一旁的偏廳,侍女立即上了茶點。

大司馬拉起小情人站在眾人中間,「祖父與父親母親你都過,就不再多作介紹了。」

「這兩位是二伯,二伯母。」

沐薏情連忙跟著點點頭,這二伯母打扮的也太艷了,瞧瞧那一身珠翠,而且還帶著幾分在家閨秀不該有的媚色。

「堂兄。」大司馬接著引薦。

沐薏情一樣點點頭,算是問好,可是她總是感覺這個堂兄慕容華的神色讓她混身不舒服。

「這幾位都是堂妹。」

沐薏情看著這幾位眼高與頂的小姐們,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還好,大司馬是獨子,要不然,這些復雜的人物關系也真夠讓她頭痛的。

大司馬朝身旁的人兒望了過去,他也只是帶來讓她正式的走了一趟過場,之所以內院會有**自出的院門,最主要的是,他也不喜歡這種環境。

「天色不早了,我先帶小情人回去。」

慕容夫人好不容易見著兒子的面,這馬上就走,還真有點舍不得,「灝兒,你說要行文定之禮,有沒有特別需要準備的,母親也好著手安排。」

「母親就按著最高的禮制來辦即可。」大司回應了一聲。

一旁坐著的幾個堂妹們頓時朝兩人望去,按照大司馬的身份,不只是手握兵權,還有並肩王的王位呢,還是最高禮制,那豈不要隆重的比上一次大婚場面還要恢宏。

這只是一個文定之禮啊!

沐薏情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些眼神中的羨慕嫉妒恨。

「不必這麼麻煩,一切從簡即可。」

「文定之禮是男方采辦,我說了算。」大司馬一句話擋了回去,他就是要隆重。

慕容夫人點點頭,「好,就這麼辦吧。」

慕容博看著平日里諸事都不愛插手的夫人,怎麼這件事情格外的上心?上次與慶王府的聯姻,她都推月兌身子不適,讓弟媳去操辦的。

「長嫂。」二夫人緩緩站起身來,婀娜多姿的朝慕容夫人走去。

「長嫂的身子一向不好,這件事情,就由妹妹幫著操辦吧。」

「不了,這一次我要親自操辦。」慕容夫人立即拒絕,她是當娘的,只是兒子幸福了她就更加幸福。

二夫人臉色一僵,沒想到這一次會踫了釘子,平常,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是她打理的。心里有些不爽快。

一個亡國公主,要地拉沒地拉,要後台沒後台,還不如她這個出身紅塵的女子,難道以後嫁過來,也要騎到她的頭上?!

二夫人越想越氣,他的丈夫也就是晚出生了幾年,要不然撐握兵權位居大司馬之位的就是她的兒子!

「天色不早了,都回去歇著吧。」慕容儀拿起拐杖,率先離去。

大司馬拉著小情人的手也快步朝外走去,剩下的人也各自散了。

……

一出慕容府,沐薏情頓時吐了一口氣,甩開慕容灝的手大步朝前方走去。

「小情人!」大司馬喚了一聲,甩掉手中的韁繩。

她正賣力的朝前方走,听到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頓時朝前方飛奔而去。

「站住!」大司馬知道,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做這些,肯定少不了跟他置氣。提起步伐,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上去。

沐薏情自然逃月兌不了,看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控制不住撞到他的懷里。

大司馬趁機將她緊緊抱著。

「慕容灝,你放開我!」

「不放。」

「無賴。」她拼命的掙月兌他的禁錮。

「只要能把你娶回來,我不在乎。」他抬起她的小臉,瘋狂的吻了上去。

「唔~」她再也無力抵抗,淹沒在他熾熱的氣息里。

他松開她,這個時候小情人,乖多了。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要把你光明正大的娶回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她看著他真切的表情,緩緩抬手摟著他的腰身。

「你準備怎麼做?」她輕聲詢問,保她或者還容易一點,軒兒的身份就更加棘手了。

「你不在乎金國的那些企圖復國的人,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對不對?」他看著這張嬌艷的小臉詢問道。

「我當然不在乎!」她立即搖了搖頭,那些人和她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這樣,我還有什麼好忌憚的,你只要乖乖的等著做我新娘,其它的事情讓我來處理。」

她看著月色下的他,距離近在咫尺,越發的覺得這個白玉一般的男人沒有任何瑕疵,生得如此完美。

「小情人,我在向你求婚呢,你不表示一下?」

「求婚是你這樣式的嗎?逼婚還差不多,我連說不的權力都沒有!」她咬著銀牙憤憤的說道。

「不識好歹,該罰!」說罷,再次忘情的吻上這張讓他欲罷不能的小嘴。

沐薏情抬起手摟著他的脖了,漸漸的迷失在他的柔情之中。

無盡的蒼穹之下,這兩道身影緊緊的相擁,遠遠望去,美的無法移開目光。

兩人回到府邸,肖宇已經侍候著小軒兒睡下了,沐薏情看著熟睡的孩子,目光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一些。沒想到這孩子的適應能力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強。

枕頭邊上,還有肖宇買布老虎,軒兒就連睡著了還抓著布老虎的尾巴,看樣子,是很喜歡,沒想看著愣頭愣腦的肖宇對孩子還挺有心思。

「肖宇,謝謝你照顧軒兒。」沐薏情輕聲道謝。

「少夫人太客氣了。」肖宇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客氣的沐薏情,簡直有點受寵若驚。

這一聲少夫人喚的沐薏情也是心肝直顫,如果大司馬听到,心里不一定樂成什麼樣呢!

緩步走出屋子,沐薏情這才發現被重新修葺過的院牆,不禁快步走了過去,這,這……

大司馬也太閑了吧!還有時間弄這個?抬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格局完全變了,內院直接封死,那她以後住哪?

話說,即使大司馬每天都賴著和她一起睡,但是白天各從各的房間里起來,可是避避閑也還是有必要的。

這不是沒大婚嗎,要是那些金國復之士一日沒有一網打盡,他們這個吉日就得一日拖下去。

他們這可以算是未婚同屋,古人嘛,應該含蓄一點。

算了吧,和大司馬談含蓄,比對牛彈琴還難。

這個死李雪茞,怎麼看家護院的!

「阿嚏!」在寒風中整整站了一個時辰的李大管家受了風寒,現在正裹著被褥坐在床上,喝著剛剛熬好的姜湯,鼻涕一把淚一把。

突然,沐薏情的心中有些沉重,李雪茞可是金國大將李斯之後,想著他的蓄意接近,他的身後還有那個神秘的無極閣,復國一事,他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

「小情人。」大司馬緩步而來,手中拿著一件披風輕輕的披在她的身上。

「你干的?」沐薏情指了指被打通的院牆,質問一下還是有必要的,要不然,他豈不是把她吃的死死的!

「是!從搬進來的第一天起,我就想把這牆給拆了。」

呃!她撫額無語,難道還要說一句︰大司馬,多謝你辛苦忍耐了這麼久?!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大司馬摟著他的小情人,快步朝屋內走去。

……

次日,日上三桿,沐薏情才揉著酸疼的腰從床上爬下來,看著眉宇間盡是滿足的笑意的大司馬,不禁擰眉。

「你不用早朝?」

「光耀營事務繁多,不用早朝。」他翻了個身,支著臉頰看著穿衣服的小情人。

「光耀營既然這麼多事,還睡到太陽曬不起床?」她忍不住調侃一聲。

「還不是因為你。」他無賴的回應了一句。

「混蛋,究竟是因為誰啊?要不明天分房睡,看誰起得早!」

「不要!」他立即反駁,也坐起身來只著一件單衣的走到他的小情人面前。

「多加一件棉衣。」

「知道了。」這天越發的冷了,才剛剛套上,那只大手就幫她扣起扣子來。

「護袖別忘了。」

「嗯。」

「還有暖手爐,放時間長了記得要換,我讓肖宇準備了好幾個。」

「我知道,等一下拿著。」

「不要坐太久,要是沒人來就回來休息會。」他還是忍不住交待,醫館近來,應該沒有什麼人上門,這樣最好,省得他的小情人操勞。

「我感覺,你不像丈夫。」她抬頭,看著他那張妖孽的面容。

「像什麼?」他期待的詢問道。

「像爹。」

果然,大司馬的面色立即陰沉下來,抱起小情人直接壓到床上。

「再說一遍我是誰。」他被打擊不清,上次還抱著他喊爸爸,這一次又說他像爹,專挑他最承受不了的刺激。

「不要鬧了,好不容易穿好的。」她嬌嗔一聲。

「說不說?」他的手游走到她腰間。

「夫君,夫君。」她抵擋不住,連聲說道。

「再喚一聲。」他不依不饒。

她咬牙,紅著臉頰又喚了一聲,「夫君。」

「乖,讓夫君好好的行使一下應有的權力。」

慕容灝,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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