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威武之醫女逍遙,第八十章︰左相可別亂認親
景恆燁?!大司馬的目光不是一般的晦暗,連忙扶著沐薏情的肩膀,急切的詢問,「你有沒有覺得身子不舒服?」
「沒有啊,我感覺帶上這玉之後,全身的經脈都通了,而且,這玉有滋養的功效,我體內的內力增強的很快。ai愨鵡」沐薏情如實說道,太子殿下的事情還沒有說完,又出來了個左相大人,大司馬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陰沉啊。
大司馬心中控制不住的顫抖著,要是一發現的時候,就問這玉的來歷就好了,她體內哪里是內力啊,真正通過習武而養出來的內力那有那麼渾厚!而且還透一股子妖邪之氣,不過看她好像沒也有受什麼影響,不禁松了一口氣。
「我只是想有自保的本事。」沐薏情靠在他身上輕聲解釋。
「小情人,有我在還不行嗎?」大司馬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一只手握著那塊玉,暗中使力,可是他用了十成的力道,那玉卻玩好無損!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普通的玉質經不起他五成的力道,而這塊玉,竟然一絲裂縫都沒有?
「我早就說過,不能與左相走得太近,最好不要來往,你怎麼就是不听?還隨意拿他的東西。」大司馬忍不住輕斥了一聲。
「我也听你的話了,處處對他防備,可是,他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情。再說了,上次他因為我差點就死了。」沐薏情抬起身子。
那天她親身經歷了景恆燁脈搏停止跳動四十九秒,如果,再有一個四十九秒,左相大人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如果命都沒有了,接近她還有什麼用?
大司馬無奈嘆息了一聲,他就是太了解小情人這種性格,景恆燁這一步走的真是絕!到現在為止,他依然猜不透景恆燁究竟想要什麼。
當年,景公候府是與慕容一族有些過節,也因為接洽前方戰事一事,而受到牽連,他還懷疑,景公候府有通敵的嫌疑!但是沒有證據。
前線物資匱缺,景公候府的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景氏一族只是死了兩個公子,而他手下的將士,是幾萬幾萬的陣亡!
就因那一次的物資供應不上,他冒險去敵軍劫糧,慘遭圍困,整整五千多將士以命相護,他得以逃出來,往事不忍回想……
「乖寶,不要再帶這塊玉了。」他輕輕的吻上她的唇,溫柔的纏綿著。
她感覺身子一輕,被他抱了起來,朝內室走去。
「我明天就去還給他。」
「不用了,我幫你還。」大司馬溫柔一笑,將小情人放在床上。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不會那什麼吧?」她有些懼意的看著他。
「以後,每次都要對我如此坦白,知道嗎?」他點了一下她的俏鼻。
「那你二叔家的大小姐怎麼辦?」沐薏情摟著他的脖子詢問一聲。
「你知道慕容家的家訓是什麼嗎?」大司馬心情頗好的支著身子,生怕壓到她,一只手愜意的卷起她烏黑的青絲。
「是什麼?」她忍不住詢問。
「凝聚一心,固若金湯。」大司馬緩緩道。
「你和別人起沖突的時候,身為慕容府的人應該無條件的選擇和你一致對外,她是怎麼做的?」大司馬勾著小情人的下巴輕問。
「呵!她第一個沖上來要和我單挑啊!」
「那就是了,打掉牙算什麼,你打死她也是她活該。」大司馬俯身,靠在她的脖間,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暗香。
「你干什麼啊,不是說好了,不懲罰我的嗎?」她有些怕,慌亂的想從他的身邊逃開。
「乖,今天不是懲罰,是獎勵。」大司馬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壓了上去。
沐薏情在他深入而纏綿的吻中,漸漸沉淪……
……
太子選妃,卻在宮中發生這樣的事情,即使各位小姐回到府上一通鬧騰,想一想大司馬的作風,沒有一人敢做出頭鳥。再說了,皇後娘娘也沒有說什麼,只能息事寧人。
今日一早,大司馬就回府了一趟,太子妃的人選,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到慕容一族的頭上,慕容彤
就是個湊數的,還一門心思的想攀高枝。
「事情的過程就是這樣,孫兒特意回府向祖父說明一下情況。」
慕容儀知道,這個孫兒是來給他的小情人討公道來了!明明都把彤丫頭的門牙都打掉了,怎麼,還不解氣?!
「小情人是我慕容府的嫡孫孫媳。」大司馬輕描淡寫的強調。
「讓彤丫頭去閉門思過!」慕容儀大喝一聲,反正是一沾上這個女人的事情,沒有道理可講!
「多謝祖父賞罰分明,光耀營還有事,孫兒先行告退。」大司馬施了一禮退了出去。
慕容儀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幾口氣,目前朝中的局勢,他也不敢妄下評論,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幾次交鋒,太後連連失利。
朝中的局勢,已經快要穩定下來,皇上的身子是越來越差,這聖雲的天,就要換了……
科舉臨近,這一次朝中的官員可能要有大的變動,遠離朝堂這麼多年,局勢都看不清楚了。
現在,灝兒一門心思的撲在那個女子身上,才是讓慕容儀最擔憂的。
慕容府的西院內,慕容彤氣的簡直要瘋了。她被打破相了都,還沒有說什麼,那賤人到先告狀了!
「我又沒做錯!憑什麼我去面壁思過?」
「還能憑什麼,就憑她是慕容府的嫡孫媳唄。」三小姐慕容玉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一屋子內坐滿了二叔慕容華一家子,特別是二夫人,又開始拿著帕子抹淚,再加上三個女兒你一言我一語的,簡直讓慕容華頭大。
「明明那丫頭的身份特殊,你還去惹她做什麼?」看著被打成這樣的女兒,活活的缺了兩顆牙,要不是慕容愛的小姐,嫁都難嫁出去。
「爹,你這是在怪女兒嗎?好狐媚子到處勾引男人,你不知道那些人罵的有多麼的不堪入耳,毀的是我們慕容府的聲譽,我教訓教訓她怎麼了?」慕容彤也不管說話還有點不習慣,漏風。氣急敗壞的朝慕容華反駁道。
「老爺,你瞧瞧,你瞧瞧,你也是老太爺的嫡子,不就是比長子晚出生了兩年嗎?什麼事都被他們那一家子佔完了!」二夫人一邊擦淚一邊埋怨。
「是啊,爹,大伯棄武從文,祖父直接將兵權交與的孫子輩,按道理來說怎麼也得交與您啊!兒子也是孫子輩啊,什麼都沒有。」慕容松也跟著摻和。
「你還敢說,天天往樓子里跑,沒個定性,一天到晚只知道找樂子找女人,你到是爭點氣啊!」慕容華沖著他這個搬不上台面的兒子怒吼一通。
「那還是不祖父不重視我。」慕容松狡辯一聲,一提樓子,他又想到那幾個出身洛川王府的官妓,特別是那個叫沐薏荷的,不是一般的水女敕。
「你看看,大司馬現在為了那個女人都干了些什麼事,慕容一族遲早會斷送在他的手里!」二夫人冷聲指責著。
「就是,大司馬玩女人就行,我玩女人就不行?我又沒有要個禍門星的亡國公主!」慕容松立即反駁。
「爹,我不要去面壁思過,要思過也應該是那個賤人。」慕容彤一想到那冰冷的祠堂,就覺得汗毛直立。
「好了,不要吵了。」慕容華坐直身子,他心里怎麼能不氣,身為兵部侍郎,官職比親佷子還低一階,見了面還得朝佷子行禮,他就甘心麼。
可是這麼些年來,老太爺的精力全都耗費在長房那邊,他從來都不受重視,他也沒有辦法啊!
「老爺,同樣都是嫡孫,松兒卻只是個城防軍的統領,長房呢?她兒子卻是手握重權的大司馬,連皇上太後都要讓著三分!」二夫人心里當然憋屈,這麼多年來都是她打理府上的事務,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範。
可是這一次,長房突然就不讓她插手文定事宜的籌備了,府上那些下人,全都撲過去討好了,哪還有幾個把她放在眼里。
「這一次的事情,就先依了老太爺,她不是還沒過門呢。」慕容華朝妻兒幾人說道。
慕容彤無奈的跺了跺腳,雖然她滿心不願,可是一想到老太爺那張臉,嚇都嚇破膽了,收拾收拾去祠堂思過去了。
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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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李惜容的胳膊直接被卸了下來,月兌臼,骨折,還有一點點擦傷,慘不忍睹。李尚書送走了御醫,無可奈何的站在一旁。
「痛!好痛!」李惜容躺在床上,哀嚎個不停。
「老爺,容兒被打成這樣,這事不這麼算了嗎?皇後娘娘就這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不問嗎?」李夫人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夫人啊,為夫覺得,你還想著皇後娘娘給容兒作主?!這件事情,我看要壞了。」
「壞了?」李夫人心中一驚。
「唉!都是你把這丫頭給慣壞的。」李尚書說完,大步離去。
李夫人看著被打成這樣的女兒,那還不得幾個月才恢復得過來,這可如何是好?如今,太子選妃的事情鬧成這樣,容兒成為太子妃,會不會有變數啊?!
聖乾宮
慕容雲天听到這個消息,無奈放下手中的茶杯。
「太子。」
「兒臣在。」太子殿下立即上前一步。
「你是不故意想把這件事情攪黃?你可知道,沐薏情這一出手,朝中過半的大臣家的小姐都挨揍了!現在是沒有提及此事,一但有人提及,朕如何平復眾怒?」慕容雲天氣的手指微顫。
「皇上莫急,是我的疏忽,早知道就不讓沐薏情來摻和了。」儷端連忙輕聲解釋。
「父皇,你放心,以後,兒臣與沐太醫行同陌路。」太子殿下沉聲說道。
此言一出,帝後都是一驚,真想不到,太子這是一夜之間開竅了,還是受刺激了,又無奈,又心疼。
「太子妃一事,推延幾日,兒臣自有打算。」
「好,此事就依你,不是李府的千金也行。」慕容雲天做最大的讓步。
「父皇,兒臣所選的人,一定會讓您中意,而且兒臣突然發現,這個人選再合適不過。」太子殿下陰陰一笑,左相,你就等著,老子叫你一聲大舅子!
想必,左相的臉色一定很精彩紛呈,他都有點迫不急待了。
「還有這麼合適的人選?」儷端忍不住詢問。
「過幾日母後就知道了,明日就要科舉了,等科舉過了兒臣就把太子妃的人選公布出來。」太子殿信心滿滿,左相不是不想他唯一的妹妹入宮嗎?他偏要和左相唱反調。
大司馬他惹不起,還不能拿左相來出出氣嗎?!
「那丫頭打了這麼多人就這麼算了?」慕容雲天忍不住問身旁的儷端。
「各家小姐都沒有什麼話說,咱們還非得沒事找事?」太子殿下搶下話碴,當然是算了,難道還讓小太醫跟那些人陪禮?!
「我可是听說,慕容府的那位小姐都閉門思過了。」太子殿下再次說道。
「那就算了吧。」慕容雲天揮揮手。
太子殿下松了一口氣,原來,忌憚大司馬的不只他一個啊。不過這個大司馬也太囂張了,日後,一定要殺一殺他這股威風!
打了人,還睡到自然醒的女人緩步來到醫館內,現在太陽都西斜了,坐在一旁的火爐旁,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一道冰藍色的身影緩步從內室走了出來,坐到沐薏情身側。
「明日就要科舉了,左相大人要是實在忙的抽不開身,就不必過來了,小軒兒也放幾天假。」沐薏情忍不住說道。
「無礙,這一次的科舉,實則都是另一位在負責,我只是從旁協助。」左相溫潤回應一聲,撥弄著面前的火盆又忍不住詢問了一聲,「不準備走了嗎?」
沐薏情愣了一下,突然這麼問,讓她不敢直視他眼楮,「有了羈絆,有了牽掛,自然就走不了了。」
左相大人輕笑一下,眉宇微微收緊,「這幾日,感覺怎麼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她會強大的如此之快。
沐薏情突然想到,玉被大司馬拿走了。
「呃,我覺得,這樣也挺好,那塊玉,在大司馬哪,我托他還給你,不知道他還了沒有?」沐薏情吱吱唔唔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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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左相眸色一暗,遲早料到大司馬會發現,不過以她現在的情況,心法完全沒有問題,看來這事情要拖一拖。
朝沐薏情搖了搖頭,「沒事,可能他比較忙還沒來得及還我,如果這塊玉給你們之間帶來困擾,我很抱歉。」
「你不必這麼說,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沐薏情立即說道。
「薏兒,軒兒的身份特殊,你若想保他,一定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我不是懷疑大司馬的能力,而是世事無常,誰都猜不到明天會生什麼,況且,生殺大權還握在皇上手里,你明白嗎?」左相大人誠懇的提醒道。
「我知道。」沐薏情點點頭,的確,皇上撐握著她和軒兒的生死,如果皇上真的下令處死軒兒,她斷然是豁出一切去保軒兒,她能靠的,也只有大司馬了。
可是,如此一來,他也必受牽連,帝王心,海底針,為了籠絡皇權,可以犧牲一切。
「你放心,你想守護的人,自然也是我想守護的,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的保護你們。直到一切都結束了,看到你能幸福,我也就安心了。」左相大人將一旁的暖和爐裝好,遞到沐薏情的手里。
「你不必為我做這麼多,這樣,我的心里很不安。」沐薏情看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也想,離你離的遠遠的,可是我做不到,就當這是我的救贖吧。」景恆燁緩緩站起身來。
「我去看看軒兒的功課做的怎麼樣了。」
沐薏情也跟著站起身來,她從來沒有關心過軒兒的課業,一是對景恆燁超級放心,二是她的小軒兒可是天才,一點即透,跟本不用操心他學不會什麼。
「姑姑。」軒兒放下手中的筆,朝沐薏情甜甜的喚了一聲。
「軒兒學的是什麼啊?」沐薏情隨口一問。
「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軒兒月兌口而出。
沐薏情凝眉,搖了搖頭,她的確是听不懂啊。
「意思是︰如果一個國家沒有堅持法度的大臣和足以輔佐君主的賢士,國外沒有敵對的國家和外來的憂患,國家時時都有滅亡的危險。」軒兒慢慢的解釋著。
「姑姑,軒兒覺得甚是有理。」別看時間不長,左相大人可謂「盡心良苦」,再加上軒兒如此好學,可以說,別人十年所學也不及他這十日苦功。
沐薏情以為,就是學些什麼「關關雎鳩」之類詩詞,怎麼左相大人教的全是這些治國之略?軒兒懂那麼多治國之道有何用!
「左相大人費心了,軒兒還小,學學詩詞就行了。」軒兒的身份特殊,而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讓他有什麼經韜偉略,做一個快樂的孩子就行了。
左相大人淡淡一笑,「只是軒兒學的太快,我這個師傅都快無法勝任了。」
沐薏情希望左相大人灌輸這些思想給軒兒,只是無意為之。
「軒兒喜歡師傅講這些,比那些詩詞有意思多了。」軒兒天真的回了一句,「師傅,你怎麼能自謙的說無法用勝任呢?軒兒還有好多不懂的,要向師傅學習。」
沐薏情看著天真的孩子,淡淡一笑將他拉了回來,「詩詞多好,以後軒兒就學詩詞。」
左相大人溫潤一笑,「听姑姑的,軒兒放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傅不會拋下軒兒的。」
這一句話,成功的止住了門外那一襲白衣的身影。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大司馬臉色陰郁,就前幾天,他小情人親口說過,把軒兒當自己的孩子,父親的角色也應是他,何時論到左相胡亂認親?!
「師是師,父是父,豈可混淆?!」大司馬的聲音不悅的響起,一手拉過他的妻,一手拉過差點就被拐跑的兒子。
「姑父。」軒兒興奮的喚了一聲。
「我改主意了,從今天起,收軒兒為咱們的義子,以後,喚你娘親,喚我爹爹。」大司馬朝她的小情人含笑說道。
沐薏情知道,這丫的醋壇子又翻了,滿室的酸味。
「省的一些閑的沒事的人來這里胡亂認孩子。」大司馬說罷,從身
拿出那塊玉,直接扔給左相大人。
「軒兒,快叫爹娘。」
軒兒一喜,立即跪在兩人身前,「軒兒拜見爹爹,拜見娘親。」
沐薏情看著這一大一小,無奈的將軒兒扶了起來,話說,叫娘也沒有什麼不妥,可是能不能不要當著左相的面,非弄得大家如此尷尬才行嗎?
左相大人還是那副溫潤的模樣,與大司馬對視著。
讓人感覺室內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幾度,沐薏情拉著小軒兒退了出去,讓這兩個男人在屋里死磕吧!
見沐薏情離去,景恆燁突然燦笑一下,「大司馬看到這塊玉,一定費了不少心思吧?」
「這玉究竟有什麼秘密?」大司馬冷聲問道。
「既然是秘密,自然就不能說出來。」左相大人看到那雙琥珀一般的雙眸中終于露出了一絲慌亂,笑意更深。
「景恆燁,你到底是誰?」大司馬怒喝一聲,直接將景恆燁逼入死角。
面對如此殺氣,景恆燁只是淡笑一示回應,「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想殺了我!可是,你不敢,因為我死在你手里,沐薏情這一生都會和你無法安然相處,你冒不起這個險。」
「很好,景恆燁,誰借你的膽子敢這麼算計我。」大司馬退後一步,心情差到極點。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景恆燁緩緩道,看著大司馬一點點暗沉下來的神色,心中越發覺得痛快。
「這句話,可是沐薏情親口說的,她如此的不安,如此沒有安全感,看來,大司馬要努力才行。」景恆燁不怕死的說道,雖然這個時候大司馬所帶來的壓抑讓他胸口有些生疼,想必,大司馬的心里更不好過。
「景恆燁,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絲,我會讓整個景公候府永遠消失。」大司馬一字一句說道。
「大司馬看得出來我對薏兒的心意,怎麼會舍得傷害她。」景恆燁拿起手中的玉,里面的血鳳鮮艷的可滴下來一般。
「從這只血鳳出現的那一天起,她與我就注定有著解不開的糾葛,一切還未開始。」景恆燁說罷,繞過大司馬大步離去。
大司馬听到這句話,緊握雙拳,景恆燁說一切還未開始是什麼意思?心底突然沒由來的一陣不安。
沐薏情坐在火爐邊上和軒兒玩著皮影,大司馬收起心中思緒,緩步走了過去。
「你不舒服嗎?」沐薏情擔憂的詢問一聲,看他的臉色很差,難道是生病了?
「我沒事。」大司馬拉過沐薏情的身子,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
「你怎麼了?」沐薏情有一種直覺,哪里不對勁。
左相大人出來的時候心情好像極好,一向不都是大司馬佔上風嗎?應該是左相大人失意離去,大司馬趾氣昂揚才對。
「我準備給軒兒換個師傅,或者,這麼小學什麼東西也不怕,這孩子基本都能認字了,比我強。」沐薏情靠在大司馬的肩膀上柔聲說道。
「沒事,誰教都一樣。」大司馬的拉著沐薏情的手,他不是懼左相有什麼陰謀,真正讓他心里難受的是那句話。
「小情人,你記住,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沐薏情看著他認真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笑著笑著,眼中淚水泛濫,止不住的往下落。
「傻瓜,哭什麼?」大司馬心疼的拭去那惹人心疼的淚珠。
「我認為我以前失去的東西是最重要的,因為怕失去,就拒絕擁有,原來,是老天為了賜一個你來到我身邊,那些曾經失去的東西,顯得微不足道。」沐薏情主動靠了在他的懷里。
「何時學會嘴巴這麼甜了?」大司馬一邊拭著小情人臉上的淚水,一邊將的寵溺的詢問,此時,他的心里真想吃了蜜糖一樣甜。
「我是說心里話。」她解釋一聲。
「以後不要接受左相的任何東西。」他捏著她的下巴吩咐道。
「嗯。」她靠在他的懷里點點頭。
遠處,李雪茞一直靜靜的看著這一
幕,從心里那種極致的不痛快到漸漸的平復思緒,他的心里好像走過了一生那麼漫長,突然明白了什麼,即使有婚約在,他依然不算什麼。
情兒是什麼樣的性子,他很清楚,從當初毅然的從慕容府走出來,再到現在對大司馬如何依戀,他可以是一路看著局勢如此發展的,他卻無力改變什麼。
吳嫂站在一側看著盡顯失意的兒子,她不是什麼迂腐之輩,婚姻大事,可是要相守一生的,小姐覺得幸福,最是最重要的。大司馬對小姐也是情深意重,但願,一切就這麼平順下去……
科舉結束,新任官員也開始走馬上任,負責協助左相的臨遠的縣丞蕭和卻大受皇上贊揚,直接抬升為右相。
朝中的人都想不明白,明明之前皇上有讓左相大人兼並右相的意思,突然間殺出來了一個蕭和?
沐薏情入宮給皇上請脈,也听聞了這件事情,心中卻在思忖,左相一職說白了只是皇上的私人顧問,不直接參于朝政,只听命于皇上一人,可以說是皇上的智囊團。
如果景恆燁位居右相,肯定可以在朝中叱 風雲,他怎麼會甘願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對于景公候府與慕容府的恩怨,她也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下,也難怪這兩人會水火不容。
「沐太醫想什麼了,這麼出神?」慕容雲天收了護袖,緩緩坐直身子。
「沒什麼。」沐薏情搖了搖頭。
「可是想,臘月初二的文定之禮?」慕容雲天笑著詢問。
「沒有。」沐薏情立即澄清,距離臘月初二,也算是屈指可數了。
「大司馬的確是個可以托付的人選。」慕容雲天說罷,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
沐薏情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還未走出宮門,便見到淳安公主的車駕,遠遠的就停了下來,淳安公主從下了轎,幾個老嬤嬤立即小心的緊跟在後。
「沐太醫!」淳安欣喜的喚了一聲。
「公主。」沐薏情看這著陣勢,不會是淳安公主有喜了吧?
「沐太醫,我正找你呢,听醫館的人說你入宮了,我也就跟著來了。」淳安推開身旁的嬤嬤,這個月的月事推遲了三日未來,她一直沒有宣揚出來,生怕是空歡喜一場。
「公主可是有喜了?」沐薏情看著淳安的模樣,這事估計**不離十了。
「我不敢確信,請沐太醫給我瞧瞧。」淳安公主立即將手伸了出來。
沐薏情朝好怕脈搏探去,眼中染上一抹笑意,朝淳安公主鄭重的點點頭,「公主這些時日一定要注意,不要有劇烈的動作。」
「我,我知道,我知道。」淳安公主心泛起一絲驚喜,眼中也帶著幾分潮意,這個孩子來的太不容易了!
「沐太醫,謝謝你。」
「公主不必言謝,好好注意身子。」沐薏情囑咐一聲。
「李嬤嬤,去宣太醫到慶王府,我這就回去休息。」淳安公主朝沐薏情含笑說道。
「公主慢走。」沐薏情站在原地,淳安公主有了孩子,對于慶王府來說真是天大的喜事,也希望,他們能從失去青闌郡主的悲痛中走出來,就當是一個安慰了。
回到醫館,就見到一個病人在那坐著,看模樣病得不清,一旁還站著一個憨厚男子一直在一旁叫著。
「娘,你要撐住啊,娘。」
「情兒,你快來,這里有一個病人。」雲兒立即朝剛進讓的沐薏情說道。
沐薏情快步上前,探向那個的脈搏,她能感覺到這人體內有一股很強勁的力道,哪里像有病的人,而且這人的年紀也不過二十幾歲,跟本不像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掩下心中的疑惑,朝此人詢問道。
「你哪里不舒服?」
「月復痛難忍。」那人吃力的回應道。
「伸出舌頭給我瞧瞧。」沐薏情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其它人隨著這兩人前來。
那人將舌頭伸了出來,沐薏情的心中頓時有了答案,
這人一定是來之前服了一種藥性極弱的毒藥,所以月復痛難忍,有著疾癥的假象。
「這是吃壞肚子,我開一副藥就行了。」沐薏情站起身來走到一旁。
「娘,娘親,你看,肖宇叔叔給我買的小烏龜。」軒兒從外面興奮的跑了過來,撲到沐薏情的身上,手里還捏著一個揮動著四只腳的小烏龜的炫耀道。
「乖,先去一邊玩,娘這里有病人。」沐薏情捧著軒兒的小臉捏了捏,目光卻悄悄的朝那兩個人瞧去。
果然,那兩人見到軒兒,神色大變,特別是躺在那的那個老者,恨不得撲過去把軒兒抱在懷里。
現在,完全可以肯定,這兩個人是沖著軒兒來的!
「肖宇,帶軒兒回去玩。」沐薏情輕聲吩咐了一聲。
「是少夫人。」肖宇抱著軒兒退出醫館。
沐薏情將藥配好,緩步來到這兩人身側,「藥配好了,一日三次。」
「大夫,剛剛好個孩子實在可愛,是你的孩子嗎?」那個老者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是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暴露了她內心的激動。
「是。」沐薏情點點頭。
「今年幾歲了?」那人緊追著詢問道。
「三歲多。」
「三歲多?不應該是五歲嗎?」那人激動直起身子,一把抓住沐薏情,身旁的那個面目憨厚的少年,頓時吃驚的拉住她。
「我的孩子,你怎麼知道多少歲?」沐薏情冷聲詢問。
「對不起,大夫,我娘她年紀大了,神智有些不太清楚。」那少年連忙解釋。
沐薏情淡笑一下,又交待了一聲,「這藥,三碗水煎成一碗。」
突然,那個人直起身子,一把抓住沐薏情的手。
「公主,我來救你們了。」這個女子像得了失心瘋一樣,身旁的少年拉都拉不住。
「你是誰?」沐薏情稍一用力,那人吃痛的彈開。
「大夫,我娘她肯定是腦子有問題了,對不起,我這就帶她走!」那少年吃力的拉著那個女子,可是卻無法撼動她分毫。
「我是那孩子的親娘,我求你,跟我走吧,我一定不會傷害你們,我帶你們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那女了被沐薏情彈開,不敢再輕易靠近,只是用一種乞求的眼神看著沐薏情。
「顧傾城?」沐薏情的聲音帶著一絲疑問,因為這人與她看到的畫像上的人差別太大了!
顧傾城有些驚吃,重重點上點頭,「沒錯,就是我。」
沐薏情有些吃驚,這個女人真的還活著,顧傾城就是太後派到金國太子身邊的那個女子。
「公主有所不知,我與公子暗生情愫,後來卻沒能逃月兌太後的毒手,太後拿我們唯一的孩子來威脅公子,若不是公子另有的托,我早就與他一同葬身火海了。」那女子說罷,淚水奪眶而出。
「我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我和公子的孩子!絕不會有錯!」那女子再也忍不住,握著沐薏情的手。
「公主,你現在很危險,我有辦法帶你離開,你跟我走好不好?」
「看在你是軒兒的親娘的份上,我放這你一回,你走吧。」沐薏情冷聲說道,將手從顧傾城的手中抽了出來。
「公主,金國覆滅,難道你就安心如此苟且偷生嗎?」那女子突然站起身來。
沐薏情朝四周看了一眼,雲兒與知夏正在藥房里碾著藥材,對于這邊發生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查覺。
「你帶走軒兒又想做什麼?讓一個五歲的孩子跟著你過刀口舌忝血的日子嗎?!復國二字,壓在這個孩子的肩膀上,你不覺得殘忍嗎!」沐薏情冰冷的聲音傳來,那女子突然目光呆滯。
「我……」
沐薏情一字一句道,「現在,軒兒是我的孩子,我只想讓他在我的保護下,過著平凡快樂的日子。」
「公主,你在洛川王府受的那些罪,皇後娘娘受辱自盡的事情,你全都不在乎嗎?」那女子不死心的詢問。
「洛川王已死,想必你也知道,沐氏一族已經滿門誅連,該報的仇,我已經報了。」沐薏情淡聲音回應。
「是,你是已經報了,可是你知道我的心里的仇恨嗎?!公子葬身火海時還在記掛著你,你知道他的托付除了關乎金國秘密之外,還有什麼嗎?」
沐薏情沉默,她不知道,也無從猜測。
「公子說,一定要找到你,因為他知道,你們的母後被洛川王劫持,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出生!」
「幾年前,我受公子所托,前往洛川找到你了蹤跡。公子臨終前托付,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出現在你面前,讓你平凡的活著,這也是我們一直都未與你聯絡的最主要原因。」
「沒想到了你卻認賊作母!」
「傾城。」一旁的少年忍不住的喚了一聲,就知道這次的任務不能讓她來,這下好了,這個公主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沐薏情沒有一點怒意,太後的帳她在心里好好的計著,等到太子一登基,這場權力的角逐一劃上句號,她一定會第一時間拿出太後毒害皇上的證據,到時候,太後必死無疑!
只不過,這些都是計劃,太子一步步穩住朝中的局勢,太後就離死不遠了。
見沐薏情始終都是那麼淡漠的模樣,顧傾城也疲憊了,特別是看到沐薏情與公子灕如此相似的五官,她再也罵不起來。
「這些年你受苦了。」顧傾城緩緩開口,曾經她與公子的計劃中,逃出皇宮,第一時間就直奔的洛川帶走公主。
可是,所有的計劃都被一個不按計劃的而懷上的孩子而擱淺,這一擱淺就再也沒有機會。
沐薏情拿起一旁的帕子遞給顧傾城,對于這樣的女人,她真的不知如何形容,讓人愛不起來,也恨不起來。
「公子死了,但是他的遺願我一定要完成,這樣,我也能在九泉之下有顏見他。」顧傾城拿起帕子拭去臉上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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